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财女-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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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来,泉州的港口,便得打建了,对泉州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曾子固笑道。
八娘也是心动。
若是泉州真设立了市舶司,那么必将为泉州增加一半的客商,如今天下若大宋国说是第二富国,没有哪个国家敢说第一的。单看泉州如今的繁华,就能想象到市舶司成立以后,将会为泉州带来多少的资金与机遇。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若是在此之前,能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到就是抢占了先机,这对自己生意的发展,是何等重要的机遇?
八娘甚至都有去泉州打天下的冲动了。
以市舶司作为契机,比寻常时间去泉州立足,至少要省了一半的力气,真正的事伴而功倍。
可惜,她现在既无足够的资金,也无足够的人帮她做事。
这样的肥肉,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当然,若不是她一心要想把木器行做好,她最大的梦想,便是打造一个自己的家具王国。假如做家具对她而言仅仅是赚钱的话,做什么生意又不是赚钱?她未必会放弃这样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
不过,义父知道她暂时还没有这样的实力,为何又与她透露这个消息呢?
见八娘沉思,曾子固道:“八妹,你不会是想去泉州发展吧?虽说朝庭若真的有计划在泉州设立市舶司,倒确实是个难得的机遇,可对你而言,却未必是个最确当的时机。要我说,你还不如利用这个消息,为自己谋点其它的利益,更稳妥些。”
曾子固一言惊醒梦中人。
八娘看着曾子固笑道:“二哥,谢谢你提醒了我。如今妹妹那点资金,想去泉州吃大餐,确实是不太可能的,可是咱大餐吃不着,分杯羹汤,总是没有问题的。”
曾子固被他逗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有时候表现出来的那点子痞赖气儿,实在是叫人又好笑,又好气。偏偏又叫人喜欢的很。真不知道自己家一个典型的书香门弟,怎么养出这么个精于算计的丫头来的。说她对钱看重吧,她出手比谁都大方,在家人身上花钱,从来都是舍得的。可偏生一有赚钱的机会,那一双眼,就如夜空中的明星一般,亮的吓人。
曾家几房并未分家,所有的财产都是共有的。八娘又是个丫头,如今她再辛苦赚钱,也不过是为家人做嫁衣罢了。到时候分家,这些钱都算是曾家的钱,每房都有份的。可她全当不知道,所赚的钱,除了留作生意周转的,拿回来的报有钱,也是交给了大嫂管着,花在她自己身上的,也不过是一年里那几身衣裙罢了。连象样的首饰,也没见她为自己置办过。
每常母亲和嫂子说起,她还总有理由:“我整日子在外面忙活,真打扮起来,连路都走不利索了,哪还能做事呢?娘和嫂子要是有这心,不如多化在七姐和小十妹身上呢。”
想到这里,曾子固叹了口气:“善儿,咱们家里如今有田庄撑着,总是缺不了嚼用的,你也不必总这么辛苦,不说我们这房的几个兄弟,就是子阜几个,还有五叔家的子澈他们,也都不是爱财的。日子过得去也就是了。”
父母在堂,是不能分家的,如今祖母也去了,将来连着大伯父那边的几位堂兄们,四房分家是必然的。若不是四叔父去的早,去世前并未曾家,更没留下子嗣,否则就是五房来分了。
其实从前能分的,也不过就是南丰和临川的祖宅,还有南城县那边的云庄别墅。别的是啥也没有。
可现在的情况却不一样了。
虽说人人都有私心,尤其是叔父们都成家多年,孩子也大多成了家,说几来就是几个小家庭。没有私心也是不可能的。
但八娘也不是真傻到就对人没有任何防备之心。
人无完人,叔叔们是自己的亲叔,曾家的门风又在这里,以八娘看来,倒绝不至于做出那争家产的事情,就是婶子和堂兄堂嫂们,也个个和善。这样的大家庭,虽说无法保证每个人都没有私心,可至少现在明面儿上都过得去。如今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也相处的十分和睦,从来也没有犯过什么口角。
大嫂理家,五叔家的两位堂嫂协助,几人有商有量的,便是有为难的事情,也会去三个婆婆那里去请教。且安氏甚有威信,曾家内务有她坐镇,虽说现在一大家几十口人,却是样样井井有条。
