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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秀丽江山-第38部分

小说: 秀丽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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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一条修长的身影闪了进来,我紧张的回头。
    两只巴掌大小、长颈的小陶罐子一前一后的投掷过来,我顺手一抄,分别捞在手里。
    “药粉外敷,三日一换;药丸内服,早晚各一。”不高不低的嗓音,清清爽爽的透着悦耳的磁实,“硬撑着,未见得便是大丈夫。”
    冯异自始至终都未曾瞧过刘秀一眼,却在转身时意味深长的朝我投来一瞥。门扉轻轻阖上,房内重归平静,若非我手中真实的握着两瓶子药,我差点以为刚才那一幕只是我严重疲劳时产生的幻觉。
    “他……是个好人,对不对?”我轻轻的唏嘘。
    “嗯。”刘秀眼角含笑,轻轻的应了声。
    整合定陵、郾城的援兵后发现,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人马可供调度,七拼八凑加起来也就两万多人,真所谓杯水车薪,堪堪及上人家的一个零头。
    这头忙着召人,那头斥候却传报昆阳城守不住了,四十二万人马在小小昆阳城外拉开阵势,为了攻城,新军竖起十余丈的云车,用大型冲车撞击城门,甚至还在城墙外挖掘地道,汉军伤亡惨重。
    每天都有大批弓箭手轮班不停的从云车上向城内射箭,“矢如雨下”这个形容词用在这里真是一点都不会显得夸张。情报上描述城内百姓艰苦,没办法外出至井边汲水,只得把家中的门板卸下来,顶在脑袋上冒险走出去。
    军情如火,半点延误不得。刘秀顾不上伤口尚未结痂,急匆匆的先点了骑兵、步兵各一千名作为援军的先锋部队先行一步。
    可没等赶到昆阳,斥候再度传报噩讯——昆阳城内的守军抵挡不住敌军凶猛的攻势,王凤不顾王常等人的劝阻,居然向王邑、王寻递出乞降书!
    听到这个消息,真好比被人当头一棒,刘秀在马上身子一晃,吓得我以为他会晕厥堕马。马武等人破口大骂,我们这十三个人杀出重围搬救兵,冒着九死一生的代价好不容易拉了点人马,原是报着有去无回的决心再杀回昆阳,没想到一番心血最终却换来一份降书。
    “别急,未必不是件好事。”冯异淡淡的说了句。
    众人不明所以,刘秀嘘了口气,煞白着脸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他挺了挺脊背,道:“是,大家别慌,未必就能如他所愿。”
    说着,回头与冯异对视一眼,相顾而笑。
    我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心里对他们却是抱着极大的信赖的,既然他们两个都说没问题,我悬着的心便又重新放回原位。
    一天后,我终于明白他们所指何意,斥候回报,王凤乞降,可是王邑、王寻贪功,竟未答理。想来也是,人家四十二万人马围在城外,连只鸟都飞不过城墙去,不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四十二万人,每人朝城里吐口唾沫,估计也能把小小的昆阳城给淹了。
    王邑、王寻都是自大狂妄之辈,昆阳在他们眼里不过是餐前小点,他们的目标是昆阳身后的宛城。拿下昆阳是早晚的事,他们不过是在猫耍耗子,打着玩罢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面面相觑,尴尬中却皆是松了一口气,不管王凤之前的心态如何,总之,新军的拒降势必逼得城里的守兵再无一丝退路,只能抛开一切幻想与杂念,誓死一战。
    就如同刘秀和冯异打的哑谜一般,他们两个估计早就预料到现在这样的结果了,他们把战局看得比普通人透彻。
    或许……我们不会输!
    我的心里产生出一点小小的奢望。
    或许我们不会输!
    虽然42:2,比例太过悬殊,但是……现在,我却涌起一股以前不敢奢想的希望——我们不见得一定会输!
    如果在我身上曾经展现过所谓的神迹,那么就请神迹再降临一次吧!
    ================
    T…T
    为什么,为什么要霸王我的文,为什么,为什么啊~~~~~~~~~~~~~~
    忍不住怒吼一声:
    从现在开始,你们只许看我一个人的文,要留言给我,不能霸王我,答应我的长评都要交出来,给我的长评每篇都要言之有物,不许灌水,打负分,长评最好加精华。别人拍我砖,你们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围剿。我码字呢,你们要陪着我熬夜,我不码字呢,要交长评哄我。永远觉得我写得最好,梦里面也要回味我的文,心里面只有我的文!(选自后妈版《河东狮吼》)
神迹
           六月初一,昆阳城外。
    望着迎面列阵的四五千人马,我忽然有种想仰天大笑的惊喜。
    这算不算是一种神迹?
    王邑那个自大狂,为了显示没把我们两千人马放在眼里,任凭四十几万人放着按兵不动,居然只派了几千人马过来与我们交战!
