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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后宫琳妃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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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薇也不推辞,笑着接过,福了一福便出去了。
  竹息奇道:“娘娘,皇后娘娘此举何意呢?”
  朱成璧笑道:“一支莲花簪子横着,一支莲花簪子竖着,那么,竹息,你觉得是何意思?”
  竹息微微思索,咦了一声道:“莫不是?”
  “合纵连横。”朱成璧的双手从莲花簪子上拂过,“古时战国七雄中,秦与其它国家联盟叫连横,其他国家联合起来抗秦叫合纵。皇后此举,便是在问我,是选择她,还是选择舒贵妃。”
  竹息忍不住冷笑一声:“皇后可算想明白了。”
  “在宫中,要想得宠,就要猜中皇帝的心思,要想生存,就要猜中别的女人的心思。”朱成璧轻轻合上盒子,冷凝了笑意,“一招棋错满盘皆输。竹息,从今日起,咱们就好好看看,夏梦娴如何满盘皆输!”
  十一月终究是姗姗而来,一点一点的寒凉逐渐在紫奥城弥漫起来,韩婕妤现如今连长信宫的宫门也不大出了,只管安心在宫里养胎,甚至婉拒了数位妃嫔的探视,竹息闻言失笑:“韩婕妤太过谨慎了,恐怕现下吃不好也睡不好,皇嗣如何康健呢?”
  朱成璧只是淡淡一笑:“随他去,反正韩婕妤比之过去也倨傲了许多,只怕即便能生下孩子,往后要操心的事情只增不减,这样的风声鹤唳,细致倒是细致了,惹着了别人却也埋下了祸根。”
  此时,朱成璧正静静伫立在玄淩的寝殿门外,看着屋内正在苦读的小小人儿,心里一阵一阵泛起了思索,前几日在南苑校场见了奕渮,得知博陵侯以兵马准备不足为由,停留在离京城不远的安州城,并连发几道奏折要求皇帝补给兵马舟车、军备粮草,因着此番西南战事硝烟再起,连南越都被迫暂时隔断了与大周朝的联系,更兼之安兆、幽并六州几乎全线失守,之前数年呈现拉锯之战的态势瞬间再度不利。
  弈澹焦头烂额,眼下,自然事事以满足博陵侯为先。但朝中数名大臣对博陵侯驻守安州、按兵不动颇有疑虑。晋康翁主的丈夫、正三品银青光禄大夫胡文沛谏言道:“军情紧急,博陵侯大军应尽早赶往西南,大战在即,不容有失,故而军情后备不应有所迟疑。”胡文沛的言下之意便是希望弈澹尽数满足博陵侯的要求,如此一来,连着骁骑营、神机营的军备都提供给了安州。
  自从赵全心被处斩,弈澹本对博陵侯生出了不少忌惮,却因为西南战事不得不暂时搁置一边,原先对玄济冷落的态度也稍稍缓和,甚至在早朝时数次问询其对朝政的看法,故而提议立玄济为太子的奏章又多了起来,只是弈澹一概置之不理,全数积压不发,倒让众人对他的意思无法揣摩。
  然而,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奕渮安插在安州的眼线已经数次回报博陵侯与玄济暗中书信往来,竟是越来越频繁,这段日子,玉厄夫人也声称身体抱恙,甚少出宓秀宫,玄济便时时入宫探视,一日之内,竟有两至三次之多。
  朱成璧敏锐地感觉到,有一场风暴,正在悄悄地酝酿。
  注:合纵连横简称纵横,战国时期纵横家所宣扬并推行的外交和军事政策。苏秦曾经联合“天下之士合纵相聚于赵而欲攻秦”(战国策·秦策》三),他游说六国诸侯,要六国联合起来西向抗秦。秦在西方,六国土地南北相连,故称合纵。与合纵政策针锋相对的是连横。
  第十九章  算来浮生一场梦(1)
  算来浮生一场梦(1)
  这一日,朱成璧携了玄淩和真宁去关雎宫,看着三个孩子在园子里嬉戏,舒贵妃兴致颇高:“清儿在宫里长日无聊,若不是有淩儿与真宁,怕只会整日里都粘着他父皇呢。”
  朱成璧轻轻笑道:“皇上最喜欢清儿,只是最近一段时间政事繁忙不得空罢了。”
  舒贵妃闻言忙道:“皇上也是很喜欢淩儿的。”
  朱成璧似笑非笑地看着舒贵妃,右手有意无意地划过长长的裙裾:“宫里现在只有这三个孩子承欢膝下,待到韩婕妤与陈小媛诞下皇嗣,皇上慈父之心也能多匀出一些给长信宫与月影台,到时候娘娘总不会吃心吧?”
