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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名门财女-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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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也不做别的事情了,只好好儿打扮自己就成了。”
八娘一边道谢,一边上前挽了晁文柔亲样热热的说话。
曾家不缺钱,晁文柔和八娘交往这些日子,心中是清楚的,且八娘真心对她这个未过门的嫂嫂不错,曾家的聘礼已是不薄,八娘作为未来的小姑子,竟然还私下里送了她些添妆,且那添妆,拿出去就是放到皇亲女眷里头,也不失颜面,她心中如何不感激?因此准备起新婚当日的见面礼来,自是用心的很,也是叫八娘知道,她心中感念她这个小姑子的善意。另一层,除了长嫂吴氏进曾家多年不提外,曾家那几个妯娌,一个不比一个差,她是二嫂,总得有一两样拿得出手的才成。因此这才在见面礼的针线上头,狠下了些心思。
苍耳那件虽说看起来更富丽,但若说耗费工夫,八娘这件裙子花上的工夫,却是苍耳那件的两三倍。
“你们喜欢就好,我也不会别的,只针线上还拿得出手些。”
安妈妈见自家小姐送的东西,在位婆家地位有些特殊的小姑子特别给面子,自也欢喜,有些话,小姐不方便说,她这个做下人的,却不能不表功,便笑道:“原二少奶奶是打算早些做好,给两位小姐送来的,不想前一段一直忙着,这两件裙子又只小姐的手艺能绣得,也没个丫鬟能代工的,因此才拖到现在,原给两位小姐的见面礼是别的,还是奴婢劝着,不如就当着见面礼给了,想着两位小姐必定喜欢,也讨个好彩头,二少奶奶这才听了奴婢的劝,今儿拿出来的,还好两位小姐果然是喜欢的。”
朱氏养着病,不好操劳,来参加婚礼的女客们,都是由蔡夫人照应着,但她到底不是曾家正经的主人家,八娘少不得还要去前头应客,说了会儿话,八娘便笑道:“二嫂嫂这里只怕还要收拾会儿,且也累了一天了,先略歇会儿,前头我已经与四哥哥他们说好了,要帮着二哥哥顶酒的,二嫂嫂不用担心,我先去前头张罗着,回头再来看二嫂。”
晁文柔心知曾家的情形,自然是笑着让安妈妈送她和苍耳出了门,八娘又怕她们新来的,有些事情寻不着熟悉的人,就留了五月在这里照应着。
等八娘和苍耳出了院,安妈妈回了屋里,才笑叹道:“要说起来,八小姐也是真正不容易。”
晁文柔道:“可不是呢。可怜她不过与我同岁罢了,真论起来,我竟是连她一半都不如。”
安妈妈就笑道:“各人各活法,小姐也别妄自菲薄了。”
八娘和苍耳才出了二进院的门,正想往前头招待女宾的厅里去,就听留在前头的夏榕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八小姐,蔡夫人让奴婢过来寻您,说是福宁亲王府的清河郡主过来道贺,正要见您呢。”
八娘心中一突,她们若不是因着她和狄咏还有清河的那点子帐,和福宁亲王府,实在是八杆子都打不着的,福宁亲王又是有名的闲散王爷,福宁王府怎么会有人过来参加二哥的婚礼?而且竟然还是极久未曾露过面的清河?再说,二哥不过是白衣之身,他们家也根本没给福宁亲王府下过请谏。
第二百九十五章节他想干什么?
最重要的是,那日发生在逸郡王府的事情,虽说鲜少有人知道,可清河那样傲气的人,怎么可能会低下她那高贵的头,来她们家道贺的?
又或者,清河是来生事的?
