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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嗨,我的男人-第3部分

小说: 嗨,我的男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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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有了保证,我便心安理得继续过着“鼻涕虫”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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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全家人一起挤在客厅里看春晚,我在电脑前会秦科。 
这是我第一次在除夕脱离群众脱离组织。 
但是,本山大叔的那张褶子脸哪比得上我家秦科的那张小白脸呢。 
初六的时候,我就买火车票回学校了。 
本来还有个同学聚会,在秦色面前愣是被我果断舍弃了。 
秦科接我时,掐我的脸,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又长胖了。 
我苦恼,这几年我的体重秋冬上升,春夏保持,呈楼梯状稳步上行。 
但再怎么对自己身材不满意,也不能向男朋友坦露不是。 
我说,你不懂,这叫丰满,我这小身板按大学生体能测试的标准那就是一百分哪。 
他哼哼了两声。 
我又指了指他的头发,忒长了,我帮你剪吧。 
他笑眯眯的搂着我,别,我错了还不成么。 
我极认真地说,我不是报复你,我是真的有这个才艺! 
他怀疑地看着我。 
我说,知道姐姐的外号么——剪刀手江德华! 
不是我吹,我真的剪过头发。 
小时候,邻居们的洋娃娃的头发都是我剪的。 
我对秦科说,古人说得好啊,当局者迷,关心则乱。 
他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说话,一手把玩着镜子,一手把玩着我刚放下的剪子。 
他拿剪子指指头,这就是你“乱”下的结果? 
我忙夺下剪子,怕这傻孩子做傻事哪。 
他抬头,对着我目光灼灼,你上辈子在生产队呆过吧?专门负责剪羊毛的吧?哦,不对不对,瞧您这手艺,一定下过田。不然我这颗“萝卜头”是怎么出来的呢?! 
面对他的控诉,我是真内疚啊,好好的一个帅男被我掰成这样…… 
我把剪子递还给他,低声下气,要不,我把我的头也给你剪……? 
他拿过剪子拍放在桌上,嘴角一撇冷笑着问,是谁叫你“剪刀手江德华”的? 
总不能告诉他是自封的吧,那他还不小李飞刀插过来。 
我说,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我就想问问那人智商长哪去了? 
…… 
最后我问他,这头怎么办呢。 
他叹了口气,颇为悲壮地说,能怎么办,只能让认识的人尽快习惯我,让不认识的人尽快忘记我!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2)   
回首过往心酸二十来年。 
每年的七月半鬼节,我都敢往外走。 
每年的情人节,我却不敢踏出家门一步。 
如今,黑暗的日子已经过去,秦科的小白脸点亮了我的未来。 
早在很久前,我就隔着圣诞节,元旦,我爸的生日,春节远远地眺望着这个美丽的日子。 
二月十四日。 
那一日,微风阵阵,阳光正好。 
我穿着漂亮的衣服自楼梯上旋下,如同一只花蝴蝶扑入久久守候的男子怀里。 
陶渊明说过,不要追究细节。 
所以不要问为什么秦科同学接住我时会退后半步。 
我仰头,哟,怎么还戴顶新帽子? 
他笑,露出白牙,在初春阳光下反着寒光。 
他说,你说呢? 
我裹了裹外衣,顿觉气温骤降。 
拉着他的手往人多的地方走。 
大白天的,接上就已经满是双双对对了,貌似像我这样爱显摆的人不少。 
一个卖鲜花的小女孩拦住我们的去路,哥哥,给姐姐买束花吧。 
天知道我等了这句话等了多少年。 
我一时间激动得恨不得自己掏钱买。 
秦科蹲下来对着那小女孩笑眯眯的,你说这花怎么卖啊? 
小女孩还太小,不懂他的美男计,所以叫了个血盆开口价30。 
明显宰人么。 
我说,小妹妹,30可以买六盆仙人球了,要按批发价可以买八盆。你这要价这么高,我还不如买它去。 
秦科笑,还都是带刺的。 
小女孩仰头,鼻孔对着我,朗诵一般,妈妈说了,最便宜15。 
我还想讨价,秦科拍拍我的头,行了。 
他又蹲下来掏钱给小女孩,拿了一朵玫瑰花。 
当秦科把那朵花递到我手上的时候,那一瞬间,感动得我差点对他说,你以后的衣服都给我洗吧。 
娘的个神哪!难怪有人说,鲜花是制服女人的天敌。 
情人节那天的电影院放映的都是爱情剧。 
我们买了两张下午场的票。 
检票进场的时候,秦科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下,貌似按了下拒绝接听。 
我问,谁呀?不是你那伙弟兄吧?情人节找你,不是找敲么。 
他笑笑,没说话,牵着我进场了。 
坐在座位上,我说,秦科秦科,快看。 
然后把爆米花扔到空中,再用嘴衔住。 
他说,你要是能同时接住两个我就服了你。 
我真的就开始扔两个用嘴接。 
可是抛上去的两个就是不能一起到嘴里,有一次还被秦科接住了一个。 
我在那试着,秦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短信提示音。 
秦科看都没有看。 
我问他,你不看看么。 
他用手拨了拨爆米花,挑了一个放进嘴里,说,不就是那些人,没什么好看的。 
然后他又对我眨眼睛,你要是在离开这里之前能够用嘴接到两个,我就送你个特别礼物。 
我惊奇,还特别礼物? 
