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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鬼喘气-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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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哑巴微微抬了抬下巴,神色冷漠而高傲,冷冷道:“是‘业域’,什么都不要想,自然就出来了。”
业域?我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着一个词,脑海中思索一番,立刻想起了业域的来历。古代神怪杂记中记载:地府有明心之火,魂自其上过,幻化万千,燃尽俗念,才可脱去前尘,又称业域,即断绝一切俗念的地方,使人回归到思想空明的境界。
而业域,并非真的只有地府才有,杨方的秘籍中便记载过一种类似于业域的东西,人力可以为之。即取百年千坟土熬成糊状,洒在一定的范围内,那片范围内就会形成人造业域。
那么,什么是百年千坟土?
这东西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即寻找一个拥有百年以上历史的大型坟园,收集园中一千座百年老坟的坟头土。百年墓地到是好找,关键是既要满百年,墓中还须有一千座百年老坟,这可就十分罕见了。
被业域包裹的范围内,人一但走进去,便如同走入了一个幻境,心动则万象生,而一个活人,是不可能完全断绝自己的念头的,因此这种地方,被称为只有死人才能走出来的地方。




☆、第六十八章业域(下)

这百年千坟土所制造的业域,为什么会有这种迷惑人心的力量?古人没有给出解释,但现代其实有人研究过,据说是因为百年千坟土所产出的环境,大量的人类尸体,使得那片地方的土质发生改变,形成了一种可以迷惑人心的物质,在通过古代能人秘术炼制,这种功能就被放大化了,所以形成了业域。
据说,发明这东西的,是汉朝的一个阴阳术士,姓名不详,号:寿阳,实则是当时一个非常厉害的盗墓贼,一生挖坟掘墓,藏有无数珍宝,后因为担心自己死后也会遭到同行的光顾,便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弄出了业域,将自己的坟墓周围十米都包裹了起来。
也怪这人倒霉,他原意是想以此作为一道机关,预防盗墓贼,谁知死后不久,恰遇到了一位横主。这位横主是个兵马大将军,见一片山岭处景色极佳,想去踏青,结果被手下阻止。
手下对他说,哎哟老大,那地方可邪门儿,进去的人没一个活着出来,听说那地方埋着一位大能人,普通人不能靠近他的地盘,去了就出不来,那地方有业域,燃着明心之火。
将军一听来气了,哪个大能?哦,寿阳?一个盗墓贼的墓?嘿,这人胆子不小,本将军是一般人吗?他算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那个业域有多厉害。紧接着这个横主儿直接派了支军队去挖坟。
业火再厉害,那也架不住人多,人挤人,别说方圆十米,方圆百米都是熙熙攘攘的,哪里还能迷惑人心,业域不攻自破,后来据说那寿阳的尸体被扒拉出来,直接往山下一扔,散落在荒草之间,也算是报应。
当时,我俩一番推测,发现了不少线索,哑巴由此便联想到了业域。用现代的说法,业域里产生的东西,实际上就是一种幻象,一念动,万象出。哑巴于是直接将我给弄晕了,断了我的念头。
我听哑巴这么一说,觉得不对劲儿,我晕了,绝了念头还有理可说,那哑巴自己怎么办?要知道,人的思想可是不受理智控制的。就算你不停的暗示自己什么也不要想,而事实上,这种暗示便就是一种想。既然如此,哑巴是怎么带着昏迷的我走出来的?
这么一想,我便直接问了出来。
哑巴见我怀疑他,也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不冷不淡的说道:“你能和我比吗?你不行,不代表我不行。”我一时被这话噎住了,心说这哑巴平日不说话,一说话嘴巴跟蛇一样毒,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于是我换了个话题,转念一想,心便沉了下来:我现在是脱险了,豆腐怎么办?如果按照业域的说法,那么那条冰洞里,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实质性的危险,不过却会活活将人困死在其中。
豆腐一个人和我们失散,以他的智商,估计想不出什么业域,就算想到了,也不可能有哑巴那么变态,可以自己走出来,如果不想办法救他,那小子怕是要完了。
于是我对哑巴说:“你得救救我兄弟。”
哑巴冷冷道:“理由。”
理由?这种人命关天的事还需要理由?我心里一股怒火蹭蹭往上冒,但理智告诉我,这时候不能跟哑巴闹翻,于是我压下火气,道:“好歹是你搭的伙,队友的安全难道不该照应一下?”
“你和他……不是我的队友。”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和豆腐私自混进队伍中的事,我心中有些沉甸甸的,如果哑巴真的置之不理该怎么办?
我盯着哑巴漆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救我做什么?”不等哑巴回答,我接着道:“……因为我是你的亲人?吴水,你到底是谁?”
哑巴眼神闪动了一下,冷冷道:“吉子告诉你的。”他用的是陈述句。
我淡淡道:“是,但她已经死了。你还打算找死人算账吗?”
