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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嫡妻-第86部分

小说: 嫡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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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共兄弟五人,其余四人除一人早夭,五爷留在京都,另两人分别在云南与广西的封地。

安国公夫人跟滇王夫人是一母同胞的姐妹。

皇上若无子嗣,又跟五爷有了嫌隙,那么为了江山社稷,只能从子侄当中过继一位。

安国公想必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皇后看了眼五爷,淡淡地说:“过去的事,我都忘了,不想再提。你起来吧,以后你就是一国之君,再行这么大礼不合适。”

五爷却仍跪着不起,“这些年,好容易有这个机会把话跟皇嫂说清楚,皇嫂信也罢,不信也罢……本来我想皇兄定然还会有子嗣,为避嫌疑,我也做了不少荒唐事。后来,偶然听到高人一句话,我才意识到自己太狭隘,为着私心荒废了十几年。这几年,我在私底下也用了点功夫,若皇兄指定了储君,我会好好指点辅佐他,就像当年皇兄对我那般。若是皇兄没定储君,我就会替皇兄管着万晋的江山,不叫外人得逞……”

过了良久,皇后黯然道:“郑广在朝中势力非同小可,皇上驾崩之事瞒不了几日,你还是早做准备……皇上没留遗诏,遗言也只说与我一人,郑广要是一力扶持旻儿,朝中定会有不少追随者。”

五爷做了两件事,一是把旗手卫、金吾卫、羽林卫等守卫皇城的二十四亲卫握在自己手里,其二就是传信给五城兵马司蒋淮,令他接管京都内城九大城门。

只是,顺义伯没少在皇宫安插人手,亲卫的变动很快就传到了顺义伯耳朵里。顺义伯怀疑皇上已经驾崩,暗中已做了准备。

郑夫人之所以进宫,一来是打探消息,问问贵妃皇上的情况;二来也是给人假象,不愿打草惊蛇。

到了申时郑夫人还没回府,顺义伯立刻以“诛楚瑭、清君侧”的名义召集士兵围住了皇宫。

意指皇上极可能被五爷挟制,要救皇上于危难之中。

宫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两方人马就这么僵持着。

顺义伯胜券在握,毕竟自己占着主动,粮草非常充分,而皇宫,一应供给都是有数的,最多半个月就会坐吃山空,坐以待毙。

这期间,只要保证京外的兵马不来淌浑水就行。

顺义伯相信,皇宫被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五爷要想传信,比登天还难。

顺义伯在金水河边设了帅帐,白天黑夜都在帐里指挥。

故此,秦镇火烧顺义伯府时,顺义伯并不在府里。

当然,顺义伯府里的人没怎么伤亡,就是财物损失了大半。

顺义伯不在乎钱财,等过上半个月,整个天下都是他们郑家的,还愁没钱财?

顺义伯也不在乎人,反正府里就是些小妾跟庶子女,就是死光了,以后他登基为皇,还能再生。

顺义伯在乎的是脸面,自己在前方作战,后方的老窝被人端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顺义伯被侍卫前呼后拥着回到家中,寻到负责守卫的头目,劈头盖脸地骂道:“二三百人连个府邸都看不住,到底是哪伙人干的?”

头目心里委屈,起先损失了十余个士兵,他就派人四下察看去了,谁能想到会起火,而且府里还有好几百小厮护院,就是起火也应该是他们的责任。

头目素知顺义伯的脾性,不敢反驳,直等顺义伯骂完了,才道:“起火是火箭引起的,卑职将四周射程之内的地方都巡察了一遍,没发现可疑人等。不过,由箭矢的标记来看,应是五军营的人干的。”

驻扎在京郊的五军营约莫十四万人,分三十六卫,一个卫有四个千户所,单是千户就有一百多人,真要挨个查,要查到几时?

而且,万一排查过程中得罪了那些两不相帮的千户,岂不是因小失大?

顺义伯只得吃了这个哑巴亏,急匆匆地又赶回帅帐。

顺义伯回家这个空档,秦镇又去了皇宫附近溜达。不过没靠近,就隔着远远的,打量着密密麻麻的营帐。

到了夜晚,秦镇照例带着张三顺与李大壮,将各个将领的家给点了。

将领的府邸不比顺义伯府有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把守,加上秦镇已经有了经验,放起火来要容易得多。

一晚上,差不多能烧三、四家。

包围皇宫的众将领心里直犯嘀咕,已经烧了的忧心家中老少衣食没有着落,还没烧的惦记着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家,隔一会就派士兵回去察看一番,倒是大半心思用在了家里。

不知不觉,皇宫已经被围了八天。

米粮倒是还能供应上,菜蔬鱼肉早就吃光了。

其他人倒好说,吃白米饭也能支撑着,可宋青葙喂孩子,每顿都得喝点汤汤水水才能下奶。

先前那头奶羊,早在宋青葙有了奶水之后就被炖成羊汤进了她的肚子。

现在御厨没办法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艺再好的厨子没有原料也做不出高汤来。

五爷淡淡地说:“荷花池里不是养着锦鲤,每天捞几条出来,炖着吃了。”

御厨大惊,锦鲤可是十几两银子一尾。

五爷笑道:“再金贵也比不上人金贵,去捞鱼吧。”

宋青葙吃了几天锦鲤,没两天,又喝上了口感极鲜美的鸡汤。

长脸宫女笑道:“是御花园养的雉鸡,秦夫人放心,御花园还有锦鸡、凤尾鸭,马厩里还有几百匹马,足够吃一阵子。”

宋青葙心道:别人都是一天一碗白米饭,自己是一日三餐,而且顿顿有鱼有肉,五爷能做到这份上也不容易了,只是御花园的活物终是有限,米粮也是有数的,硬撑又能撑几天?

