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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部分

古代穿越日常-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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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周管事才从庄子上回来。正在算几个庄子粮食产量,见辰逸寻来赶紧笑着招呼:“逸哥儿来了,快过来,我与你带了吃食。”

说话间。周管事从怀里摸出几颗大枣子来:“这是庄子上才摘下来的,你且吃着玩吧。”

辰逸接过枣子咬了两口。只觉又脆又甜很是好吃,忙跟周管事道了谢,坐下之后方问:“周爷爷,你可知张薇是什么人?”

周管事原是笑着的。一听张薇的名字立时变了脸:“你问她作甚?”

辰逸更加确定这张薇和自家必有什么事,笑着道:“我今与娘亲还有歆姨一起瞧热闹,见街上有人在打一个疯婆子。歆姨说瞧着很眼熟,又说是张薇。我瞧歆姨认得她,我却是不认得的,便想问上一问,不过那人是个疯婆子,我不好同歆姨打听,只好问问周爷爷可认得不?”

周管事见辰逸只是好奇,又听辰逸说张薇如今落的下场很是不好,这心里就分外的痛快,笑的更加的欢快:“她真落魄了,正遭人打?”

辰逸重重点头,周管事哈哈大笑:“报应啊报应,我原就说张薇是个丧气人,可不到了哪里哪里衰败么,先是公府世子,又是君家大公子,如今倒带累的留王落了败,实在是解气啊。”

“周爷爷?”辰逸越发的不明白了。

周管事笑过之后也不瞒着辰逸,将严家和张家及崔家恩怨一点点告诉他。

辰逸越吃越是心惊,他自记事起就见自家父母恩爱不移,又见周围的亲友俱都过的极好,还以为他们家原就是好的,却不想他的父母还曾经过那样的磨折。

听周管事说当年在凤凰县的时候李家兄妹父死母亡无人照管,族人如何的欺负,崔家如何将李鸾儿休出家门,族人如何逼她上吊,后来逼的三兄妹几乎要死,李鸾儿才振作起来靠打猎为生,打下的猎物一直供应严家,这才认得了严家的人。

又听周管事说起他父亲原是和张家的张薇定下亲事的,后来落马摔断了腿,那张薇嫌弃便要退亲,不只退了亲事,还跑来羞辱他父亲,以至于叫他父亲几年里心灰意冷消沉之极,严辰逸就气的捏紧了拳头。

即气那欺负他母亲的李氏族人,又气张薇无情狠毒。

想到在街上所见的那一幕,还有张薇落魄的样子,严辰逸只觉得很是解气。

周管事缓声说道:“张家崔家勾连一处,咱们严家原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只后来大奶奶振作,又是个有能为的,自她嫁了来,大爷也一日好过一日,夫妻两个有商有量的,倒是带的家里也和睦不少,便是大老爷和大太太也越发的喜爱大奶奶,这家里才渐渐的好了起来,至到官家斩杀了柳木,张家落罪,崔家也跟着倒了霉,严家一点点起来。”

严辰逸将这些话全都记在心中,心里想着等进宫的时候将这些事情讲与福豆说,好叫福豆也知道李氏族人是什么样子,也晓得崔家原先如何逼迫他的母亲和姨母的,说不得将来这两家更加倒霉。

只如今,严辰逸摸摸下巴,似那张薇还没有倒霉到极至呢,他必得想个法子叫她生活更加无望。L

第五五八章托人

话说严辰逸听周管事说完他父母与李家、崔家还有张家的旧年积怨,心下就很是不痛快,琢磨着如何给自家父母出出气。

这一日大早,严辰逸起身洗漱好便坐车进宫去读书。

他这回倒也去的早,过去之后福豆正在梳洗,严辰逸就在一旁等着,等到福豆换好衣裳,两人下处去书房读书。

他们两个人过去的时候先生还没有来,只胡岳和王令坐在一旁玩耍,见福豆进来,这两个人赶紧过来见礼,福豆倒也平和很易亲近,笑道:“咱们多大的交情了,你们还跟我来这套虚的,赶紧都好好坐着,咱们说说话。”

四个小娃坐在一处便你一言我一语的交换信息。

甭看他们年纪小,可知道的事情越不少,好些事情家中长辈因想他们年纪小也不避着,再加上他们有时候听墙角听来的一些消息,倒也称得上一句消息灵通。

胡岳最是机灵,听来不少的八卦,王令最老实,坐在一旁很少说话。

这两人说完,严辰逸便说起他家中的事情,讲了他父母早先如何被人欺负,说完之后看看福豆:“若不是问了周管事我还不知母亲和姨母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听周管事说最难的时候连口吃的都没有,一家子三口人只围着一口汤掉眼泪,最后实在饿的没办法了姨母上树采了槐花充饥,若不是当时正是春天,有野菜树叶子什么的,怕不定早饿没了呢。”

福豆头一回听到这种事,顿时听住了,听过后跌足道:“实在过份。怎能这样欺负人,娘亲也是老实,就由着他们欺负么?”

