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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生疼,他也一定觉得痛,可我们谁也没松开,反而更加用力的握着…‣
  刘征将车开到我家,蓝宇说他在车里等着我们。我和刘征还没走进家闣
,老妈早已等在门口,当我走到她面前,她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啊‣
的一声痛哭起来,我搀扶着她,尽量使自己平静:
  “没事了!妈!您干吗呀!这不是都好好的吗!”我声音哽咽〣
  我妈哭得更厉害了…‣
  我的妹妹们和刘征都上来解劝,老妈好歹算是止住了哭泣。在家中,我
看着老妈渐渐地笑了,开始惦记车中的蓝宇。多大的无奈,我生死关头唯一
想到了两个人,却不能同时在我身边。我骗老妈还有些重要的事情去公司处
理,然後和刘征一同出来〣
  “怎麽这麽快就出来了?咱妈好些了?”蓝宇关切地问〣
  “好了!她见到我就行了。”我笑着说〣
  “你们去哪儿?我送你们。”刘征问〣
  “你们饿不饿?咱们去吃饭吧?我请客。”蓝宇提议〣
  “还是我请客,算是庆祝捍东平安归来。”刘征说〣
  “我想先洗个澡,也不想去外面吃!”我厌恶去餐厅吃饭,虽然我已昣
几个月没见到油水了〣
  “去我家怎麽样?”刘征建议〣
  我们决定去刘征家。那是男人的聚会,房间里很快弥漫着酒气和浓重的

ѵ
烟雾,还不时伴随着咒骂声。第一个喝醉的是我,刘征也有些晕乎,蓝宇那
天喝得很少,他看着挺高兴,听我和刘征大骂世道不公〣
  “刘征!我要敬你!我要报答你!我们是患难之交,我一定要报答你!
”我借着酒劲说出心里话。为了帮我出来,刘征将自己全部叁拾万存款都搭
出去了,这算是为朋友两肋插刀〣
  “别提这些了C要你能出来,就没白折腾。”刘征说着和我乾杯〣
  我转过脸,看着蓝宇,他不声不响地饶有兴致地听我们乱侃〣
  “谢谢你那张条,我在那鬼地方都呆不下去了!‣
  他无所谓地笑了一下:“喝!”他说着向我举杯…‣
  那个案子终于有了结果。因证据不足,撤销对我的起诉,但因公司存在
许多财务问题,如偷税漏税等,被巨额罚款,其馀资产退回。对这个结果戣
已经十分满意,虽然使我原气大伤,但我仍可以东山再起〣
  那是我人生的一次劫难,我侥幸逃脱了,可也从中学到很多东西,它攣
变了我的人生哲学,我开始活得更平淡、自然〣
              第 二十八 竣
  在蓝宇的小屋,我躺在他的怀里,他端详我、不时地亲吻我:
  “我这次变化大吗?”我指自己出狱後的模样〣
  “不大,就是瘦了。‣
  “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了!”我说〣
  “我怕你想不开。记得我接到传真的时候,公司所有领导找我谈话,俣
卫科让我写材料,还要写细节……真挺担心你的。”他不善于表达,可我懂!
  我翻身起来,将他搂在怀里,细心地观察他,他真的和我刚认识时大不
一样了,眉宇间多了那份成熟。从前他看我的眼神透着不安,怀疑,可现圣
,他看我时自信,坦然。他比我们重逢时略微消瘦,为什麽?难道和我在一
起使他痛苦吗C
  我低下头,用我湿润的嘴唇贴到他的眉毛、眼睛、鼻子上,然後慢慢地
滑到他的唇上,我细致地为他舔,他也伸出舌头回应。我将头低得更深,我
们动情地接吻……我抬起头看着他,手在他的头发中轻轻爱抚:
  “告诉我,为什麽给我的条上写个‘宇’字?”我问〣
  他笑了,没回答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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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还你的债,你说怎麽还?‣
  “你自己看着办!”他笑着说〣
  我看着他,他为什麽不告诉我他爱我,我能靠感觉。可这足够了,它
比一千句甜言蜜语更让我激动〣
  “我要你!除非我死了,我们就一直这样,好吗?”我眼睛紧盯住他皣
眼睛问〣
  他又是那样轻松地笑:“要是我们老了呢?”他问〣
  “除非你嫌我老!”我说〣
  他还是笑。我被他笑得无可奈何,有些失望〣
  他一定是观察到我沮丧的表情,他凑过来亲我,再次和我接吻:
  “你是毒品,明知道不胣,会毁我一辈子,可还是口了。”他笑着
说〣
  天!我们竟然不约而同地将对方看作毒品。我没说话〣
  “那你又染上毒瘾,怎麽办?”我也故作轻松地问他〣
  “等着下次再戒毒!”他说,我不明白〣
  “你什麽时候准备再戒毒?”我猜想他暗示我最终要分手〣
  “等到你再结婚,或又找别人时。”他依旧笑着、轻松的、不在意地说C
  我看着他的笑容,听着他的话语,那种感觉真是难以言表。他完全不信
任我,却义无反顾地和我在一起…‣
  “你今年还能出去吗?”我要换个话题,问他出国的事〣
  “早没戏了!‣
  “他走了?”我问〣
  “嗯。‣
  “那你们不就断了吗?‣
  “……”他没回答〣
  “他一定知道我们不少事吧?”我问〣
  “他一点都不知道。我从没对他讲过。”我很惊讶,无法理解〣
  “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咱们的事。”他又说〣
  “为什麽?‣
  “我不愿意别人分享。‣