八娘暗暗摇头,似乎她也不是那样的人。
不待多想,才入了前院的垂花门,就见暖娘匆匆而来,而后面跟着的,正是清河郡主。
“姐姐……”
八娘点了点头,又朝她身后的清河郡主福了福身:“见过郡主。”
清河几不可见的点了头,声音清冷,对着暖娘道:“暖娘,我与曾八小姐有几句话要说,你先去别处等我。”
暖娘有些为难的看着八娘,八娘笑了笑,暖娘这才松了口气,带着清河的随侍丫鬟,去了灯火通明的廊下,远远的看着她二人。
夏榕虽不知道什么事,但看着气氛不算好,又见蔡家小姐也避了,只得也退到了数十步之外的地方,警惕的看着这边。
“不知郡主大驾,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八娘见人都退了开去,温言笑道。
清河与狄咏已得官家赐婚,且连婚期都订在了八月里,她实在不知道这种时候,清河找她还有什么话可说。若说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取笑她的,清河的样子,也不象。
她那皇室尊贵的上位者身份所特有的清冷傲然的眼神,一直静静的注视着八娘,默了半响,才开了口:“你一定觉得我很高兴,对不对?”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错的,八娘无意得罪这位尊贵的郡主殿下,虽然本质上说,在狄咏当着她的面,携了自己的手离去的那一刹那,她已经把这位大宋国最受宠爱的郡主给彻彻底底的得罪了个干干净净。
见她不出声,清河冷笑了一声:“我没赢,你也没有输。不过我也不会就此放手的,狄咏,就算我一辈子得不到他的心,至少我还得到了他的人。我不信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捂不热他,我也不信,我,无论家势样貌样样要强于你的清河,会输给你。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连根带底的忘了你。曾八娘,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八娘叹了口气。
假如她喜欢的,只是一个如自己一样平平凡凡的男子,是不是就会少了很多波折?与这个大宋最尊贵的女人之一的清河,此生也不至于会有什么交集。可偏偏此刻,因为同样的喜欢着一个男子,在这月华清辉之夜,这个高傲而美丽的女孩,在她对宣战。
可爱情不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八娘……只是一介布衣之女,尊贵如郡主又何必把我看在眼中?”八娘福了一福,“谢郡主今日能屈尊参加我家兄长的婚宴。”
清河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蔡暖娘看着她的身影,极是为难,因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想追清河,又不放心自己的姐姐,想过来问问八娘,又怕清河生事,犹豫了片刻,还是冲着清河追了过去。
八娘直待看着清河绕过游廊,入了前院,这才起步往招等女客的跨院而去。
直等八娘随着蔡夫人与各府女客们说了会儿话,暖娘才哭丧着脸走了过来。蔡夫人深深看了一眼暖娘,暖娘这才惊觉自己的表情不对,忙端上了笑脸,随着蔡夫人坐了。
应酬了片刻,蔡夫人才笑着对暖娘道:“不是一着嚷嚷着要去看看新娘子的么?快随你八姐姐去新房里转转,说不得还能讨着份新嫂子的见面礼呢。”
在座的诸位夫人小姐们,自是知道蔡家与曾家的关系的,也忙笑着打趣,暖娘这才与八娘起身,靠了罪,往二进院而去。
直等到了无人处,暖娘才低声道:“八姐姐,刚清河与你说了什么?我见她匆匆而去,这才追了过去,可她上了马车就回府了,什么也没与我说。不会是又与你生气了吧?她那人就那样的性格,其实人也不坏,你勿与她生气。”
一个是自己的干姐姐,一个是自己的朋友,暖娘大概很为难吧。八娘携了她的手,笑道:“没有生气,她只是与我说了几句不要紧的话而已。”
若是不要紧的话,何必借着曾二哥的婚礼特意过来寻她说话且还遣了自己?暖娘又不是笨的,但八娘不愿意说,她也不好再追着问,又见八娘却实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可一想到狄二郎与清河的婚期都订了下来,不免又为八娘难过起来。
才穿过跨院的角门,经过正院后的游廊,正打算要往二进院里去,就在游廊下遇到一位年青的华服公子。
八娘脚步一滞,恭身行了礼:“见过赵五公子。”
淡淡的月色笼灯下,赵哲的脸阴沉的吓人。可不知为何,八娘又在他的眼中看到一闪而过的得色。
“蔡小姐,曾小姐。”赵哲淡淡的抬了抬手,却并未让路。
八娘知他有话要说,但在这暗夜之中,又有暖娘在身旁,她索性不出声,只等他开口。
果然,默了片刻,赵哲才道:“我有几句话想问曾小姐,只是事关生意之事,不知曾小姐能否借步说话?”
暖娘闻音知雅,忙道:“我们正打算往新房里去看望新娘,既是赵五公子与姐姐有话说,我便去前头等姐姐吧。只是我娘还等我们回去应酬女宾们,姐姐别拖太久了。”
赵五郎可不是什么好易与之辈。暖娘怕八娘吃亏,且又是夜中,孤男寡女的,到底不好多说。因此说完话,告辞过去,在离的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边观察着这边的一动静,一边等着八娘。
见暖娘走了,八娘才敛袖作礼,笑道:“不知赵五公子寻我何事。”
赵哲却抱臂倚在廊杆上,只静静的看着八娘。
八娘权作不知,低首敛眉。只到她不愿意再等下去,抬起脸才要说话,就看到赵哲原本阴沉着的脸,瞬间展颜而笑。
“我再问一次,曾八娘,你果真就甘于放弃狄咏?让他和别的女人从此又宿又飞?而你,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去惦记着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赵五公子慎言。你的话,我听不懂。”
“你我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说话,还是敝开的好,曾八娘,你不觉得吗?”
“正因如此,聪明之才更不应该胡说八道。”
赵哲轻声嗤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大胆的无不敢为之人,没想到……”
“曾八娘就是再大胆,也不是为所欲为之人,我只做自己该做和能做之事,赵五公子。”
八娘猜不透这赵哲在这里拦她,到底想干什么,可心中却隐隐觉得与清河有关。难道是这赵哲,打起了清河的主意?