所以一家人和睦相处到现在,也就不难理解,三叔家的三个堂兄都未成家,兄友弟恭,再说如今最讲究家族一体的,只要没有经济的纠纷,也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矛盾,就是以后娶了媳妇,只要男人立的正,女人就是有些小心思,只要不太过份,也就无伤大雅。自家大嫂是不必说了,两位堂嫂八娘也只每日里打个照面,看着也都是知书达礼的样子,再说真有事,还有两位婶婶在,轮不上她们说话。
三婶安氏是个厉害的,但说争家产,她那样傲气的人可做不出来。五婶徐氏八娘倒真看不出什么来,但若安氏没有争家产的心,五婶便是有心,她一个人,也只能按在自己肚子里。
何况就算两个婶子有异心,两位叔叔又怎可能允许?满南丰城没有人不知道曾家如今的富裕生活,是曾家大房的八娘带来的,倘若真在分家的时候争起家产来,不管为着什么,只要大房不是一毛不拨,别人议论起来,大房都没有不是的地方。
所以八娘从不担心家产的事情。
当然,她赚钱的初衷,不就是让一家人过好么?她也不会亏了叔婶和堂兄们就是了。
因曾子固说到这个,八娘笑道:“咱们家如今不过那三百亩地而已。二哥既提到,我也刚好说说,如今祖母也去了,将来总是要分家的,叔叔们虽说有官职在身,可哪家孩子都不少,哥哥们又要读书,眼看着也要成家,将来再有了孩子,单凭叔叔们的那点俸禄,也只免强够过日子罢了。也不是妹妹小气,我做生意离不了钱周转,铺子是我开的,我也不是在意那些钱,但铺子是肯定不能分的,周转的钱,我也不能动用。但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亏了哪一家的道理,否则也对不起祖父和祖母在天之灵,二哥,所以我想着,不如就叫大哥看着,咱们家再添上些田地,到时候分家时,各家都分些,也叫叔叔婶婶解决了后顾之忧,将来辞官归乡,有了田产养老,做个田舍翁,岂不美哉?如今咱们也买不起那许多,但我想着,到了明春的话,置上二十多倾地,这个钱总是出得起的。”
一倾地一百亩,二十多倾就是二千多亩地,若是上等良田,大概要花上六千贯左右,这个钱,八娘如今是肯定能拿得出来的。
加上如今家中的三百亩地,就有近三千亩了。
曾子固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就听八娘又道:“到时候拿出八百亩来,做为祭田,算公中的,以后咱们曾家子孙们都能用上,另外余下的,咱们四房,每房分上个五六百亩地,也能把一家人的花销解决了,哥哥觉得呢?”
第二百四十章节她不是圣母
曾子固其实也曾想过这些事情,只家财是八娘赚回来的,她在财产如何分配上,就有足够的发言权,自己虽是兄长,也不能代替八娘做主。
如今八娘既是考虑到了,且想的很是周到,他还有什么话可说?真要说起来,就是八娘赚的钱一分不拿出来分配,三叔五叔即便心里不舒服,也绝对不会说什么的。只是这样一来,一家人难免离心离德,这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曾子固怜爱的揉了揉八娘的头,笑叹道:“哥哥也觉得很好,你想的很周到。”
“哥哥觉得没问题就行。等以后赚的钱多了,祭田我会再行添置的,别的人家我们未必顾得上,可咱们这一支的,以后孩子们读书的费用,都可用公中来出。再说咱们如今就办着学舍呢,纸笔书墨,还有请先生的费用,总能供得起。我从前也听二哥哥提过范希文公设立义庄的事情,我们虽还做不到那一步,但解决孩子读书,还有失怙幼儿,孤寡老人的生计,总是能做到的。这些钱,到时候等祭田买好了,就请爹和三叔五叔,也拿个章程出来,再请族长做个见证。多的我们如今没那个实力全部顾上,五服以内的,总是能顾得上的,哥哥以为这样可好?”
八娘之所以如此说,倒不是她立志要做个烂好人,更非因着她是个圣母。
无论哪一个家庭,哪怕门风再好,也不可能保证人人都是大公无私的好人。
如今的曾家他们家这一支早就今非昔比了,虽说和那些真正的大商巨贾们相比还差的远,但毋庸置疑,肯定生活水平远超了南丰,南城,还有临川的曾家一族的各支,若不做些也叫别人得到好处的事情,只怕眼红的人会越来越多。从前他们这一房那么穷的时候,还有人因着二哥的才名而生嫉妒,对二哥的名声四处低毁,更不要提现在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曾家只管一门心思闷声发大财,完全不顾同同族同支别家的死活,显然会引起众怒。这是一个特别讲究家族利益的时代,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
钱是八娘自己辛苦赚回来的,为家中父母兄弟,还有姐妹们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帮助值得帮助的人,只要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她也全无二话,但这世上哪里都有好吃懒做之人,且这些人最是心坏嘴损,便是往你身上泼些污水,你还能再泼回去?
