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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代嫁:倾城第一妃-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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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沧帝之所以成为五国之中最强盛的国家,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有一个知人善任、且善于驾奴臣子的好皇帝。
  ****
  华宸园,宫灯满天,华衣遍眼,吉乐嘹亮,歌舞升平。
  谁都知道,今日里,不光是皇帝的生辰,更是立储君的大日子。
  北沧王朝,自金旭登基以来,二十九年太子之位虚设,金旭力排众议,独自一人肩担着整个沧国的重担,如今,终于可以定下太子之选,日后便可为帝主分忧解愁了。
  众臣子皆在观望。
  沧帝身侧下座,清贵妃盛装端坐,眉开眼笑的在欣赏歌舞,神采飞扬,再瞧着萧王殿下,却是冷冷清清独自一人来赴宴——皇帝不许他带家眷来贺寿!
  如此大喜之日,受如此冷待,足见帝王心中有多么的厌恶萧王了。
  相传,今天白天的时候,萧王已经吩咐下去:让全府人等整理行李,预备寿宴过后,明儿一早就离京去封地。
  这样的传言,令闻者皆唏噓不已。
  大家都不明白啊,萧王殿下这番势败的怎如此之古怪?
  同时,大家心头依约也已有数,这太子之位肯定非清王莫属。
  太后坐在皇帝的身侧,正紧紧的蹙眉,心里极度不安。
  原本呢,她还指望将那个坏了金晟前程的女人处死了,以扰乱今日的寿宴,拖延立太子一事,没想,七丫头带了一个人去得萧王府后,五部落的人便全改了心思,再没有找蒂和公主的麻烦。
  这当中有什么玄机?
  太后曾问过金璇。
  女生外向。
  那死丫头笑笑对她说:“皇祖母,天机不可泄露!”
  待续!
  白天跑了一天银行,没空码字,这章刚刚整理完,嘿,今天更到这里,明日确定储君之位。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7
  正思量着,但见穿得漂漂亮亮的七丫头金璇,拉着她那个锦衣玉服的俊美夫婿执着酒笑容满面的站了起来,婷婷走到沧帝跟前,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子嗣大礼,才道:
  “父皇,哥哥们都尽顾吃酒忘了来贺寿,今日大喜,不论长幼之序,小七来讨个好采头,先来向父皇恭祝一声,祝父皇福寿与天齐,年年子孙聚膝,岁岁笑口常开,祝愿北沧王朝繁荣昌盛,威震寰宇,四海归心!”累
  这个丫头笑的欢欢喜喜,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全然像不知今晚将会发生什么事!
  过了今晚,北方便会有储君——过了今晚,明朝,她的大皇兄会被圈禁,绝对会——若立的是清王,金晟绝对不可能再有机会离京去任,只会被囚禁。
  铁九曾来报过,直接受命于皇上的禁卫军已在暗中调兵遣将,今夜,必出事。
  可是,七丫头当真什么也不知情吗?
  这孩子这个时候回北沧来,目的就为了贺寿那么单纯?
  太后心里念着,目光则一直留停在孙女婿身上。
  这是一个极优秀的男子,旃凤国内那么多精瑛俊娥他不娶,偏生往北沧来娶七丫头,是巧合,还是谋略?
  她竟有些看不懂,依稀觉得,这些事必与金晟脱不了干系。
  殿上,韩继侧头看了看身边娇妻,微一笑,单膝下跪,行了一个标准的旃凤君臣叩礼:闷
  “皇上,韩继代表旃凤国百姓谢过皇上之前的相助之恩,得令我旃凤不受战乱之苦。这一杯酒,祝皇上福寿绵长活百岁,身体康健行如风。耳聪目明无烦恼,笑对人生意从容!”
  言罢,一干而尽,极是豪爽。
  沧帝对这个女婿甚是满意,听着这话,扬眉而笑,举起金盏笑道:“好,承你们吉言!”
  一盏酒,一饮而尽。
  有人开了头,紧接着清王,陵王,平王,安王,纷纷起来恭祝吉词。这几年里新添的小皇孙们则一个个捧着贺礼上前送到沧帝跟前,一时,殿前是好一阵童言稚语的恭祝声,令沧帝笑开了怀。
  沧帝作风并不奢侈,亲王和臣子送来的贺礼,自不会是什么奇珍异宝,皆是一些各有特色的玩意儿。
  比如说,清王奉上的是一幅东瓴如今归属于北沧的江山新版图;平王送上的是一份灾区百姓送与皇上的谢恩长卷,千人签名,各言一句,甚为喜庆;安王送上的是,前番刚刚得到的一本前朝绝迹的兵书……
  各个重臣所献之礼,皆别出心裁——
  所有人都送了贺礼,道了贺词,唯有萧王寂寂的依旧在那里吃着酒,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
  太后本就食不知味,这番见得金晟如此不为自己争时机辩解很是心急——
  对的,太后总觉得金晟用城聘妃,必事出有因,若把因果说明,皇上绝非是不通人情之人。
  初回京城被贬下朝后第二天,金晟曾在御书房求见过皇帝一回,不知为何竟把皇帝惹火,之后,但凡金晟求见,皇帝皆是拒见。如今,好不容易得见圣颜,他却闷声不吭,不为自己辩。
  这个混小子,到底是在装呢,还是真无法自圆其说,真就因为那个女人而误了大事?
