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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也无风雨也无清(清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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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宫女被我的样子震慑住,掉头跑了进去,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冷飕飕的夜风直灌进我的身子,在外跪了几个时辰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我的双膝早因久跪而僵硬酸冷,他始终是没有出来,甚至连派个传话的人都不肯了,当真如此绝情吗?
  “你真的不管我了?”
  
  
  
  
  
  第88章 第八十七章
  “你真的不管我了?”我喃喃,“为什么?”一阵热流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我错了,我错在隐忍避世,错在善良懦弱,错在我相信他,更错在放任我自己爱上了他,只因为我对这位万人之上的帝王存在着幻想,幻想与他此生长相厮守患难与共,这份幻想让我渐渐迷失了自己,连最后仅存的一点理智都荡然无存,我居然忘记了,他终究是个皇上,是拥有这世上至高无上的权利,拥有三千佳丽后宫的帝王。
  “娘娘,娘娘……”朦胧中听到有人在轻唤,是在喊我吗?我睁开眼,眼前几个人很熟悉,这个地方也很熟悉,我用力捶了捶自己还不太清醒的脑子。
  “娘娘,先喝碗药吧!”一个丫头端个碗来,我想起来了,她叫珍喜,这里是承乾宫的房间。
  我推开她手里的碗,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子疼的已经无法说话了。
  “娘娘,汤大人交代过这药可一定得喝啊!”珍喜念叨着。
  “汤大人……”我嘶哑着喉咙疑惑地盯着她,她点点头。
  我想起来了,昨夜我好像跪在顺和宫门口了一夜,我好像在等福临,可是他没有见我,“我是怎么回来的?”
  “奴婢们见您还没有回来,就到处去找,终于在顺和宫门口发现了您,您当时已经昏倒在地上了,把奴婢们都吓坏了!”珍喜带着哭腔,“奴婢们把你抬回宫,急着去传太医,在路上却碰到了汤大人,汤大人听说娘娘的事就命奴婢们带他来为您诊治!”
  正说着,门外响起敲门声,珍喜看了看我,我点头示意,她去打开了门。
  “娘娘可好些了?”
  “昨夜劳烦汤大人了!我没事!”说完又重重咳了几声,喉咙更是一阵剧痛。
  汤若望皱了皱眉,走到床前掏出根小木片示意让我张开嘴,我顺从地张开,他用木片压住我的舌头,典型的西医看病的手法,“没想到汤大人还会医术啊?”
  “雌虫小技而已!”
  我忍不住扑哧笑了一下,“看来汤大人的成语还得加把劲儿了,是雕虫小技!”
  他没顾我的说笑,又执起我的手细细把脉,眉头竟越皱越深,半晌开口道:“娘娘可知自己的身子已是耗损严重吗?”
  我敛了笑容看着他,我自个儿的身子怎么会不知道,从生了小临以后在月子里就没怎么注意太多,后来又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我自己感觉自己的身体是大不如从前了。
  “娘娘可是近段时间总是感觉精神不佳,时常全身酸痛或是出虚汗,月事来时更甚又或是月事常常不准?”
  我有些窘然,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不止不准,好像已经好几个月没来了。”
  他叹了口气,“娘娘可得注意身子了!这是大不妙的症状!”
  “大不妙?如何大不妙?”我追问着。
  他欲言又止,似乎不愿意多说,“臣总归是个半骡子,娘娘若是不放心,就传御医来为您诊治诊治吧!”
  我命人将常与我看病的杜太医宣进宫,他凝神为我把着脉,半晌后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果然是这样了……”