可是没等我练一会儿,灯就灭了,电影开始放映。 
黑暗里,我依然摸索着“一口接两个”的方法。 
终于,扔大了。 
后座一男的说,靠,什么东西? 
一女的说,爆米花。 
那男的说,谁扔的? 
那女的说,从外面售货店炉子里直接蹦出来的。 
我吓得把头埋在秦科怀里,他还乐得直笑。 
情侣间看电影看的从来都不是电影。 
直到电影放映完,我只知道是大团圆结局。 
大堂的灯亮,我用手拐了拐秦科。 
我把鱿鱼丝绑住两颗爆米花,然后抛起,掉进嘴里。 
秦科说,你是不是还有个外号? 
我说,什么? 
他说,江赖皮。 
我摇着花,俺不管,你说有特别礼物,你不给的话俺拿花扎死你。 
秦科抬头看了一下灯,这里太亮了,礼物不适合在这里送。 
我想,难道还是灯笼不成。 
但马上,我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秦氏kiss啊……。 
我巴着他的胳膊,走走,快找个暗地儿,快。 
他笑,你怎么这么色啊。 
我斜他一眼,刚才爆米花吃多了,正口干呢。 
随着人流走出大堂,我问秦科,几点了? 
他掏出手机,我才发现他刚才关机了。 
随着开机音乐的响起,紧接着是一连串短信和未接来电提示音。 
尽管很快,我还是看到了那个相同的号码。 
没有署名的号码。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3)   
手机屏幕飞快地闪过了那串号码。 
秦科利落地合上手机,揣到了兜里,笑了笑对我说,这个点正好去吃晚饭。 
我从八岁起就看言情剧。 
三角四角五角恋,狐狸精,一脚踏两船,第三者。 
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个秦科不看不接听的号码,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装作不在意地问他,到底是谁,找你找得这么急啊。 
他说,是老家的一个朋友。 
我说,call你这么多次,搞不好有急事,要不拨回去吧。 
他说,恩,Ta再打来我就接好了。 
其实我还想问那人到底是男是女,到底还是憋回去了。 
找了个地儿吃饭,小餐厅还满有情调。 
等菜上来的那段时间,我一边数着玫瑰花瓣,一边盼着电话响起。 
当那首和弦响起时,我抬起头盯着秦科。 
他按下了接听键。 
我动用了耳朵里所有的细胞,还是听不见对方说了些什么。 
但我可以肯定,对方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年轻女的。 
秦科的表情很淡,声音也很淡,低垂着眼,感觉似乎和对方不太熟悉。 
我伸长了脖子,想窃听一下。 
秦科把我的脑袋推了回来。 
他说,学校这边有事。恩,是。恩。再见。 
挂了。 
他指着我伸长的脖子,你属乌龟的吧。 
我扬头,哼,刚才那位是你小蜜吧。 
其实我挺没出息的。 
看刚才秦科的表现那么平静和镇定,以及和对方通话时的语气,我估摸着秦科是清白的,所以才敢这么问。 
要是觉得他们真有一腿,我就不敢这么大喇喇地问了。 
秦科翘起腿,放心,你是大的。 
我拾起他的手就要往他手背上咬。 
他闲闲地说,原来你是属狗的。咬吧咬吧,咬了特别礼物就没了。 
我说,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然后放下了他的手。 
他笑。 
我睁大眼瞪着他,说实话,那到底是谁? 
秦科一边调着茶水一边说,她是我老家的一个邻居,今年过年到我们家拜年没看到我所以打了个电话来问问。 
我想了想,又瞪大眼睛狰狞的对他说,你要是敢养狐狸精,我就阉了你! 