  舒贵妃尴尬地笑了笑:“怎会。”语毕,她看着琳妃发鬓上那支碧玉红宝石莲花簪,日光辉映,有浅浅的光晕似妩媚的眼波横流,不觉赞道,“姐姐这支簪子倒是极好的。”
  朱成璧淡淡一笑:“是皇后娘娘前几日赏下来的。”
  思绪飘飞,那一日朱成璧早早去了凤仪宫请安,正殿昭阳殿中唯有皇后一人。
  朱成璧请安后,唤过竹息奉上一只填漆的红酸枝木盒,皇后打开一瞧,却见一只碧玉红宝石莲花簪竖着放在盒子当中,已然含了极暖的笑意:“看来妹妹已经想清楚了。”
  朱成璧笑道:“能博得娘娘垂爱,是嫔妾几辈子修得的福分,嫔妾自然唯娘娘马首是瞻。”
  皇后轻轻合上盒子,端起紫笋茶轻轻啜了一口,悠悠道:“那么舒贵妃呢?”
  朱成璧静静道:“之前嫔妾与舒贵妃交好,不过看她备受孤立、心生怜悯而已,如今嫔妾既与娘娘联手,舒贵妃便是娘娘与嫔妾共同的敌人,除了做好表面功夫以外,嫔妾自然不会再顾惜她分毫。”
  皇后颔首道:“是了,如今本宫与妹妹联手,并不是摆上台面的事情,你要与舒贵妃做好表面文章,本宫自然也是。”语毕,皇后吩咐凌薇道,“这支簪子,你便给玉厄夫人送去,几日来本宫都没有见她,送她这支簪子是告诉她安心便是。”
  朱成璧盈然起身:“今后嫔妾会时时带着淩儿与真宁过来请安,只要玉厄夫人不要疑心便也罢了。”
  皇后嗤的一笑:“玉厄夫人心思简单,你不必担心。”
  朱成璧正微微出神,却是竹语快步走了进来,微微一福,脸上明显带着惶恐,道:“两位娘娘,大事不好了,博陵侯叛变了。”
  舒贵妃与琳妃具是大惊失色,原来,昨日深夜,博陵侯的部下发生哗变,控制了安州城,如今,博陵侯十万大军正浩浩荡荡往京城而来。若只是博陵侯叛变那便也罢了,凭着京城的守备,撑个半个月也没什么问题,只要各地勤王之师尽早赶往剿灭叛军便也可以了,但是博陵侯前几日几乎榨干了京城的防备,诸位亲王、大臣具是恐慌不已。
  朱成璧心里止不住的冷笑,赵全心一案撕开了博陵侯庞大势力的口子,能在京城里为所欲为,皇帝必然早晚会将此事继续追查下去,就算博陵侯能凯旋归来,也一定逃不了诸臣的弹劾与皇帝的审查了,既然如此,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看来博陵侯的打算是能攻入京城、扶持玄济登基为帝吧。
  竹语急道:“安州离京城不过半日的路程,博陵侯大军一路如入无人之境,怕是午后就会赶到京城脚下了。”
  朱成璧问道:“皇上此刻呢?”
  竹语道:“皇上紧急召见了几位大臣正在议事。”
  “玉厄夫人呢?”
