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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后宫琳妃传-第124部分

小说: 后宫琳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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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娴贵妃满心里期望着大殿下能登上太子之位,那些会拦着她的人,她自然不会心慈手软了。”采容觑着万明昱的神色,低低道,“恕奴婢妄自猜测,只怕娴贵妃并未完全打消对娘娘的疑虑,她或许是借机试探娘娘对她的忠心呢?”
  万明昱一愣,旋即连连冷笑,尽目所处,茶盏上的青花似要开出无数朵妖冶的桔梗花,顺着藤蔓铺天盖地的卷来,直欲窒息一般:“是了,娴贵妃处事谨慎,凭本宫抄写经文、为皇长子祝祷祈福,又如何能让她放心?借本宫之手让李修容落胎,即便本宫失手,她也能全身而退;若本宫得手,她便能牢牢抓住本宫最致命的把柄,真当是一箭双雕!”
  采容焦虑道:“那娘娘准备怎么应对?”
  “还有两个多月,一定能想出完全的法子,本宫就不信,老天有眼无珠,能让娴贵妃次次得逞!”
  第九十六章  诗尽灯残天欲明(3)
  第九十六章
  诗尽灯残天欲明(3)
  杳杳古道,草木萋萋,两名差役押着一名蓬头垢面的囚犯走着,那囚犯带着镣铐,跌跌撞撞、步履蹒跚,正是前吏部尚书江承宇。
  “我说,你能不能走快点?我们两兄弟还等着早点回京城搂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呢!”一名长着络腮胡子的差役瞪着眼睛、不满地打量江承宇,“黎超!你看看他那熊样子!不就是流放吗?前头徐家砍头的砍头、车裂的车裂,拍拍胸口就上刑场,那才是爷们!”
  “我呸!”江承宇怒道,“徐孚敬老儿算什么?”
  黎超眉头一皱,讥笑道:“江承宇,你又算什么?就算你做过吏部尚书,还不是落得这种下场?叫花子都比你自在!薛瀚,你说是不是?”
  江承宇连连冷笑:“我告诉你们!就算我今天虎落平阳,摄政王也迟早会把我接回京城!我可是摄政王府的头号军师,摄政王缺不得我。你们听好了!这一路伺候爷吃香的喝辣的妥帖了,以后有你们好日子过!”
  薛瀚打量江承宇几眼,忍不住奚落道:“你打量着蒙我兄弟俩!你还能回京城?除非老母猪能上树,老母鸡能打鸣!”
  “一看就知道你们都是粗人,官场上,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都是没个准儿的……”
  “那是自然,否则你江承宇也万万想不到,我会在这儿候着你。”
  如惊雷炸响,江承宇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朱祈祯?你怎么在这儿?”
  朱祈祯随手将两袋金子抛到黎超与薛瀚手中:“我奉摄政王的命令,在这儿带江承宇走,没你们俩什么事儿,这二十两金条,自己掂量着,别急着回京城,该吃该玩都随你们。只有一样,嘴巴看紧了。边疆那里,摄政王自有交代。”
  黎超与薛瀚掂着那金条,满脸皆是兴奋,忙不迭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你们把镣铐解开就走吧,我与江承宇说几句话。”
  待到两名差役兴致冲冲地离开,江承宇活动活动僵直发酸的手腕,懒懒道:“我还以为摄政王会派成豫过来,不想会是你。”
  “你真以为是摄政王派我来的?”朱祈祯眸光一扬,刷的抽出一把锋锐的宝剑架到江承宇脖子上,“你还不明白是谁设计了你?”
  江承宇根本不曾防备朱祈祯骤然变脸,吓得面色惨白:“你,你要做什么?”
  “凶杀案是我设的陷阱,给我撑腰的是太后。”朱祈祯似笑非笑地看着江承宇,轻轻在他耳边道,“我早已恨毒了你,你根本不曾想过吧,素日来在你面前恭恭敬敬、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出的朱祈祯,会在背后狠狠捅一刀子。”
  “太后娘娘对你不满多时,怎么会……怎么会……”江承宇冷汗直冒,浑身直打颤,电光火石之间,猛地明白过来,“你与太后是在演戏!在演戏!”
  “不演戏,怎么会让摄政王与你对我松懈,又怎么能让你轻易上钩?你也算是摄政王府的头号军师?真是让我笑掉大牙!”
  江承宇且惊且惧,极力平息内心里的恐慌,怒目瞪向朱祈祯道:“你想杀了我?你敢?摄政王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想杀你,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朱祈祯冷冷迫视江承宇惊疑不定的目光,一字一顿道,“萧竹筠之事,是否是你查知、禀告的摄政王?”
  “是有如何?不是有如何?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朱祈祯的剑又向前一递,江承宇唬得快要站立不住,连声求饶:“刀下留命!刀下留命!”
  “你也知道杀人偿命?传宗怎么死的?陆定安怎么死的?贿考一案,死了多少人?你一条命偿得起吗?”朱祈祯的眸中,不知是激烈的痛悔,还是深沉的恼恨,抑或是强烈的杀机与淋漓的快意,他咬牙切齿,似有熊熊怒火从胸腔里迸发而出,“所谓小人,或许形容你最为恰当!”