我察觉到哑巴冰冷的眼角抽动了一下,这个变化很细微,如果不是我一直在观察他,恐怕很难发现。看来,哑巴对吉子,并非是毫不在意。我抬出吉子来,咄咄逼人,虽然有些不耻,但此刻也别无他法了。
谁知,就在我以为哑巴会因为这些话而稍微退步时,他却忽然笑了一下,或许是他很少笑的缘故,这个陌生的笑容在我看来有些诡异。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显得高深莫测,又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要从这个笑容中跳脱出来。紧接着,我听到了哑巴冷漠而讽刺的语调:“等我找到他的尸体,你就会知道自己说了多么蠢的话。”
我心里打了个突,为哑巴的笃定而感到一阵心虚,我向来不是个会轻易怀疑自己判断的人,但在这一刻,我却不得不怀疑。就在这时,哑巴调了一下探照灯的光线,将光线调弱,进入省电状态,紧接着,便道:“我要再进去一趟,能不能把他带出来,看他的运气。”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哑巴的行为时时刻刻出人意料。先是对我冷嘲热讽,现在又忽然说要去救豆腐?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当然,我没有问,问了他也不会回答我,这一点,我已经很了解了。哑巴的嘴很紧,他不愿意说的,你一句也撬不出来。
紧接着,哑巴重新进入了业域里。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对付业域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了哑巴,豆腐得救的几率很大。这会儿,我身边除了个打火机照明,也没有别的东西,等待之际,便在周围走动起来,一方面驱寒,一方面想尽量摸清楚周围的环境。
旁边隔着四五米开外,便是一大片不冻水,深度约莫有一米,比起之前那些不足二十厘米的不冻水来说,已经算是比较深的了。这里的水质清澈见底,照面不留影,我绕着岸边走到头,这才发现,整个空间,被这片不冻水阻隔成了两半,没有任何通道,接下来,如果我们还要继续前进,那就得蹚水过去,想想都觉得冷。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冰锥通道处终于传来了动静,我看见哑巴当先走出来,手上还挽着一道绳索,似乎绳索上面绑着什么东西,我赶紧朝哑巴走去,凑近一看,不由得目瞪口呆,大脑的语言系统完全瘫痪了。
只见这绳索上捆着的,赫然是四个人。第一个是豆腐,估摸着也是被哑巴给敲晕了,此刻绳索拴着他的腰,被哑巴脱在冰上前进。后面的三个则一看就是死人,身体僵硬如冰块儿,裸露的皮肤呈现青紫色的云斑,都是陌生的面孔,但从服装上我判断出来,应该是赵老头那伙人。
紧接着,哑巴将绳索一扔,拍了拍手,拔出自己的腰刀,也不理会豆腐,开始用腰刀对准第一具尸体的衣服下手。那些衣服都被冻成了薄0片,要想掀开或者搜身,必须得用刀子分离开。
我这才明白,哑巴之所以愿意再次进入业域里,估摸着救豆腐只是顺便,寻找尸体才是真。
看样子,这三人也是被困死在业域中的人,三个我都不认识,看来赵老头命硬,没有死在业域里。我以为哑巴是想看看他们三人身上有没有地图,因此也没有多问,转而掐着豆腐的人中,将人给唤醒了。
豆腐醒来一看见我,激动的要来个拥抱,我将他脸一推,道:“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一转眼的功夫就玩儿失踪,不带这么折腾人的。”豆腐闻言,估摸是回想起了之前的经历,顿时露出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说:“别提了,我在后面,走着走着,一转眼,你们三个就失踪了。我哪儿知道是假的啊,一着急就解开绳索去找人了……后来我一个在里面,吓都吓死了,心想千万别冒出来个天兵,否则就死定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念头才刚冒出来,天兵就来了。它在后面追,我就在前面跑,追啊,跑啊,追啊,跑啊……要不是遇到姓吴的,我得被活活累死……”
豆腐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勉强交待了后续,我正待说话,哑巴已经收回了腰刀,嘴里啧了一声,似是不满,将其中一具尸体踹了一脚,看样子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想也知道,地图那么重要的东西,肯定是赵老头或者白斩鸡贴身收藏,真要找地图,得找到赵老头他们的尸体才行。
豆腐见了,道:“人死万事休,死者为大,哑巴你不能虐待尸体。”
哑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变成尸体。”
这次哑巴进去,带回了四个人,其中三具是尸体,唯独没有吕肃,这着实让人奇怪,豆腐推测说,吕肃油滑的很,既然没有在业域里,肯定是自己一个人开溜了。
说着说着,他一拍大腿,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我明白了,吕肃自己离开了业域,却不管我们,肯定是想独吞。不好……地图八成已经在他手里了。”
豆腐说的情况,现在看来,到是最靠谱的一种,只可惜就算知道也晚了,。吕肃八成早就得手了。如果他也知道出入业域的方法,那么在哑巴被困,我和豆腐在水滴中养伤的这三天里,吕肃究竟干了些什么?




