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竞天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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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看到如此的一个收窄到了大约西瓜般大小的地河禁阵，再扫了眼周围的地下河，原本的凹陷及划削痕迹全然暴露他之面前，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不禁长长地舒吐了口气。

“幸好离开及时，否则就要交代此地了！”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眼中巨惊之色微敛，淡声陈言道。

接下来的好半天时间，‘无名’未有任何的举动，仿佛在沉思，其脑际晃闪过了一道道方才乃至此前所遇到的触及性命之事，此刻的他更像是反省自己的一举一动。

“看来做一个修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微然地轻声叹言道。

那个时间，‘无名’自然就是想起了当初自己来往于巨城内的各个禁阵，那种通过自己死磨硬泡破禁而入，却触动不了相应警报的兴奋，那种现身查阅记忆典籍时的喜悦及忐忑不安之心，无不令他嚼味不已，虽然当时非常弱小，而且一旦被发现还会有生命危险，但多年以来，也许是习惯了，较之现在，他反而更向往从前那种不太拘束的生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灰白长袍男子‘无名’舒吐了口气，对空自语说道：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就要适应它，希望不要辜负了当年主人的一份寄望，能闯出一片名堂吧！”

这个时间，‘无名’也逐渐的收敛起了那份雀跃躁动之心，再度注目跟前的这个如同西瓜般大小的地河禁阵，面色微凝地说言道：

“主人果然有先见之明，凭借他与我的特殊之体，居然还领悟出了这么种控阵之法，只是他仅仅控制了，却没有想到怎么收起来，难道就要我到处捧着此阵走不成？”

再然地仔细端详了两眼跟前这个被大幅缩小的地河禁阵，‘无名’不禁面现一丝苦笑之色，这个时候的‘无名’催身向前，并且，又一次把手指以运诀的方式插入，敛诀运诀，很快地，在‘无名’的控制下，该个地河禁阵立时就被催大缩小，而他，却是在不断的操持当中继续地熟练起来。于外人的眼中，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的这番像变着花样的杂耍，实在有点滑稽。

经过了接近十天的时间，‘无名’所能做到的，就是把地河禁阵尽然扩大至数十丈，只见那道强悍的压迫力施加下，该处地下河不算太宽阔的空间立时就被涨大，毫不费力，消耗的亦不再是那种他认为的仙灵气息，而是自己本身积存的法力，不过其中的消耗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

至于缩小，纵然‘无名’在极限性的尝试内小心谨慎，但是刚刚开始时候，由于压缩过猛又操纵不及时，他的有着三根手指的指骨居然也被压得折断，但经过他的不断努力，最终‘无名’还是把这地河禁阵操控自如，至于手指的指骨，也在某种他所施加的法诀激发下，慢慢地愈合起来。

如是者过去了小半年的时间，灰白长袍男子‘无名’运炼得异常的熟悉，但是，这天的他再度熟练过后，望着戴于手中如同一个透明套环的地河禁阵，他却是这般地猜想道：

“此个地河禁阵要是能掷出攻击，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如此想，却也是如此去做，很快就在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的一个作势之姿下，猛地向外挥臂，而早已经计算好的各种法诀配合，该个只是如同半截黄瓜般大小的地河禁阵，立时化做了西瓜般大小，被‘无名’猛地扔掷而出，只见地河禁阵未投出多远就掉头向下，“嗖”的一声，地河禁阵业已掉落水中。

不久，‘无名’下水取回地河禁阵，并自我解嘲般地笑了笑，摇头自语道：

“看来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地河禁阵不存任何重量，我的挥击力度也达不到伤敌的要求，更为重要的是，除了它，我已实在身无长物了！”

一声叹息的‘无名’，把那个西瓜状的地河禁阵重新化成紧贴小指之物，并再度尝试了下十分灵活的涨缩如常，便猛地催动起那种较为低端的飞遁之术，继续沿着地下河的方向飞驰而去了。

这次的‘无名’，自然与十万余年前的那个九尺畸人不同，不但自己能采用的各种法诀多出不少，遁速明显增加，而且还能凭借法力御起一层防护之气墙，飞行当中，‘无名’还不断地激发熟悉着那些各种各样进攻防御之术。

最后，沿着地下河遁飞了百年过后，‘无名’挖出某个小坑，身处地河禁阵内的他以某种化气的方式凝炼法力，又过去了将近三十余年，‘无名’浑身荡漾着赤黄之霞雾，敛起了土遁之术，站在了连片山脉的某个巅顶。

