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穿越未来电子书 > 怕误倾城 >

第36部分

怕误倾城-第36部分

小说: 怕误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少人都认识决战和三师兄,为了避免惹上麻烦,他们两人都带着斗笠,头微微一低,脸就被遮住了。可江湖上认识我的人并不多,我就大大咧咧地坐在酒楼里,因为好奇,少不了四处张望一番。
    城镇离着山庄不远,自然有很多江湖人士走动,既然是江湖中人,自恃武功高强,狂妄一些也是有的。我们恰好就遇见几个。他们说笑着进了酒楼。
    我对各个门派,只是略有耳闻,记事记不清楚的,但是三师兄过目不忘,他看道那几人进来,微微倾身,对决战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楚。见三师兄扫了那几人一眼,就业跟着回头看。
    那几人似乎也注意到我,低声议论,我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但那些人脸上的笑容很是不正经,看了之后我心里一阵不舒坦。其中一个人,端起手中的酒杯,对我使了个眼色。
    莫名其妙。
    我没理会,转过头来。
    决战的声音很正常,他问:“你看什么?”
    “没什么。”我随口应道。
    他于是没再说话。
    本来,这件事就该这样结束。
    三师兄点了好几样新鲜菜色,都是我没尝过的,这顿饭,我吃得很高兴。
    可决战几乎没动筷子。他不大高兴,我是能感觉到的。期间,我还特意往他碗里夹了菜,决战没碰。我主动跟他搭话,决战不肯回答。自始自终,都是三师兄跟我说笑。
    吃晚饭,我们起身,从酒楼里出来。
    谁料,就在我迈出酒楼门槛的时候,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姑娘留步!”
    我站住,回身。
    是那个对我使眼色的人。
    他到了我面前,轻蔑地瞥一眼决战和三师兄,接着笑着向我行了个礼,声音含笑:“姑娘,敢问芳名?”
    我一愣。
    半路上碰到的一个陌生人,凭空里跑出来问我叫什么的,我还没遇见过。即便是在山庄里,普通门众若想靠近我几步,都被决战挡回去——他极其不喜欢旁人离我近,这在战门,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此情此景,我不知道如何应付。
    决战也没给我时间应付。
    他抽出剑,抵在那人的脖子上,一步一步地把那人逼回道酒楼里他先前坐的位置上,我眼见那人的脖子被划破了皮,决战的剑刃上染了血,他还不肯停手。
    三师兄在一旁冷眼看着,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
    我心里很是慌张,想去拉决战,正要开口劝他——
    决战垂眼看我,脸上带着阴寒的神情。我心里一颤,忽而无端害怕他,松了手。
    决战微微俯身,剑还搁在那人的脖子上。酒楼里的人们,看到那把剑,就猜到了决战的身份,吓得跑出去了。被决战用剑抵着的,大约是上来了狂妄的劲头,嘴里喊:“老子怕什么?”
    决战站直了身子,收回剑的功夫,还没等我看清楚,他随手拿过桌上的一根筷子猛地掷出去,这人的衣袖就跟木椅钉在了一起,整个人都吓得一抖,马上开口求饶。
    决战神色冷峻:“三天,别挪地方,别张嘴。”    
    我心里仿佛被冷水浸过,简直不敢认眼前的人,我平日都是无法无天折腾决战的,几时见过他这样的神色?
    决战对着桌子轻轻踢了一脚,我看着碗碟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桌子被踹出老远,撞到墙壁上才算停住。
    那人僵在酒楼的正中,决战拉过我的手,我还愣怔,就被他牵着离开了。
    我至今还记得,决战的手心里一丝温度都没有。    
    冰冷。
    那一天,我没什么心思玩。决战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带着我四处晃了一圈。
    我自始自终都没抬头去看旁的人。
    黄昏时回了山庄,决战送我到了房里,临到离开了,冷着一张脸,对我说:“今天,我很生气。”
    本来,我是该质问他的。那人不过就是上前来问我句话,决战何必欺人太甚。他不叫人家动也就算了,把放着饭菜的桌子都给踢走了,那人这三天里可怎么吃饭?
    可是,对着那副脸色,我实在没敢开口。决战真的动怒了,我是不敢往刀口上撞的。他真正发脾气的样子,我见识过一回就够了,没胆子再去见识第二回。
    决战说:“一回,离别的男人远点儿。”
    我算是窝囊道家了,明明没犯错,还是低着头一副伏法的样子。
    决战的声音凛了凛:“你记住了吗?”
    我支吾了一声:“我也没。。。。。。”
    他一字一顿地问我“离男人远点儿,你记住了吗?”
