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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浪逐桃花-第56部分

小说: 浪逐桃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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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是么”孟浪停下来,“是朋友就一定得打招呼”

“你!你和陈妙珊没事儿吧”她问孟浪。孟浪低着头,尽量把丑陋的那边脸别在一旁,把手抄进口袋里。

“她很好,已经在日本了。”

美妞找来了

96。美妞找来了

“你呢抬头啊。”佳宜靠近孟浪,“你打电话辞职的时候就知道出事儿了。怎么了戴口罩干吗不敢见人还是怕我吃了你。”

“我怕吓着你。”孟浪往上拉拉衣领。

“你的手怎么变成这样了”佳宜一把抓住他拉衣领的手。

“这不算什么。”他把手抽回来,“那辆赛欧烧得一塌糊涂,你猜它的主子还能好到哪里去。”

“怎么会这样”佳宜惊慌起来,“把脸露出来给我看看。给我看看。”她的声音尖锐起来,但是一颤一颤地,很分明,孟浪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儿不好。”孟浪说,“你等一下,我去买包烟,一会儿去我屋里再看。”

“天啊。”看孟浪脱下外套,摘下帽子、口罩,佳宜惊呼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天啊,怎么头发都没了”

“害怕么”孟浪点上烟坐下。

“你!”佳宜小心翼翼地拿手触触他的头皮,“疼吗”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平静的肌肉,嘴巴张得大大的。

“早疼过了。”孟浪笑笑,“光头多好,这叫重见天日。”

“天啊。”孟浪发现自打看见他的样子,佳宜只会说这两个字了。

“最近工作忙么”孟浪给她一个抱枕。

“其他地方没事儿吧”佳宜答非所问,只顾看着他的脸和手。

“甭看了。”孟浪戴上帽子,“全身30(百分号).”

“天啊。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呐还能整回去吗”

“能。但是需要钱。”

“多少”

“很多。”

“很多是多少”

很多的意思就是说把我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

在佳宜和辉哥的攒动下,那些好心的认识孟浪的人们为他筹集了一笔钱。他不想沾人便宜。孟浪拒绝了。

孟浪依然还往南湖跑。渐渐地,一些勇敢的人开始找他画画,勉强地,靠着这个,他赚回了每天的烟钱和饭钱。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有时候孟浪也会想,这样下去不行,这每天的收入还不顶整容所需费用的万分之一,如果只是为了赚钱,这无疑于浪费时间。

于是,孟浪决定离去。但是去哪儿他不知道。

孟浪依旧这样简单地忙碌着,思考着。画着,活着……直到这个发不了芽儿的春天完全过去……

入夏之后,空气沸腾起来,天天如此折腾着,身上天天都是漏的,天天都得冲凉,天天都得换衣服。

“快救人呐,有人掉水里了——”那天孟浪在断桥边上画画,突然听到有人喊。他抬眼望去,一件清冽的蓝衣挣扎在水里。那应该是个女的,她的动作急促而混乱。妈的,都快淹死了,这帮杂种还在岸上看。奶奶个球的,老子来了——“扑通”,孟浪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乓”,他给了蓝衣一拳,她乖乖地绵软下来,他不费什么力气就轻松地把她扛了上来。待孟浪靠岸的时候,迎接的人很多。妈的,刚才干吗去了这样想着,孟浪把蓝衣女孩儿平放在地上。

“陈妙珊”看到有人把她的侧身正转过来,那一瞬间,孟浪呆住了。怎么会陈妙珊去日本了。怎么会在湖州妈的,无数个问号挤在脑子里。得了,我他妈还是赶紧走吧。“快做人工呼吸。”孟浪吩咐旁边一个姑娘,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现场。

房门上留了一张纸条。

果真是陈妙珊。她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后,赶回来了。

算了吧,孟浪进屋换身干净的衣服,随便收拾一下行李,老子都这副模样了,你说你个傻丫头还来干吗

上哪儿去呢拎着两只皮箱走到客厅,他突然又犹豫起来。操他妈,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急忙下楼,在道路拐角处找了个公用电话。

“大矛。”

“浪哥,怎么了”大矛听出是孟浪。

“你赶紧回家,我找你有急事儿。”

“你在哪儿呢”

“我马上就到,你快回去。快点儿,我他妈等不急了。”

“好,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去。”

“怎么了”孟浪在楼下等了两三分钟,大矛来了。看孟浪拎着两个箱子,他上来就问。

“上去再说。”孟浪拉他上了楼。他把刚才陈妙珊搁在门上的纸条塞给他,然后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最后说他要离开。

“上哪儿”他问。

“不知道。”孟浪瘫坐在沙发上,“我不能连累陈妙珊。”

“可你这样走了也不是办法啊。”大矛急了。

“你等等。”孟浪说,“我也写个纸条,你马上帮我过去贴在门上。”