    他这是完全藐视我们,还是他自信过了头?
    “娘的,杀他个屁滚尿流,让你们知道老子的厉害!”马武早已兴奋得两眼发红,双腿不住夹着马腹,只等刘秀一声令下,便要冲杀过去。
    刘秀不徐不疾的盯着对面旌旗飘扬的队伍,忽尔回头笑着喊了声:“二姐夫。”
    邓晨闻声上前。
    刘秀从怀里摸出一块折叠好的缣帛,装入一只锦囊内,交给邓晨:“一会儿交战,你假意突围往昆阳送信,若途中遇阻,则将此锦囊假意失落。你无需恋战,只需使此信由新军捡去,你便立了大功!”
    邓晨不解的问:“这是什么信?”
    刘秀笑道:“汉军主力已攻下宛城,正移师北上,前来救援昆阳!”
    众人惊喜道:“当真?!”
    刘秀眨了眨眼,眼线眯成一条缝,笑容纯真得像个孩子:“假的!”
    “啊?”众人大为泄气。
    我噗哧一笑,这个刘秀啊,真是狡黠如狐,尽显商人本质。以前还嫌他呆头呆脑,死板又教条,如非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种尔虞我诈的伎俩是他这种老实人想出来的。
    “好!”刘秀突然振臂高呼,“这是场硬仗,兄弟们,随着我冲!”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纵马冲出十来丈,马武紧随其后,两千多人如潮水般杀将过去。
    战鼓擂响,咚咚的鼓点仿佛落在心口上,震得四肢发麻,热血上涌。
    “刘将军平时见小敌胆怯,今日大敌当前,居然勇猛异常,真是奇怪!”
    闻得身后有兵卒小声嘀咕,我不由扬声高呼道:“小敌容易立功,大敌却要丧命!刘将军实乃仁厚之人,大智大勇之辈,是以,请助将军!”
    将士们精神大震,眼中绽放异彩,崇敬之情一览无遗。
    两千多人呼吼着与敌军迎面交锋,两军相接,一到一个时辰新军便被击溃,仓皇逃窜而去。
    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我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么残酷的场面,却仍是被血腥味刺激得胃里一阵阵的翻涌。
    这一仗,刘秀一人便斩杀敌首数百,看着他浴血奋战,下马后几乎连站都站不稳的惨淡模样,想不叫人担心都难。
    “这么拼,真要把命搭上么?”
    “不拼不行。”他松了口气,尽量硬撑着不让其他人瞧出他身体的虚弱。
    我扶着他找了处通风的地坐下,他低头瞥见我右手上缠着的带血纱布,惊道:“受伤了?”
    “被划拉了一个小口子,和你的伤比起来,不值一提。”我刻意轻描淡写的回答,其实伤在手背上,伤口虽不深,却害我右手无法再使劲,连剑柄都抓握不住。
    刘秀拉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用拇指摩挲着纱布,不堪疲惫的闭上眼,他的神容憔悴至极,下颚一圈青茬子长短不齐的冒了出来,唇瓣一丝血色也无。
    时近戌时,天色正迅速转暗,我在心底叹了口气,怜惜的问:“吃点东西再睡?”
    他没吱声,喉结动了下,累得似乎连眼皮都睁不开了。这半个月来,他的神经都崩得紧紧的,一有风吹草动便警醒,偶尔休息不是跟将士们商讨作战方式,便是一个人窝在角落里拿树枝在沙地上比划作战路线。
    我知道他是累了,不只身体,还有心。
    虽然我也有份参与打仗,每次只要看他奋不顾身的冲在头里,消失于人群里我就一阵揪心,有心想追上他,却总是有意无意的被冯异引开。时间久了,我再迟钝也觉察出冯异每次皆是故意而为。以他现在的身份与立场,不急于杀敌立功,守在后方原是情有可原,可是他却总出没在我附近,一旦我有什么危险,他便立即替我解围。
    低头望着手背上的纱巾,这一次……若非他出手及时,我的这只右手今天估计就得留在战场上了。
    抬头再次打量刘秀,眉心紧皱着,他背靠在土墩上,松垮了肩膀。十丈开外有士兵来回走动,有些人在堆灶烧饭,炊烟袅袅,飘散着淡淡的松脂香气。
    我伸出左手,小心翼翼的将他东摇西摆的脑袋拨靠在我的肩头。
    虽然不知道刘秀私底下到底与冯异达成了一份怎样的协议,但是……他的这份情,我领了。
    天色完全黯淡下来,然而昆阳方向却是金鼓齐鸣,响声动天,隐隐传至百里。新军对于昆阳的攻势仍在继续,他们人多,完全可以车轮战,可是昆阳城内人少,将士们显然无法得到更多的休息。
    这简直就是在打消耗战,不仅是消耗军用粮草储备,还有体力、人心。
    体力一旦达到极限,人心就会跟着崩溃,人的心……其实最为脆弱!
