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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嫡妻-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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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侯的目光落在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停了片刻才移开。

杨靖康自清平侯府出来,打马去了本司胡同的教坊司。

五爷正斜坐在溪边大石上,仿着曲水流觞,边听曲子边饮酒。褚永则在柳树下猛扇扇子。

杨靖康看五爷摇头晃脑地正入神,没敢过去惊动,走到树下跟褚永低语几句。

褚永听罢,拱手谢过杨靖康,心情复杂地看向五爷。

世人都说自己是五爷的心腹幕僚,还以为五爷做的事都是自己的主意,岂不知五爷才是那个深藏不漏心思最重那个。

五爷的想法,就连他有时候也猜不透。

褚永在五爷跟前坐下,伸手取了只琉璃杯,在手里把玩片刻,道:“看来秦家不怎么待见宋三娘,认亲时,老夫人跟侯夫人都没去,侯爷倒去了,没准备见面礼,给了个封红……等二郎回来,可有得闹腾。”

五爷听了,微眯着眼睛,问:“最近你的功夫荒废没有,能不能打赢秦镇?”

褚永寻思会,苦笑,“天热肝火旺,是得动手打一架,不过,对付秦镇我还真没把握赢。”

五爷启唇笑道:“输赢无所谓,只要打了架,就有借口去清平侯府……清平侯跟常太医是过命的交情,当年清平侯还是世子时,去贵州平乱,被一箭射在心口窝,差点没死在那里,常太医妙手回春保他一命,后来大军回撤,常太医被俘,是清平侯卖身娶了个寨主的闺女才把他救回来……”

褚永隐约明白了五爷的意思。

皇上年近花甲,身体一直不太好,时有呕吐晕厥之症,可这两年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身体也比以前健壮了,甚至还能生个儿子。

常太医专替皇上把脉,最清楚皇上的情况。

可常太医性子谨慎口风极紧,一向独来独往,跟谁都没交情也没口角,而且他终身未娶,没有家眷,想从他口中套话不太容易。

所以,想从清平侯处下手……

且说杨靖康出了教坊司马不停蹄地回府,跟钟琳说体己话,“……秦家人不怎么待见,秦镇倒护得紧,眼光就没离开过她。宋三娘还真是个妙人儿,你没见给秦二送的那份见面礼,哎哟,忍得我肚子疼……秦二还美滋滋得直道谢……”

钟琳“咯咯”地笑,笑罢,问道:“你怎么想起到秦家去了,咱家跟他一向不往来。”

杨靖康沉思片刻,没隐瞒,“大哥让去的,说先前出了那档子事,褚先生心生愧疚,自己又不便出面,想托个稳当人去看看。我想,反正你也惦记着宋三娘,就应了。”

钟琳冷笑,“他能心生愧疚,说得好听,不定心里打什么主意。”

杨靖康道:“不管打什么主意,武康侯府已决定站在五爷这头,咱们也没别的选择,只能跟着往里淌……万一不行,到时候我把你跟孩子送出去,你给我留个后。”

钟琳窝在他怀里,好半天才笑道:“你就这么大喇喇地去了,也没带什么东西?”

杨靖康道:“我寻思半天,想起以前看见秦二买过一个挂件挺新奇,就借口想照着那个样子做一只。正跟秦二说话,秦镇的小厮进来说要认亲,我顺水推舟跟着去了。”

杨靖康跟钟琳在谈论秦家的事,秦镇三兄弟也正议论杨靖康的来意。

秦铭道:“……突然就来了,说看看那个挂件,让人照着画个百福图,取藏福之意,留着儿子满月时戴。我想挂件给了大哥,正要让人来取,远山就去了。我不过客气句,他竟然跟着进去了。”

杨靖康素来被人称赞谦逊有礼,进止有度,这次却大咧咧地参加认亲,他算是哪门子的亲戚,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秦钧冷冷地说:“管他为什么来,反正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忍了好半天,又道,“我看他跟大嫂眉来眼去的,像是以前认识。”话刚出口,就感觉秦铭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秦镇闻言,手掌用力攥在一起,片刻又松开,淡淡道:“认识也没什么,我信她……”

秦钧还要再开口,秦铭打个哈哈,拉着秦钧出去了。

秦铭攥着折扇点着他道:“以后不准大哥面前说大嫂的是非,大嫂怎么样且不说,你别坏了咱们兄弟的情分。”

秦钧扳着脸道:“我是怕大哥被宋三娘骗了,你不知道,她家里赶车的是个练家子,身边那个丫鬟看着也会功夫,要真是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干嘛用这些人 ?'…'”

秦铭叹了口气,“大哥练得是童子功,眼力不比你强百倍,他不说什么,你在这里瞎操心……要真不放心,就暗地里多留点神,但有一样,需得尊敬大嫂,就是装,也得装个样子出来,别让大哥难做。”

秦钧没办法,梗着脖子答应了。

成亲三日回门,大表哥骑马亲自来接。

宋青葙意外地发现大舅舅竟坐在大厅正中,惊喜交加,“大舅舅何时到的?”

