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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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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雪呆呆地站在台阶下面望着龙椅上脸色深沉如海的男人,他低头翻阅着手里的奏折,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平静地将她不敢相信的事实用平淡的口吻告诉她,似乎那本就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他似是察觉到她浓郁哀怨的忧伤,只是略微顿了顿手中的朱批御笔,抬眸平静地对她说了一句:“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随即,便又低头去批阅奏折,淡漠的疏离狠狠击中她的胸口,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是这天地间最大最大的笑话。
  是啊,明明是她要求他这么做的,可是如今他要按照她的要求这样做了,她又有什么脸面去阻止呢?她多想对他说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她情愿得罪全天下的女人都不愿意失去他一分一毫,可是话到嘴边,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那个资格说她不愿意。
  她知道,那天夜里,她说的话狠狠伤了他的心,可是她的心又何尝好受呢?覆水难收,真真是覆水难收。她说出去的话,连她自己都不能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更何况他是那样一个自尊高傲的人。
  寒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御书房里走出来的,她拒绝了守在外面的唐钰想要派人送她回去的好意,呵,她现在的样子,宛然是一个失了荣宠的可怜女人吧,所以他们都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寒雪脚步有些不稳地绕过天阙宫的宫墙墙角,心口密密匝匝的痛终于令她无法承受,她扶着假山冰凉的山石缓缓蹲下身子,只觉得眼底渐渐溢上酸涩的水雾来,努力睁大眼睛想将那眼泪逼回去,可是温热的眼泪却不听她的使唤,顺着脸颊滴落在地,烫得她眼底阵阵刺痛,连带着心也阵阵刺痛。
  寒雪连忙解下腰间用金丝线悬挂的白玉小瓶,倒出两颗药丸仰头吞下去。这药是李院正为了防止她再因为情绪激动而不小心动了胎气特别为她配置的,可以助她稳定心绪,保胎安神,见效极快。
  只是,虽然胸口闷堵的郁结减缓了些,情绪也不似方才那般激动,可心里的痛却仍是半分都不见减少。
  宝宝,怎么办呢?娘是不是真的不能挽回这个错误了?寒雪抚摸着腹部,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明明今天的阳光异常温暖,可是却暖不了她冰冷的身心。
  “陛下,您真的不把事情先跟夫人说清楚吗?夫人现在怀着身孕,万一又动了胎气可怎么好?”韩征不安地瞅着房门的方向说道。
  “应该不会有事,朕方才看见她腰间挂着李院正给她配的安胎药丸,李院正说那药能帮她稳定情绪,见效很快。若跟她说了实情,万一被别人看出端倪,我们的计划就要泡汤了,所以只能暂时委屈她一下。而且,现在跟她说了,恐怕只会弄巧成拙,让她的情绪更不稳定。毕竟这次涉及到的人是她在乎的人,朕不能让她雪上加霜。”
  玄启皱眉,同样不安地望着紧闭的房门,“不过朕也不能完全放心。韩征你跟去看看,确定夫人没事回来禀报朕。还有你即刻暗中准备明日去别宫的行程,明天早朝之后,朕便启程。”
  韩征领命,一路小跑着出了天阙宫,却在转角小花园的假山边瞧见寒雪正蹲伏着身子愣神。
  韩征心下一慌,赶紧跑过去问道:“夫人,您是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腹部又不舒服了?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寒雪拉住韩征阻止他正要离去的脚步,“不用了,韩总管,我吃了李院正的药,没有事的。再怎样,我都不让腹中的孩子有事,韩总管不必如此惊慌。”
  寒雪扶着假山山石缓缓直起身子,顺了顺气,她想扯出一个暖暖的微笑来,可是里面苦涩的味道让韩征看的直连连叹气。
  “唉,夫人,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奴才知道夫人心里难受。”韩征长叹一声,这宫里的女人一旦从云端坠落到地面上,就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可见寒雪是真的当真了,可他身为奴才,又不能随意去破坏玄启的计划。
  寒雪闻言,收敛了笑容,她想她方才的笑容,恐怕比哭都难看吧,连韩征都看不过去了。
  “夫人,奴才斗胆念夫人几句。夫人明知道陛下的心思,还说那样的话气陛下,若是别的妃嫔,现在恐怕早就人头落地了。陛下心里确实只有夫人一人,夫人 以后可不能再跟陛下怄气了。至于柔婕妤的事,唉,奴才还不能说什么,夫人放宽心,没事的。”韩征隐晦地说了几句,却不知道寒雪能不能听的懂。
  寒雪却是觉得韩征说话的方式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心中只以为是韩征想要安慰她的话。可是感情上的事,只有她自己想开了,别人总是很难帮到她。
  “多谢韩总管,本宫会方宽心的,不然还能怎么样呢?”寒雪苦涩的笑了笑。
  韩征见寒雪仍是这幅摸样,却又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看着她在心里干着急。
  “夫人,奴才先送您回去吧。一会儿奴才就传李院正给您瞧瞧。”
  “不必了。韩总管,我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下再走。韩总管可否先回去跟香染说一声,让她给本宫把红枣姜茶煮上?”
