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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鬼喘气-第5部分

小说: 鬼喘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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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一听,点头道:“也是,这小姑娘八成是来混吃混喝的,颇有你当年的风范。我还记得咱俩认识的时候,我的零食零花钱,一半儿都被你套过去了。”
边吃边聊,这段插曲很快便被我们遗忘了,吃饱喝足后,我们回了三栋的房间里,开始干活。
盗墓这行业是个见不得光的行业,一来都是晚上干活,所以有些地方,黑话又管盗墓叫‘掌灯’。经过一番测量,我们将盗洞的位置,选在了卧室的床底下,从这里直接打竖井下去。
先用撬子弄掉表面的水泥,待露土之后开始用探铲打盗洞。
三种型号的探铲,先用最大号的打竖井,我们连弄了半宿,打了个深十米的竖井,挖出来的土,趁着夜色,通通倒入了老巷子楼后面的烂泥湖里。
那湖以前是一个水库,后来周围改建,水库的水被抽干了,位置一再缩小,因此形成了一个死水湖。湖中水草纠结,蚊虫飞舞,环境很恶劣,但由于位置关系,所以一直没有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将土倒入烂泥糊,神不知鬼不觉。
根据之前胡老瞎给信息,我们要挖的文官墓并不深,而且清朝末年,国力衰败,也不时兴深埋厚葬。十米是我算出来的合理深度。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俩昼伏夜出,累死累活自然不必说,在地底如同土耗子一般,逐渐打出了一条迂回的盗洞,眼见着成功近在咫尺之遥,忽然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儿,让我始料未及。
我们干活的时候,是轮流着来的,一个在外面放风,一个在里面干活。盗洞挖到后期,就不需要做土了,在我爷爷的笔记上,记载了一个十分巧妙的办法。那就是每向前挖一段,就在身下挖一个洞,然后将出来的土压严实,一点一点的积。
一般过去有经验的盗墓贼都会这样做,使得盗洞周围,根本看不出做土的迹象,条子就是想排查,也无从下手。
我挖了足足五百多米,成方形,人在里面需要爬着进去。按照距离估算,现在我的位置,已经接近了回涌河边缘,离文官墓已经不远了。白天我还特意去重新规划了一下位置,只要到这个地方,盗洞再转向左,就可以直接打进文官墓的正前方。
按理说,我第一个接触到的,应该是墓砖。清末后期,由于财力的关系,不时兴厚葬,文官本就不是什么有油水的官职,所以墓的外层,也不会有什么防护带,这次能挖出个瓷器或者书画碑帖什么的,就要谢天谢地了。
但我一铲子下去,没有挖到墓砖,反而挖到了一块烂木头。
那木头被掏出来,刚好滚到我鼻子这儿,黑漆漆一团,散发这一股土腥恶臭,就着手电筒仔细一看,竟然是个棺材的碎块儿!
这是怎么回事?墓都还没有进去,土里怎么会突然多了一口棺材?




