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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凤凰飞雪雨含烟-第58部分

小说: 凤凰飞雪雨含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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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为他担心?”

山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独孤楼的话后,微楞了下,和煦地笑道:“这是以后的事了,萧初绽是用不上了,现在只能寻找其他的目标。”

独孤楼笑道:“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么?”

山衍说:“你是不是早就这么想了?”

独孤楼哈哈笑道:“我们可不是第一天认识。”

山衍愣怔,浅笑着吐出一个名字:“曾式。”

独孤楼眉头微蹙,“曾式?那个老狐狸?”

山衍点头。

独孤楼笑问:“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山衍的表情淡淡的,吐出另一个人的名字:“容哲。”

独孤楼(炫)恍(书)然(网),笑道:“曾式做事向来谨慎,被你抓着小辫子,这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山衍道:“狗急跳墙是可以理解的。”

独孤楼点头,“那就有劳先生走一趟了。”

山衍说好,然后离开。

独孤楼看着山衍的背影发愣,半天回过神来,苦笑一声。

他想起多年以前和山衍的那次谈话,独孤楼说:“以先生惊世才华,要是被埋没,实乃憾事。”

山衍笑说:“你是想请我帮你对付萧家吧。”

独孤楼道:“有何不可呢?当初令尊蒙难时,萧青莲是故人,不过在袖手旁观。”

山衍冷笑一声道:“你是不是还想说,我帮了容恪这么久,现在已经无路可选了?”

独孤楼正色道:“我没有要逼迫先生的意思,还望先生明察。”

山衍淡淡道:“你不用拿萧青莲来激我,我帮谁都是一样的,遇上你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要是身不在此刻,也非此处,我不见得非得去对付萧家。”

山衍的话中含着一股傲然之气,在那个夏日的午后,阳光射进来,照在山衍如冠玉般温润的脸容上,那一瞬间的万丈光芒,在历经岁月沉淀后的今天,依然深深印在独孤楼的脑海中。

独孤楼长施一礼,二人合作到如今,韶华飞逝,而一切竟恍如当初。

初过安天下

重阳后不久,灾情逐渐被控制住。初过那阵子一直在外面,我生辰那天过后,他又不见了人影,等到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憔悴不堪,一连睡了很多天,连吃饭都很少。

我盯着他的睡颜,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屏住呼吸,屋内是死一般的静寂。

“初过。”我心里一咯噔,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

还有鼻息,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忽然记起,从我和他在乔家村睡在一张床上开始,我就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的呼吸声。

我被惊出一声冷汗,看他还在沉睡,我用两只手撑在床上,然后侧过头去,耳朵几乎贴在了他的鼻子上,还是没有听到声音。

我以前以为,我听不到,是因为他每次睡觉的时候,我都已经睡着了。原来他在睡觉的时候,别人也听不到他的呼吸声。

只有一次是例外的,就是那个夜晚……

想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黑眼圈那么重,一副疲色。

一夜没睡?

我心中复杂难言,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但却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

“要是困的话,就一起睡。”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有点像呢喃之语,我恍惚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眼皮很沉重。

我慌忙睁开眼,正遇上他没有睁得太开的眼睛。我还呆坐在那里,他动了动身,向里面移了一点,我犹豫了下,把鞋袜脱去,在他身边和衣躺下。

我本来是困的,但躺下后却睡不着了,有些无聊地盯着头顶的纱帐。

“你刚才是在探测我的鼻息的吧?”初过悠悠地开口,听起来有些像噫语,听得不是太清,我迟疑了下,确定他是在和我说话。

“弄醒你了?”

初过笑了声,我转头,他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正侧身面向我,“我睡觉本来就不是很深,一般人都听不到我的鼻息,刚才吓着你了。”

“你生下来就这样,还是……”

初过微微一笑,道:“生下来这样,那是怪胎。以前在边关的时候,有一次在野外碰到了一群熊,势单力孤,无奈之下,只好装死。获救后,就一直想着能不能练就一种武功,在睡觉的时候不发出呼吸声,最后被我琢磨出来了。后来又总会在半夜遭遇袭击,所以睡觉都不是太沉,现在,我睡觉的时候,我自己有时候也分不清到底有没有睡着。因为我在沉睡的时候,也能知道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初过的声音有些飘浮,我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我心中疑惑,难道刚才和我说话的时候,他也在睡觉?

到底要经过怎样的磨难,才会连睡觉的时候,还在防着别人?在他的记忆里,他有一瞬间是完全忘情,完全不在警戒周围的吗?