  韩征犹豫地瞧了眼周围天寒地冻的天气,“夫人,要不夫人再坚持一下,御书房到鸾鸣殿也不是很远,这儿这么冷,夫人若是冻着了就不好了。”
  寒雪摇摇头,“本宫想在这儿坐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韩总管不必担心,本宫稍坐片刻就回去。”寒雪回顾了一眼四周又道:“本宫记得假山后面有一个石洞,陛下夏天的时候经常在里面乘凉,里面有石桌还有石凳,好像还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有软垫,本宫就在那儿坐一会儿,就回去了。”
  韩征想了想,也好。这座假山建造的时候用了很特殊的建筑工艺,石洞里可谓冬暖夏凉,紫宸殿里的温泉,也恰好经过假山的下面,冬天石洞里的温度堪比暖春,让寒雪在那儿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待韩征按照寒雪的吩咐,嘱咐香染将红枣姜茶煮上后,大概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寒雪才精神萎靡地缓缓晃了回来。
  寒雪见着韩征和香染面上已经露出了焦急之色,勉强露出一个笑脸来,喝了香染煮的红枣姜茶,便称头脑犯困,遂独自回了屋里休息,嘱咐香染不要任何人打扰她休息。
  叶冰来到承欢殿的时候,玄启正凝神坐在桌边看一张像是画着图形的羊皮纸。玄启见叶冰进来,连忙将手里的羊皮纸藏进袖袋里,他瞧了一眼叶冰含羞带怯的摸样,心中冷笑一声,眉心似是含着万千愁绪,情绪极为不佳地轻扣着桌面道:“你过来”。
  叶冰微红了脸,朝着玄启走进几步,冷不防被玄启一把拉坐在腿上,修长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下颚,令她心跳骤然加快,手心冒出薄汗,心中难掩的喜悦浮上眸底。
  这张她日思夜想的俊脸就在她眼前,叶冰觉得这一刻是她最幸福的时刻,还有什么被心爱的男子怜惜地抱在怀里更美好呢?
  “果然也算是个美人。”玄启目光闪了闪,暧昧地凑近叶冰的耳边道:“如此良辰美景,婕妤先陪朕喝酒助兴如何?”
  叶冰闻言欣喜地点头应下,连忙起身翻开酒盏,为玄启斟酒。
  玄启的酒量一向很浅,平常宴请大臣的时候,往往都是醉着回来。二人软语嬉笑着,不知不觉就喝下了半坛,玄启便渐渐带了浓浓醉意。
  叶冰心中越加忐忑,玄启再这样喝下去,她期盼了很久的夜晚就要这样过去了。她清清嗓门,正想劝玄启别再杯,哪知道玄启突然扔掉酒盏,起身一把将她拉起来拥进怀里,再一个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来,脚步踉跄地往床榻走过去。
  叶冰被玄启丢上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玄启修长的身子压上来,一把扯落她身上轻薄的寝衣,浓浓的酒气在二人之间流转,叶冰觉得自己似乎也被醇香的酒味醺晕了头脑。玄启用力吻住叶冰的耳垂,叶冰忍不住轻吟一声,伸手将玄启的肩颈环住。哪知道下一刻身上一沉,玄启突然就醉倒在她身上,眨眼间便沉沉睡了过去。
  叶冰见玄启半晌没有动静,不觉懊恼起来,她本也知道他酒量浅,她就不该让他喝酒才对。如今此番光景,却要她如何应对?
  “陛下?”
  “陛下?您醒醒。”
  叶冰轻唤了玄启两声,却只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在耳畔回响。叶冰叹了口气,只得将玄启推开,让他仰躺在床上,又起身为他宽去明黄龙袍,脱去龙靴。叶冰为玄启盖好被子,随即坐在床畔,伸手抚上他俊朗的脸庞。她从来没能仔细瞧过他睡着的摸样,原来他睡着的时候,竟然是这样如孩童一样纯净的摸样吗?
  如果以后他们都能如此相处该多好,她不是纳兰寒雪,她不在乎他又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她只求他能偶尔想起她就好了。如果,过了今夜,寒雪消失之后,是不是她的机会会多一些?叶冰眉目骤冷,心中却在想,如果寒雪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也是好事一件。
  “纳兰寒雪,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以为朕真的非你不可吗?”