  “你……你有什么能耐……”
  “是,我的确没能耐,若有能耐,我也不会失去传宗。你以为我怕摄政王追究?想杀你的人何止我一个?摄政王查得出来么?更何况,他根本不敢查,因为,你的死,不会被认为是复仇,而是灭口。”
  江承宇大惊之下,连连惊呼:“你跟太后蛇鼠一窝,你们的真正企图是要对付摄政王!”
  朱祈祯的唇角漫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你知道得太多了。”
  “噗嗤”一声,江承宇剧痛之下,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胸口,那柄宝剑牢牢贯穿而入,力道之大、下手之重,只余剑柄留在体外,橙黄色的穗子在风中飘摇,宛如枝头坠落的萧索黄叶。
  “你……”
  “江承宇,你盯着别人的同时,需得知道,也有人盯着你,你每一次下手害人之时,也得明白,人在做、天在看,因果报应,从来都不是恫吓的说辞。陆定安的错在于,落水狗不打,就会变成恶狼。若我放过你,只会让他人受害。”
  朱祈祯冷冷注视江承宇因为剧烈疼痛而扭曲的面容,眸光极寒冷,若千年不化的坚冰:“大道理不想多说,你我之间,更多是私人恩怨。是你杀了传宗,你以为我会这么快结束了你?这一刀并非是致命伤,你的心脏每跳动一下,都会在刀锋上划过一次,毒液也会随之渗入。我要你牢牢记着生死之间挣扎的痛苦,因为,每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这样的痛苦就会狠狠盘踞着我的心头。”
  江承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毒液正慢慢侵袭自己的身体,那种剧烈的疼从身上每一寸肌肤里进进出出,仿佛千万芒刺狠狠扎着,然而,伴随着无以复加的剧痛的,却是为人本能的强烈的求生**,这让他愈发地清醒,自然也会愈发的难以忍受。
  “我求求你,你痛快点,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我也很想痛快一点,但是这样根本对不起传宗,你那求生的可怜兮兮的眼神,真让我难以忍受,如果不是见识过你之前那些丑恶的嘴脸,或许我真的会同情你。”朱祈祯懒懒取出一柄小刀,利落地刺向江承宇的眼睛,根本不顾他杀猪一般的嚎叫,“人之初,性本善,但为什么,我从你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善良?你的眼睛,生来就是鬼心眼与害人精的奴隶,帮你杀人、帮你谋利,留着又有何用?”
  江承宇激烈地抽搐,由于中毒而泛出黑色的嘴唇半开半合:“杀了我……杀了我……”
  朱祈祯微微一笑,很快又削去了江承宇的鼻子与耳朵:“求死,很容易。但要浇灭一颗以此情此景为戏、以恨意为火油而熊熊燃烧的心,你却做不到。”
  江承宇愈发虚弱,整张脸鲜血横流、骇人万分,又哪里是正常人的模样?
  朱祈祯用左手紧紧固定住江承宇的头颅,右手握着小刀,慢条斯理地削去他的嘴唇:“人,生来一张嘴、一双眼、一双耳朵、一只鼻子,是为着好言好语、心仁心善,但在你这里,全都是为了损人利己。尚书大人,你就带着这颗头颅,去阎王那里忏悔你的过错。”
  刀光一闪,血光四溅。
  朱祈祯失魂落魄地起身,望向四周这一片荒野,他骤然大笑,仿佛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
  “传宗,我为你报了仇!你等着,我要让所有害你的人,在你灵前下跪,在你灵前忏悔!”
  颊边,有泪水快意地滚落。他从来没有这样快意过,即便,之后涌上心头的,却是强烈的悲恸与无力自拔的落寞。
  数日后,京城的东城墙,高高悬起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只是,五官皆被人残忍地削去,根本无法分辨原貌,京人惶恐不安,一时间谣言四起。
  又是数日后,被发配边疆的江承宇的家人,在一场泥石流中失踪,尸骨无存。而同一日,乱葬岗出现了一具无头男尸,奇的是,男尸竟然以跪着的姿势出现在那里,仿佛是在祷告、忏悔。
  乾元三年四月二十日起,连绵不断的暴雨将京城笼罩,京城如浸在大雨之中,平民百姓愈加人心惶惶。
  颐宁宫,朱成璧望着殿外豆大的雨珠砸在汉白玉栏杆上,激起的迷蒙水气让盛春景致朦朦胧胧、几不可辨。
  竹息奉上一盏玫瑰杏仁酪:“太后娘娘,是闵尚食特意遣了人送来的。”
  “这么大的雨,难为她有这一份心。”朱成璧接过竹语递过的一只錾花银勺,舀了一勺子微微品着,“天怒人怨,有的人,做得太过分了。”
  竹息低低道:“若非深以为恨,自然不会这样狠心。”
  “狠心?”朱成璧嗤的一笑,“狠心尚还有心,若把心字去了,那才是真正的狠。”
  “太后娘娘心有忌惮?”