围城的将士大多是受了顺义伯的鼓动,如果他们知道五爷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就算他们不撤退,起码保定府、河间府的驻军也应赶来救驾才是。

又想,秦镇也不知在干什么,希望他安好不要一时冲动做出傻事来。

宋青葙思量片刻,问长脸宫女,“宫里甚多能工巧匠,不知可有人会做孔明灯?”

长脸宫女笑道:“奴婢要禀过皇后娘娘才知道。”

宋青葙便道:“若是能做,请让人帮我做十只,要白棉纸面的。”

长脸宫女干脆地应了声。

是夜,风高夜黑。

皇宫上空突然升起了数百盏孔明灯,孔明灯上写着斗大的正楷字,“郑广谋反,其罪可诛”、“贵妃乱宫廷,狸猫换太子”、“兴王继位、天下兴旺”,每只孔明灯下系着白棉布条,上面写着郑广觊觎楚家江山、定为上天不容等字样,又加盖了玉玺大印。

除去这些,还有几十只孔明灯,字体或明媚或清丽,显然是出于女子手笔。

围城将士正惊叹于数百盏孔明灯同时放飞的壮观景象,城墙上突然飞下无数羽箭,箭头已去掉,上面捆着纸条,依然写着郑广寻术士炼丹害死皇上,贵妃淫~乱被处死、皇上遗诏传位于兴王等等。

围城将士议论纷纷,半是相信半是怀疑。

混乱中,不知谁喊了句,“郑广图谋皇位,拉老子垫背,老子才不干。”

又有人说:“难怪郑家被火烧了,原来上天都看不过眼,放天火烧了他家。”

顺义伯情急之下,杀死数人以儆效尤,却激起更多人的愤怒。

有几位五军营的千户凑在一起商量片刻,索性拉起大旗,当即带着手下士兵离去。

武康侯世子站在自家院子里望着天空发呆,武康侯府位于皇城西南,冬天刮西北风,孔明灯正好飘过。

在众多孔明灯中,武康侯世子一眼就看出袁氏的字迹,“一切安好”。

虽只寥寥四个字,武康侯世子却如同吃了定心丸。

吃了定心丸的当然不止武康侯世子一人。

被羁押的夫人们每人都写了十盏孔明灯,给家人报信。

此时的秦镇正穿行在鳞次栉比的屋舍间,自然也瞧见了空中随风飘过的孔明灯。

有一盏很是特别,上面没有只言片语,只画了副鬼脸钟馗图。

秦镇脸上不由浮起浅浅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目不忍睹,实在不会写战争朝堂等事,妹子们凑合着看吧,下章宋青葙就出来了

第117章

武康侯府位于皇城西南;冬天刮西北风;孔明灯正好飘过。

其中有一只不知为何里面的火熄了;孔明灯徐徐降落,底下系着的白布条被树枝挂住

第二天早晨;小厮提着破烂的孔明灯敲开了武康侯世子杨靖益的房门。

素绢上的事虽然惊世骇俗,杨靖益已略有所知,并未觉得惊诧。可目光落在白棉纸上;杨靖益蓦地睁大了双眸。

白棉纸上写着四个字;“安好勿念”;字迹妩媚细致;很显然出自女子之手。

杨靖益急切地吩咐小厮;“去打听一下,何处还有坠落的孔明灯;十两银子一只,全买回来。”

小厮目瞪口呆,心想:世子爷是不是忧心夫人都糊涂了,上好的孔明灯也用不了一两银子,竟然花十两银子买这破烂货?

杨靖益见小厮呆愣着,喝道:“还不快去。”

小厮赶紧应了声“是”,撒腿跑了出去。

秦镇昨晚又忙到半夜,白天则习惯性地骑着马四处踩点,经过文思院时,突然看到一位身穿灰色裋褐的壮年男子正提着盏孔明灯在路边跑。

孔明灯是白棉纸糊的,上面用黑墨画了副鬼脸钟馗图。

秦镇心里一动,纵马上前,一把扯过孔明灯细细打量两眼,问道:“这灯从哪里来的?我要了。”

男子急道:“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十两银子凭什么白白送给你?”