  “玉厄夫人刚刚听闻此事,便晕了过去,此刻宓秀宫正乱作一团。”竹语还未说完,却是朱祈祯匆匆闯了进来:“两位娘娘万安!”
  朱成璧看朱祈祯一身铠甲,料到此时骁骑营必定整装完毕,将要去戍守城门,忙道:“朱大人为何来了关雎宫?”
  朱祈祯道:“微臣奉皇上之命,来知会两位娘娘一声,博陵侯谋逆,午后将攻至京城,为防止宫闱动乱,两位娘娘千万照顾好几位皇子、帝姬。”
  朱成璧道:“知道了,你且下去吧,万事小心为上。”
  言毕,朱成璧转首见舒贵妃惊慌不已,忙劝慰道,“娘娘不必紧张,嫔妾便在这里陪着娘娘。”见舒贵妃稍稍安心,又转首吩咐道,“竹息,好好看着清儿、淩儿和真宁;竹语,含章宫中上下此刻便交予你打点,万万不可出了差错,另外,叫木棉时刻留意宓秀宫,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禀报本宫。”
  舒贵妃略略迟疑道:“玉厄夫人,莫不会与博陵侯……”
  朱成璧温言安慰道:“谋逆乃是诛灭九族之大罪,玉厄夫人不会如此,必是博陵侯狼子野心罢了。”一壁说着,一壁心中已然泛起了沉思,皇上既然说到宫闱之乱,必然已经深深怀疑玉厄夫人了,只怕现在的宓秀宫和襄城王府,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只是,无论玉厄夫人到底有没有参与博陵侯谋逆一事,必须得让皇上相信,玉厄夫人与博陵侯早已里应外合,如此,方可彻底断了玄济的太子之路!
  城头,一片肃穆,朱祈祯远远望去,只见十万大军黑压压地排布在外,围了个水泄不通,杜广生苦笑一声道:“博陵侯来势汹汹,只怕我们连一旬的时间都撑不下来。”
  朱祈祯点点头:“如今已经集结了京城的所有兵力,但是骁骑营、神机营精锐之师总数不过八千人,神机营内卫京师、外备征战,自是颇具实力的,但是先进的火枪火铳几乎一大半都给了博陵侯,而骁骑营素来守卫紫奥城,实力上较之神机营是差远了。”
  此时,骁骑营中军武臣孙传宗匆匆上了城楼,道:“两位大人,连珠大炮已经全部从武库运来了。”
  朱祈祯转身看着不远处一台台新研制的连珠大炮,多管火铳的炮口黝黑发亮,在日光下闪烁着耀光,摇一摇头,道:“连珠大炮虽是威力无穷,但研制至今,却有二成的可能是哑炮,一成的可能是炸膛。”
  杜广生道:“哑炮也便罢了,炸膛的话搞得不好连城楼都会受损,岂不是给了博陵侯可乘之机?”
  孙传宗道:“火枪火铳对敌军构不成大的威胁,除了霹雳炮、盏口将军外,便只剩下连珠大炮,如今之计,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用便罢了。”
  朱祈祯沉思片刻,指着城楼道:“南城门和北城门具是凹字型,敌军从此进攻,如入凹口,便会受到左中右三个方向的攻击,相当困难,博陵侯素擅征战,必然知晓这一点,那么,便将大多数盏口将军、连珠大炮布置于东城门和西城门,至于南北城门,多用滚石、火箭、弓弩压制。”
  杜广生点头赞成,道:“便先这么办,朱祈祯先随我去神机营。”说罢,转身便走,朱祈祯却深深看了孙传庭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也往神机营去了。
  此刻,御书房一片寂静,朱成璧早早得了高千英的传旨来到此地,却见弈澹只是望着窗外的帝锦金竹沉思不已。
  “博陵侯十万大军驻扎在京城下,目前还无甚动作。”弈澹一脸疲倦,转身坐在窗下,右手揉着眉心,左手在窗台上漫无目的地敲着,“不过,朕刚刚得知消息,此次兵变,并非博陵侯授意,而是其部下哗变,一路挟制博陵侯而来。”
  朱成璧漫步上前,轻轻为皇帝揉着肩头:“皇上信吗?”
