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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名门嫡妃-第224部分

小说: 名门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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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明非大师,”少女透澈目光流泛出一抹惊讶,随即垂下眼睫掩去她的闷笑,道:“我就是如假包换的东方语。不知你让座下的师傅们将我从观音庙请来,为的是哪桩呀?”
    哼,叫你装酷!
    本姑娘也揣着明白装个糊涂给你看看!
    首座上端坐的明非大师闻言,立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眉梢冷色一时大盛。
    “你的人擅自闯入我寺禁地,你说我请你来这为哪桩?”明非大师冷眼一挑,随即沉凉眼风便无声削向少女绝色脸庞,他看着仍然镇定坦然的少女,又冷冷道:“而且,你的人擅闯禁地可不是一次。”
    “头一次,本座以为她受铜人阵所阻,会识相离去。不曾想,她竟然敢去而复返;不但如此,她自己闯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再叫多个同伙来闯;你说,本座该不该请你来戒律院坐一坐?”
    “该,当然该!”少女忽然一正神色,十分严肃回答。
    明非大师闻言,当即被她的态度给唬得发懵。
    少女眸光闪动,神色凛然里,立即又道:“你们不但该请我来这坐,而且还应该将他们两个不懂事的东西给牢牢的绑了捆了,再顺便点了他们穴道,嗯……或者再顺手废了他们武功什么的!”
    明非大师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在讽刺他们。
    当即禁不住勃然大怒,便在当场发作,但他冰冷的目光落在少女绝色容颜上转了转,随即又强压下心头愤怒,呛声道:“本座虽然让人绑了他们,但并没有废了他们武功;至于点他们穴道,那是因为他们太吵了;不但在我佛面前出言不逊,还满口污秽,实在令人不堪入耳。”
    “而且,施主你今天最好弄清楚一件事,本座让人请你来戒律院,可不是请你来欣赏风景的。”
    “这个我知道,你用我的人要胁我前来,若说没有不良企图,这话说出去谁信呢!”少女笑眯眯接口,丝毫不觉得她这话对于明非大师来说,是多么的不敬与讽刺。
    明非大师强自压抑着心头起伏的情绪,暗咬牙根,冷目盯着少女,道:“你少在这逞口舌之能;本座请你来,是想告知你一件事,你的人不但私自擅闯我寺禁地;他们还在佛门净地做出苟且之举亵渎佛祖,玷污佛门圣洁;按照我寺律例,他们该被施以绞杀之刑,以期用他们的鲜血洗刷留下的罪孽。”
    “绞杀?”少女目光一凉,满脸皆是惊愕之色,她看定明非大师,困惑道:“你们佛家子弟,不是号称不杀生不见鲜血的吗?”
    少女眉眼上挑,笑意晏晏露出明显的讥讽之意,道:“难道你们整天宣扬的慈悲为怀,其实只是口头上念念而已?因为他们无意闯去了你们的什么禁地,便要被残忍绞杀?”
    “哦,难道佛祖告诉你们众生平等,便是这样平等的?”
    “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我的人在佛门净地做出苟且之事,那敢问大师,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什么样的举止在大师眼前才谓之苟且或者正常?”
    “还有,自我进来戒律院到现在,一直便只有你一个人反复地说,他们是如何如何的罪不可恕,那你这个戒律院首座做得也未必太不称职了。”
    明非大师向来以公正无私自称,闻言,当即怒不可遏,但他仍旧强忍住心头怒意,冷声问道:“我如何不称职?”
    少女淡然一笑,然明亮眼眸却充满讽刺之色,“就是要定罪,你也起码得让他们自己来说两句吧?可现在,他们连自辩的机会也没有,就被你定下了死罪,你不觉得你太武断了?官府办案尚且需要反复追查核实,才能最后定案,倒是大师你手段过人,仅凭一张嘴就能断案了。”
    “这等威武的场面,倒是让我扎扎实实开了眼界长了见识。”
    “哼,你要证人还不容易;你以为本座会平白无故冤枉他们不成?”
    明非大师一声冷哼重重喷出,随即只见他扭头对旁边的僧人低声吩咐了几句。
    他才又转头,定定透着压迫的冷光盯着绝色少女,道:“本座一定会你心服口服的。”
    “来人,将他们两人传到这里。”
    随着明非大师一声压抑的恼怒冷哼,他大手一挥,目光冷冷掠过少女脸庞,却已命僧人出去将夏雪与威崖带到堂上来。
    少女微昂着头,笑意微微迎着他冷觉压迫的目光,丝毫没有退让。
    然而,她坚定清亮的目光里,却飞闪过一抹凉意。
    他们最好没有对夏雪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否则——她一定要让这普济寺的和尚们吃不了兜着走!