☆、第六十九章   鼓墙

这三天时间,已经足够他往返玄冰墓一遍了。这会儿,他有可能还在墓里,当然,也有可能,吕肃已经一个人出去了。
对于这个可能性,我虽然觉得意外,但也坦然接受,早在和吕肃接触时我就做好了可能被他阴的准备,因此这会儿,反倒是哑巴脸色很难看。他踹了尸体一脚算是发泄不满,紧接着,目光便转移到了我们的前方,也就是被不冻水所阻隔的位置。

刚才的一切,毕竟也只是一种推测,我们不可能因为一个推测而就此放弃,因此我道:“真相究竟如何,只能先找到赵老头的尸体再说,这个地方我已经打探过了,咱们要想到对面,只能蹚水过去。”
豆腐缩了缩脖子,一脸不情愿,说:“在我映像中,一下水就没好事儿,我总觉得普真那老家伙,肯定在水里动过手脚了。”我闻言,不由一乐,说:“行啊,你总算知道趋吉避凶了,看来倒斗是倒出经验来了。这水不太深,凶鱼一类的东西应该没有。”
连豆腐都能想到这一点,我哪儿会大意,早在此之前,哑巴还没出来时,就已经仔仔细细的研究过,这不冻水仅有一米深,清澈见底,藏不了东西,蹚水过去,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那三具尸体被哑巴搜身后,便也没了用处,就此搁置在原地,我们三人脱了鞋袜,挽起裤腿蹚水。好在不冻水并不冷,下水后反而比站在岸上暖后。我打着探照灯走在第一个,黑暗中,冰窟里的一切都显得雾蒙蒙的,四周除了我们三人的呼吸声,便是脚步蹚水的声音。
前方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仿佛涌动着一团黑雾似的,我们走入这团武器总,就如同被什么东西吃下去了一样,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
这片不冻水的范围挺大的,走出了几十米开外,也看不到头,而我们头顶上方的冰壁上,则悬挂着无数钟乳石一样的冰锥。这个冰窟的落差比较大,中间约摸有二十来米,因此灯光往上一打,上面的冰锥反射着点点寒光,让我有种头上悬挂着无数刀剑一样的感觉。
约摸蹚水五分钟左右,光线尽头才出现了水岸线,在灯光下,呈现出一道蓝色的线条,对面应该是个冰面。随着距离的拉近,对面的一切也暴露在了我们的眼前,看清楚情形的瞬间,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该来的还是要来,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却见不冻水的尽头,是一片冰面的平台,平台后面便是连成一体的冰壁,似乎我们已经走到了整个冰窟的尽头,但其实不然,因为最后的这一面玄冰壁,并非是蓝色的玄冰,而是白色,一种病态一样的白色,就像死人的皮肤一样,白中泛着青色。
玄冰怎么会是这样的颜色?
仔细一看,原来那西恩白色,赫然是一张张大鼓,只露出鼓面儿在外,余下的身体则全都镶嵌在冰壁里,因而一眼看去,才是惨白一片,应该是用剥下不久的羊皮所为。
我在斗里见过的物件也多了,陪葬的鼓也有,但还没有见过这么大一面鼓墙的。
老话说,反着比为妖,就和之前那看似无害的铁链阵一样,这面鼓墙,绝对有问题。因此我才看了一眼,便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三人登上冰面,擦干脚换上鞋袜,一边儿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儿观察这些鼓。豆腐说:“难不成这墓主人还是个音乐爱好者?”
我道:“别瞎说,找找有没有别的通道口。”这地方似乎已经到了尽头,眼前只有一面冰壁以及其上的大鼓,除此外,也没瞧见有什么其它通道。我问哑巴,知不知道这鼓的来历,他忽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冰壁的正中央。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由于位置较高,再加上距离的原因,因此也看不太真切,只是发现,冰壁最中央的那面鼓,赫然比其它鼓都大出了许多,那鼓的表面,似乎还有什么花纹。
我看了一会儿,发现其余的鼓,都是以这面大鼓为中心,依次排开的,除此之外,便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不由压低声音道:“怎么,那面鼓有问题?”
哑巴的目力似乎非常好,他眯着眼睛,声音也压低了,道:“上面有人。”
我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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