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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部分

名门嫡妃-第392部分

小说: 名门嫡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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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悄然踏来,步步靠近。
    却在距离那白衣如雪的妖魅男子丈余的地方,看着他浑身似被落索笼罩的身影站住了。
    天际无光;然她看过去,看到了他模糊轮廓,看到了他俊美侧脸;更看到了他密密浓黑长睫上挂着的隐约反光。
    东方语忽然便觉得有人拉着利锯在她心上来回死力地拉;疼痛入骨,一下一下钻彻心扉,无从消停。
    能在这无星无月的漆黑暗夜下反光的,会是这初夏沉闷的露水吗?
    东方语无声捂上胸口。
    明亮眼眸也在霎时氤氲出迷蒙雾气。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她静静地伫立风中,将自己藏在他的背影之后,捂着胸口的手一直没有拿下来。
    良久,时辰已接近黎明,天际最黑暗的时刻。
    她才发觉,他睫毛上那晶莹的反光渐渐消散了去。
    东方语将胸口上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她先勾了勾唇,努力调整出平常的姿态,先练习了几个微笑,这才开始迈开步子,往那长身卓立的男子款款走去。
    墨白听闻有脚步声传来,自然转身回眸。
    这一看,便见默默夜风中,黯淡天色下,有她含笑袅袅而来。
    “小语?”
    东方语微微一笑,走近他身边,将一件轻薄的外衫为他披上。
    “我梦里醒来,见你不在房里;就出来走走,原来你一个人躲在这里看星星。”
    她说着,很自然地往他肩上靠了靠。
    墨白低头,目光落在她长长浓黑的睫毛下那片弧影,忽然便觉得满身心的酸楚无奈,也在这一张恬淡甜美的笑颜下消失无形。
    他轻轻搂住她细致的肩头,呢喃道:“小语,有你,真好!”
    东方语对她眨了眨眼睛,眸子明亮,不但点亮了这漆黑的夜,也驱散了他心里黯淡的阴霾。
    他轻轻揽着她,与她一同凝望浓黑的天际,忽然便满心的轻松起来。
    因为有她,他可以将过去真正放下。
    没有永远的黑夜,也没有桓久的白昼。
    月沉日升,是天地亘古不变的定律。
    东方语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被窝的位置已经空了,她侧脸用力吸了一口气,似乎仍能闻到他睡过的枕头上,属于他的华艳气息。
    这一天,墨白并没有惊动府里其他人;也没有让人准备多隆重的仪式;只是与东方语一起,两个人安安静静去到安王妃坟前,恭恭敬敬上了香。
    墨白从来不是一个情感外露的人;即使他已经从心里放下对安王妃的恨意;但祭祀的时候,他仍然默默的,没有说什么感性的话来表露自己。
    东方语也难得的安静,陪着他默默做完一切。
    然后,两人再一起返回安王府。
    其实,即使墨白不说明;东方语心里也知道,他有意将自己带来拜祭安王妃;便是借由这种方式告诉黄泉下的女子,他已经长大成人,已经有他珍爱的;同时也珍爱着他的人,陪伴身边。
    安王爷这一天自然没有出现在安王妃墓前;就是在王府里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似乎他一早便赶在墨白之前出府去了。
    也不知他是有意避开墨白,还是真的有事要忙。
    总之,这天很晚,他才回到安王府来。
    翌日,东方语起床之后,确定墨白已出府,便让人悄悄准备轿子。
    “世子妃,你这是打算要去哪里?”夏雪看着那一身慵懒却神色沉凝的少女,有些紧张地问道。
    夏雪会莫名紧张,自然是因为东方语吩咐下人准备轿子时的态度。
    既然要坐轿子,去的地方一定不会近;而不声张,意味着世子妃将要去的地方不想别人知道;能让世子妃在意的,刻意隐瞒行踪的自然也只有他了。
    需要瞒着世子要做的事,这可就耐人寻味了。
    夏雪在脑里将疑虑过了一遍,自然得不出什么结果。
    东方语看她紧张的模样,当下懒洋洋地笑了笑,“夏雪,别紧张,我不过打算进宫而已;至于为什么不让他知道;我想,有些事情在我解决之前,暂时还是瞒着他好了。”
    夏雪看见她嫣然微笑,紧张的心绪才微微缓和下来;可一听她居然打算瞒着墨白进宫,立时又绷紧了神经。
    “进宫?世子妃,这事瞒着世子,恐怕不太好吧?”