胡岳和王令自小便金尊玉贵的养着,哪里知道贫寒人家的生活,听严辰逸这么一说,自然也听的很是专注,最后王令问:“那槐花好吃么。且等明儿春天我也采上一把尝尝。”

“快莫说了。”胡岳一拉王令的袖子:“你当那是好物件。真要好吃,春天里满树的槐花还不都采光了,你实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的。”

“你便知了。”王令有些不悦皱皱眉头道:“我必是要尝一尝的。”

严辰逸一人拍了一巴掌:“现今我叫你们帮我想想如何整治那姓张的妇人。”

福豆一瞪眼:“这个好说。我叫父皇下令将她斩了便是。”

严辰逸摇头:“杀了她也太便宜了些,旁的还有法子没有。”

王令摇了摇头不说话,倒是胡岳一时想起一事来立刻笑了起来:“我倒有个法子,只成了你如何谢我?”

严辰逸一咬牙:“你先前不是看中我那琉璃盏么。若是成了我便送你。”

“一言为定。”胡岳伸出手来。

“一言为定。”严辰逸与他击掌盟誓。

过后胡岳才笑道:“我祖父有个世交,与我家关系是极亲近的。现我那世叔管着刑狱这一块,且等我回去求了他将那姓张的妇人安排到最脏最混乱的女牢里,同牢房与她安顿一些极厉害的人物,每日里照死了揍她。给她吃猪食,且等几日你们再瞧……”

胡岳这么一说,福豆倒是又想起一件事来:“我听说这些犯官家眷出了监牢是要拉到人市上卖的。似乎是于公公的东府负责买卖这些人,我去求于公公帮忙。若这姓张的妇人要卖,碰着好人家必是不卖的,专给她弄个不好相与的人家,叫她也受受苦便是了。”

严辰逸听了一时击掌笑道:“这主意倒是好,如此,拜托你们了。”

胡岳大笑道:“琉璃盏。”

倒是福豆只是轻笑:“那也是我姨母姨丈,我帮他们出气哪里用得着谢。”

几人正说话间先生便来了,这回来上课的是祝江和杨远青,这两人一个讲海外形式还有海船之类的,另一个讲农耕生产。

两个人都是拿实例说话,讲课倒并不空洞,一时间四人都听住了,不知不觉一上午的功夫就过去了。

且等吃过午饭四人移步武场又习了武艺一日的功课才算完成。

严辰逸出宫回家,路上还和胡岳商量如何他那世叔去说,严辰逸只道:“若是要上下打点你只管与我说,我家三弟旁的不成,与这黄白之物上是很有天份的,我与他讨些银子来便是了,想来他便是再铁公鸡,父母亲大事上也不会抠门的。”

这话说的胡岳也笑了起来:“你家中兄弟倒是稀奇,你父母也与旁人不一样,旁人家里哪个不是督促子弟读书上进,偏你家父母由着你们的性子来,喜文便读书,喜武便习武,喜商的折腾那黄白之物也不嫌铜臭,尤其是你家老四,竟生生折腾成了个小神棍,若放在旁人家里,哪里就肯依着了。”

严辰逸一笑:“我家爹爹娘亲自然不一样的,娘亲说她挣下的钱足够我们兄弟四个花上几辈子了,倒并不求我们如何,只要我们做自己喜欢的事,一辈子高高兴兴便成,爹爹也说总归只要我们不被人欺负,爱做什么都成的。”

胡岳摇头苦笑:“我家父母也如此便好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我倒是想起来,前几日见你家四弟,他正与人打赌,说是近几日有天狗吞月,旁人只不信,后来那赌打的极大的,他似是押了一件极贵重的物品,许多瞧热闹的也跟着押了一注,只也不知这几日到底有没有天狗吞月。”

严辰逸也笑了:“你若是这么一说,且等着瞧吧,这几日是必有的,我家四弟旁的不成,这观天象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旧年里一日他站在荷塘边上,母亲游园经过,他便提醒母亲去寻把伞来,或者趁早先去亭中,只说片刻便有大雨落下,母亲还不信。与他拗上了,却没想到真叫他给说对了,结果两人都淋个落汤鸡,只气的父亲狠骂了四弟一顿,四弟是极委屈的,只说这事怪母亲,可父亲却是舍不得骂母亲。结果四弟挨了三通骂。”

“怎么就挨了三通?”胡岳好奇极了。

严辰逸笑的忍不住:“先是父亲一通。又是母亲一通,后来父亲为了讨母亲欢心又骂了一通。”

扑哧

胡岳实忍不住笑的变了腰:“我原听祖父说你家父母是极有趣的,原是不信的。如今倒是信了。”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宫,各自坐上自家马车还家。

只说严辰逸回到家中就堵了辰运,摆出大哥的谱来叫掏出辰运小金库不少的私藏来,心疼的辰运险些哭了。后听辰逸说拿这些银子打点为父母出气所用这才缓过气来。

第二日辰逸进宫读书,见了胡岳和福豆便问。又拿出银子给胡岳上下打点之用。

胡岳见他倒是上道,也是极高兴的:“你且放心,我昨日便拜访了我那世叔,正好那些犯官还有家眷之类的都是他在管着。他只说必要安排好好的与你出气。”

“你是怎么与他说的?”