  会是这样子的吗?
  要是那女人真会误事儿,前儿夜里,她便该死在五部落来使之手——人家没死,就足证明当中有蹊跷。
  太后一番不解的思忖后,忍耐不住,开始高声引金晟说话:
  “晟儿,每年,你都有送给皇上不同寻常的礼物,这回,可有什么稀奇的宝贝呈上来。”
  沧帝也斜目看了一眼,顿时敛笑,冷言说:“他已经送给朕一份天大的大礼。足足让朕大开了一番眼界!”
  当着百官宾客的面,寒声利叱,足见沧帝心中是怒极的。
  也是啊,之前皇上对萧王如此信任,把议和的一切事宜全数委托给他,给了他决断国家大事的大权,谁料,他完全不懂珍惜,做了这等蠢事,当真是太让人失望。
  太后张了张嘴,不知个中来龙去脉,她无法替金晟辩述。
  金晟身后不远处,侍立着一个俊面侍卫,是他带来的人。此人,个子不算高,削瘦,一直很安静的站着,手上捧着一个用金黄锦帛包着的小包袱——那应该就是金晟备下的寿礼,可他为什么迟迟不曾送过去呢!
  太后在这个侍卫身上留意了一番,觉得很面生。
  也正是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金晟忽然离席,折过去自侍卫手上取过小包袱,然后回来,跪到沧帝跟前,双手托起小包袱,行大礼:
  “儿臣祝父皇福寿延年,更愿江山永固,百姓永享太平盛世……这是儿臣备下的贺礼,请父皇笑纳!”
  沧帝眯眼看着,没有马上收,沉一叹后,才道:
  “金晟,你做事素来稳重,但这一次着实荒唐之极……你知也不知……”
  这语气,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儿。
  “父皇,为了能令北沧江山永固,百姓们不必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儿臣以为议和归还城池,是明智之选。”
  金晟不卑不亢的打断,令沧帝挑眉而视:“这么说来,你还大有道理在里头了不成?”
  金晟不答,只述道:“父皇,儿臣安插在诏关内的探子于宴前来报,诏国边境诸个城郡不满诏帝重税重赋,已于前日联成一气,拥兵自立。诏国境内已然大乱!请问父皇,形成这种局面,与我北沧是利还是弊?”
  不用说,自然是有利的!
  这话一出,朝臣皆惊,皆开始窃窃私语,一时无法确定这消息是真是假。
  太后神情一楞,随即生喜,心下就明白自己的孙儿绝对不是那种糊涂之人,瞧,果然是有机谋在里面的。
  清贵妃听着,则面色陡然一沉。
  这一个消息,沧帝尚未听闻,不过,倒与他心中所猜相吻合,于是脸孔稍霁。
  一切果然是金晟欲扰乱南诏国境的一种手段。
  这举措绝对大胆,冒进之下必另有大图。
  他在图什么?
  沧帝隐约可以猜到,却又不敢肯定——
  嗯,这孩子真正想对付的只怕是另有其人——但最终的目的,是想保全整个北沧。
  这一点,与他的心意不谋而和。
  沧帝淡淡的睇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一会儿,转身再睇视其他儿子——
  他的儿子,一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这合该被他引以为傲。
  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的是,有如此俊杰人才,江山,国家,才能欣欣向荣。
  坏的是,帝位之争,最终极有可能会造成血流遍地,生灵涂炭。
  这是作为一个帝王,一个父亲最最不想看到的。
  “不管利弊与否,金晟,金暤,金昕,金晙,金贤,金铭……你等给朕听着……”
  沧帝点着自己儿子们的名字。
  几位亲王应声出列,按着长幼之序跪到金晟旁边:
  “父皇有何垂训!”
  沧帝站了起来,明黄龙袍衬得他异样的威仪。
  他缓缓走到儿子们跟前,来回一个个看了一遍,才道:
  “朕想告诉你们,百姓重于天,个人的得失不足道,皇室子孙更该为天下人的安危担当责任。今日,朕会在你们当中选出太子人选,无论是谁做了储君,作为兄弟,你们定要团结一心,好好辅助于他,作为臣子,更该尽心竭力的效命。不该有的纷争,不能再怀的非份之念,从此以后从脑子里给朕剔除干净。北沧需要的是繁华兴旺,而不是互相倾轧,自相残杀,听明白了没有!”
  这话分明就是说与萧王和清王听的。
  “是,谨遵父皇教诲,儿子记下了!”
  诸位亲王齐声而应。
  “起来回去坐吧!”