    很快便有僧人去而复返。
    随着他们渐近的脚步声,两个被反翦押到堂上的假和尚也赫然现身。
    东方语略略扭头望去,这一望,登时惊愕得瞪大眼珠。
    威崖这小子的和尚装她是早见过了;但夏雪——那个平日话不多,总寸步不离守在她身旁的冰冷少女;眼下除了那双倔强冰冷带着忿忿之色的眼睛外,她实在看不出这个假和尚竟然会是夏雪所扮的。
    她目光一转,心底却莫名的凉意漫生。
    以她对夏雪的熟悉程度,都不能在第一眼认出夏雪的真容来;那普济寺这些和尚们,究竟是怎么发现夏雪是个女子改扮的假和尚?
    虽然刚才明非大师也说过,他在夏雪第一次闯入铜人阵的时候就已经发觉了夏雪;但她仍然觉得这事有想不通的蹊跷处。
    夏雪一见少女那双明亮清澈眼眸充满疑问,张了张嘴,半晌,却发不出声音来;但她的眼神却向少女深深表述着浓浓歉意的三个字:对不起!
    除了夏雪这双眼睛外,东方语在心惊的同时却同时愤怒了;因为她看到了夏雪的嘴角处仍旧渗有未干的血迹。
    “明非大师,既然我人已经在这,不管他们犯下什么过错,首先都是我这个主人的管教不善;现在你能不能先让人替他们松绑,还有解开他们的穴道!”
    少女这用词似是在询问请求;但她清亮的目光定定盯着明非大师,语气却是绝对强硬的不容质疑。
    明非大师听着她这语调,心下自然大为不悦;但他随即想了想,却朝旁边的僧人示意;随后便有人给夏雪他们两人松绑;在夏雪他们二人手脚获得自由之后,他突然抬头,自指尖发出一缕凌厉指风,分明击向夏雪与威崖身上的穴道。
    只听得细微的“哧”声,夏雪与威崖几乎同时晃了一下,随即却见二人露出微松口气的神色。
    东方语默然看着这一切,脸上虽然仍旧平静镇定,但她心下却这明非大师这刻意露一手震慑的手法里,果然的震惊了一下。
    能够做到如此气定神闲的隔空点穴手法,这说明这个戒律院首座的武功实在非同小可。
    少女眼眸略垂,心念电转之间,几乎立即便笑道:“明非大师果然是明非大师;不愧于是戒律院首座。不过,眼下,在讯问他们之前,请大师暂容我上前为她诊治一下。”
    少女眸光一转,却是定定落在夏雪身上。
    既然人家早识破她的伪装,她自然也不必卖力去掩饰。
    “本座只是命人将他们二人擒下,并没有伤他们;你大可以放心。”
    少女挑眉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明非大师,道:“我当然相信大师所言非虚;但我也眼前所见的,她有没有受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难道大师要告诉我,她嘴角上沾的并不是她自己的血?”
    明非大师转目盯了夏雪一眼,目光在她嘴角那鲜红的液体上凝了凝。眼神一瞬阴沉冰凉下来。
    东方语见他沉默,自顾的当他是同意了。
    如果按时间来推算,夏雪与威崖被他们擒下早超过三个时辰了;而三个时辰的功夫,即使当时受伤流血,血液也该早就凝结了。
    明非大师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但他仍旧没有反对东方语靠近夏雪为她诊治,大概是绝对自信,当着他的面,东方语根本不可能瞒着他做什么。
    “语姑娘,对不起!”少女一靠近,夏雪立时声音沙哑充满愧疚道歉。
    少女朝她眨了眨眼,却高声道:“你放心,你受的伤并不重,只要好好休息几天就会好了。”
    却又随即低声飞快道:“别说废话,我知道你让我靠近的用意,你听着我下面跟你说的话。”
    “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逼迫你和威崖承认,是我指使你们去闯禁地的;你听着,他们这样问的话,你就直接承认,如了他们的意。”
    “可是,语姑娘?”
    少女又在夏雪疑惑反对的目光里,特意放大声音,含着恼怒道:“我说了让你实话实说,你怎么就不听话!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家小姐!”
    “听着,只有你们认了,我才有办法保全你们。”
    “可是,他们诬蔑我和威崖苟、苟且!”夏雪一脸焦急与愤怒。
    “哎,在他们眼里,牵个手什么的就是亵渎佛祖了,你在意这个干什么!”
    少女凉凉睨着夏雪,语气里透着一贯的不以为意,又飞快道:“关键是他们将你和威崖擒住,若你们不指认我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夏雪愣了愣,却仍旧疑惑道:“你有什么办法脱身?”
    “你忘了,我还有一个护身符呢。”少女笑眯眯瞄了瞄自己袖囊。夏雪半晌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可是……我一旦承认这事是你指使的,我……”
    东方语看着夏雪犹豫的眼神,一瞬便明白她的担忧,随即正式道:“夏雪,只要我知道你是忠心的就够了,难道你觉得虚名比性命来得重要吗?”