对面秦科刚喝进的一口茶呛了出来。 
当晚,在楼底树下黑暗处秦科兑现了他的特别礼物,并且给一送一。 
到最后,看他那愉快的表情,我都分不清这到底是给我的礼物还是给他的。 
情人节的最后几小时我躺在床上,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今天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秦科的为人,以及今天的情形让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去怀疑的。 
但心里还是有一块疙瘩,虽然它很小很小。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患得患失,有点过敏。 
生活中总会有些小意外。 
像是左手中指的指甲劈了。 
像是楼下的拉面馆忽然改成了内衣店。 
像是二婶家养的鸡突然一天里下了两个蛋。 
这样无足轻重的小意外。 
我想,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心里的那个很小很小的疙瘩就会最终不见的。 
那时啊,我没想到,生活中的小意外不都是人生中的小意外。 
例如很久以前我拿着电影票要求退钱而引发的那场意外。 
所以,那个很小很小的疙瘩也是有可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的。   
春天里的那场小灾难(1)   
开学的时候已经是初春了,柳絮飘得铺天盖地,多喘一口气都会吸一鼻子的毛绒。 
秦科又开始奔走于实验室,见他一面比见系主任一面还难。 
我曾哀怨地问他,难道我连一坨细胞都不如么。 
那个时候,是我俩能碰面的珍贵午餐时间。 
他咬了一口餐盘里的肉丸,你可比它们简单多了。 
然后不等我发作,把剩下的肉丸塞到我嘴里,笑眯眯地拍我的头,乖。 
我不能哭不能闹也不能威胁他去上吊,他干的可是正事儿。 
我如果还小气巴巴地妨碍他,我对得起我未来的公公婆婆,对得起我未来的孩子么。 
于是我开始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生活。 
那段时光最鲜明的画面,就是我盘着脚一个人坐在床上吃泡面。 
我给他发短信:我真希望我的脸是培养皿,这样你就可以天天看着我。 
隔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回:乖,傻孩子。 
我就无语了。 
室友们指着我的脸,啧啧啧,看你的弃妇样儿。 
我怒,叉腰站在床上,谁说我是弃妇我灭了谁! 
就这样茶不思饭不想寝不安,虽然没运动,我的体重也还是掉了三斤。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胸部,希望这三斤里没有你们的贡献。 
寝室姐妹们义愤填膺地说,怎们能让你一个人的体重游离到两位数呢。 
那天晚上,夜黑风高,她们扯上我到校门口的馆子里吃夜宵。 
她们点的粉丝煲,肚片煲之类的,我点的瓦罐鸡汤。 
三个女人一台戏。 
她们就彼此男友展开了唇枪舌剑。 
这个说她男朋友多体贴,那个说她男朋友多温柔。 
这个说她男朋友打不还口骂不还手,那个说上次感冒男朋友在旁边端茶送水忙乎了三天。 
全然不顾我这个角落里的怨妇。 
一位大姐说,哎呀,你们不晓得,我的XXX最好,他呀,陪我看了一晚上星星…… 
那语气甜得我一哆嗦,眼见着碗里的鸡腿上都起了一层疙瘩。 
不待我缓和过来,她又无限娇羞地说,他还说改天再陪我看月亮。 
这是现实世界里的人能说出来的话么。 
我哽咽了,被鸡骨头卡住了。 
我并不想说这是因为那位大姐的缘故。 
那边三个女人还在叽里呱啦,丝毫没意识到这边的我已经快翻白眼了。 
小时候吃鱼被鱼刺卡到过两次,是那种尖刺的疼。 
好么,如今尝到了被骨头卡的滋味。 
鉴于大家有生之年大概不会像我这样被鸡骨头卡住,我简要描述一下被卡的感觉,与君共享。 
那是一种又钝又闷的痛感,不是某一点疼,而是整个喉咙。甚至呼吸都会带动轻微痛楚。 
我赶忙跑到街道旁开始呕,希望可以吐出来。 
呕了半天,骨头没呕出来,饭馆里的三个女人被我呕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她们问。 
我指指喉咙,卡着了。 
一姐们儿说,晕!吃鸡你也能卡? 
她也不看看,这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么。 
老板娘也出来了,递给我一瓶醋说,卡着了赶紧喝醋。 
我抱着瓶儿猛灌了几口下去,感觉了一下,还是不行。 
我又跑到旁边吐,骨头卡在那儿不上来也不下去。 
我边吐边在心里骂,娘的,这只死鸡死了还这么有骨气。 
我呕啊呕啊,越呕越绝望,呕得眼圈都红了。 
还在那儿吐呢,背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轻拍着。 
来人问,你怎么样了? 
我抬起头来,泪花闪闪的,跟地下党找到组织似的唤道, 
秦科……   
春天里的那场小灾难(2)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秦科。 
一看他就知道是赶过来的,头发都被风吹乱了。 
秦科皱着眉问,还卡着呢? 
我点头。 
他对后面那仨女人说,这样不行,我得把她送去医院,你们先回去,晚上留个门。 
然后拉上我拦了辆出租车。 
我靠在他肩上,气若游丝地问,你怎么来了,她们打电话给你的么。 
他说,恩,我刚回寝室你的那个室友叫田兰的就打电话来说你吞了个骨头进去,卡的都开始翻白眼了。 
我靠着他不说话,说话疼啊。 
他问,你吞的那块骨头大吗? 
我摇摇头。 
他拨了拨我的刘海说,这么大个人了吃东西怎么这么不注意啊。 
我一听这话,眼泪就“啪啪”往下掉了。 
我说,要不是你不理我,我能这么消极么,我要不消极,我能去吃鸡汤么,我要不吃鸡汤,我能卡着么。你还怪我…… 
说完了,我就差不多歇菜了,搁那儿捂着喉咙边掉眼泪边吸气。 
谁知道秦科这小子还笑,他说,不错不错,还能说这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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