说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都是废话。清浊都是需要时间去验证的。可不是所有人都花得起那些时间。
流言毁谤,才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因为他们杀人于无形,并且叫你防不胜防。
而自家父兄们,以后都是走仕途一道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八娘不介意拿钱为他们买些政治资本。
所以她才建孤儿所,年节设棚济粥,通过县令夫人支助贫困学子,这两年来,在慈善上头,她是投入了不少的。
尽管如此,依旧有人暗中嘀咕,曾家小八娘舍得在不相干的名人身上花钱,却不知道要照顾同宗族人。有些话,她不是没有听到的。
因此设立祭田义庄的事情,她也想了好久了。祖母在世时,八娘就曾和祖母私下里提过。祖母也觉得若真能做到,也是好事,一来确实能帮助族人,二来,于自家父兄们未来的仕途,也能博下好名声。
何况她们是曾家一族的秋雨名家,好名声对于他们家而言,尤为重要。
其实八娘也并非全为父兄,同时,也是为了她自己。
虽说大宋国女子行动远比后世的几个时代自由得多,又有受教育和工作的权利,可那也只是针对一般人而言。
她不可能永远局于这南丰一城,也不可能只做这么一点生意,就算将来要退据幕后,至少现在的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出面打拼。
就是男子在外行商尚且不义,何况她一个女子?
抢打出头鸟,她相信随着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赚取的财富越来越多,将来针对她的褒贬也会越来越多。
别说这会儿,就是她生活的前世,一个女人如果单凭着自己创出一翻事业来,还有各种各样的议论呢。
她曾经有一位女性的好友,赤手空拳创下一份基业,结果就是坊间各种流言,有道是她出卖了色相,才兼取了第一桶金的,有道是她做过那流行的二奶职业的,总之一个女人做事,在那样的时代里尚且各种阻难,更何呈现在?
八娘之所以欣赏那位朋友,是因着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为她鸣不平,结果朋友自己反倒是不在意,笑道:“流言虽伤人,自己不在意便好,再多的坊间故事,可影响我如今开名车住毫宅?你拥有了别人所无法拥有的东西,还不兴人家发几句牢骚了?”
不一样的只是,那位朋友可以不在意,她生活在这个时代,并非只代表她自己,却无法不在意。
她做慈善,帮人是一方面,助已也是一方面。
虽说她不能如金银一般,得到所有人的肯定和喜欢,可人对成为道德标杆之人的言行总会更多几分包容与理解,多几分接纳与认同。在她走向自己的王国巅峰的路途上,她希望同样能得到这个时代的人最重视的好名声。
她不希望有朝一日,因着她所言所行,还有她付出的努力得到的成就,反成为家族的负累,给家族蒙羞。
八娘一说设立义庄的事情,曾子固也就明白了她真正的目的。
不免心疼八娘:“你这丫头,分产,设义庄,竟什么都想好了。以后有什么,就跟二哥说,别一个人闷在心里想。我是你哥哥,有些责任原是我做哥哥的该担的。因着你,我和大哥还有,子进他们,才能一门心思用在读书上。可我们舒适了,却是苦了你。眼看着翻了年,你也十五了,以后在家进而可留不了几年了,从前咱们家贫,没有叫你过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如今的钱,偏又都是你赚回来的,叫你整日里忙着这样那样。钱倒不缺了,却一样没让你过那别人家的姑娘们一样金尊玉贵的生活。是哥哥们对不起你。”
八娘璨然一笑,依到曾子固的臂上:“二哥哥可千万别这么说,善儿知道你们都顶疼我。我做这些,也不单是为了赚钱,也是因为我喜欢做生意呢,哥哥也知道的。哥哥可见着我什么时候觉得的辛苦了?还是见着我哪天不开心了?看到一家人过的都好,我心里高兴着呢。再说了,若不是因着爹和哥哥们开明,我这生意也做不起来,哪家的女儿,如我一般整日里抛头露面,能自由自在的,去见识外面的世界的?有你们这样纵容我的哥哥,我心里觉得幸福着呢。”
如此说了会儿话,八娘见天色暗了下来,便起身帮曾子固掌了灯,又道:“对了,我这回带了好些蜡烛回来,到时候都拿过来给爹和叔叔,还有你们晚上看书用。用油灯对眼睛可不好,尤其是爹和三叔他们,年纪大了,伤眼的很。”
“又乱花钱。”曾子固笑骂。
“赚钱可不就是为了花的?咱们又不当那守财奴。”
说着话,曾子固倒想起来还有信未给八娘,忙又去打开橱柜,取了两封信过来,沉着脸递给了八娘:“这里还有两封信。也是给你的。”
八娘看了一下信封,不由心跳加速。
便是脸都烫了起来。又怕曾子固疑心,忙低下头去,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挑了其中的一封拆开,取了信笺出来,装模作样的瞄了几眼,便递给了曾子固,笑道:“是柴十九的信,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好,又提了祖母百年的事情,道是他当时正离京办事,并未得到消息,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