“人家陈妙珊诚心诚意地回来找你,你怎么能这样”大矛站着不动,执意不肯给孟浪纸笔。

“操,你他妈当不当我是兄弟!”孟浪吼了起来,“你先帮我送过去,有什么事儿等你回来再说。”

“浪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啊。”等孟浪写好,大矛极不情愿地拿着纸条出了门。

火车站。孟浪直接把电话打到大矛家里。

他果真在。而且陈妙珊也在。哈哈,老子早就知道你那点儿鬼伎俩了。嘿嘿,不知为什么孟浪突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那种感觉很轻渺,恍恍惚惚,仿佛一不小心。整个骨头架子都会散掉。

“得了。”孟浪电话里说,“你别冲我叫嚣。找陈妙珊听电话。”

“孟浪,我想你。”陈妙珊在哭,这在孟浪意料当中。

“小陈妙珊别哭了,哦,乖,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英俊的孟浪了,我是个丑八怪,你再跟着我会害死你的。哦,别哭了,听话……”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也要跟你!”陈妙珊用力太猛,听筒被她震得嗡嗡响。

“那你等着吧,我要赚钱去整容。”

“整容很重要吗”

“是的。”

“你很卑鄙。你自私!”

“是的,我知道。”

“你!孟浪,我真的很爱你,别离开我好吗”

“不好。”

“你就知道说是的是的不好不好。你说,你说为什么不好你说,你说呀!”陈妙珊有些激动。

“陈妙珊,我不是故意气你。”孟浪平静下来。“你听我说。从我个人的角度上说,我整或者不整容这都无所谓。当然,对于真正的爱情它也无所谓。但是你别忘了。这个世界不是你和我两个人的。咱们周围还有那么多的亲戚朋友和陌生人,不整容会栽他们面子的你懂么”

“我没觉得你丢人。”

“可我确确实实已经丢人了。真的,这是一个残酷的社会。残疾人不可能拥有正常人可以享受的那些快乐和不快乐。”

“你不是残疾人!”

“我是。”

“不是!”

“是”

“你!”陈妙珊被孟浪气得说不出话来。

“听我话,平平静静地生活。我的离开只是暂时的,我会回来的。不过也要等我恢复到从前以后。”

“你要去哪儿”

“也许北京,也许青岛,我说不好,反正哪儿能让我像个正常人那样走在街上我就去哪儿。”孟浪不想告诉她他手里攥着的是15分钟后开往北京的火车票。

“我会去找你的。”

“你要找我我就不回来了。”

“不行。”

“那你不要找我。”

“嗯。我听你的。”

“那就先这样吧,我挂电话了。”

“大矛找你。”

“电话给他。”

“浪哥你去哪儿”大矛不嚷了。

“大矛我跟你说,如果我不小心再出什么意外,别忘了告诉陈妙珊,北京的狼三那儿还有我留给她的油画。那是我留给她的最值钱的东西。你小子多保重了。我会照顾自己的,你放心。”

“浪哥……”孟浪电话挂断了,把丑陋留给自己。

北京的六月,柳絮满天飞。

狼三载孟浪在回去的路上。两人默默不语。

听个音乐吧,孟浪提议。于是,狼三打开音响。

哦,亲爱的,请别现在离开我,别说这是路的尽头……

第一次感觉老PINK这么伤感。“关掉。”孟浪说,“要不就换个国产货,我现在对老PINK不感冒。”

落红的画布

97。落红的画布

狼三换了METALLIC的SADBUTTRUE,伤感并且真实。这种感觉才对路。奶奶个球的,孟浪说,“狼三,工作室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我现在走投无路了。”

“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狼三一边开车一边说,“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我早就想拉你过来了。你前途无量……”

“那你呢”孟浪笑笑。

“有点艺术头脑的人都很清高,我跟你一样,哈哈……”

“蜜水在工作室。”狼三把孟浪安排在他家的书房,“来,行李给我。你先歇会儿。”

“怎么样”孟浪问,“准备结婚了”

“嗨!不着急,慢慢来。来,喝水。”狼三在孟浪旁边坐下。

“看见我的脸了么看看我的手。”孟浪在他面前摊开双手。

“你只要还能动,就一定还能画。贝多芬也是在聋了之后才做出惊世之作的。你也能。”

“操!”孟浪顿觉浑身舒畅,“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心静如水的人。妈的,出事儿之后每个人嘴上都说没关系,可谁能在心里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哈哈,看来这个世界只有两个人做得到,一个是你,还有一个就是我自己。”

“没什么。”狼三给孟浪一包玉溪,“我手上有一个国际艺术展的邀请名额,我觉得你很适合,有没有兴趣参加名字叫‘生存意识流’,应该跟你现在的思想比较接近。我觉得你行,怎么样奖金不菲呢。”

