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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怕误倾城-第21部分

小说: 怕误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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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我做出为难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如果我都交代了,接下来会如何?”
    司徒某微微抬了抬头,目光流转间透出光芒,她答:“那就要由主上决定了。”    她停顿了一瞬,仿佛在思索什么,脸上陡然笑开,如同花朵绽放,地牢里安静异常,她的笑声也显得格外清晰:“不过,如果顾小姐求我的话,我兴许可以在他面前说几句情,多半,那些人就能留个全尸了。至于顾小姐,自然也可以顺利的与地下的父母团聚。”
    我刚才居然还觉得她脾气好?
    还有,我什么时候沦落到非得靠着她对决战说情的地步了?
    “如果我不交待呢?你们主上预备怎么处理我?”
    “没有如果,”她倾身上前,仔细望着我的脸,轻而脆的声音里含着冷意:“顾小姐很快就会知道的。”司徒慕慢慢坐下,周围静下来,她思索良久,皱着眉说:“如果非得有个如果的话,处理你的,恐怕也不是主上。我说了,他俗务缠身。”
    我慢慢的笑话她这一番话的意思。
    无外,那意思就是,决战会叫她杀了我。
    说实话,落到决战手里,我只知道有一种前途,那就是死。现在的形势,跟他对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我能不能再见他一面都不一定。练上三个月的损派功夫,毁了自己,我终究还是不能实现愿望。
    我想了想,接着问她:“我想知道,跟我一同来的人,他们怎么样了?”
    司徒慕没有回答,只问:“如果我告诉您,您就把我问的交待清楚?”
    在以后的很多天里,我常常回想,自己当初是不是疯了。
    我被她掌控着,以为自己大不了一死,却不知道世上有很多比死还要痛苦许多倍的事情。
    我当时居然想着耍司徒慕。
    我干脆利落的答:“好。如果你把他们的情形如实且详细的对我说一遍,我就把你问的都告诉你。”
    现在我的命捏在她手里,她也不怕我折腾,司徒慕说:“遵照主上的命令,凡是保护你的人,一并处理了。”
    我一挣,手腕被勒的生疼:“他们都被战门的人杀了。”
    司徒慕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哥哥。
    我哥哥。
    “被谁杀的?”我浑身发抖,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哭出来。
    司徒慕道:“人太多了,谁杀了谁,也说不请楚。”
    我喊,声音嘶哑:“我问他是被谁杀的!谁杀了他!”
    她的脸上还是带着好看的笑容:“你说谁?哦… … 南宫却?”
    “别喊他的名宇,”我盯着司徒慕,“你告诉我,谁杀了他?
    “顾小姐,你大喊大叫的,惹的我头疼。”司徒慕揉揉额头,“说话不是该客气一些吗?”
    我攥紧拳,手心都被指甲扎的生疼:“请您告诉我,谁杀了他?”
    她轻轻一侧头,手指敲击桌面,没有回答,却反问我:“您真是好本事,能叫南宫却为您送命。”
    我压住心里的痛苦,低声问:“求您告诉我,谁杀了他。”
    司徒慕走到我面前,离着我近了,轻声回答我:“还能有谁,杀得了南宫却?”
    眼前的景象忽然模糊,我觉得心里疼。就像那呼夜里,练损派功夫的时候,整颗心都被拉扯,疼到希望自己解脱,疼到希望死。
    决战杀了我哥哥。
    他怎么能,他怎么还能杀我的家人。
    ——不。
    是我害死哥哥。
    执意北上报仇的人,是我。
    要他随行保护的人,也是我。
    为了仇恨,为了从决战那里要到一个答案,我害死了他。
    在我所看不见,在我所不知道的无数个深夜里,他曾静静的潜伏在暗处,守护我。为了这个没有血缘,没有用处的所谓的妹妹,他究竟都付出了什么,我又何曾想过?
    曾有千百次机会,在我醒着的每一刻,我都能说:你回去吧。你回姬家,不必再管我。
    那样,我哥哥不会死。
    他不会死。
    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连一句嘱托也汉有,还没有叫他日后好好生活,还没有祝他将来快乐幸福,哉一个我不知道的时刻,他就那么消失了。
    消失了。
    我很想再看见他。可是再不能。
    我很想再抓住他。可是再不能。
    我很想对他笑,对他哭,听他说话,抬头去望他高大的身姿。
    可是再不能。
    为什么就是要由我来害死他?