大舅舅笑着道:“昨儿刚到,本来想赶在你出阁那天来,可路上出了点意外,耽搁了两日,还好,没错过你回门。”

大舅母在旁解释道:“在霸县时遇到劫匪,马受了惊,你舅舅从马上摔下来,崴了脚,不能骑马,临时雇了辆马车才赶到。”

秦镇忙道:“我稍微懂点打跌损伤,我来看看。”说罢,蹲下、身子,捧起大舅舅的腿。

秦镇是清平侯世子,大舅舅是一介平民,怎么能让他给自己看脚,而且夏天多汗,气味肯定不怎么好。

大舅舅连忙推辞,秦镇动作麻利,已替大舅舅除下布鞋,隔着棉袜捏了捏脚踝,又抓着脚掌左右转动几下,笑道:“骨头没事,许是伤了筋,回头我让人送两贴膏药来。”

大舅舅连连道谢。

寒暄几句,大舅舅与大表哥陪着秦镇在外院喝酒,宋青葙跟着大舅母进了内院。

大舅母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厉声道:“亏我一直以为大姑娘聪明知礼,没想到你这么不懂事,要不是王太太亲眼所见,我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王太太就是成亲那日的全福人。

宋青葙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想辩解却无从辩解,直接跪了下来。

大舅母也不让起,仍是扳着脸,“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可已经结了亲,就得用心往好里过。男人最要面子,你委屈也罢,不满也罢,暗地里怎么都好说,当着人给人没脸,这算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外头都怎么传的?姑爷丢尽了面子,你脸上能好看?”

宋青葙还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传的,可一想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心里又悔又恨,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大舅母长叹一声,语气松动了些,“姑爷眼下对你有情有意,可这情分就像糊窗纸,一戳就是一个窟窿,得一层一层地紧赶着糊,才能结实了,要都像你这般戳窟窿眼,早晚这糊窗纸就得变成烂筛子,风一吹就破。这少年夫妻的情意,一大半都是在……等的时候久了,心就凉了。大姑娘好好想想。”

宋青葙低低应着。

大舅母这才拉她起来,“去洗把脸,吃完饭回去好好过日子。”

吃过饭,已快到申正,前头大舅舅他们的酒席也散了,正在门口等她们,身上的酒气很浓。

宋青葙不由抬眼看了看秦镇,许是喝过酒的缘故,他的脸有点红,挂着笑容,看着很傻气。

大舅母过去说了些什么。

大舅舅告诉宋青葙,“姑爷喝了不少酒,别让他骑马,跟你一起坐车。”

宋青葙点头,跟秦镇一起拜别大舅舅跟大舅母。

秦镇步履有些踉跄,却非要扶着宋青葙上了车,自己才上来。

两人坐定,宋青葙关切地问:“喝了很多?难受不难受?”

秦镇靠在车壁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大舅上了七香酒,我没喝多,可大舅已有醉意,我怕大舅跟舅兄面上不好看,故意装得喝多了。”

七香酒需七蒸七酿才成,香味浓郁,后劲也足。

宋青葙盈盈笑道:“大舅舅酒量极好,号称千杯不醉,你能比得过他?”

秦镇想一想,定是大舅怕他面上不好看,特意让着他,心里骤然一暖,拉着宋青葙的手,将她拉至自己身边,低声道:“大舅跟舅母人真好,咱们定要好好孝敬他们。”

宋青葙想着大舅一家待自己的情意,感动地点点头。

马车行在正阳门外大街上,秦镇看了看窗外不由感慨:“不枉我披星戴月来回这么多趟。”

他的声音很低,宋青葙没听清,正要问。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她身子不稳,跌进他的怀里。

秦镇很自然地伸手搂在她的腰间。

不知是被浓郁的酒气熏得,还是被他热热的气息哄得,宋青葙直觉得脸颊发烫,心跳得极快,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他要干什么?这可是在大街上,车帘一晃就能被人看到。

她连忙坐直身子,使劲去掰秦镇的手,“别,别在这。”额角急出一层细细的汗。

秦镇平日粗心鲁莽,今儿却不知怎么回事,一下抓住她话里的漏洞,紧跟着问:“什么别在这儿,那在哪儿?”

