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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名门嫡妃-第222部分

小说: 名门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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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夏雪点头,随即转身折返普济寺。
    胭脂看着转身走得干脆的冰冷少女,当下疑惑更甚。
    道:“小姐,你和夏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奴婢?奴婢怎么听不懂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胭脂,你想多了。我是另外有事吩咐夏雪去做。”少女淡淡看了胭脂一眼,神色十分正经。
    胭脂看她这副模样,自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亦自然不会再多话。
    夏雪辞别了东方语之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改头换面一番,她再次踏入普济寺的时候,那神色冰冷的少女早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长相普通得扔进人海便再难找得出来的和尚。
    一身灰青的和尚服,一个明晃晃可当灯泡的光头;夏雪一身悠然地出现在普济寺,当然她假扮的身份等级不能太高,毕竟高级的和尚容易被人识破。
    她进入寺内,一直低头埋首,借着打扫的便利,不时与寺中各处和尚搭讪闲聊;在这种看似毫无意义的闲谈中逐渐了解到普济寺另有一处秘密禁地所在。
    当然,这所谓的秘密,早就成为了公开的秘密;所以她并不用费多少心思就能打听到这个地方;但这个秘密禁地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她就实在打听不到了。
    但这也无妨,只要被列为禁地的地方,除了收藏一些不便被外人知道的隐私外;便自然是藏宝之地了。
    她再仔细打探一番,终于确定了那个秘密禁地所在的具体位置。
    有了具体目标,接下来她便踞伏在隐蔽处,让自己好好保存体力,只待夜幕来临,她再悄悄行事,前去探访一番。
    夜色,像一张无形的网,永远那么冰冷无情,黑着脸对大地悄然覆下。
    一条身手矫健的人影在黑暗中穿梭起落,看她偶尔停滞的脚步,可见她对地形并不十分熟悉;这套在宽大灰青色和尚服的人影,趁着夜澜人静时刻,悄然跃到普济寺后殿某处,与主殿远隔的地方来。
    那个地方设计得十分古怪;它的四周看似是群山,实际却是外形建造与山体相似的殿宇,而令人觉得怪异的是,这些殿宇似乎并没有人居住;在这三面假山环绕之间,穿插着一条弯曲崎岖小道,这条小道也是古怪之极,因为它并不是开辟在地面上,而是在那些假山之下,就像一条地道的样子。
    夏雪小心翼翼穿过那些空无一人的假山,再蹑手蹑脚进入到那条崎岖的地下小道。一路小心谨慎前行,弯弯绕绕走了一刻钟之后,前面的视野豁然开阔起来。
    她心下暗喜,脚步也随即加快了许多,然而,她心底那份欢喜还未持续够到眨眼的功夫,在看清前面的情况后,一瞬又冰冷凝冻起来。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穿过小道,竟然到了一个铜人阵里,那些铜人原本全是安静像摆设的雕塑一样;但当她一踏入其中,那些铜人便忽然似全部复活了一般。
    每一具铜人,都以十分狠辣的招式自不同方位向她进攻。
    夏雪微微有些吃惊,便她这吃惊亦只是短暂而过的情绪,她自知在这种情形下,惊慌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令自己陷入到凶险境地;自是立即强迫自己镇定,一边反击一边飞快想办法来应对眼前诡异的情况。
    但她越发击,便越发觉事情不妙;因为各具铜人打在她身上的招式都凶狠无比,她每一次招架反击都需要使尽全力;而她每一招反击,无论击中铜人与否,她都处于被动必败的境地,因为铜人根本不怕痛,她再凶狠的力道落在他们身上,也跟没打中一样。
    这岂不叫她越打越胆寒。
    除非她有办法将这些铜人全部放倒,否则以她一己之力,想要顺利通过这个铜人阵,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在这个诡异的阵式里,除了铜人所发出的“哧哧”之声,便只有她击剑所发出的“当当”声与她越来越急促的喘气声。
    两刻钟之后,夏雪不得不沮丧地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根本不是这些铜人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先想办法脱离这个铜人阵,然后再琢磨怎么破阵。
    主意打定,夏雪瞅准时机发动了一轮猛烈的反击;但因为她之前损耗过度;再加上她身为女子,气力总不如男子,就在她猛烈反击之余,那些没有知觉的铜人仍旧对她疯狂凶残地使招袭来。
    夏雪一个招式用老,在气力接继不上的时候,背部突然遭到铜人狠狠拍了一下,在这一掌重拍之下,她只觉喉咙一甜,接着一口鲜血便自嘴角“噗”地喷了出来。
    这个时候,她顾不上擦拭嘴角,身体疼痛袭来,心下却忽地灵机一动,她借着铜人狠拍这股力道,突然一个燕子翻身,往铜人阵外飞掠翻跳,最后,在她以受一掌为代价,终于险险脱离了铜人阵的范围。
    出了铜人阵,她盘膝坐下,连忙运起内息来疗伤,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腾得出手抹去自己嘴角的血迹。
    调息了一会之后,夏雪觉得自己已勉强可以走动。
    她沉思一下,决定还是先离开这个地方,定下可行对策再来。
    夏雪转身循着原路返回,穿过小道之后,到了假山环绕的地面,然后几个翻飞跳跃,悄然离开了普济寺的范围。
    然而,她却浑然不知,自她去而复返,乔装改扮成普济寺一名和尚开始,暗中便有一双眼睛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此刻,那双隐在暗处看她的眼睛,在确定她的身影隐入了林间之后,才微微探出头来,露出无声的嘿嘿冷笑。
    夏雪离开普济寺之后,原本是打算先回观音庙对东方语禀明一切,详忖了对策,琢磨透怎么破那个铜人阵之后,再来一探究竟。但她仔细想了想,觉得就这样回去,东方语一定不会同意让她再回头探究。
    这念头一起,她便立时顿住了脚步。
    如今既然都已经来了这里,还知道普济寺里面极有可能有那株可以医治公子的南光玉树,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易放弃?