    我疑心,若是我不叫决战满意,他说不定也会把我钉在某个地方,三天不叫我挪地方张嘴。
    那样的话,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我可就都丢尽了。
    我委委屈屈地答应:“嗯。”
    “你这是应付?”决战的声音微微一挑,是质问。
    我解释道:“我也没离旁的男人近。。。。。。”
    他没说话。
    我觉得周身发冷。
    决战一动不动的,低头盯着我,我被他看怕了,只有垂下头去望自己的脚尖。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着实也耗不过他,只有认输:“我记住了。”
    决战还不满意:“完完整整地说一遍。”
    我都要被他吓哭了。决战平时宠我简直无法无天,我踩着他的肩膀整天都是可以的。可现在,他那张脸,简直跟他刀刃一样,万分锋利,闪着寒光。
    “我以后都离得男人远点儿。”我完整地重复了一遍。
    说完,眼眶就发酸。
    我只是听说他厉害,自己从来也没见过他对旁人动手的样子。白天里,决战拿剑逼着那人后退的情形,就叫我害怕。现在他又用逼那人的脸色来逼我,我没当场吓跑,就算是英武了。
    我这里正红着眼眶,酝酿着哭一场唬住决战,他低声命令道:“把你的泪逼回去。”
    爹爹,安准,三师兄四师兄都不在,根本没人能帮我。决战不让我哭,我掉一滴泪,也得掂量掂量。
    我没办法,泪水在眼里打着转,我睁大了眼,好歹没叫那滴泪流下了。
    决战终于满意了,他抱了抱我,下巴搁在我的头上,却忽然叹了口气,说:“我是害怕。”
    开玩笑。你能拿着筷子把木椅都给插穿了,你能把我一个大人吓哭,还能有什么叫你害怕的。
    决战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声音里含着莫名的惆怅,他说:“我总害怕失去你。”
    我听了,心里对他的恐惧一扫而空。
    无论如何,他的心里总是装着我。
    决战半是警告半是嘱托地说:“青衣,你记好了。就算你捅了天都好——但是,若是你做了什么害得我失去你的事,将来的后果,你可承担不了。”
    我细细思索决战这一番话的意思。
    决战解释了一句:“我只以你,我只要你。不管是谁,都不能挡我的路。你也不例外。”
    他说得狠厉决绝,我无端的有些紧张。
    可能是考虑到我胆小,决战安慰了一句:“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来的。”
    我当时,也觉得自己不会做出那种事来。心里想着他念着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他失去我。
    可终归,世事难料。
    我被决战吓得愣着,还在憋着不叫自己流下泪来。
    决战松开我:“行了,别忍着了。哭吧。”
    他伸出手,只等我一哭,就给我擦泪。
    我本来是打算咬他的手一口报仇,但是忽然想起决战那只手握着剑的样子,有些害怕,连咬他一口都没敢,默默地继续委屈着。
    那件事,就算过了。
    三天以后,我跑去问三师兄:“那个人,不会还坐在酒楼里没离开吧?”
    三师兄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还差两个时辰。”
    决战问我在想谁,我只是不想对他撒谎,就说了实话,可这句实话,还不如撒谎来得好。
    我正犯了他最忌讳的毛病。
    “谁?”决战仍旧躺着,手重新绕在我的后背上。
    不动声色的面容之下,却蕴着极深的寒意。
    我不敢看他了,缩了缩身子:“一个救过我的人。”
    决战脸上带着浅浅地笑意,狭长的眼,让人不寒而栗:“躺在我怀里,想别的男人?”
    我得在他发怒前先发制人:“你说什么呢——只是偶然记起来了。”
    “偶然?”决战的神色更冷了,“为什么不是在吃饭的时候,不是在散步的时候,偏偏是在躺在床榻上的时候,触景生情地想起别的男人来了!”
    我挣脱他爬起来,头发还湿着,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正预备吵架,忽然发现自己词穷。
    决战说的对,我就是触景生情。
    因为以前,我也就是跟周誓中同床共枕。
    他们猜到了我曾躲在周家,也知道周誓中曾保护我,但是,我住在周誓中房里、三个月来跟他同吃同住的事儿,若是叫决战知道了,他饶不饶的了我且不说,周誓中定然会受连累。
    这件事,我不能说。
    决战做起来,望着我:“解释。”
    我解释不出来。
    决战的声音陡然高了,他吼我:“给我解释!”