严辰逸又问一句。

胡岳笑笑:“我自是不会说出你们两家恩怨,只说你在路上走着她冲撞了你,你要叫她好瞧的。我那世叔一听你是英武侯家的公子自然乐的帮忙。”

“多谢。”严辰逸拱了拱手又问福豆,福豆笑着打个手势:“于公公好说话自然答应了。”

严辰逸彻底的放了心。

只说这张薇入了牢房便是一阵难受。牢房中阴暗腐朽,那臭气还有屎尿骚气熏的她险些吐了。

她后边女牢的狱卒狠命一推她:“当自己还是那官家太太么,不想被打的话走快些。”

一时间将张薇与一些女眷关在一处,张薇蹲在地上手抱着膝头只是哭,她旁边一些女眷也跟着哭了。

本是千娇万宠的人儿,一朝落难便如娇花落入泥污,只能由着人作贱了。

她们哭了一会儿子也没了劲,只能无声无息的坐着,一会儿之后便有狱卒提了木桶送饭过来,说是饭,不过是馊了的汤加上一些烂菜叶子,那窝头硬的跟石头似的。

只这些人早饿坏了,哪里还说好赖,先填些肚子才是要紧的,便一个个抢着吃了起来。

张薇也抢了一碗汤,才吃进肚中,就见一个女狱卒在前头引路,跟了个肥头大耳的汉子进来,张薇双眼微眯赶紧垂头抓了一把土抹在脸上,又躲到最角落的地方,伸手使劲拍拍自己脸庞,弄了个眼斜嘴歪的丑样子来。

旁的女眷都没有多想只顾抢食,一时牢门开了,那汉子笑着进来,女狱卒陪笑:“大爷,这便是那些官家太太小姐了,你瞧着哪个好便享用享用,总归这一牢房的人今儿都是您的了。”

那汉子笑的更加欢畅,一时高兴又打赏了狱卒不少钱。

狱卒将牢房的门又锁了跑一旁吃酒,而那汉子便在人群中搜索,一时瞧到一个长相貌美的妇人立时抓了来便要撕扯那妇人的衣裳,妇人使劲挣扎却哪里挣得过一个力气大的汉子,她使劲求救,只这是牢里,谁有闲心思救她,旁的那些女眷一瞧如此早躲了,谁敢上前?

一忽的功夫,这妇人便被那汉子给糟贱了,汉子似是觉得不够,又扯了个长的眉目清秀的女子一并玩弄。

也不知那汉子什么心理,竟是将一牢房差不多长的过得去的女眷全给扯了衣裳肆意的欺辱,张薇瞧了心中更加惧怕,一个劲的缩着身子,瞧起来似是个软弱无能的。

汉子瞧她身形好看过去拉她起来,只一看她的眉目便倒尽胃口,将她甩到一旁不理,到最后,张薇竟是唯一一个幸运没被糟踏的。

只张薇幸运的时间并不长,到了晚间,张薇就被单独提了出来关进最里边的一间大牢房中。L

第五五九章病重

“跪下!”

李鸾儿眉目间带了厉气,声音也极冷清。

严辰逸从来没见过自家娘亲如此模样,早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儿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儿子要是哪里做的不好你打骂儿子都成,莫生气。”

无疑,严辰逸是个孝顺的孩子,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叫他跪下,也实在想不出他最近到底哪里淘气惹到了母亲,可还是最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李鸾儿不为所动,倒是眼中的厉色缓了许多:“若不是于公公提及,我还不知道你办了件大事呢。”

严辰逸一听便知定然是他整那个姓张妇人的事情给败露了,顿时苦了脸:“娘亲,儿子也是替你和爹出气。”

“犯不上。”李鸾儿一摆手:“大约是我和你爹太惯着你们了,倒叫你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都瞒着我们学会贿赂了啊。”

冷笑一声,李鸾儿继续道:“张薇以前如何且先不说,她如今落得那个模样就已经遭了报应,再与我们没一丁点关系,也犯不着你上赶着落井下石,再者,你这么做,倒是拉低了自己的水平,和一个犯妇计较,不是将自己拉的与犯妇一样了么。”

“娘亲?”严辰逸还是不明白。

李鸾儿喝了口水道:“她张薇落到如今下场,便已经是从天上掉到地上,变成了烂泥一团,再没翻身的可能了,你就是上去再踩千万脚,她也还是烂泥,倒没的弄脏了你的鞋子,你说这值不值得?”

“不值得。”严辰逸有些明白了。使劲摇了摇头。

李鸾儿见他眉目清明,眼中就有了些笑意:“你是男儿,以后是要顶门立户的,和一个犯了罪的女人斤斤计较反落了下乘,你要真有力气没处使,也该寻那和你一样强,或者比你还强的超越。这才是男儿所为。”

“儿子知道了。记下了。”严辰逸听李鸾儿这般分析,也觉他做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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