我心里有些难受,慢慢伸手揽过他的肩头,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我的下巴抵着他的头顶。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在我的怀里低声说:“傻瓜,我刚才是骗你的,你竟然相信了。”

我柔声说:“睡吧,现在我在你身边,你好好睡一觉。”

我抱着他,开始的时候,一直没敢睡,但我也没有听到他的鼻息声,我想,他已经完全忘记怎么发出声音了。

由于我之前有准备,所以赈灾的粮食没有产生哄抢,但是由于南北生活方式的差异,北方人喜吃面食,而南方人吃不惯,南方人还是喜欢吃大米,南方的米价出现了大幅度的上涨。朝廷开始向世家大户征粮的时候,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有余粮,可是等到后来粮价大幅上涨后,他们又开始高价售粮。这让朝廷很恼火,朝廷派初容整顿,但由于江南世家和朝廷盘根错杂的关系,初容最终无功而返。

这时候,朝廷又想起了初过。

这真是奇了,当初治理水患派初过,因为事情比较棘手,初过这一阵营的人,他们推荐初过是因为相信初过的才能,反对派也没意见,等着看笑话;现在又碰到这种得罪人的事,反对派先提出由初过接手,看你飞雪公子到底有多大能耐。这事要干好了,初过就得跟这些江南世家结下梁子,干不好,那飞雪公子的英明可就大打折扣了,也不过如此嘛。

初过现在算是进退两难,不过朝廷受命,准确地说是沈方之的意思,莫敢不从。

进退两难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避开问题的矛头,从侧面把问题绕过去,聪明的人在面对这种问题的时候还会绕得不留痕迹。

萧初过是聪明人无疑,但他在这件事上的做法还是让我有些吃惊,因为他一下子得罪了两拨人。

朝廷的赈灾粮全部是我按市价提供的小麦,真正受灾的都是些穷苦百姓,他们现在已经无暇顾及吃不吃得惯了。有钱人嘛,你想吃什么,朝廷不管,你爱去买那个高价米,自己掏钱。所以,米的矛盾主要还是集中在皇宫和那些王爷那里,可是皇帝怎么也有自己的小金库吧,自己买去。

最后,因为这事,初过跟这些容姓王爷彻底水火不容不说,后来容姓王爷和那些世家商贾因为这件事掐起来,最后初过是两边不讨好。

他这么耿直是我没有想到的,像萧青莲这样已经位极人臣的人,对容姓王爷一直是礼让三分,对世家商贾也是以礼相待,毕竟人和钱都是自己不可或缺的政治筹码。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多年,倒是后来听山衍提起这事,山衍一语道破天机:“一个左右逢源的人才会让人忌惮。”

我(炫)恍(书)然(网)大悟。

粮食的燃眉之急是解决了,可是今年秋粮没收上来,来年可怎么办呢,萧家还打算打江山呢。

这事让初过忧心了好多天,他眉头紧锁,他平素都是一副从容自得的模样,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这次真是犯了难了。

初过在床上翻来覆去,我有点看不下去,浅笑着开口:“你还在为粮食问题担忧?”

“凌儿有什么好法子?”

“眼下的粮食问题已经解决了,要是说到来年,可以再种啊。”

“来不及了。”

“我们这里来不及,再往南,南粤、南蛮,还有益州南部,这些地方还来得及的,他们第三季稻这不刚开始么?你要是担心这些地方长出来的稻子不够吃,可以圈点地啊,或者干脆,把这边的人往南移一点,去种水稻。再不济,可以考虑提高一下单亩水稻的产量,我们这里的水稻都是种在地里的,这样相互挨着,吸收不到阳光,土里的营养也不够,所以产量太低。我们可以推广插秧法,就是等到水稻长成秧苗的时候,将秧苗□,再分散到大田里,这样,水稻的产量会有很大的提高。”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终于,初过悠悠地开口:“你身上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没想到,连……连这个……你都懂。”

他的的话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拖,带着些戏谑之意。

“哼,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终于逮着机会了,我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初过丝毫没觉得自己被嘲弄,听了我的话后,竟有些乐不可支,哈哈笑道:“四肢不勤的人是你才对吧。”

我撇撇嘴,他在说我不愿意习武的事。

上次病好之后,他曾经很多次要我练武强身,开始的时候我没答应,后来实在推他不掉,就勉强答应。扎了几天马步,再也没坚持下去,那些穴位,我看着只打瞌睡。初过很无奈,这事只得作罢。