  “果然是怎样?”
  他抬起眼看我,也是一副迟疑的样子,“杜太医,任何问题但说无妨!”我恳请他。
  他沉吟不语,半晌开口道:“娘娘为何不提早宣臣来医治呢?”
  我微愣了会儿,他继而开口,“娘娘这病症已是侵入五脏六腑,已是积重难返啊!”
  他的话让旁边久立的珍喜身形一抖,我盯着他,不温不缓地问道:“我到底是什么病症?”
  他意味地瞟了瞟珍喜,我明了他的意思,命珍喜退下,他道:“臣请问娘娘每日的饮食可是刚才那位宫女贴身侍奉的?”
  我摇摇头,道:“不是!”又问:“与这有何关系?”
  “娘娘可知自己身中剧毒吗?”
  “什么?”我惊愕,脱口叫道:“不可能!”
  “娘娘稍安勿躁!请先听臣说完!此毒臣在此之前也只听闻过一次,就是当年贞妃娘娘小产那日太医院所诊断出来的!”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继续道:“此毒不会致人性命,但对于孕妇而言确是致命的毒药!当日贞妃娘娘所怀的死胎正是因为如此,而娘娘当日早产诞下四阿哥,导致四阿哥心脉受损,想必也是因为此药的缘故!娘娘中此毒已经有些时日了,想必这投毒之人必暗藏在娘娘身边,是娘娘亲信之人!”
  身体止不住地发抖,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我问道:“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臣不敢向旁人多言,这件事情只有万岁爷知道!”
  “你说皇上知道这件事?!”我惊讶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日四阿哥发病臣来诊治时就发现四阿哥体内竟然有这种毒。”他停了停,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我,“敢问娘娘可是一直在用自己的母乳喂养四阿哥?”
  恰如堕入深渊,我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杜太医长叹一声,“娘娘请多多保重!若是忧思在内,气结于心,对病症是百害而无一益啊!”
  “你说这些事情,皇上他全都知道?”我颤抖着声音问。
  “是!并且皇上还知道……”他低下头欲言又止,“知道什么?”我追问。
  他抬起头看我,大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知道娘娘今后已无生育的可能……”
  杜太医何时走的我不知道,我躺在床上,任由黑暗渐渐吞噬掉了我,心寒冷如冰,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杜太医刚刚所说的一切,原来我的孩子竟是我自己一手将他送上绝路的,我以为我是在保护他,实际上确是害了他,我究竟做了什么?
  他说的身边人是谁?是……凝烟吗?回想多年来与她之间朝夕相伴的种种,会是她吗?她那日问我若有人曾想过害我,我会不会原谅?可是指的她自己?还有,他说我今后已无生育的能力,这难道就是福临失宠于我宠幸后宫的原因?在他心里,我难道就只是一个能为他传宗接代的生育机器?心痛到抽搐,我闭上眼不敢再往下想。
  门悄然被打开,珍喜无声地走进来,我茫然的睁开眼看她,只觉得头有些发晕。
  “娘娘,你在屋子里呆一天了!奴婢热了点东西,你要不要吃点?”她低声问,我心中凄凉,已是听不进去任何话,只是茫然开口道:“我以后真的不能有孩子了吗?”
  “我的孩子是被我害死的吗?”
  珍喜茫然落泪,我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我身边还剩下什么?这件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我自己一人,可为什么我依稀还能听到小临伊咿呀呀的声音?还有凝烟嘘寒问暖的关切?
  “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已过!”
  我清了清嗓子,“扶我起来!替我去找一套太监的衣服!”
  珍喜有些愕然,不知所措地问:“娘娘,娘娘要那衣服做什么?”
  我不耐地闭了闭眼,“叫你找就快去找!”她茫然地应着声,奔出去替我找衣服。
  