☆、第八章   合同

之所以看出它是个棺材碎块,是因为烂木头的外围,隐约有漆刷过的痕迹。
古时候给棺材过漆,主要是起到防潮作用,越是大户人家,漆刷的越厚。棺材是四面两头的,即上下左右四个面,前后两个头,一共六道板。一般人家刷一层薄漆也就行了,有些富户,还会走三次十八道大漆,不过这种方法,在民国以后都很少见了。
我用手拨弄了一下碎木头,发现木块内部腐蚀严重,像是被什么水侵泡过的一样,漆的颜色是黑色。这些我爷爷在工作笔记里都写过,也有讲究。
我们常见的棺木一般是红漆或者黑漆,这两者,又以黑漆为多,黑色代表安宁,只有横死的人,才会使用红漆,用来辟邪。
我眼前的,应该是口峁撞摹=枳攀值缤驳牡乒饪慈ィ谖仪胺降耐敛阒校褂幸徽槟玖希雌鹄矗拖袷且徽龉撞穆裨谕晾铮蘸枚伦×宋业娜ヂ贰?br /》
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
棺材怎么埋,其实是有讲究的。
我们普通人的土葬,就是让风水先生找一块适合入葬的地方,完了挖一个坟坑,将棺材放上去,然后封土,事情就办完了,这称之为坟。
那什么才叫墓呢?
它有一定的规格和讲究,其中很明显的一点,就是棺材不直接接土。即便小一些的墓,挖了墓坑后,也会在四周砌上墓砖,下棺材,然而再用墓砖封顶,最后再盖土。
所以,在挖蘑菇这个行业来说。
挖土就见棺材,并不是好事,这说明,你挖到的是普通老百姓的坟,不会有什么好东西。而但凡砌了墓砖的墓,都不会差到哪儿去。
按理说,虽然是个文官,但也不至于简陋下葬,我这一下子就挖到了棺材,这也太倒霉了?
这棺材是谁的?
难道胡老瞎又骗了我,这实际上不是什么大墓,而是个穷坟?
我有些吃不准,但事情已经到了这儿,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这棺材横在我前面的土方里,挡住了我的去路,需要将它清理出来才行。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自己下地已经有半个小时了,此刻正是凌晨的五点钟,天快要放亮了。腰骨因为长时间的弯曲而酸胀不已,肌肉也有些吃不消,我心里一琢磨,便带着棺材木块儿退了出去。
豆腐在外面放风,脸上有些着急的神色,见我出来,这才松了口气,道:“这次怎么下去这么久,说好二十分钟换一班的。”
我将手里的木块儿扔给他,道:“看看,这是什么?”
豆腐拿在手里,看了几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道:“是块烂木头疙瘩,让你挖蘑菇,你怎么挖出个木头了?”我心说这小子不开窍,这么明显的棺材木都看不出来,于是将其中的经过一说,豆腐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神情纠结道:“难不成咱们第一次挖蘑菇,就挖到了一根没肉的金针菇?这运气也太背了。”
我道:“是金针菇还是大头菇不确定,那棺材有些蹊跷,今晚先到这儿。明天晚上我将那棺材清理出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说罢,我们移动床位,将竖井的土坑盖住,工具都塞到床底下,打扫了一下房里的泥土,随意冲了个澡,便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虽然是大白天,但老巷子楼楼层太低,周边又都是后期修建的高层建筑,阳光都被遮挡住了。我们房间里本来就不干净,因此窗户一直都是紧闭的,这样一来,光线更显暗淡,睁开眼时,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这种环境,让人有些不舒服,我正打算叫醒旁边的豆腐起来准备吃食,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咯噔咯噔,来人应该是穿着皮鞋,走路声音很大,仿佛是个庞然大物。
这三栋只有我和豆腐在住,走廊外面会是谁?
由于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因此我心里有些警惕,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这时,那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咯噔,咯噔,似乎正是朝着我们所在的位置走来,紧接着,在我们门口处,那声音停止了。
下一刻,传来了砰砰砰敲门的声音,并且伴随着一个大嗓门:“开门,开门!”是个女人的声音。
这声音很陌生,我不记得认识过这么一个女人,而且声音中透着一股来势汹汹的味道,该死,不会是条子吧?莫非我们的行动出了什么岔子,被发现了?
豆腐被吵醒了,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用脚捅了捅我的腰,道:“该不会是你的二奶找上门了吧。”
我道:“什么二奶,我连一奶都还没着落。别说了,外头的女人来者不善,我去看看,你警惕些。”说着,我走过去,谨慎的打开门。
门外阴暗的走廊里,果然站了一个肥硕的中年妇女,腰身足有我三个粗,穿了一件黄色的旗袍,显得特别不协调。
那女人一脸横肉,三角眼,薄唇,稀疏的头发挽在脑后,一看就是个不好相处的。一见不是条子,我也不怕了,皱眉道:“敲什么敲,你谁啊。”
那女人三角眼往上一吊,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刻薄的骂道:“你们这些外来的穷鬼,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怎么就搬进了我的楼里?”
“你的楼?”我觉得这女人有些不可理喻,正打算开口,豆腐也揉着眼睛走过来,打着哈欠,吊儿郎当的说道:“大婶儿,什么你的楼,我们可是交了房租的。”
那女人估计很讨厌被人叫大婶,顿时怒不可遏,指着豆腐的鼻子骂道:“交房租?你交给鬼啊!我才是这楼的房东。你们擅自住了我的房子不说,现在还敢跟我横,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这事情有点儿古怪,我吃不准这女人是什么来头,但报警是万万不能的,一报警,房里的盗洞是绝对掩盖不住的。我本想臭骂她一顿,但听她这么一说,也只能压下火气,道:“大姐,你也别激动,先消消气。我们来这儿住之前,确实是交了房租的,住房合同都有。你现在怎么能说我们是私住呢。”
女人脸上顿时透露出疑狐的神色,从腰后取出一大串钥匙,在我们俩眼前拧了拧。铜钥匙叮当作响,她道:“看到没,这里每个房间的钥匙我都有,我就是这儿的房东。什么住房合同我不知道,我也没收过你的钱。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咱们就去局子里聊。”
我一看,果然,她手里那一串钥匙上都有编号,而我的钥匙上,恰好也有这些编号。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我租这房子的时候,被人骗了?
豆腐也一脸疑狐,对我说道:“你是不是遇到骗子,房租交错人了?”
“不可能。”我立即否决了,道:“这里的钥匙就是那个人给我的。”
这时,那胖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那人长什么样子?还有,把你说的住房合同拿出来看看。”我吩咐了豆腐一句,让他去把我包里的合同翻出来,一边跟胖女人形容那人的样子。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我仔细一回忆,一边描述,一边觉得心里发凉。
当时租给我房子的是个粤佬,我是在三栋的安保间找到他的。他年约四十来岁,消瘦,秃顶,当时一个人坐在安保间里。
此刻回忆起来,那时候安保间漆黑一片,电脑也没有开。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干嘛?
再仔细一想,我却想不起他的具体样貌了,不过他当时穿的衣服很奇怪,有点儿像过去的老头们穿的白汗褂,那种褂子我爷爷也穿过,但现在已经很少见人穿了。
这么一想,似乎当时租房子的时候,完全就不对劲。
而此时,豆腐忽然从房间里钻了出来,嘴唇有些发白,手里拿着一叠东西,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我说道:“陈悬同志,你小子又在逗我?你的文件包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个。”
他递过来一看,我惊住了。那是一叠黄表草纸,就是过去,给死人烧的那种纸。