“其实,去做一个农妇也未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等他笑完,我一本正经道。

我的语调轻松,却带着些憧憬之意。我忽然记起在乔家村的那一段岁月,要是我和初过一直困在那里,过着普通的农家生活,虽没有锦衣玉食,但日子过得应该会很逍遥。

良久,他轻叹道:“原来我一直做的,都是凌儿所不喜欢的事情。”

我愣住,不知该如何开口,也对,他强迫我嫁给他,生生拆散了我和凤凰;也不对,我从来都很欣赏他,我喜欢看着他从容自如的模样。

我轻声开口道:“每个人,只有站在自己的舞台上,才是最美的。我并不想你为了我而改变什么,我喜欢你做你自己。”

他的手伸过来,黑暗中,握住我的手。

两只手紧紧缠绕在一起,如同两根纠缠在一起的藤萝,一缠便是一生纠葛,一缠便是一世情长。

粮食的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接下来的问题却生死攸关:时疫。

对于时疫,我曾经有想过预防,比如搞点宣传,大家要搞好个人卫生,不干净的水不要喝,不干净的东西不要吃,或者先发点预防的草药。药最终是发下去了,但没起到预防的作用,瘟疫依然开始大面积的爆发。

不过这次,“瘟疫防控领导小组组长”的帽子没落在初过头上。谁也不能连着转呐,不过我倒是觉得萧青莲在保护他,这事关乎性命,要是离得太近,感染上时疫,就不是什么名利这种小事了。

但他也没闲着,本来是我在做的药材的调度,全部移交给他,而他坚决不让我染指时疫,不让我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去。说我本来体质就弱,一旦感染上,会很危 3ǔωω。cōm险。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我在发愣,关于免疫力的问题,中医里到底有没有,我还真不清楚。

“凌儿。”他轻唤一声,将我从飘远的思绪中拉回来。

他的目光绞在我的脸上,定定地看了我很久,终究吐出一句话来,我哭笑不得:“我说的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最近一段时间内尽量不要往外跑。”

我捧腹大笑,“知道了,你刚才已经重复过一遍了。”

初过一脸黑线,挑挑眉往外走,他心里一定郁闷坏了,我肯定是第一个嫌他婆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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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

独孤楼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翻滚的江水,但他的思绪早已经不在这里。

山衍在边上默默地注视着独孤楼阴柔的面容,过了一会儿,独孤楼转身,“曾式出事了?”

山衍轻轻点头:“晚了一步,他死了。”

独孤楼在刚刚那段静默的时间内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但真听到曾式的死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到震惊。让他感到强大的人不多,曾式算一个。曾式要是也出生士族,萧青莲今时今日的显赫地位就可能是曾式的。他坚韧的性格,他的铁血手腕,连萧青莲都望尘莫及。当年容珏看上他,也算是英明的了,可惜那个小皇帝终究没有斗得过自己的后母。

江风吹在身上,独孤楼隐约感到一种寒意,能让曾式彻底倒台,这不是轻易能够做到的,不然曾式也不会在南朝朝堂风云那么久。而这个让曾式倒台的人就是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

“天意,不过这样也好,我和他之间终有一战的。”

独孤楼的声音夹着浪潮声传到山衍的耳中,山衍似乎只听得见江潮拍打礁石的声音,过了很久,反应过来,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终于要决战了么?

望断天涯路

我本来是很乖地呆在家里,哪也不去,后来苏捷把南粤安定下来之后,回到京城。我一听说他回来,立刻约他到茶馆喝茶。

在去茶馆的路上,我一想到他将容哲打得落花流水,就心情澎湃。我甚至开始想象待会儿见到他的样子,会不会是铁甲铠衣,面容若淬过火的利剑一般,凛冽得让人不能直视?

想及此,我忽地大笑起来,觉得素素看我的脸色都有些诡异。

到了茶馆的时候,他已经到那里了,依然是宽衣博带,青衫飘飘。不过不是他一贯的嬉皮笑脸的样子,面色有点凝重地看着我。我迎上他的目光,脚步突然滞住,半响,回过神来,走过去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

“去了趟南粤,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我笑嘻嘻地开口。

他的脸色缓和下来,欣然地开口道:“我能受什么刺激?倒是凌夕你,见到了那只凤凰,有没有受什么刺激啊?”

没想到他竟然提起这事,我这一琢磨,这个时空的人是不是都喜欢探测别人**啊,而且获得的情报还相当精确。凤凰来南朝本来是件神不是鬼不觉的事,初过是不会跟他说的,他刚回来,怎么就知道了呢?

我眉头拧着,没吱声,他看我这样,嘴角的笑容加深。

还是这么可恶,从来都以我的痛苦作为他人生最大的快乐。

他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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