    夏雪一想到宫里最有权势那两个女人似乎都对东方语不太友善;一时头都大了。
    “你放心,我又不是去找事。”东方语笑着拍了拍夏雪肩膀,“我不过是进宫向太后求证一些事情而已。”
    “就算太后以前对我不怎么样,现在她就是看在墨白的情份,也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
    夏雪听闻这句,似乎微微安心了些。
    东方语现在已是世子妃,也就是正宗的皇室中人了;自然可以带侍女进宫的;伴着她进宫的当然非她夏雪莫属。
    夏雪想到这里,心才觉得踏实下来。
    落霞宫。
    太后慢悠悠地啜着茶,不时拨弄一下盖子;在袅袅雾气里偶尔掠一眼那神态的坦荡的绝色少女。
    东方语求见;太后自然是见的。
    不过这人见着了,可不代表太后立刻就会允许她说话提自己的来意。
    眼下太后便是有心要熬一熬东方语;她心里还在想着这丫头昔日大胆妄为,屡次对她不敬,难得见东方语肯主动进宫见她;她自然得让东方语等上那么一等,杀杀东方语的骄傲也好。
    求人的东方语似乎并没有求人的自觉;太后熬着她;她也似完全无所觉的模样,坐在一旁便自发的拿着医书翻阅起来。
    她手里有免跪圣旨;再加上太后有愧于墨白的心理;太后自然不会太令她难看的;像第一次来落霞宫,被太后罚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跪到双腿发麻的情况,只怕是再难发生了。
    太后瞟着那怡然自得的少女,眼皮动了动,微微泛了一丝无奈来。
    她本意想要熬一熬这丫头的狂妄之气来着;眼下看来,这熬的人还说不准是谁呢。
    瞧这丫头的架势,连医书都随身携带进宫了;分明早就预料到这等场面。
    罢了罢了。
    这丫头今日肯主动进宫见她,只怕为的也是墨白吧。
    墨白那个孩子……。
    太后一想起那张略呈病态苍白却又妖魅如仙的容颜,心里便一阵隐痛。
    “世子妃,今天你进宫见哀家,该不会是为了在这陪哀家喝茶吧?”
    东方语闻言,合上医书,笑吟吟道:“太后你说哪里话,臣媳见你在思考事情,自然不能打扰。”
    “不过,现在看来太后你已经思考清楚,也有了结论了;那臣媳就放心了。”
    太后扬眉,眼底流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看着她。
    东方语也不和稀泥了,反正她的目的就是那个人那件事而已。
    “咳,臣媳今天进宫,的确是有一些事情想请教太后你。”少女笑意如花,眼神清澈而坦荡,“臣媳想了解关于已故安王妃的旧事。”
    太后闻言,眉梢略略垂了下来,她暗地长叹一声,忽然侧头看了看沈姑姑。
    一个眼神,沈姑姑立时便明白她的意思。
    沈姑姑立时让殿里其他宫人都退了干净。
    太后又望了望站在东方语身后的夏雪;微微皱了一下眉。
    东方语却道:“夏雪对我的忠诚,就如沈姑姑之于太后。”
    太后凉凉一记眼神透着几许凌厉掠了过去;见东方语竟然不避不让相迎;一时有些无奈地撇了撇嘴角。
    这丫头,从来不肯向她低头半分;今天可是进来求人的,也还这般傲气。
    太后心下不悦,微微一笑,笑声出口,隐隐透着森冷的味道,“世子妃,哀家与安王妃也谈不上几话;而且她故去多年;你想知道的,哀家未必知道。”
    东方语闻言,却敛了笑意,神情认真隐隐可见恳求模样,“太后,臣媳想了解关于已故安王妃的旧事,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臣媳原本以为,那些旧事经过多年沉淀,对墨白造成的伤害已经逐渐消散;臣媳一度以为,那些痛苦裂开的旧伤已在他心口上结枷;可最近,臣媳发现,那并不是结枷,只是埋得深了,痛起来便越发隐秘。”
    “臣媳身为大夫,比普通人更明白违疾忌医的后果;积痈成痾,只会伤上加伤,如同雪上加霜一样;伤口拖直越久,它化脓发炎起来,让人痛得便越深刻;而我已经深深体会到了。”
    “所以今天,我才会打破初衷,亲自进宫向你请教那些陈年旧事;臣媳知道,你疼爱墨白;请你也相信臣媳的心也如你一样,臣媳想知道那些事情,绝不会想着要拿那些事刺痛墨白的心;相反,臣媳只是想将他心底深藏的痈痾拔除干净;只有这样,以后他想起往事,心才不会再觉得疼痛。”
    “一个人是否健康,从来不能仅仅以身体的健康作为衡量标准,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心理健康与否,则会直接影响甚至主导着我们的身体是否健康。”
