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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妾室守则-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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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小司客
    第九十三章 小司客
    “她家女儿到贵府做通房。是因为没钱办嫁妆?老身听到的怎么是说……”卖花婆婆走街串巷的人,甚么不知道,当即提出了质疑。孟瑶忙打断她道:“老太太吃醉了,快取醒酒的汤水来。”一面说着,一面又吩咐人打赏,小声道:“我们老太太讲醉话哩。”
    卖花婆婆机灵得很,连忙道:“老身甚么都没听见。”
    贺老太太想起齐佩之那简薄的嫁妆,犹自嘀咕,孟瑶小声力劝:“老太太,莫讲些没影儿的事情出来,叫齐家挑毛病,他家若为这个来闹,咱们没理的,哪个通房丫头还兴带嫁妆过来的?”
    贺老太太这才没了话,但也没了挑花儿的兴致,只叫孟瑶陪卖花婆婆,自去睡了。
    孟瑶无奈摇了摇头,唤屋里服侍的丫头们过来,一人挑了一朵绢花,拿钱打发了卖花婆婆。
    正月过完,乡下的叔叔家和舅舅家。来城里送女孩儿的生辰八字,贺济义也跟着回来了,一进门就闹个不停,口称他年纪还小,不想成亲。贺老太太被他闹到头疼,只好哄他说谁也不娶,当着他的面把生辰八字都退了回去。
    贺济义心满意足回了归田居,贺老太太却犯了愁,总不能真由着贺济义的性子,不娶亲罢,怎办?思来想去,贺老太太决定来个瞒天过海,暗地里给他定下亲来,等万事俱妥了再告诉他。
    孟瑶得知贺老太太的想法,觉得十分不妥当,贺济义的性子可不像贺济礼,要真逆了他的意,还不知闹成甚么样儿呢,不出来拜堂都是有可能的。但贺老太太决心已定,任谁也劝转不过来,只得随她去了。贺老太太想的很美好,实施起来却寸步难行,盖因贺济义对她起了疑心,成日里守着她,让她没机会派人去乡下通知叔叔家和舅舅家送生辰八字来。她曾问过贺济义,为甚么不想娶亲,屋里有个知冷知热的娘子不好么?贺济义明显心里有事。却不肯讲实话,嘴上反反复复只一句:我年纪尚小,不着急。
    贺老太太犟不过他,心里着急,只好趁着吃饭时催促贺济礼,叫他抓紧时间为贺济义找个差事。她想着,只要贺济义有事做出了门,她就好行事了。
    贺济礼被贺老太太这一催,想起了孟瑶提过的“小司客”,便道:“倒真有门差事,又轻松,又赚钱,除了费些唇舌,再不消花半点力气的。”
    费唇舌不就是多讲讲话,这有甚么,的确是轻松,贺老太太高兴了,问道:“究竟是甚么差事,快讲来听听。”
    贺济礼吃了一口酒,故意装作神神秘秘的模样,压低了嗓音道:“这门差事。叫作‘小司客’,因为太赚钱,又轻松,不知多少人挤破了头想做呢。”
    贺老太太大喜:“这敢情好。”又推贺济义:“快去与你哥哥道谢。”
    贺济礼连连摆手,道:“娘你别高兴太早,我也就这么一说,事情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这得四处托人走关系,还要送礼。”
    贺老太太一听他说难办,这才高兴起来的心,登时又凉了一半,失望道:“怎么不早说,叫我白高兴——有多难办?你有几成把握?”
    不过是个小司客,哪有那样难办,结识个盐商就成,孟瑶在桌上伸手,捏了贺济礼一把,没想到贺济礼却反捏了回去,叫她莫开口。
    “时下的人办事,都先看礼金,礼送几成,就有几成的把握。”贺济礼讲完这番话,又叹:“世风日下哪。”
    孟瑶总算悟出了点意思,忍不住想笑。贺老太太却当了真,急急道:“老大,你兄弟指着这差事呢,你得费心,今**替他出了这钱。改日等他赚了钱,叫他还你。”
    这话讲得挺中听,贺济礼并非真不愿出钱,就是想要个态度,见状忙道:“娘这是哪里话,他是我亲兄弟,只要他上进,我自然愿意出这钱。”
    贺老太太放了心,重新来问这“小司客”,到底是门甚么样的差事。贺济礼一面吃酒,一面解释,原来江南的盐商人家,为了同管理盐务的官衙搞好关系,一般都会托一个朋友在盐司上行走,替他会官,拜客,每年几百两银子的辛俸,这叫作“大司客”。若是盐司上有些零碎事情,打发一个家人去打听、料理,这就叫作“小司客”了。
    贺老太太正听得津津有味,贺济义骨碌着嘴道:“大司客一年才几百两银子,我还只能做小司客,有甚么赚头?”
    贺老太太对此话不赞同。道:“你哥哥在州学一年的俸禄还不到五百两呢,几百两还少?”又转头问贺济礼:“老大,大司客一年几百两辛俸,那小司客呢?”