    明非大师见东方语在那里搭脉沉吟,相看了半晌,也没看完,顿时不耐道:“东方施主,看这么久,你还不能确定她的伤势吗?那不如让本座唤本寺的僧人来给她看好了。”
    “就行了。”少女拍了拍手,随即便转身离开夏雪身边,然她却又突然回首,道:“记住我说的话。”
    “很好,这位女施主,还是请你先恢复原来的样貎再来回答本座的问话吧!”明非大师冷冷开口,目光直直盯着夏雪。
    夏雪闻言,眼光隐忍闪动了一下,随即点头。
    一会之后,她已换回一身女装出现在众人面前。
    “现在,我来问你,你昨晚是不是曾两次闯到本寺的铜人阵?”
    明非大师略略垂下眼睛,那两撇斜飞入发的浓眉还真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气势。
    夏雪抬头看他,对他仍具威迫性的眼神一点也不避不让,径直与冰冷的眼神对视着,点了点头,道:“是。”
    都被你们抓个正着了,她再否认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你既然闯了一次,明知闯不过铜人阵,而且还受了伤,为何后来还要执迷不悟再邀多一个同伙,前来再闯一次?”
    夏雪沉默了一下,眼睛微垂之余,眼底微泛出一抹心疼的忧色来,“我反复闯铜人阵,自然有我非闯不可的道理。”
    明非大师冷眼盯着夏雪看了一会,突然转了视线,望着威崖,问道:“原施主,那么现在你来说说,你又是为什么非要跟她一道前来擅闯铜人阵?”
    “你不用问了,她的理由就是我的理由;她说要闯,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会陪着她去。”
    夏雪听得脸上一红;东方语目光微微转过来,凝着威崖露出一抹欣赏来。
    想不到这楞头楞脑的小子,对夏雪还真到了一往情深的地步。
    明非大师闻言,那本就透黑的脸色一瞬直接黑如墨汁。
    他狠狠盯着此刻仍是一身和尚装扮的威崖,怒声道:“不知羞耻!”
    “大师,她未嫁我未娶,我真心爱慕她,这怎么就羞耻了?”威崖听闻他这句怒斥,愣了一下,立即便愤怒反驳,道:“若没有男女相爱结合,这世上哪来的明非大师你?我觉得你说话也太奇怪了,难道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威崖被斥这句,顺便将满肚子的怨气也撒了出来;想昨晚,他与夏雪被他们一伙凶神恶煞的和尚擒下,居然直接就点了他们哑穴,连让他们说话的机会也给剥夺。
    现在,他不好好教育纠正这个什么戒律院首座的观念,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人遭殃。
    “哼!你少在这扯远了;你知不知道,在本寺里,在佛祖面前做出有伤风化苟且举止,不但是亵渎佛祖的可耻行为;你们先是擅闯本寺禁地;再是做出这等玷污佛门圣洁的放荡行为,按本寺的律法,你们该被施以绞杀之刑,用你们的鲜血来洗刷你们留下的罪孽。”
    “绞杀?这就要绞杀?”威崖瞪大他原本就大得惊人的眼珠,皱起眉头的同时,更是直接露出他洁白如雪的牙齿,恼吼道:“你们还有没有人道?你们还是不是佛门中人?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我们不过就是闯进了你们的铜人阵,过了几招而已。”
    威崖说着,拿眼角瞟了瞟夏雪,见她脸色黑里泛红,目光还含着一丝尴尬,这才不满地住口,没继续质疑明非大师指控他的什么苟且放荡行为。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当时不过是拉了夏雪一下,顺便的凑近她耳边说了几句话,怎么在这些剃了头发的男人眼里,就成了苟且的放荡行为?
    “本座且不管你们为什么要一而再的闯铜人阵闯禁地。”明非大师冷眼瞥了威崖一眼,却不耐地转头,冷冷打断了他,对着夏雪道:“本座问你,夏施主,你不顾自身受伤,却坚持要闯入本寺禁地,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当然,如果你不明白擅闯本寺禁地与在佛门苟且是何等重罪的话,本座可以不厌其烦再复述一遍,你要知道,这可是要被施以绞杀之刑的。”
    他话音一落,目光有意无意往东方语的位置掠了掠,此刻,任谁都明白,他对夏雪如此明显的暗示了。
    夏雪微微扭转头,往那笑意微微,神态从容镇定的绝色少女看去。
    半晌,在明非大师紧张而期待的眼神下,她缓缓道:“没有,没有人指使我,我之所以一再闯入贵寺禁地,完全是出于个人好奇心驱使,跟其他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在这时,夫人在僧人的引领下,也来到了戒律院正堂。
    她朝明非大师略略颔首,旋即便安静站在旁边听着。
    明非大师听了夏雪这番强硬的否认之后,低低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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