“可我好久没画过了。在南湖边上给人画像画了一个春天,都他妈画废了。”

“没关系,你先想着,还有5天才截稿。”

“什么叫还有5天才截稿!奶奶个球的,那根本就没时间思考或者修改。”

“压缩饼干,上学时这是你说的,艺术细胞就应该像压缩饼干那样,在最短的时间释放最大的能量。”

“好吧,我尽量。”

“走吧。”狼三起身,“蜜水他们也快等不及了。”

心里静悄悄的。

饭后,送蜜水跟狼三他们离开,孟浪只身一人留在工作室。

他拒绝了狼三。他不想睡在书房或者客厅。现在的孟浪,需要艺术的安抚才能入睡。

蜜水开朗如前,只是,更多了几分自信。狼三是个称职的美工教员,在他的熏陶下,蜜水的生活和艺术都会多彩。

孟浪随便铺了张画布在地上。面积不大,但很空旷。他不知道我要画上什么它才能丰满起来。

孟浪花了整晚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困扰着他,直到第二天一早。

“睡得好吗”蜜水第一个来。

“不好。”孟浪摇头,“你说我在这张纸上画出自己的脸会不会更具现实意义”

“不真实。”

“为什么觉得不真实”

“以偏概全,毕竟不是那么准确。”

“有道理。”孟浪恍然大悟,“狼三还在家么”他问。

“在。”

“电话借我打一个,我的箱子里有画布,我让他帮忙带过来。”

“这里不是有很多吗”

“那不一样。”孟浪接过电话打了过去。

狼三工作室的业务不是很多,主要是帮北京的几家大型装饰装潢公司打下手,为他们提供油画作品小样,以作装修效果图以及后期成品房布置之用。

狼三来的时候,正是日上三竿。他带了很多冰棍儿。

“来。”蜜水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先吃冰棍儿。”

“等一下。”孟浪在桌上摊开画布,找出沾了陈妙珊血迹的那张。

“这是什么这么脏。”蜜水闪到一旁。

“处女血。”孟浪说。

“蔫了。”狼三过来,“干吗用”

“画画。”孟浪说,“你看,像不像朵花儿”他指着那滴血,“这是最后一张,很珍贵。我会拿它画一幅惊世之作。”孟浪笑道。

“不是花儿的颜色。”狼三说,“真搞不懂你,不知道葫芦里又卖什么药。要不要去里屋画”

“不用。我白天给你打工。晚上再画。还没完全想好呢。”

“四条狼,你是老大,我哪儿敢让你打工。别他妈傻逼了。”狼三笑道。

“那就算给你老婆打工吧。”孟浪看看蜜水,“你也该添置点儿嫁妆什么的了,是不是,蜜水”蜜水嘻嘻笑着,不言声。

“你身体没事儿吧”工作室的一个狼三的学生问孟浪。

“你觉得呢”孟浪反问。

“我看过你的画。”他答非所问,“跟高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高更是谁”蜜水凑上来。

“凡高的老朋友。”孟浪说,“如果狼三是凡高,那我肯定就是高更。”

“倒过来还差不多。”狼三纠正道。

“不能倒过来。生活是顺着好多条直线走的。每一条直线都有一个终点,你们都在线上,虽然方向不同,但终有终点。我就不同了,我在这些直线之外,我他妈太调皮,跑了出来,生活一狠心不要我了,结果,我还得先讨它欢心。”

“孟浪是西北狼帮的狼一,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等你看了它真正的作品就知道了。”狼三跟他学生说,“你看过的那300幅只是大学时的初期作品。你想,在那个基础上再加上这些年的经历,不要说是生存意识流,就是生活口涡也难不住他。”

“得。”孟浪示意他停止,“跟你说点儿认真的。你能不能帮我找个房间,没有人打扰,就我自己在”

“干吗”

“闭门思过,顺便找条出路。”

“什么时候要”

“明天。我想在最后三天把作品完成。名字已经想好了。很简单的两个字:活着。”

“好吧。”狼三沉思一下,“把我学校那间宿舍给你。我再帮你弄点儿吃的过去。不过,我可事先声明,你得悠着点儿,别把脑子熬出毛病来。”

“不至于。”

“那就好。呵呵。”狼三拍拍脑门儿,“我感觉一幅伟大的作品就要诞生了。”

“怎么说呢”蜜水好奇地问。

“他上学那会儿就这样,经常反锁在屋里下金蛋。”

黑暗里的时间没有意义。

如同光天化日之下出着大大的太阳下小雨。这总有些滑稽。

孟浪是不想让人当猴子耍的,虽然他也不曾耍过别人。

如果成功,这就是一个契机,或者说就是一条捷径。

一个皈依于艺术的人,一个曾经因为妥协于物质生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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