  叶冰瞧见玄启皱着眉心愤怒地说了一句,以为他醒了,谁知又唤他几声,听他沉稳均匀的呼吸声,才知道他是在睡梦里说梦话。
  纳兰寒雪?那又怎样!就算他现在在梦里都在想着寒雪,总有一天,她叶冰也会成为他心尖上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目光流转,叶冰瞧见玄启明黄色的外衣在一边映着明亮的烛光发出幽冷的金色光芒,她上前将玄启的龙袍拿起来挂上一架,忽然就想起她进来承欢殿的时候,玄启正在看着的羊皮纸。
  叶冰犹豫了一下,走回床边又唤了玄启几声,见他不应,仍是不放心地拿出萧湘交给她的白玉瓷瓶放在玄启鼻端,让玄启将**吸进去,这才放心地从龙袍里拿出那张羊皮纸。
  叶冰的目光触及上面复杂深奥的图案时,立刻瞠圆了眼眸,狂喜的笑弧瞬间挂上唇角。平常的女人确实看不懂这上面画的是什么,可是她却知道,这正是兵家视之为机密的布兵图。
  然而狂喜过后,她又不禁愁绪万千。她该怎么办呢?是用它去换自己和母亲的自由,还是装作不知道呢?可是一旦她忤逆了那一人的意思,她的母亲必会因此丧命,亲情与爱情,手心与手背的抉择,她实在难以割舍。
  叶冰握着布兵图坐在桌前发呆,心里满是天人交战,在矛盾中徘徊不定。叶冰长叹一声,将布兵图放回龙袍的袖袋里,回身又躺会玄启身边,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的睡脸出神。
  虽然今夜的侍寝以这样不尽如人意的情形结束,可是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身边也是好的。叶冰满足地搂住玄启的腰身,突然就又想起寒雪一定也是想她一样在无数个夜晚搂着玄启安然入睡,而那些夜晚却是用她独守空房做代价的。
  寒雪已经身怀帝裔,即使以后失了宠,也有孩子可以依靠,而她呢,能在这么多女人中抓住他的心吗?想着想着,叶冰心生一记,既然她今夜侍寝,自然该有个侍寝的样子。
  大概子时的时候,突然韩征略显焦急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叶冰不悦地睁开眼,愤恨韩征搅了这个美好的夜晚。她又往玄启怀中钻了钻,本不欲理睬韩征,谁知道韩征大有玄启不起便不停的架势。
  叶冰咬咬牙,只得将白玉瓷瓶放在玄启的鼻端让他闻,见玄启深吸一口气渐渐有了醒过来的趋势,叶冰连忙将白玉瓷瓶藏在枕头底下,自己则在他怀中找个舒服的姿势装睡过去。
  片刻之后玄启柔柔酸疼的太阳穴幽幽转醒过来,醒来是发现自己跟叶冰都是**着身子,用一种极暧昧的姿势搂在一起。如果叶冰此时去看玄启的眼睛,定会发现里面犹如万年寒潭一般冰冷冷的温度。
  玄启轻轻地推开叶冰的手,似是很温柔地将被角掖紧一些,起身将衣服穿好走出殿外,沉声喝道:“韩征,谁让你这么放肆的!不知道婕妤还睡着吗?”玄启将声音压低,却仍是让叶冰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叶冰心中一暖,嘴角不由弯起一个幸福的弧度来。
  

第十八章 宫廷深深深几许18
  玄启朝韩征使了个眼色,韩征会意,适时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抽打皮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里听起来颇为响亮。韩征颤着声惶恐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陛下开恩。”
  “免了。”玄启懒洋洋地说道:“说吧,这么晚了你将朕从被窝里挖出来,究竟出了什么事了?”玄启瞧着韩征一脸慌张得快要急哭的摸样,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回禀陛下,是边关有紧急密信传进宫里了,信使已经在御书房里等着陛下了。”
  “哦?”玄启的声音顿显紧张,“你同朕去御书房。你们几个守在外面,不要打扰婕妤休息。”
  玄启说着,急步往御书房走去,待走的远了,玄启这才停脚步,趁着连低声问:“看你这样子,一定是发生大事了。快说吧,究竟宫里又出了什么乱子?”
  “陛下,刚才奴才担心夫人的情况,所以就去了趟鸾鸣殿,谁知道,谁知道夫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玄启大惊失色,差一点儿就控制不住大吼出来。“说!究竟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派人好好看着夫人吗?”玄启面色黑沉沉的,伸手一把揪住韩征的衣襟怒问。
  “陛下,本来今儿下午申时的时候奴才见着夫人回了鸾鸣殿,将红枣姜茶喝了然后去睡觉的。可是谁知道亥时之后,奴才担心夫人情况,抽空去了躺鸾鸣殿,却发现夫人不见了。被褥虽是散乱的,可是却是凉了很久的摸样,香染和夜莺一直都守在门外,奴才派去的两名太监也一直守着,可是,怪就怪在谁都没有见过夫人出去呀!”
  玄启闻言,心头一紧,手上不由放松了力道,韩征这才得以脱身。
  “仔细找过了吗?”玄启的喉头因为紧张有些干涩。
  “陛下,奴才暗里派人四处找过了,就是没看见夫人的身影啊!奴才嘱咐香染跟夜莺不要声张,这不就赶紧的来通知陛下了。”韩征是真的急的快要哭了。若是寒雪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跟鸾鸣殿里的所有人就都不必活了,而他更不愿意看见寒雪出事。
  “彦青。”玄启打了个响指,就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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