  “存着这份忌惮,自然也是时时提个醒,哀家一手扶持起来的人,终究也会有倒戈相向的一日,摄政王,就是最好的证明。”朱成璧徐徐起身,拖曳及地三尺有余的华美裙幅拂过寸厚的织锦蹙金红绒地毯,如绚烂的流霞,“只不过,他这样做,倒给了哀家一个方便,杀鸡儆猴,如今,真正火急火燎、坐卧不安的又该是谁呢?”
  第九十七章  行歌载月归咸阳(1)【三更】
  第九十七章
  行歌载月归咸阳(1)
  乾元三年四月三十,西南战事大捷,由于隆庆十年博陵侯谋反而失陷的安兆、幽并六州终于全部回到大周手中。昭成太后连下数道懿旨,赞慕容迥、玄济等人实乃国之栋梁,更亲手写下“擎天白玉柱”与“架海紫金梁”,命人制成匾额,分别送往慕容府与襄城王府。
  如此,京城中,沉寂数年的慕容府与襄城王府渐渐兴盛起来,贺妃亦被允许时时入宫拜会太后与皇后。
  颐宁宫外,春光融融,春花烂漫,朱成璧接过竹息奉过的一只金丝香木嵌蝉玉的檀木盒子,温然笑道:“这只碧玉红宝石莲花簪子极为难得,是先帝特意为哀家打造的,如今哀家把它送给你。襄城王此番大胜,哀家有意加封他为亲王。”
  贺妃喜不自胜,恭敬接过盒子,复又奇道:“太后娘娘,恕嫔妾愚钝,王爷已是列位亲王,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所谓亲王,是只有皇室子弟才能得享的尊荣,自从太祖皇帝取消异姓王以来,即便驰骋疆场、战功赫赫的大将,至多也只能封侯。但是亲王之中,也有高下之分。先帝末年,摄政王为梁王、形同监国,他的地位,自然远在诸位亲王之上。”朱成璧微微含笑,推心置腹道,“西南边陲是我大周最重要的边防关口之一,襄城王实现了先帝一朝一直未能实现的愿望,哀家身为先帝妃嫔、如今的皇太后,自然要给予襄城王远高于其他亲王的荣誉。”
  竹息笑意盈盈,望着且惊且喜的贺妃道:“恭喜娘娘!等到王爷凯旋归来,便会举行盛大的封王大典,诸位亲王之中,除了摄政王,从此便是王爷最得尊崇。”
  贺妃喜不自胜,伏地三拜:“多谢太后娘娘恩典!”
  朱成璧笑着扶她起身:“还叫哀家太后?可不是生分了?”
  贺妃光洁的面上是春晓映霞一般的神色,她极力平复住起伏不定的心绪,在唇角绽开最得体的笑意:“儿臣谢母后恩典!”
  日晖映耀,贺妃缓步走在御花园,一丝凉风带来郁郁青青的盛春的清新之气,路上遇到的宫人无不俯身行礼,称:“贺妃娘娘万福。”
  贺妃掩饰不住满眼的笑意,自从隆庆十年十二月以来,连发数件大事:先是博陵侯谋反、引数十万大军兵困京城,再是皇帝以淑妃之位、太子之位、异姓王与免死金券的优厚条件招安博陵侯;随后是小年夜的重华殿夜宴,博陵侯行刺皇帝不成、服毒自杀;十五日后,玉厄夫人被赐死、不得入葬妃陵,襄城王也被幽禁府中,无诏不得出。曾经盛大的无上荣华转眼间便弃自己而去,昔日的门庭若市之景也成了家门寥寥、几可罗雀。
  永远都不会忘记,隆庆十一年九月二十一日,由于下人怠慢,自己不得不亲自洒扫庭院,一个不慎,失足从台阶上滚落,三个月的身孕就这样没了。
  然而,即便再心痛到无以复加,却是这次小产的缘故,让皇帝生出了怜悯之心,解除了玄济的幽禁,让他将功补过,去西南战场历练。
  听闻,那一次,尚为琳妃的皇太后亦是婉转相劝,才能顺利地解除幽禁。
  从隆庆十一年十月到乾元三年四月,四年半的时间,自己与玄济聚少离多,然而,终究是值得的,凭借扬名立万的军功,终于可以不必再忍受世人的冷言冷语,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贺妃打开那只檀木盒子,里面静静卧着一只碧玉红宝石莲花簪,花瓣是用成色极好的祖母绿雕刻而成,浑然若天生,花瓣的中心则是一块色泽艳丽的红宝石,再用掐金的工艺细细地镶住花瓣与花蕊,衬得这簪子华贵无比,恰似自己一片光明、旁人无可比拟的人生。
  侍女紫卉忍不住赞道:“真当是好东西,娘娘,看来太后娘娘格外疼爱你。”
  贺妃望着那只簪子,欣喜之余,忽而生出疑惑:“紫卉,为何这只簪子是竖着放的?你不觉得,对于一只长方形的檀木盒子,这样竖着放在里头,太过奇怪了么?”
  紫卉细细一想,奇道:“还真是……或许是竹息姑姑不小心吧?”
  “竹息陪伴太后几十年了,怎会不小心?”贺妃摇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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