    贺济礼回答道:“小司客挣多挣少,全凭本事,做的好,大司客一年分他一两百两也是有的。”
    贺老太太开始琢磨贺济义一年赚这一两百两是多是少,贺济义自个儿也寻思开了——贺济礼一年的俸禄只有不到五百两,他还是头一回听说,平日里他只看见家中不缺钱,还道贺济礼每年有大进项呢。原来四百多两就能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了。他哪里晓得,家中之所以不缺吃喝,全因贺济礼另外还有生意做,不然就靠州学的那点子俸禄,就算养得活这嫡亲几口,也养不活那么些下人。
    两母子各想各的,最后的结论都一样,认为小司客这门差事,做得。但贺济义有疑虑,小司客多为大司客的家人,他好好的自由身,可不能与别人签卖身契。贺济礼劝他放宽心,只要大司客愿意收他,这些都不是问题,不签卖身契也是行的。
    贺老太太和贺济义听到这里,满心欢喜,急切催着贺济礼赶紧去办。贺济礼在催促之下,第二日便开始活动,托人,走关系,送礼,还趁着州学的假期出了两趟门,半个月后,终于把事情办妥,在扬州一位严姓大司客那里,帮贺济义谋到了一份小司客的差事。
    贺济礼带着好消息回家这天,贺济义乐开了花,贺老太太却伤感起来,全因扬州离家甚远,再想见到小儿子,就没那么容易了。她抹着泪,拉着贺济礼问道:“老大,不能就近给你兄弟找个差事?”
    贺济义想到出了远门,身边就再无人管束,高兴得很,不等贺济礼答话就抢道:“娘,近些的差事。要么辛苦万分,要么挣的钱还不够糊口,何苦来哉。再说扬州离家也不算太远,水路十来天就到了,您要是想我,我随时回来看您。”
    贺老太太依旧泪水涟涟,拉着他的手舍不得放开。贺济礼见好好一桩喜事,被她闹得跟生死离别似的,看不下去,道:“男人就该出门建功立业,待在家里算个甚么事?”又教训贺济义道:“出了门就该用心做事,莫要只想着回来,不然大司客可不会器重你。”
    贺济义老实点头听了,贺老太太却不依,骂道:“济义想着回来看我,是孝顺,你拦在头里作甚么?你是巴不得我见不到他,想到心窝痛?”
    孟瑶带着丫头们进来摆酒,见屋里闹哄哄,奇道:“今儿是好日子,不是该高兴么,等到济义年底赚了大钱回来,替娘多抓几头小猪仔,多好的事?”
    贺老太太想到小司客还算丰厚的辛俸,终于破涕为笑,拉着贺济义朝酒桌上坐了,招呼大家来吃酒。
    贺济礼的脸阴沉沉的,直到吃罢回房,还不见一点笑容。孟瑶知道他是心内委屈,费大力办好了事,不但没讨来个谢字,反倒挨了一通骂。但那是他的亲娘同亲兄弟,谁人能说甚么?孟瑶也只能伸手抱了抱他,以示安慰。
    贺济义要去扬州做小司客的事,很快传了开去,亲朋好友陆续来道贺,都称这是一桩好事,贺老太太接连听了几天的奉承,很是宽怀,忧愁淡了许多,见人脸上都带笑,又命人请孟瑶来,与她商量,要在贺济义临走前,摆上几桌酒,请亲戚邻居们来乐呵乐呵。
    孟瑶道:“济义一走就是一年,摆酒是该的,媳妇这就去准备。”
    贺济义曾有愧于她,她还答应得这样干脆,贺老太太反过意不去,道:“简单几样菜就得,不用太铺张。”
    孟瑶很是希望贺济义出去闯荡一番,回来能懂些事体,不再像以前那般胡闹,因此高高兴兴地道:“这是喜事,自然要做几个菜的。”说完自出去向贺济礼领银子,准备酒席。
    宴席这天,不但乡下的亲戚都来了,还请了城里相熟的朋友和邻居,舅舅与叔叔两家人,自然也在邀请之列。这两家人,酒席吃得心不在焉,一下桌子就直奔第二进院子,等贺老太太一来就抱怨开了,问她上回为何当场退了两家人的生辰八字。
    贺老太太连连解释:“是济义那孩子胡闹,直称年纪尚小,还不想娶亲。”
第九十四章 齐夫人兴师问罪
    第九十四章 齐夫人兴师问罪
    大概是因为贺济义的这态度。倒还算一视同仁,两家人很快便停下了争吵。叔叔摸了摸胡子,道:“成亲是大事,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他这回要出远门,趁早在出门前把婚事办了。”
    这话舅舅也赞同,道:“我这回来,带了二妮的生辰八字了。”
    贺老太太想起贺济义的性子,连声道:“不妥,不妥。”
    叔叔和舅舅异口同声问道:“为甚么不妥?”