秦镇冷声道:“把话说清楚。”

男子梗着脖子道:“武康侯府杨世子说了,谁捡到昨夜宫里放的孔明灯,只要送到府上就可以得到十两银子,先到先得。”

秦镇想了想,扔出一只银锭子,“给你十两银子,这灯归我了。”

男子捡起银锭子在衣襟处蹭了蹭,对着光看了眼,又龇牙咬了下,见是真银,遂乐呵呵地说:“行,归你。”

秦镇提着已有些残破的孔明灯,打马慢悠悠地回府,脸上浮出个温暖的笑意。

鬼脸钟馗……这个促狭丫头,什么时候了,还忘不了这个。

那年元宵节,秦镇陪着宋青葙去东安门外的灯市看花灯。

灯市极热闹,来往行人摩肩擦踵川流不息,宋青葙不免被人碰到,秦镇脸色甚是不虞,冷着脸将行人推搡开。

有女子因相公被秦镇推了一下差点摔倒,很是不忿,叉着腰骂秦镇丑若钟馗。

宋青葙便回道:“钟馗又怎样,总比你家相公是小鬼强,躲在你背后都不敢见人。”

女子气得转身骂她相公不争气。

两人继续前行,刚好见到灯市上有人卖假面,其中便有钟馗。

秦镇买了一只戴在脸上,问:“难道我就长成这模样?”

宋青葙歪头望着他笑,轻轻地说:“不管你长成什么模样,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灯市上人声鼎沸,她的声音又小,可秦镇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情动之下,街道两旁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背景,他俯身吻了她。

宋青葙羞红着脸,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于是两人各戴一只钟馗假面,逛完了整个灯市。

除去宋青葙,谁还会想到在孔明灯上画钟馗?

知道她还安好,秦镇舒一口气,可心底的思念却如潮水,一波未落一波又起,绵延不绝。

清平侯也拿到了一只孔明灯,对着素绢看了半天,吩咐侍卫,“拿我的印章,到天津卫所请求张指挥使出兵。”

秦镇不解地问:“父亲不是说,咱们秦家从不站队,两不相帮,为何要助五爷?”

清平侯肃然道:“不错,秦家人在朝政中从不站队,从不分党结派,秦家只忠于皇上。眼下,皇上既然传位于兴王,兴王就是国君……要记着,秦家的主子只能是皇上。”

秦镇沉默着点了点头。

傍晚时分,天津三个卫所近两万人打着“忠君护主、清除叛逆”的旗号,以锐不可挡的气势自永定门、正阳门进了城。

再一日,真定卫进城。

那几天的京都城,刀剑声不绝于耳,血腥气经久不散。

寻常百姓均关紧了门窗,躲在家中,连婴儿都不敢啼哭一声。

当尘埃落定,三月的春风已悄悄吹绿了金水河边的垂杨柳。

三月初三,顺义伯挥剑自刎于帅帐中。

三月初四,紧闭三十八天的宫门终于再度打开。

秦镇早早就等在皇宫门口。

曾经衣着光鲜满头珠翠的一品命妇个个变得灰头土脸神情憔悴,随侍的婆子丫头更是虚弱得仿佛风一吹就要倒地般。

秦镇攥着拳头,身体绷得紧紧的,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期待。

当四周的车轿渐次散去,仍是没有见到宋青葙的身影,秦镇急了,冲守卫的兵士嚷道:“找人去问问怎么回事?”

过了片刻,有太监出来陪笑道:“秦世子且稍等片刻,秦夫人正收拾东西,很快就出来。”

秦镇耐着性子往后退了几步。

宋青葙正在拜别皇后。

“得亏有芙儿陪着哀家,要不哀家这日子没法过。”皇后抱着孩子不放手,好半天才交给碧柳,又让宫女取过一只紫檀木匣子,递给宋青葙,“芙儿洗三礼没办,满月礼也没办,里头几只钗簪,算是补送的礼”

皇后给孩子取名为“芙”。

“芙”音同“福”,意味着将来有福气,有福运。

宋青葙接过匣子,觉得挺沉手,犹豫着不敢收。

皇后便道:“这不是给你的。哀家一把年纪,这些东西用不上了,芙儿跟哀家有缘,留着给她添妆。”

宋青葙忍不住扶额,“芙儿才刚满月,娘娘把嫁妆都准备好了。”

皇后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恹恹地说:“哀家累了,你们走吧。”

宋青葙抱着秦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才离开。

长脸宫女与圆脸宫女将宋青葙送到慈宁宫门口。

外面停着辆辇车,宫女道:“三月倒春寒,天还是冷,皇后娘娘让人安排了辇车。”

宋青葙笑道:“多谢两位这阵子的照拂,若是有机会出宫,还请到秦府盘桓几日。”

两位宫女连忙道谢,又朝宋青葙福了福。

依然是那条长长的灰色围墙,唯一不同的是,相比来时,围墙的砖缝里多了几许苔藓的绿色。

绿色便意味着希望。

宋青葙瞧瞧碧柳怀里睡得正香的秦芙,眼眶不自主的湿润。

说她有福气吧,却偏偏早生出来两个月,瘦得跟小猫似的,饿了好几天才吃到娘亲的奶。

说她没福气吧,可她却平平安安地活下来了,而且能让一国主母亲自给她换尿布,亲自给她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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