    不,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过公子在月圆夜发狂的样子,但她以前在别苑的时候,从成刚那隐忍的眼色与语气,便可以想像到公子受着什么样难忍的痛楚。
    夏雪想了想,遥遥望了望隐在浓雾里的观音庙,忽然转了头,不是往普济寺,也不是去观音庙,而是在二都之间寻了一条捷径,自密密山林中往山下掠去。
    她没有办法对付普济寺的铜人阵,但她觉得有个人也许可以助她通过那个铜人阵也说不定。
    那个人——眼下就在观音庙附近。
    一个时辰后,夏雪再从山下掠返回来。此时,与她并肩行来的还有一个外表看似楞头楞脑的小子。
    在他们接近普济寺之前,夏雪再次将自己与威崖改扮一番。
    一刻钟之后,普济寺附近多了两个真假难辩的和尚。
    这时,天色黑如灰墨,所有人都在酣睡中,普济寺里面所有人亦不例外;但夏雪与威崖却不敢贸然而入;因为这个普济寺即使在入夜之后,在寺四下围墙仍然安排有僧人巡夜,夏雪之前能够顺利自里面脱身,那是因为她事先准备了退路。
    但此刻,他们欲要从外面进去,却不是件易事;为了不打草惊蛇,夏雪最后决定,暂时与威崖在外面养精蓄锐,待天亮寺门大开之后,他们再乘机混进去,只要到了里面,以他们眼下的身份再接近那个禁地,那就不会轻易引起别人注意。
    夜,便在焦心的等待里由短暂而演变成漫长。
    天际,终于在夏雪闭眼睁眼之间,透出一丝光亮,那浅白的青晕染着暖暖的霞彩,慢慢自云层天际向更深远的地方扩散,天色终于大亮。
    “吱呀!”一声,普济寺紧闭的大门便在这木枢缺少润滑的摩擦里,缓缓打开。
    有僧人脚步飞快匆匆而出,有出去挑水的,有出去负责捡柴的;夏雪与威崖又耐心等了一会,然后混在人群里进入到里面去。
    有了夏雪之前的探路,这再去,自然是熟门熟路了,因而夏雪十分顺利带着威崖避过众人,一路前往她曾被阻的铜人阵去。
    很快,两人便到了那些看似装饰用的静止的铜人前。
    “夏雪,你确定非要通过这个铜人阵吗?”威崖在仔细研究了一会之外,神色微透着凝重,看向夏雪。
    “这不是废话,不过去我带你来这干什么!”夏雪无奈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冷嗤一声。
    威崖见状,张了张嘴,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夏雪神色认真之中透着严肃与坚持;便将到嘴的话给吞了回去。
    “可——你之前不是受了内伤,现在你还可以吗?”威崖想了想,看着她,仍旧不太放心。
    虽然他在欢乐谷也闯过类似的阵法,可那毕竟只是类似,再说当时旁边还有其他人掠阵观看,万一他闯不过去,自然会有人将他带出阵中;可眼下……。
    威崖心里有些犹疑起来,以他的经验加夏雪的武功,也许可以成功闯过这个铜人阵;但也许闯不过……。
    夏雪见他神色犹豫不定,忍不住皱起眉头,冷然问道:“你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你没有把握闯过这个铜人阵吧?”
    威崖看着她,语气透着几分凝重,道:“如果我说我没有把握,你肯在这个时候退出去吗?”
    夏雪冷冷睨他一眼,嗤声道:“都已经来了;好歹得试过才知道,到底行不行吧!连试都不试,你就让我回头?”