可以赵家如今的地位,根本不需要与一个郡主联姻来稳定家族的地位。
赵家可是实实在在的功勋之家,大宋国那些权贵们,哪怕就是有些皇室宗亲,也无法与赵家两门一王一候相比。
或者,是这赵哲,真的喜欢清河?他这样的人的……
不待八娘多想,就听赵哲嗤笑道:“只做自己该做和能做之事?那日在逸郡王府,与狄二郎相携,当着众人的面离开郡王府,莫非就是你曾八娘该做和能做之事?”
说完话,看着曾八娘眼中蓦然的愤怒,若非是为着要避人,赵哲几乎要开怀大笑。
却不想八娘眼中的愤怒也只是一闪而过,复便露出笑来,声音清脆又温柔:“赵五公子想多了。这世上确实有为爱而飞蛾扑火,亦或是机关算尽之人,但我曾八娘真的不是,我永远知道选择对自己有利且可为的事情而为。或许赵五公子与我不一样。我呢,怕是要叫赵五公子失望了。”
听到这话,赵哲的脸色才真正难看起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曾八娘,你想置身事外?你以为你能够?别告诉我今日清河来寻你,只是与你说恭贺的话的。”
赵哲说完,拂袖而去。
果然是因为清河。
八娘也很想拂袖,可惜在大宋,广袖长袍,却是贵族身份才能穿的服饰。她那箭袖,显然是不够甩的。
叹了口气,八娘只得朝着正等她的暖娘和两个丫鬟走去。
因知道这两人有话要说,暖娘的丫鬟蝉鸣和夏榕故意落了两步,暖娘这才问八娘:“八姐姐,那赵五郎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他寻你一准儿没好事,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八娘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他寻我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是前几月租了他家的铺子么?”
“那就好。”
八娘有心想问问这赵五郎与清河的事情,想了一下,才开口笑道:“这赵五公子,确实是个奇怪的人,他出身显贵,想来与逸郡王他们,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应该不错吧?”
暖娘笑道:“打小一起长大是真,不过这赵五公子可和谁都不亲近,也没听说他和哪个关系特别好的,倒是他有一个姑姑,是福宁亲王弟弟的元配夫人,因是姻亲的关系,和福宁亲王府上,倒是更熟悉些,清河与他关系是不错。”
一时失察,提到清河,暖娘怕八娘听了难过,便忙住了口,说起别的事情来:“我们赶紧去看看二嫂嫂吧。”
见她别过话题,八娘也不好再追问。两人去了新房里,苍耳见了二人联袂而来,笑道:“暖娘,你是不是也来讨新嫂子的见面礼了?”
“就许你有,就不许我有的?”
暖娘上前与晁文柔见了礼,这才回嗔了苍耳一句。
安妈妈是个最会凑趣的,忙笑道:“干小姐的礼,怎能缺了?奴婢这就去取了来。”
给暖娘的倒是寻常的荷包,只是绣工也极精湛,暖娘平日就顶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拿在手上,也是爱不释手。
闹了一会儿,就听说曾子固来了。
几人忙告辞出去。
都说洞房子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乃是人生两大喜事。曾子固要说不高兴,那肯定是假的,尤其是自己这位小新娘,长的温婉可人,心情愉快,脸上不免就表现了出来。
安妈妈一见新姑爷看着卸了妆容的自家小姐,眉眼里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也是大大放了心,忙领着丫鬟们退了出去。晁文柔却在后面叮嘱道:“妈妈,二爷喝了酒,还请去帮着端碗醒酒汤来。”
安妈妈回头笑道:“奴婢这就端来,前头八小姐已吩咐了人准备了。”
一边说,一边带上了门。
晁文柔这才又紧张,又羞涩的为曾子固脱着外面的大红吉服,因并动手生涩,再加上紧张,迟迟解不开胸前的系带。
曾子固不由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且不说新房里一对新人如何缠绵,八娘随着蔡夫人送走女宾客,前正院里的声音也慢慢静了下来,大概是兄长们也应酬完了客人。
忙了数日,已是极累,八娘欲留蔡夫人就在家中歇一夜,蔡夫人婉拒,带着暖娘上了蔡府的马车,八娘又叫了夏榕,寻了四哥来说话,知道前面的客人也送的差不多了,这才命下人们收拾东西,自己则不放心爹娘,去了爹娘住着的跨院听荷院中。
进了院,就见秋蔚守在廊下,等八娘近了,秋蔚上前低声道:“老爷和夫人都歇下了。”
“药都吃了吗?可还好?”
“老爷情形不错,虽说累了半日,精神倒比平日还要好些,夫人也好,临睡前照料的沈婆子还特地给夫人把了脉,说是脉象极稳,八小姐不用担心。”
听说娘怀着的胎儿安稳,八娘松了口气,又因说她爹的情形也不错,虽明知是奢望,八娘也还是希望能借着二哥的婚事,老爹心情一好,身体也能跟着好起来。
第二天自是新人进门给高堂敬茶,又因家人大多在南丰,只一家人见了礼。
后院里有了晁文柔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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