    我觉得喘不过气来。
    “杀了我吧。”我提不起力气,眼里含着泪,对司徒慕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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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他们打我的外伤,其实抵不过心口的疼痛。


    原来,决战就是这么折磨人的。
    我现今,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从听到哥哥的死讯之后,我就只剩了一个想法:
    上苍如果长眼,就让决战快快把我折磨死。
    我怨恨这个自私,任性的顾青衣。
    如果不是我心里只想着报仇,如果不是我对决战的执念,哥哥不会保护我回来,他就不会死。
    我害死了他。
    他是保护我的人,我却害死他。
    司徒慕把哥哥被决战杀死的事告诉了我之后,就叫人把锁着我的链子解开,把我按在木椅上,塞在我手里一支笔。她说:“当初救你的人,保护你的人,藏着你的人,你住过的客找,写吧。”
    我拿着笔,在纸上慢慢的勾画一副湖光山色图。
    司徒慕声音低沉:“顾小姐,您可是答应了我的。我说了南宫却的下落,您也该把我问的写清楚了。”
    我一心求死,当然是怎么能叫她生气就怎么来。我笑着,仰起脸来望着她:“那可不大好。我其实就是耍耍你,谁规定了答应了就要实现的?”
    司徒慕听了,当即抬起手来甩在我脸上。她尖利的指甲刮在我脸颊上,划出了血,半边脸都火辣辣的发麻,倒没有疼。
    是缓了一缓,我才觉出疼来。脸发烫,多半是肿了。
    那一巴掌,算是拉开了我被打的序幕。
    现在,我已经比原先昏迷的时间少了很多,昏着昏着,就被凉水泼醒了。这里的凉水是很有讲究的,都先是一桶热水抬进来,然后侍卫就当着我的面,慢慢的把盐巴或者辣椒末倒在里面,倒上之后,不用,放着。等到我昏迷了再用。我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到一个空了的木桶,里面的水都已经被泼到了我的身上;第二件事就是看着他们再弄一个放满了水的木桶进来。
不管是盐水,还是辣椒水,浇到留着血的伤口上,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有时候我疼的抽。搐,却没有办法昏迷。
    原来,决战就是这么折磨人的。
    因为损派武功,先前我都是白天昏迷,夜里醒来。现在醒的很没有规律,地牢里又终日昏暗,我就不大能弄明白时间。司徒慕已经不出现了,我估摸着,她是跟决战忙去了。每天负责审问我的侍卫都是正常人,他们是在白天醒着的,可是我不正常,我是在夜里醒。他们来的时候,从来都得用备好的水泼我一阵子才能把我叫起来。这些人都不知道我练了损派功夫,白天里,即使不动我一根汗毛,只要叫我醒着,心口疼就够我受的了。他们打我留下的外伤,其实抵不过心口的疼痛。
    司徒慕给我的那张纸,我始终也没往上面写下一个人名。如此没有成果,可能侍卫们也难以对主子复命,就只有找更重的刑罚通我逼待。开始的时候,还是鞭打之类。
    没过两天,我打量自已时,已经不大敢辨认。皮开揉绽,浑身是血。再过了几天,那些刑具我就不认识了,只知道自己很疼。快挨不住。
    我就是在被他们毒打的时候,一遍遍回想起跟哥哥在一起时的情形。
    我对他说的每一个字,我看他的每一眼,在疼痛里,那么清晰。我一点都没有忘记。我疼一些也好,我难过,就等于为他报仇。很多时候,我心口疼,就要昏迷了,自己知道,睡过去就能解脱,却还死死撑着。只要想到他是为我而死,我就忍不住的要运内力,把一辈子里仅能出的那一招对着墙壁或者是空空荡荡的地牢出手,然后我就能顺利的心脉尽断。
    可是,我根本用不了力。现在,他们不用给我喝任何的药,我也己经不能用内力了。我唯一能做到的一件事,就是睁开眼。其余的,都不行。手和脚都不像是自己的,可手脚上的疼痛却还是要施加在我身上。
    每一次昏迷之前,我疼的都要死了。心想着,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昏迷,再不会醒来了。但是,总还是有下一次。
    算起来,我认识哥哥的时间是很短的。只有几个月。在这几个月里,我与他说话或者相处的时间就更是短。他是暗卫,都是在我需要的时候才现身。很多时候,好像我生活里根本没有这个人。
    可是现在,还能让我记起来的人,就只有他。还能让我回想起的事,也只有根他相处的时候发生的事。很多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想上很久,都记不起来自已是谁,认识谁,发生了什么,可是就记得他。这很奇怪。
    我心想,难道是因为哥哥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在昏黄的灯火里,他身着黑衣,腰间挂着银白的剑,坐在我的床榻前,如同守着自己亲生的妹妹入睡,一只手按在剑柄上,仿佛随时准备着保护她。
    为什么要保护她呢?