☆、第九章   偶遇

天地良心,我的公文包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那包是我以前用来放文件的,现在公司破产,也没什么文件可放了,我记得,里面只有那个粤佬给我的住房合同,现在怎么变成草纸了?
眼前诡异离奇的情况,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个民间故事。
清末的时候,有一户姓钱的大户人家,生了个儿子,仗着自家权势,那是胡作非为,欺男霸女。
有一回,这钱少爷半夜从勾栏院回家,喝的眼晕耳热,走路也有些找不着北,很快就迷了路,走到了一处人来人往的街市上。
忽然,他发现道路边上,有一对卖元宵的爷孙俩。那老的佝偻着背,显得老态龙钟。
再看那孙女。
哟呵,好一个大美人。长着瓜子脸,柳叶眉,眉下一对黑溜溜、水润润的大眼睛,樱桃小嘴,雪白的皮肤,身材窈窕,怎么看怎么美,虽然布衣荆钗,也难掩美色。
美色乱人心,钱大少的酒顿时就醒了,他看的淫心大动,心中一转,便升起个主意,走到那对爷孙前,说道:“你们的元宵怎么卖?”
老头说:“五纹钱一碗,少爷要不要来一碗尝尝?”
钱少爷哼了一声,摇着扇子说:“啊呸。我是什么身份,能站在路边吃你的破元宵?连个坐都没有。”说罢闻了闻,道:“不过闻着倒是挺香,这样把,本少爷出一百文,你到我家里的后厨房给我做,我要在家中坐吃。”
“这……”老头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少爷,我要跟你去了,今晚的生意就做不成了,来的都是老主顾,今天失了信,以后可就不好做生意了。”
那孙女便道:“爷爷,不如我去吧。”
此话正和钱公子的意,当即道:“啰啰嗦嗦的,还想不想赚钱?行,小丫头,就你吧。”那老头也想着赚钱,便答应了。
钱大少领着姑娘到了家中,自然是原形毕露,一趁兽欲,不顾那姑娘苦苦哀求,一夜翻云覆雨。
第二天,正睡的舒服时,顺手一搂,忽然听到扑哧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破了的声音。他睁开眼一看,身边哪里还有什么美人儿,原来却是一个纸糊的,也不知烂了多少年的纸娃娃。那纸娃娃已经发黄了,表面沾了不少烂泥,恶臭难挡,被钱大少一搂,里面的竹骨架子霎时断裂,再不成形。
钱大少吓都要吓死了,转天便生了一场大病。
这还不算完,在生病后的没几天,钱大少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他打开门一看,门外赫然站着一个浑身裹着污泥的皮人儿,是个老头形象,那皮人说:“我好心好意,让我孙女给你做元宵吃,你就算要和她恩爱,也应该轻一点儿,怎么把她给戳破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弄坏了我孙女的皮,就得还一张给我……”说完阴风大作,露出血盆大口,尖爪獠牙,将那钱大少的皮给活剥了。
这事儿听着便是空穴来风,但也并非没有讲究。在民间,流传了很多死鬼买东西的事儿,我认识一位出租车司机,他曾经跟我讲过一件事儿,说他的一个朋友开夜车。有一天晚上,拉了一对母子,问去哪儿,那对母子说,要去城南的交通公墓。
这生意好。因为司机要回家,恰好要路过公墓那边,便喜滋滋的载了那对母子。
第二天打开钱包一看,嘿,昨晚收的人民币没了,里面却有一张烧给死人的纸钱。
这类离奇古怪的传说,民间数不胜数。我看着手里这份草纸合同,不由也愣了,心说:难道当时给我签合同的,是个死鬼?
正这时,那中年女人听完我的描述,脸色猛的一变,霎时有些发青,嚣张的神色也瞬间收敛了,仿佛畏惧什么似的,道:“算了,我不跟你们计较,反正这儿也要拆了,你们爱住就住。”她神色有些慌张,看了我们俩一眼,逃也似的走了。
事情实在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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