  
  
  
  
  
  第89章 第八十八章
  “站住!”一声厉喊令我止住脚步,“你哪个宫里的?”
  我将头埋得低低的,“回这位公公,奴才是御膳房的,奉旨给皇上送吃的来!”
  那人打开我面前的食盒检查,摆了摆手,说:“进去吧!”我刚称谢往前走,又被他喊下,“万岁爷喝多了,你进去了小心点!”
  “多谢公公提醒!”我低头道,转头迈着步子走了进去,屋内一阵酒味。
  桌前福临已是烂醉得不醒人事,酒杯酒壶还有菜已是撒的满地都是,如今吴良辅被收监,他身边似乎连个妥帖伺候的人都没有,看见这一幕,心还是不由得疼了,何苦这么作践自己?为谁风露立中宵?为谁酒醉梦里娆?
  我回头张望,屋外的守卫没有动静,静悄悄地关上了门,走到他跟前静静凝视着他,虽然闭着眼但也能看出脸色憔悴,嘴唇微微有些泛白,我细细打量他,越看越心碎,不由自主地竟然吻上了他的嘴唇,久违熟悉的温热感让我不由地心中生疼,急急离开他,不住地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他失神的眼睛突然张开,茫然地落在我脸上,把我惊了一跳,连忙直起身子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下一刻手却被他抓住,我被他这举动生生吓到了,不得动弹,可没想到他却只是这样看了看我,刹那间竟又闭上眼瘫倒在地上。
  “喂!”我推了推他,毫无反应,地面沁骨寒凉,总不能让他这么躺在地上,可屋内这么灯火通明,若是叫人进来定会一眼认出我,无奈之下,只得一个人将他搬回到床上去,还好他意识尚存,借由着我的力站起身子,他的身子很沉,几乎是整个人压在我的肩上,踉踉跄跄地步回内室,好不容易将他扶到床上,我已是筋疲力尽,瘫在他身子旁,看着睡得迷糊又香甜的他,我心中又恨又气,简直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及思考狠狠地拧了他胳膊一把,却被他及时捉住了手不放开。
  有一只手掌拖住了我的后脑,等我惊醒推拒着他的胸膛想爬起身,却不想后背已被他另外一只手臂牢牢扣住了。
  “放开我……”我的声音淹没在他的吻里,嘴里浓重的酒味瞬间强烈地窜到我的舌尖,他的胡桩刺得我有些发痒也有些疼,起先我还在死命地反抗,最终我发现,自己完全是徒劳,喝醉后不清醒的男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一切的举动只是让彼此的衣衫更加凌乱而已。
  泪滚滚而下,他停了下来,隔开距离看着我,眼神有些迷离,也有一些我熟悉的东西,他动手解我的衣衫,我捉住他的手,四目相对,我竟然发现自己有些害怕,我竟然没有办法让自己推开他,看到他我竟然连一点点理智都没有了。
  此刻的相对,究竟是天涯咫尺,还是咫尺天涯?他的手捧住我的脸,一路下滑到我的脖子,他眼里流露的是普通男人极度的渴望,我苦笑起来,在这么重的酒精的催化下,他到底能不能意识到他面前的人是我?亦或是在这一刻,他根本就不会在意面前的人是谁?
  我抱住他,任凭他的本能在我身上宣泄,此刻我发现原来我也很想他,我也很渴求他给予我的温暖,硬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吻我的嘴唇,我抿紧嘴巴不让他侵入,我还是无法让他在这么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和我亲吻,嘴里竟尝到了一丝咸味。
  “我是谁?”
  半晌,他涩哑着喉咙颤抖着声音喊道:“婉夕……”
  眼眶似乎再也承载不住泪水,滚落到枕头上,一股酸楚的温柔弥漫在心间,他心里终究还是有我的……
  阳光透进屋子,我渐渐醒来,光有些刺眼,本能地用手遮挡住,等我能适应了光线,发现了立于窗口处的人,他迎着光背对着我,站在窗口遥遥注视着窗外的风景,身姿挺拔,气逸轩昂,仅仅那么一瞬,让我的心里混乱心痛起来。
  我想掀开被子起身,他闻到动静转过身来,我看不清他脸上此刻的表情,这让我竟有些不知所措,停止动作茫茫然看着他。
  “你的衣服朕已经命人送来了。”我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一旁椅子上归置着我皇贵妃的旗装,我用被子遮了遮自己的身子,他瞅着我的举动,鼻尖发出一声轻笑,随后又沉声道:“你知道你昨夜的行为如果被侍卫抓住,是算得上行刺,可以就地处决的吗?”
  “若是不这样,我能见到皇上吗?”
  “你找朕是为何故朕心里清楚,但是你要的结果朕不能允诺你!”
  我深吸了口气,苦笑道:“皇上还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就说不能允诺了?”
  “你可知吴良辅他们这次所犯何罪?”
  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交通内外官员、作弊纳贿、罪状显著。”他一字字说着,早在顺治十二年福临就明文下旨严令不许太监干政,并立十三衙门铁牌,禁令昭昭,吴良辅他们这一次私下兜售官员,收受贿赂已经是触犯刑条,我顿时明白过来,可这件事情与凝烟有关系吗?莫非她也牵涉其中?“凝烟那丫头……”
  “她和此事并无关系!”他停了停,又道:“但她的罪也不比他们小!”
  “凝烟所犯何事?”
  他看着我,道:“与宦官私下苟合,污秽后宫。”
  “什么?”我惊叫道:“不可能!”
  “证据确凿!并且她自己也承认了!”
  “和谁?”我颤抖着声音问。
  “桂福。”
  我瞪大双眼不敢置信,过去有听闻过宦官无妻儿,宫女无夫,两者由此而结成临时伴侣,以慰深宫之寂寞,这种关系被称为“对食”,这是宫女、太监被长期幽禁在宫廷,不能过正常的家庭生活,怨旷无聊,因而产生的一种畸形现象,自汉代至明代,史籍及笔记记载不绝,所谓“宫掖之中,怨旷无聊,解馋止渴,出此下策耳。”我想起那日我曾要为凝烟许一户人家被她强言拒绝,这丫头怎么会傻到走这一步?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些什么?
  “那皇上欲将他们如何处置?”
  “如按十三衙门铁牌敕谕来办,应即行凌迟处死。”
  他一字字地说着,令我心惊肉跳。
  “皇上……事关人命!你难道不应该先调查清楚吗?况且,吴良辅从小侍候你忠心耿耿,凝烟对我也是尽心尽力,你不能网开一面吗?”我求道。
  “这是国法,怎可网开一面?”他肃声道:“牵涉到此案中的官员,都已经被朕下旨流放盛京或宁古塔,朕作为一国之君,怎可为一己之私包庇纵容?”
  我手不停地颤抖,走到他身边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他目视着我的眼睛问:“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想救他们性命,朕告诉你,不可能!”
  
  
  
  
  
  
  
  第90章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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