  沧帝这才满意的点头,众亲王谢恩归座。
  金晟依旧跪在金殿上,手上扔托着那个小包袱。
  沧帝站在原地看了又看,手指一点,问:
  “这里面是什么?”
  “回父皇,这是儿臣备上的两份寿贺礼?”
  “两份?”
  “是!一份是儿臣的,一份是若情为您准备的……”
  不管金晟出于何种心思娶的那位蒂和公主,反正沧帝对于那位不曾见过面的儿媳,无半点好感,冷冷一瞥,神情显得极为的锁然无味,哼了一声,回去龙座,并没有让人去接贺礼。
  从“诏关大乱祸害诏国”一事可以看出,金晟做事,棋路极怪,绝对不能按常理推断。
  此刻的太后觉得孙儿手上捧的这个玩意,必有古怪。
  她是站在金晟这一边,自要为他推波助澜一番,忙应景的出声吩咐下去:
  “张全,还不将萧王的贺礼送到皇上跟前去啊!”
  内侍总管忙应话上去取下礼物。
  这时,有人在底下,叫嚷了起来:
  “皇上,萧王殿下一直就有孝心。当年,他人在北地,但一心却想着皇上,年年都会搜肠刮肚的寻一些或新奇或好玩或实用的东西送来给皇上——比如说那鬼峰山上的千年醉莲,便是人间稀罕的药材;又比如说给皇上打下一座蛮夷城池,开拓我沧国的国域——有些礼物,还是臣下与萧王一起去打点的呢!不知道今年萧王备下了什么大礼献给皇上——之前,臣下听萧王说过,要给皇上奉上一份重礼,却不曾告诉臣下那是怎样东西。皇上,臣下平时粗迈惯了,心有好奇,若不能解个清楚,心里就憋的慌……所以,萧王送的这个礼,皇上可否让臣下一开眼界?”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云藏草原上喀尔部落采族的少主,也就是采凝儿的兄长采礡,与金晟那是表兄弟,生性素来豪爽不羁。
  他这么一挑话,令所有人的目光纷纷都集中到了这件礼物上。
  沧帝心下明白这个来自采族的后辈,是故意在激他当众拆看。
  采礡没那份机谋,会正好在这样一个时候说上这么一句话,沧帝以为这必是金晟授意。
  心底琢磨了一下,沧帝极想看看自己这个皇长子还想玩什么花样,便示意李福将那份贺礼拿过去——
  解开打的漂亮的蝴蝶结,挑开黄帛,但看到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封信,信封空白。信底下,压着两本红红的贴子,最底层,则是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帛书,上有字迹。
  抽出信,足有七八张信笺,头两张是新纸新墨,后几张却是有一些年份了。
  沧帝随意瞟了几眼,仅凭这几眼就收住了他的眼,神情一下认真,一目十行,唰唰翻页罢,那原本和气的脸孔,在时间的流逝中,一丝丝的,一寸寸的变铁青起来,眼里的难以置信,就如翻起的海浪——
  这样的情景,曾经发生过。
  就在这个月初,沧帝在朝堂上接到南诏急递,说是萧王把城池送回南诏的时候,皇上也曾怒冲云霄,当场就把那本急报扔下了金銮殿。
  相作比较,皇上今朝的怒气犹为的惊急,于是,所有人都心惊胆颤起来,也不知道萧王到底给皇帝看了什么,气得皇上鼻子几乎冒烟,一张脸黑成了煤碳。
  “皇帝,怎么了?”
  太后忧心忡忡的问。
  沧帝不答,一双如火炬似的眸子,下一刻抬了起来,直直的盯上了金晟,一字一停,咬牙而问:
  “这些当真属实!”
  金晟抬头,平静的对礼:“不差毫厘!”
  “很好!”
  这一声“很好”满是愤怒之色:
  “你倒真会送礼物……倒是真会挑时间!”
  这份礼物,具有十万分的杀伤力。
  金晟垂眉恭答:“父皇不肯见儿臣,儿臣不能亲自奉到您跟前,只能挑在今日送上,倘若扫了父皇的兴,还请父皇见谅!”
  一顿后,又道:“父皇息怒,儿臣知道父皇看了会动气,这有违儿臣献礼之初衷——今日是父皇大寿,合该是高兴的日子,若情怕这份礼惹您不高兴,故让儿臣将她送的寿礼一并备上,以博父皇宽心一笑!”
  的确很不高兴,沧帝满心怒气直冲九天,胸脯气起伏不定,恨不能将某人碎尸万段……
  边上的清贵妃想凑上来看,到底是什么令皇上如此气怒交加,关切的问:“皇上,您怎么了……”
  得来的是一记冷如千年玄冰似的寒眸,沧帝竟将满心怒气使到了她身上。
  她看着心弦直颤,畏怯,强颜一笑:“什么事儿惹您这么不开心了?”
  清贵妃眼尖的看到那两叠的整齐的红贴本上,写有两字:“婚书”。
  沧帝的目光也在同一时刻被那“婚书”吸引住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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