    威崖扯动着嘴角,大眼睛里泛出明显的无奈,苦笑道:“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还说这么多干什么?”
    夏雪冷冷看他一眼,道:“你准备好没有?若是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开始吧。”
    威崖看着她,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会他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估计他说再多,她也听不进去。
    夏雪见他点头,立时便飞身朝铜人阵里掠去;这个地方,她必须争分夺妙才行,多待一分,他们的危险便多一分。
    威崖见她开始动手,自然也不敢怠慢,连忙跟着掠进铜人阵中;但他的武功本就不如夏雪,这会又要不停出声指点夏雪如何避开要害来破阵;他刚掠入阵中没多久,就显得有些狼狈。
    两人配合着左冲右突,但好一会,在二人俱感觉吃力的时候,他们发现仍旧没办法破解这个铜人阵。
    “夏雪,不如我们先退出去吧,眼下这情形,我们根本无法强行破解这个铜人阵,也根本没办法通过它,而进入里面更深的地方去,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受伤。”
    威崖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规劝夏雪。
    “我看你不是破得挺顺利的吗?为什么现在要退出去?既然都做到一半,再来个半途而废,那我们之前的努力不是全白做了。”夏雪冷眼睨他一眼,语气带着决绝的不可质疑,“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总之今天过不了这个铜人阵,我誓不罢休。”
    威崖吃惊地看着夏雪,对于她的倔强实在有些难以理解,可这个铜人阵的威力非同小可,他发觉实在并非凭他们二人之力就能应付得来的;可他知道无论他再劝,夏雪也听不出去。
    他心下在飞快思忖着对策,并趁着夏雪分身无暇之机,一下跃到她身边,陡然出手拉住她,便欲将她强行带出铜人阵外。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自他们周围跳出数名和尚,每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冰冷杀气,俱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二人;并且以无比迅速之势朝二人围过来。
    “你们不用费心思出去了,今天我们就完成你们的心愿,让你们永远留在这。”冰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温度的声音幽诡响起,他的声音一出,同时令铜人阵里的夏雪与威崖心头大震。
    那浑厚的内力,几乎在这短短的一句话里,便差点将他们心脉都震碎。
    夏雪与威崖神色凛然默默对视一眼,随即默契十足地相互背靠着背,准备迎敌。
    谁知他们的举动,瞬间将那些面无表情的僧人们激怒起来。
    “不知廉耻的狗男女,居然敢在佛门净地做出此等亵渎佛祖的苟且之举,看我们怎么收拾你们。”
    苟且?
    亵渎?
    夏雪与威崖一时脸色通红,随即又铁青一片,眼睛皆不约而同泛起了愤怒之色,激战就此在他们之间展开。
    而观音庙,在夏雪第一次闯入铜人阵,受伤之后却中途改变主意下山的时候。
    观音庙里也发生了一件令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下半夜时分,东方妮房里突然窜起一股焰红火苗,原本竟是守夜的丫环打瞌睡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油灯所致,幸而这场火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将房内的东西都烧得焦黑一片,这样下来,东方妮这个房间自然不能再住人了。
    可他们的院子都是提前定下,才有一人一间房的独立小院;这样一来,东方妮势必要与别人挤一间房了。
    “夫人,我、我就去跟四姨娘挤一起行了。”东方妮看着脸色泛黑的夫人,想了想,仍旧大着胆子提出她的意见。
    “这怎么行。”夫人想也没想,闻言便直接否决了东方妮的提议,“说到底,你也是将军府的小姐,哪有小姐与姨娘挤一个屋子的道理。”即使那个人是她的生母也不行。
    “如果四姨娘不嫌弃的话,妾身愿意与四姨娘挤一个房间,这样四姨娘原来住的房间就可以腾出来,让四小姐住了。”一向冷淡对佛多过对人的大姨娘突然出声,倒是令在场的人齐齐惊讶扭头看她。
    “这怎么行。”夫人不带情绪地看着大姨娘,语气淡淡透着不容质疑的否定,“你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姨娘,自然也不能委屈了你,让两个姨娘挤在一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让我继续住在这个黑乎乎不成样的房子里吧?”夫人一再否定,向来不惹事的东方妮也忍不住不满地嘀咕起来。
    然而她的声音虽小,可她那目光神态,实在令夫人看得十分不顺眼,即使听不清她在嘟嚷什么,夫人光看她那满脸不耐的神情也能猜出几分。
    这一望,夫人心底自然更加不悦,脸更黑了,而声音愈加的冰冷不带一丝温度,道:“这场火灾到底是谁造成的?这房里的损失就由谁来负责;府里可没责任到处为你们惹的祸事负责。”
    这话一出,东方妮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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