    他抓着我的肩,手指收缩,我躲开他的眼神:“你抓得我疼。”
    “你跟谁——同床过?”决战的声音沉下来。
   我记起那被钉在酒楼三天不吃不喝的人,心里一抖,只能撒谎:“没有。”
    决战不出声,我心如擂鼓。
    其实,对他撒谎还不如沉默。被决战识破了,我的日子更难过。
    他对旁的事情并不计较。有时候我跟决战闹别扭,故意惹他生气,将他房里弄得乱七八糟,金子银票统统掳走,连他的绝密信件我都敢藏了,可决战最多是板着脸教训我一顿,不会放到心上。
    偏偏这一件事,决战出奇地小气。我视安准为亲生哥哥,跟他学作画,决战会大发雷霆,即便当时不发作,隔上不知道多久,连我自己都忘了那一回事的时候,决战突然旧事重提,跟我算账。
    连安准都那样,何况周誓中。
    因了周顾两家的姻亲,“周誓中”这三个字,是我和决战之间的忌讳。倘若不是决战说起,而是我先提到,他一定会生气——说实话,决战时有些过分。
    我吃醋,大多数是干打雷不下雨的,说到底,就是使小性子闹脾气,不做真。大多数是在我们吵架的时候,我搬出这种事来压他,即便决战一个字都不解释,我自己闹腾够了,就消停下来,事后也不放在心上。
    决战和司徒慕之间的事,至今我也还弄不清楚,可即使我心里怀疑他们两人真的有什么,也不过是瞒着人,自己默默地难受罢了——若是决战真的对旁人动心,我只会躲开,断然不会做什么事情去伤害那人。
    决战正好反着。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暗地里是真的会下手的。这件事很奇怪,但决战计较起来就是这样不可理喻——他有些时候,甚是是有些疯狂,让人忍不住害怕。
    若是决战真的要追究,即便我不开口,他也能查到周誓中头上去。那个时候,无论如何,我是救不了周誓中了。
    我没几天活头了,周誓中得好好过。
    思索一番,我主动对决战说:“你别多想。”
    这是句废话,他若是不多想,天上还出什么太阳啊。
    既要不对他撒谎,又要叫他安心,只有一个办法。
    我望着决战,说:“我心里没有别人。”
    说完,我就扔下决战,自己背过身去躺好了。
    顶多天塌下来,砸死我了事。
    这样又僵持了一会儿,我都后背出冷汗了,才听到决战问我:“你当真没有跟旁人。。。。。。”
    他还是给绕回来了。
    我没有办法,违心地答:“没有。”
    决战的声音踏实了很多,他似乎是想了想,才轻声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相信。”
    我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恨不得爬起来告诉他实话。
    可说了实话,周誓中就要倒霉。
    想来想去,我忍住了。
    决战在一旁躺下,伸手过来抱我,我转过身,窝在他怀里,说:“你别生气。”
    我说谎,是迫不得已的。
    决战的声音有些愧疚:“。。。。。。日后,我不会注意怀疑你了。”
    我听了,心里难受。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决战一只手覆在我湿漉漉的头发上,喉咙里一声轻笑,他过来吻我的额头。
    灼热的呼吸如同羽毛,轻轻落在我的脸颊上。
    假如知道了我曾与周誓中同床共枕的事,决战还会这样温柔地抱我吗?
    他不会的。
    这一切,一切,都只是我用谎言堆积起来的幻象。如果决战知道我为了报复他而练损派功夫,如果他知道我在他怀里想着跟他决一死战,如果他知道我曾经与周誓中同床共枕——
    即便是在我死后决战明白这些,他也不会原谅我的。我自己清楚。
    我这辈子,就剩下了两个目标。第一个是把决战蒙在鼓里,直到我死。第二个,是尽快死在决战手里。
    他对不起我。
    所以,我也不合对得起他的。
    苦。
    嘴里,喉咙里,甚至每一口呼吸里,都带着浓浓的苦味。
    打从回到山庄,我几乎每天都泡在四师兄的药里。但是,这样用药汤把人生生的苦醒了,还是头一遭。
    我咳嗽着睁开眼,四师兄手忙脚乱地拿着帕子抹我嘴边溢出的汤药,神色有些匆匆忙忙的。
    我喘过气来,坐起身,接过他递来的茶,喝了一口,问:“出事了?”
    四师兄压低了嗓子提醒我:“矮点儿声。”
    我赶忙做贼似的环顾四周,房里只有我们两人,四师兄靠着床榻坐下,低声嘱托:“我是以给你送药为名跑来的,二师兄马上就回来,我得趁他不知跟你通个风——染染,你惹了大祸。”
    我一头雾水:“什么?”
    四师兄平日里都慢条斯理的,今天说话格外急:“周誓中跑到山庄里来求亲,当着我们的面说,他跟你同床共枕三个月,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你们早在以前就商量好今年冬天成亲。”
    他脸上又是怀疑又是焦急,还时不时地回头看身后,似乎怕决战随时会闯进来似的:“二师兄听了他的话雷霆大怒——周誓中来战门,是客,二师兄暂时不会对他动手,但是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