    我仰天长嘘,夜空中有个亮点闪了下,忽然坠落,长长的划起一道笔直的光芒。
    我一震!营地里已然有人怪叫起来,一片吵嚷。
    刘秀从惊吓中跳起,迷茫的睁开眼瞪着我。
    我伸手指给他看,低声道:“是流星!”
    我曾许愿,若有神迹,请再次降临。没想到许的愿这么快就实现了!自从六年前一场流星雨把我送到这个鬼地方后,我还是第一次再见到流星。
    星陨,光芒最终消失于新军大营!紧接着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然巨响,震得天色为之色变,我抓着刘秀的胳膊,感觉脚下的地皮一阵颤动。
    营里一片哗然,众人伸长脖子,瞠目结舌的望着远处新军大营上空炸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热浪扑鼻,一层层由内向外不断翻滚着。
    “这是什么玩意?”马武踉踉跄跄的跑了来,面无人色,他素来胆大,但是见到这等奇异的天象仍是吓得不轻。
    我抿嘴儿想笑,可是不等笑出声,刘秀已朗声叫道:“天助我也——整军突围——”
    马武仍在一迭连声的喃喃自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颇觉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道:“是陨石呢。”
    只是不知道这块从宇宙星河中穿透大气层后,砸到地壳的陨石有多庞大,最好能大到把新军四十二万人马全部砸翻,那可真就是神迹中的神迹了!
    少顷,刘秀集合了所有人马,迅速往新军大营靠去,说来也巧,才行了半里,斜刺里过来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居然是定陵、郾城过来的后续援兵。
    两万人马集合到一处后,士兵们的胆气顿时为之一壮。
    我四下观望,果然又在十步开外的人群里找到了冯异的身影,他不紧不慢的骑马落在我身后,似乎并不怎么关注我。
    左手按了按腰间长剑,我试着缓缓从剑鞘里抽出剑,右手使不上力,不知道左手如何,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白天的那封故意遗落的信件显然起到了作用,新军的布阵出现了极大的偏差,为了防备宛城来援,将大部分的兵力压到了西南方,我们从东面进逼昆阳,防守便没有白天那么严密,而且刚才的异象显然吓到了新兵,这一路冲杀过去,很多人在猝不及防下居然丝毫不做抵抗的掉头就跑。
    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在新军大营的重重包围中冲开了一道缺口,渡过昆水。刘秀当机立断,点了三千骑兵,留下大部队命他们带着粮草辎重留守,伺机冲进昆阳救援。
    这三千人虽少,却都是骑兵,即便是新军四十二万人骑兵也只占小部分,步兵的战斗力在某种程度上是根本无法与骑兵匹敌的。
    而这一次,引来了汉军一万铁骑,领头的居然是王寻。
    两军交接,杀得昏天黑地,因为两边都是骑兵,装备相当,战况竟是前所未有的激烈。我拖着受伤的右手,只得左手握剑。剑术我原就练得不够纯熟,换成左手愈发相形见绌。冯异觉察出我的异样,这次也不敢再托大,直接贴在我近侧护驾。
    撑了半个多时辰,我精疲力竭,气喘如牛,只觉得左手酸麻得再也举不起来了,冯异喝道:“弃马!”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两眼无神的回头,他枪杆舞动如灵蛇,缨子尽染鲜红。见我没反应,他焦急的策马靠近我,倏然腾身跳到我的身后。
    “公孙……”我脑袋一阵发昏,眼冒金星,透支过度的体力似乎再也撑不下去了。
    “啪!”脸颊上一记脆响,剧痛感把我激醒。冯异还真下得了手,竟能毫无顾惜之情的掌掴我。我拿右手手背贴着火辣辣的半边面颊,嘟囔道:“打人不打脸啊,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哪!”
    他哧然而笑,却并无嘲笑之意。
    即便胯下是阴识特意挑选的宝马良驹,我和他两人共骑,终究跑不过人家单骑。比脚力不如人家,那么比武功呢?我一个伤残人士,按理说伤在手上,一双腿还是有点用处的,特别是跆拳道原本就是脚比手厉害,但是依照现在的状况,打仗的时候刀剑远比拳脚更厉害!而且一旦我上了马,两脚离了地,手不能提刀剑,基本就属于是废人了。冯异身手再如何矫健,在如此千军万马之中自保已属不易,如果再多带我一个累赘……
    激伶伶的打了个冷颤,我冲动的尖叫:“放下我,不然你会死的!”
    冯异身子一僵,长枪一挑,将左侧的一名敌兵挑落下马:“放你下去,你难道就不会死了?”
    死!死……
    我会死吗?我从没正正经经的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是穿越的未来人,不属于这个时空,是个“神迹”产生的另类……也许不自觉的潜意识里,我是把自己和他们这些古人区分对待的,我对自己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总觉得自己优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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