“看来是时候找些猎物来武装下自己，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仙劫！”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口中几若无声地嘀咕道。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老成且极为沙哑的声音传来：

“不行！你不能于此渡劫！”

012对话白瞳

不知道是否此前习惯了孤独一人的缘故，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纵然方才离开的时候重新听到一些风声鸟语声，也没有做出太大反应，但就是这么句不知从何而来的答话，实在令‘无名’大吃一惊，面上之惊容亦为此匆匆挂起。

不过，当他意识到了此道声音的来源是那么个算得上熟悉的存在之时，‘无名’的惊容才逐渐地收敛下来，眼珠子转了转的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小老头，是你吗？”

不知何故，‘无名’的这番问话，却是迟迟得不到那个“小老头”的应答，灰白长袍男子‘无名’顿时面现一丝狐疑之色，眉头亦轻轻地皱折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是好半天的时间吧，灰白长袍男子‘无名’面上之色亦逐渐放松下来，那道老成且沙哑的声音再度传出，说道：

“你不能在此地渡劫！”

“小老头！真的是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这才出来，还一下子否决了我的决定！”灰白长袍男子‘无名’自然认得这声音，面上闪过一道悦喜之色，却又很快地不解道。

不过，‘无名’很快就再度闪现狐疑，轻声问言那个“小老头”道：

“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也感应不到你的存在！”

无论是当时不断进阶的修炼当中，还是现在的达到下境界巅峰的他，‘无名’不时地也在尽自己之能去努力发现那传奇般的“小老头”白瞳少年，但是，每每都是失望告终，甚至还认为白瞳少年早已弃他远去，包括这次，‘无名’只是听到了小老头的声音，却同样无法找到他的存在，好像此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

“你不能在此地渡劫！”那道老成且沙哑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

显然，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短短的时间内，已经第三次听到了这么句没头没尾，却不加解释的话语，他面上满布疑云，不禁嘟囔了句：

“小老头！难道你就没有第二句话吗？”

这个时刻，‘无名’的话语不知是否起了作用，小老头的老成沙哑声音再度而言：

“比之那个屠城修士，你认为自己如何？”

听到了“小老头”的问话，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不禁一阵愕然，但他知晓对方此问自有深意，着意的想了想，‘无名’便立即应答道：

“他连城内的仙阶修士都视做草莽，我小小一个下境界修士，又怎么能跟他相提并论！”

不过，‘无名’的说话完毕多时，那“小老头”白瞳少年还是未有现身，而且，在随后的时间内，“小老头”还是半声不吭，直令灰白长袍男子‘无名’感觉甚为的无语。

但是，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经过了仿如被作弄**般的对话后，逐渐地，他亦安下了心来，这个时候，‘无名’细细地斟酌着“小老头”这么几句不着调的言语，很快，他就像看出了什么似的，这般问言道：

“难道你的意思是那人也不可能看得到你，更何况于我，真要是这样的话，那日后你我对话就只能是如此这般猜度了？”

此时此刻，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不由自主地揺了摇头，倘若真相如此，那实在不是他愿意看见的。

那个“小老头”仍然没有答话‘无名’，‘无名’知晓自己的猜测已经是**不离十了，不过，对方即便当时异常残忍地将自己抛开，但毕竟亦为自己挑选了这么条路，现在看来，此路走来，虽不算得上平坦，但至少还是要优于从前，看得到未来，自己亦对他感激不尽。

想到这里，灰白长袍男子‘无名’揺了摇头，思索再三，他很快就这般问言道：

“小老头，既然不能在此渡劫，那你总要告诉我该去哪里渡劫？”

问话完毕，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站在那个落身的山之巅顶，踢了两脚小石子，但是，足足等了两三个时辰，‘无名’还是无法等到那位“小老头”的答话。

这么一刻，付手而立的‘无名’仔细地再想了想，当即出现了一个恍然大悟之色，几若无声地自言自语道：

“我还真忘了，只能他询问我，而我还不能询问他！”

“小老头，你问我问题吧！”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依旧踢踏着小石子，注眼前方说道。

不过，也不知是“小老头”捉弄他，还是他没有抓对说话之重心，“小老头”还是未有应言，‘无名’显然也实在无奈至极，但是，对方一位莫测高深之辈的说话，他也不可能不听的，毕竟渡劫不是小事，不少人便是死于其下，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再度强压心头之虑，便开始猜度起自己究竟要如何说话才能引起“小老头”的回言。

“小老头，我要在哪里渡劫？”

“你到底要我去哪里？”

“几百年后我要到哪里渡劫？”

“我要选择在这里渡劫，还是选择其他之地？”