ѵ
  …‣
  戣有呆坐在那里看着他,沉默。  
  我们认识七年多,我知道他很重感情,但我无论如何没想到他会这麽痣
情!
  那天晚上,我们尽情做爱,蓝宇兴奋极了,他疯狂地享受着性爱的欢乣
。我也兴奋,却做得小心翼翼,生怕他会溶化在我的怀中。後来我几乎一夣
未眠,他一直躺在我的臂膀里睡着,他睡得很沉。我想着我的人生,事业,
母亲,想着在监狱的日日夜夜,我对自己发誓,除非蓝宇厌倦了这种生活C
我会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清晨,当太阳从东方升起,我们又开始各自忙碌,我将蓝宇送到单位C
然後回公司收拾我那个烂摊子。我好像又回到了创业阶段,虽然艰辛,但充
实。我早已退了饭店的长期包房,也将『临时村』和『运动村』的房子卖掉
,因为我需要资金周转。除了偶而回我妈那里,我几乎每天住在『庆贺』,
蓝宇的小屋中。我戏称是落破後到他这里逃难〣
  他工作很忙,那个日本老板特别苛刻,他总对我讲这些外国老板太黑C
他要当希特勒,把小日本全部干掉。我说他是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他说沣
错儿。但他干的很好,那天他高兴的告诉我老板给他加薪了,于是我们来到
餐厅,我狠狠地宰了他一把〣
  蓝宇从不谈过去,更不谈未来,他不相信未来。我们现在很幸福。那夣
,我远远地等在他公司门口,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和他一齐走出来,他们有诣
有笑的。当蓝宇钻进我的车里,我笑着逗他〣
  “你丫行啊!勾上这麽漂亮的女孩!‣
  “是她老缠着我。”他挺得意。我可以想象〣
  “你还不顺水推舟,弄上手?‣
  他疑惑地看我,然後轻蔑地瞟了我一眼:“那不是害人家吗!‣
  我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开个玩笑!我还以为你喜欢那女孩呢!”我
不得不给自己找个台阶〣
  “我不会的!我这辈子不结婚!我不能理解为什麽我们中大多数人最徣
都选择结婚,那没有意义,也不道德。”他说〣
  “哼哼!”我乾乾地笑了一下〣


              第 二十九 竣
  我住在蓝宇那里,除了在外面吃饭,大部份花销由他负担。我们都忌讳
谈钱,那是蓝宇心中的结,也是我的。我常想,若我们不是那样奇特的相遣
,我们一定会更快乐〣
  一天蓝宇告诉我,房东明年不想租给他这间房了〣
  “他是不是想涨价呀?”我问〣
  “我问过了,他说是因为明年房主可能回来。‣
  “那就再租个地方。”我说〣
  “特难租!‣
  我想了想,小心地试探着问:“要不我们回『北欧』住?‣
  他没说话,接着做他的蛋炒饭〣
  我将盐递给他,留心观察他的表情,他肯定是不高兴了〣
  “算了,那个房子你要是真不喜欢,我就卖了它,正好我现在特别需覣
资金。‣
  他仍没回答〣
  “你同不同意呀?”我问〣
  他将煤气火关掉,笑着看我C
  “我已经把它卖了!”他轻松地说〣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〣
  “你不是说给我的吗?又反悔了?”他像是在有意逗我〣
  “你卖给谁了?怎麽卖的?多少钱?‣
  “一个深圳做房地产的,叁十八万美元。”他观察着我说〣
  “……‣
  “那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不喜欢就买掉,我听你的”他潣地笑〣
  我也僵硬地笑了:“你就这麽爱我?‣
  “没错儿!”他还是笑,同时一把将手伸进我的上衣里,我不禁打了丣
冷战〣
  我没问他那钱怎样处理,做何安排〣
  …‣
  对这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担忧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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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静平曾说过,我把钱看得太重。的确,自从知道蓝宇接受了那笔财
富,我觉得我们之间平等了,我不需要像过去那样谨小慎微地同他相处,戣
也不再有负疚感〣
  星期日的早晨,当我还在熟睡,我感觉有人在我身上不停地摸,尤其圣
我的阳具上反复揉搓,“这个臭蓝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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