话说得如此露骨。

宋青葙被他问得瞠目结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秦镇早被她挣扎得心猿意马,眼里只有她微张的粉唇,不等她回答,毅然决然地低头吻了下去……

第44章 你且忍忍

就感觉灼热的唇压在自己的唇瓣上;口中鼻端全是七香酒的味道;宋青葙头晕目眩,脑子乱成一团;只隐约有个迷迷瞪瞪的念头……七香酒的后劲真大。

好容易等秦镇开恩放开自己,宋青葙软软地依在他身上;喘着气道:“你说过不碰我。”

秦镇看着她艳若云霞的脸颊,水嫩欲滴的双唇,极为无耻地说:“我是在亲你,不是在碰你。”

“你;真是……”宋青葙又羞又恼,挣扎着躲开;腰身却被秦镇紧紧地箍住;动弹不得。

秦镇俯身,脸贴在她面颊上,低低说:“是大舅母指点的。”

“胡说!大舅母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宋青葙有气无力地分辩,感觉被七香酒的气味熏得又要晕了。

秦镇轻轻咬着她的唇,“大舅母说,你年纪小,不懂事,让我教导你……我这不正教导你吗?”舌尖伸出来,顺着宋青葙微张的齿缝探进去,呢喃道:“她还说,你这个年纪,身子骨没长成,眼下不能要孩子,等过两年再说。阿青,孩子的事我不急,你急吗?”

宋青葙被他吻得五迷三道,可下意识地觉得这话没法回答,急不急都是圈套。

秦镇哑着声,又道:“你要想早点生也行,我听你的。”手指沿着纤腰慢慢往上滑,指腹停在她的下颌处,来回摩挲。

宋青葙痒得难受,躲躲闪闪地说:“现下在车上,不是时候……不对,不是生孩子的时候,我是说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秦镇“嘿嘿”地笑,扳过她的身子,阴谋得逞般凑到她耳边,“那等回去再好好地谈。”手一张,松开了她。

宋青葙长长地喘几口气,感觉脑子不像方才那么晕了,刚要放松下来,就听外面车夫长吁一声,马车稳稳地停在清平侯府的大门口。

宋青葙脑子又“嗡”一声不听使唤了,自己这副样子,鬓发散乱,钗簪歪斜,衣衫不整,怎么出去?本来自己名声就不好,再传出事来,根本没法活了。

想到此,眼泪差点掉下来。

秦镇将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由低叹一声,扬声道:“卸了门槛,马车直接赶到望海堂。”回过头,将她眼角的泪珠拭去,“别慌,有我呢?我不会让你被人嘲笑。”一边说,一边替她将鬓角的碎发抿上去,又扶正钗簪。

“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么丢人。”宋青葙窝着满肚子火,说话便没好声气,闷着头一下一下地抻着衣襟被搓皱的地方。

秦镇默默地看着她,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舅一家对他热情又亲近,毫不见外,他觉得自己被接受,心里很痛快,饮了不少酒,但是一点都没醉,脑子清明得很。

上了马车,宋青葙关切地问他难受不难受,他就觉得一直压抑着的的心湖像被投进了一粒石子,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他想抱她,想亲她,想说他埋藏许久的话,想做他渴望已久的事,他知道她也想的,因为她的身子变得柔软,她的手轻轻攀住他的衣衫……于是,所有的礼数道德都被抛在脑后,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他不想让她难堪,不想让他难过,更不想让他们好容易亲密起来的关系再度疏远。

看到她淡漠的样子,秦镇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也没想便侧过身,柔声道:“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不该这样没有分寸。”

宋青葙没想到他能开口认错,愣了下,抬眸瞧见秦镇眼里的小心翼翼,蓦地震了一下。

这么一个桀骜的大男人,会跟自己低头。

宋青葙觉得胸口像被塞住般,酸酸软软地,堵得心痛。她又抻了两下衣襟,站起来,笑意盈盈地问:“好点没有,妥当了吗?”

秦镇凝望着她,不答,伸手将她拉至身边,大手覆在她的手上,紧紧地握着。

宋青葙垂眸,莫名地有点泪湿。

到了望海堂门口,秦镇先跳下马车,转身扶宋青葙,宋青葙伸手搭在他手上,却被她猛地一拉,几乎落在他怀里。

宋青葙低呼一声,听到秦镇在她耳边极快地说,“别忘了我们约定的事。”

宋青葙挣脱他的手,红着脸往屋子里走,却因走得急差点摔倒,跟着后面的碧柳连忙扶住了她。

秦镇紧跟着进屋,吩咐碧柳,“让厨房备热水,奶奶要沐浴,”又对宋青葙道,“我去冲个凉,一会就回。”

宋青葙吓了一跳,他竟来真的,不由惊呼,“现在?”

秦镇看看天色,笑道:“天还亮着,你且忍忍,今儿阴天,黑得早……一身的酒气汗味,洗洗清爽些。”

这叫什么话,叫她忍忍。

听着就像她是色中饿鬼,而他就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宋青葙羞得面皮紫涨,又气得七晕八素,提着裙子往净房里躲,转念一想,自己又错了,躲哪里不好偏躲到净房,又被他以为自己着急了。

果然,外头秦镇心情极好地大笑几声,“我去了,待会就回。”

宋青葙不吭声,侧身看到墙上嵌着的镜子,镜中的女子脸颊细腻若白玉,双唇红润似花瓣,眸光闪耀如晨星……

脸滚烫滚烫的,心底的欢喜像是沸开的水,咕嘟咕嘟地往上冒,再对了镜子瞧,便发现晨星变成了秋水,蕴着春意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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