  弈澹嗤的一笑:“能控制十万兵马,难道真会是几个部下所为吗?”
  朱成璧道:“那么,皇上便应该明白博陵侯的顾忌了。”见弈澹用探询的目光看向自己,朱成璧敛裙跪下,静静道,“博陵侯之所以要放出消息称自己为部下挟持,便是要极力撇清‘谋逆’一词,如此看来,他对自己尚在京城的家人、包括玉厄夫人和三殿下都颇为顾忌,倘若兵败被擒,只要一口咬定是部下挟持了自己便可逃过罪责,倘若侥幸攻至城内……”
  朱成璧一语完毕,深深看住弈澹的双眸,沉声道:“对于此等乱臣贼子,便是枭雄霸业、可堪图之。”
  弈澹的右手紧紧攒住:“勤王之师正在赶往京城,只是最近的乃是赫赫边境吉州陈恪的驻军,赶来尚有五六日的路程。眼下,朝臣的意思是坚守城门不出,另外派人劝服博陵侯投降。”
  朱成璧心中一动,陈恪的驻军担着赫赫边境的安危,如果陈恪赶来,那赫赫又会不会趁机进攻?
  弈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道:“虽然赫赫亦是十分危险,但眼下也只能如此。”
  朱成璧沉默片刻,小心翼翼道:“既然是劝降,皇上应该许给博陵侯一些好处才是,而且,不能只是一般的好处。”
  弈澹咦了一声道:“什么好处?”
  朱成璧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许诺封博陵侯为异姓王,另外加封博陵侯二子及重要的部将世袭侯爵之位,并赐予博陵侯及其二子免死金券!”
  见弈澹微微惊愕,朱成璧心中一横,继续说道:“更重要的是,许诺等到襄城王妃诞下世子后封襄城王为太子,同时进封玉厄夫人为正一品淑妃!”
  昔年,太后便是从淑妃之位登临太后宝座,此番举动,几乎是认定襄城王便是日后的皇帝,于博陵侯而言,一个是以谋逆之举逼迫皇帝传位于襄城王、自己退居太上皇之位,一个是皇帝自己承诺千秋之后立襄城王为帝,虽然殊途同归,但是在史书上的记载全然不同,一个是谋逆之臣、一个是周公之臣,博陵侯必然会心动。
  见弈澹的面庞微微抽搐,朱成璧又诚恳道:“自然,口说无凭,皇上应该下诏才是,并且需要玉厄夫人的亲笔信知会博陵侯,如此方可使其安心交出十万大军。”朱成璧说完,再度深深叩首,言辞恳切,“嫔妾死罪!其罪一妄论国政,其罪二干预太子人选,其罪三违反太祖圣谕,条条皆是死罪,请皇上赐罪!”
  太祖一生戎马,封了数十位异姓王,可惜却少有善终者,不是结党营私、意图谋逆,便是居功自傲、藐视朝规,在一一解决诸位异姓王之后,太祖立下圣谕,历代子孙帝王不得再封异姓王,从太宗皇帝到当今圣上,皆是谨遵这一圣谕,如今自己却劝说皇帝封异姓王,岂非叫他来日不得与太祖地下相见?
  朱成璧以额触地,只感到地砖上一阵一阵的寒凉,跪得久了、双腿也微微发麻起来,此次豪赌,更是赌上自己甚至是朱氏全族的性命,倘若博陵侯封异姓王,必然是弈澹的心头大恨,更是绝对容忍不下,那么博陵侯便是迟早一死、无一份苟存的可能了,对于失了博陵侯又被弈澹顾忌的襄城王,也不会再有登临太子之位的可能,玉厄夫人的淑妃之位也成了水月镜花,更何况,博陵侯一倒,朝臣必然被肃清一番,等到彻底剪清博陵侯与襄城王的党羽,奕渮便能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淩儿的道路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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