    就是为了保护她,才害死了你。
    我睡着的时候还要被这样吊着,手腕和脚踝都被磨的烂了,腰间被铁链勒的没有什么知觉,只是不能动,每动一下就被牵的四处疼痛。身上布满各式各样的刑具留下的痕迹,但是我自己认识的只有鞭子和烙铁。他们也有心情好的时候,愿意费些事,就把我放开再动手,因为我是被贴墙锁着的,开始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没有受伤,到了被放开之后,连一块后背也没保住,有时候昏沉得厉害,忽然自已疼醒了,就知道道后背的伤口碰到了墙壁。叫我苦恼的,并不是受伤,而是每次受伤的时间,都过的格外缓慢。
    时间久了,我可能是被打出了内伤,因为,我终于感觉到,心口的疼痛竟然不算什么了。手臂上背人用长刀慢慢勾出的那道口子多半是被感染,整日流血水。小腹疼的时候,我恨不得挣脱铁锁弓下身去,叫自己缓口气。站着的时候只能一条腿用力,因为另一条腿,我估计,是被打残了。
    现在我不必看,也知道自已是个的样子,再没有么可值得保护的。
    哥哥死了,他要护着的我被人毁了,这也很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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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我对挨打的态度越超然,负责折磨我的人就越挫败。我住的这间地牢是不小的,估计他们当初也料到如今情形,才把我安排进来。因为如果这里再小一些,就放不开这么多刑具。我不停的昏迷,再不停的被水泼醒,按说,既然这样痛苦和劳累,到了没有人来打扰我的时候,我就该珍惜时机好好让自己昏迷着的,可是,我还会自已醒来。
    我猜测,这大抵还是因为损派功夫。我自己醒来的时候,从来不会心口疼,而且极其有精神,除了睁眼之外,能做别的事。比如说,我可以看着满地的刑具,然后慢慢的回想它们都是干什么用的。我也能对着自己说几句话,以确定我并不是哑了。因为每次被人打的死去活来的时候,我都一声不出,我自己也不知道缘由,就是喊不出声来。明明受不了,明明想着求饶的,可张不开嘴。
估计是没力气。
    现在,从头顶到脚心,从汗毛到内脏,我算是没有一处安好了,都疼。我有力气的时候,会侧过头看看自己的手臂,发现它们还在,觉得十分诧异。
    到了如今地步,浑身皮开肉绽的,我却还有牵挂的事。一件是我手上的镯子,另一件是我心口戴着的玉。很奇怪,他们这样打我,有时候一棍子闷下来,我整个人都被震一下,可是无论那个镯子还是玉,都没有丝毫的损伤。只是镯子被染成红色的是了。
    我的脑子慢慢的不大好使了,可能临近死了,就像老人一样习惯忘事。除了疼,想不起别的来。每次我醒,先是记起哥哥,接着就慢慢想自己的身份,等到把自己是谁都记起来了,再想起手镯和玉的主人,周誓中和安准,记起这些人再想哥哥。然后轮着依次来一遍,如此循环往复,直到昏迷。
    下次醒,还是不记得自已是谁。
    忘记了是哪次,我的头受伤了。兴许是被木棍打的,也兴许是被撞在了墙壁上,我已经忘记。只是从那之后,我的头脑就更不好用。
    我之前忘记事情,都是短暂的,慢慢的回忆一阵子,就还能记起来。现在不行了,现在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行,我生命中结识的人,一个一个在我记忆里消失,好像有一只手,伸到我心里,把他们挨个掏出来。多么用力的去挡,都阻止不了这一切。
    有一天,我自己醒了,默默的疑惑着:我记得我是顾青衣,我有很多师兄的,可是,他们都是谁来着?我们顾家,都有什么人?
    我挨个数,数到四师兄之后,停住了。明明是有那么多师兄,我却就是记不起别的人的名字了,非但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也忘了跟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忘了他们的面貌,还有顾家的人,以前的时候,这些人都是住在山庄别院里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个堂哥堂妹之类的,我有没有叔叔?
    这些,我统统都不知道。
     值得庆幸的是,最关键的那些人和事,我还能回忆起来。但也只是勉强,具体的地方,都忘了。
    比如,我娘和我爹爹。我爹爹是被决战害死的,顾家人也是。后来我,安准救走了我,我藏在周誓中那里,再后来,是哥哥带我北上,他为了保护我,死了。
    具体是怎么救的我,我又是怎么藏到周誓中那里,我都不记得。有时候,疼的不那么厉害,我眼前会忽然闪过一些画面。
    漫山翠绿,阳光明媚,有人牵着我,他的手很大,而且暖和。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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