    贺老太太不肯在亲戚面前讲自家儿子性子拧,便寻了个借口道:“转眼就要出门,时间太紧了,忙不过来。你们且先回去等着,过些日子我再给你们去信。”
    舅舅一家是知道贺老太太的心思的,倒还不怎么着急,叔叔一家却是恨不得今天就去合八字,明天就把人抬进来,于是急得很,不肯依。
    贺老太太一个寡妇能把两个儿子拉扯大,没受族里欺负,也是有些本事的。当场把脸一板,冲着妯娌道:“济义没几天就要走了,慌里慌张的办婚事作甚?你家侄女赶着嫁人,莫非是嫁不出去了?”
    贺济义的婶娘臊得满脸通红,想还嘴,又怕得罪了贺老太太,愈发进门无路,只得生生忍了。
    贺老太太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了声身乏,命人把他们都送了出去。
    这一闹,贺老太太的头又疼了,准备歇会子,但还没等她爬上罗汉床,齐夫人兴师问罪来了,她带着大丫头,身后还跟着刘姨娘,一进门就是一副指责人的模样,质问贺老太太道:“老太太,年前咱们可是约好了,等你亲家母一出嫁,就把我家佩之抬作妾室,如今你亲家母都嫁去西京好几个月了,佩之怎地还是个通房?”
    贺老太太早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经齐夫人这一问才猛然想起来,但她丝毫没有歉意,反倒觉得齐夫人如今一个通房丫头的嫡母,也敢在她面前这般嚣张。实在不像样子,因此也不让她坐,也不叫人上茶,慢吞吞地在罗汉床上躺好了,才道:“我还当甚么事呢,也值得齐夫人亲自来一趟。”
    齐夫人像是料到她会来这手,也不发脾气,直接从丫头手里接过一张纸,拍到贺老太太面前的小几上,道:“白纸黑字,老太太自己看看罢。”
    贺老太太这又才记起,当初是同齐夫人签了协议的,她瞅见那张纸上红通通的一个手印,不得不转了态度,坐起身来吩咐丫头看座,倒茶。
    齐夫人气定神闲地坐了,端茶吃了一口,才道:“之前你们家不信守承诺的事就不提了,如今二少爷要出远门,不如就趁此机会把佩之的身份定了,再让她跟着去扬州。也好照顾二少爷的起居饮食,老太太你看如何?”她的话句虽有询问,但用的却是笃定的口气,让贺老太太又生了回闷气。
    贺老太太把茶盏盖子重重盖回茶盏上,不悦道:“我虽然没给齐姑娘抬身份,可也没不许她近济义的身,这么些日子过去,她始终没本事笼络到济义的心,至今还是以姑娘身住在归田居后面院子里,让我这个做长辈的有甚么办法?”
    贺老太太在乡野里无拘无束惯了,居然把这样露骨的话拿上台面上来讲,让齐夫人一时间面红耳赤,羞愤不已。椅子后立着的刘姨娘察言观色,替齐夫人还嘴道:“那是我们二小姐稳重,也是她的志气,没有妾的身份,就只谨守着本份。”
    齐夫人对她这句回话很满意,就没有追究她越矩答话的事,只拿眼盯着贺老太太,看她如何接话。
    只见贺老太太轻蔑地撇了撇嘴,嘀咕道:“都已然做了别人家的通房丫头了,还守甚么本份,既然这么想守,怎么不多多备了嫁妆,八抬大轿嫁作正头娘子去。”
    齐夫人一听这话,火冒三丈,齐佩之没做成正妻,难道是因为她舍不得嫁妆?还不是先因庶子好赌,将她输给贺济义;而后因嫡女无知。四处散布谣言,才使得齐佩之不得不委身贺家做个通房丫头,让她这个做嫡母的丢尽了脸面。
    但庶子也好,嫡女也好,说起来都是齐夫人自己教导无方,让她再怎么气愤,也只能把火窝在心里,无法发泄出来。她忽地想起罪魁祸首是庶子,便回头把刘姨娘狠瞪了一眼,吓得后者一哆嗦。
    平心而论,贺老太太还是挺喜欢齐佩之的,安静,听话,让她待在归田居后院,她就一直待着,从来不哭不闹,这样的女子,好拿捏,让贺老太太抬她作妾室,贺老太太是愿意的,只是如今她还只是个通房丫头,齐夫人就这般盛气凌人,若真成了妾室。齐夫人岂不是会更加跋扈?
    然而白纸黑字的协议摆在面前,刺得贺老太太眼痛,她知道,形势逼人,齐佩之这个妾的身份,是想给也得给,不想给也得给了。虽然如此,贺老太太还是不想让齐夫人太得意,便道:“我这就传话下去,抬齐姑娘为妾,不过济义到扬州她跟不跟去。却是我们家的事,齐夫人管不着。”
    这是数落齐夫人多管闲事呢,齐夫人气得一噎,恨道:“正经的妾室,怎能传个话就算了,怎么着也得摆几桌酒,请亲朋好友来作个见证。”
    “你又不早说,我们家今日才摆了酒,转眼又摆?你以为酒席不要花销的?”贺老太太心疼银子,不高兴了。
    齐夫人更不高兴:“你家又不是那等揭不开锅的人家,要花销又能怎地?”
    贺老太太气道:“我家可穷,不像你们家,拿着银子乱撒,连卖花婆子的盒子都要打一个送她。”
    这是哪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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