“……”

差不多叫出了近百余次的问话，‘无名’差不多这辈子所说之话加起来，也许还没有这次的多，但是“小老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直令灰白长袍男子‘无名’面上不经意间挂起焦急之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老头”的声音终于再现灰白长袍男子耳中。

“呵呵，你不必猜了，老夫没有任何限制！”

“那为何……”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不经意间立即追问。

“天机不可轻言泄露！”那道老成沙哑的声音答话道。

听到这么个解释，灰白长袍男子顿作一阵的哑然，然而，不知是否被“小老头”孤立了良久，抓住机会的‘无名’立即就抢言继续问道：

“你究竟要我在什么地方渡劫？”

“那地方不属于这里，你只能选择在那个地方重获新生！”那个老成沙哑的声音带着某些掩饰地说言道。

“难道是其他的界面？”

“不是！”

“看来我还不能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仿佛看穿了这个“小老头”，当即揣测道。

“呵呵！就算给你解释，你也不可能明白！”那人应声道。

“而且！我也没有任何的其他选择了！”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再度追问，但他显然也知道答案为何。

“不错！”

“那去吧，我这小命能有今天成就亦拜你所赐，只要你认为对的，就帮我选择吧！”灰白长袍男子面显凛然之色，朗声说言道。

“既然如此，那老夫可就要施法了，不过，提醒你一句，老夫施法的过程中，一些只要不泄露天机的问题，老夫还是可以为你解答的！”白瞳少年那老成沙哑之声再度传言说道。

013施法离开

听到这里，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不禁苦涩地笑了笑，关于该个“小老头”话语当中之深意，他还只是似懂非懂，不过，他很快就将此念抛开，皆因那个阔别多时的“小老头”，白瞳少年已经再度闪现到了他的跟前，飘身于两三丈开外。

这个时间点，再度见到这么位白瞳少年，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发现他与从前所见的那个白瞳少年根本就没有二致，一样的衣着，一样的神情，一样的面容，至少以‘无名’来说，根本就瞧不出有着任何的区别。

不过，现在的‘无名’相较从前却是天渊地别，双目定神望去，却发现越是要看得仔细，该位白瞳少年之躯居然越是模糊，而那种惊鸿一瞥，却能瞧得异常的清楚。

至于‘无名’由心所发之神念，扫去跟前的这位白瞳少年，赫然竟就像完全没有这么个人似的，神念于白瞳少年所在处来回荡漾了不下十次，每次的结果皆是如此，直令‘无名’心中震撼之极，这亦从侧面上反映了白瞳少年说话当中绝无夸大之言。

不知为何，灰白长袍男子‘无名’此刻竟就对跟前的白瞳少年生出了某种敬畏之色，那离体而去，显得有些放肆的神念亦于此时被他收回体内，其双目亦不敢触及到白瞳少年之银白眼瞳。

这个当口之际，不知有意无意，‘无名’双目扫去白瞳少年之体，某种他凝神而望无法看之得到，但惊鸿一瞥间却是能勉强感应到的一条七寸左右，如同灯芯白条之物正潜藏在白瞳少年身体内，这么个发现虽令‘无名’感觉诧异，但是白瞳少年身上无论有什么他不能理解的事情，他都不会觉得有多奇怪的，很快，他就将目光收回并落到了白瞳少年的举动当中。

这个白瞳少年施法的时间，灰白长袍男子‘无名’注意到了其沧桑老成感觉之面庞，嘴唇微微而动，仿佛在诵念着什么，一种令‘无名’完全无法看之得到的巨大力量，赫然从白瞳少年的躯体之内扬发而出。

不过，此举于灰白长袍男子‘无名’来说，却与修士的平素施法差不多，只是那道念文他听之不出罢了。

就在这刹那间，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不算太为意的再度眼角余光晃闪，白瞳少年之体内，那条只有七寸长短的灯芯白条，“呼”的一下子竟就被什么看不见之焰火点燃，灯芯白条伴随着一道微弱得也许一吹即灭之白焰开始燃烧起来，而这一时刻的白瞳少年，面容之色呈现纸般煞白，不过他凝神聚目之下，却显出那种无人能拗回之气势，伴随着他的那道引体而发之巨大力量尽然扩散。

“这小老头不会是燃烧什么本体根源之力来成全我吧！”灰白长袍男子‘无名’此时此刻的内心燃起了一点交错之纠葛心，皱眉思忖道。

显然，从白瞳少年的举动以及外扬之气息举止看来，给他的感觉正是如此，但是，这个当口之际，白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