    “臣媳恳请太后看在臣媳一心为墨白的份上,将那些旧事都说出来吧。”
    东方语一口气正经说完这段话,也不给太后开口的机会,眉眼一转,随即泛出一抹别样风采,“太后,臣媳今天会进宫,自然是知道你一定知道那些事情,才来向你请教的。”
    “臣媳知道,安王妃其实是你一心相中选给安王爷为妃的;若太后你还坚持对她一无所知或者已经忘了前尘旧事;臣媳也不能再说什么;不过,我相信即使太后不说,臣媳也有办法查探出来的;顶多不过多花些时间而已。”
    “臣媳原本并不打算进宫,因为臣媳原本并不打算去探查墨白的过去;现在,臣媳会改变主意,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过无论如何,都请太后你相信,我为墨白的心思不会变。”
    她说完,眨着明亮眼睛,一瞬不瞬地凝看着太后;她绝色脸庞上笑意明媚,眼神明亮,神态坦荡自若。
    她的神情足以证明她这番话发自肺腑,丝毫没有撒谎的意味。
    太后掀开沉沉眼皮,幽幽投来一瞥冷淡目光,眼神凌厉中透着打量,光芒变幻中,似是在考量眼前这个笑意明媚少女的话值不值得相信。
    她的眼神透着凌厉而沉压的力度,那样赤祼祼地盯着东方语。
    东方语也同样含笑回望着她,明亮眼瞳连一丝一毫的退让都不曾有。
    两人默默对视良久;火花在大殿上空默然交织争辉。
    最终,太后撤去冷淡凌厉探视的目光,垂下眼睫,神态一下变得迷离而幽远。
    东方语端坐如石,安静等着太后。
    半晌,太后的声音缓缓传了过来,“那一年,哀家到万佛寺上香,在后山遇到了她;那个时候,她单纯天真乐观还喜欢帮忙别人;哀家记得,初见她时,她为了一个陌生姑娘,宁肯自己脚疼,也要将鞋子送给那个鞋子意外掉落山涧的姑娘,哀家在暗处观察了她了一会,见她为人真诚,并且毫无私心;哀家几乎立即就喜欢了上她。”
    东方语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睛,心里有淡淡讶异浮上。
    太后这算是对安王妃一见如故么?
    “后来哀家让人暗中打听;知悉她家庭背景单纯;家中只有父母兄弟,她的风评很好;而她父亲为官虽然不曾攀居高位;却也掌握着不小的权力,但她父亲却是个十分清廉的人;哀家那时就十分欢喜;后来又暗暗观察了一段时间,发觉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
    太后说到这,面容微微泛起一抹无奈的凄凉。
    “后来在哀家的撮合下,她就成了安王爷的安王妃。哀家那时天真的以为,安王爷与她喜结良缘之后,一定会喜欢她的单纯善良……”
    太后的声音近乎梦呓般幽远,却又透着一股沉凉的味道。
    东方语眉梢动了动。
    可惜,安王爷并不曾为安王妃所具有的一切美好品质打动;他那时也许因为被逼迫,心里怕是对那个美好的女子憎恨之极吧。
    “可是,他们成亲之后不到一个月;他就一次纳了两名侧妃回来;而无论是在这之前还是之后,安王爷竟然一直憎恶着她;自新婚之后就从来没有碰过她。”
    “刚开始,她满心期待,一直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惹他厌烦;她一直努力按照他的喜好来要求自己改变;可改来改去,他对她的目光越发厌恶;她终于知道了他并不情愿那桩婚事,她后来意志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哀家眼看着一朵娇艳明媚的花朵就这样默默无声凋零;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该对这桩婚事负主要责任;哀家有义务帮助她改变现状。”
    东方语静静听着,长睫遮住眼底变幻眸光,让人看不清她此刻心绪。
    太后似乎沉浸在那些不太美好的回忆里,连面色也不太好看;根本就没有注意她的神情。
    “后来哀家让人给她出了一个主意,他们终于在王府里已经陆续有两个庶子之后,完成了延迟数年的洞房;而安王妃竟在那一夜怀上了他的骨肉;到今天为止,哀家都不知道那一次的事情,对她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太后说着,寂寥语气里,竟透出沉重的叹息。
    “因为有了孩子,她满心以为他对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变;就连哀家当时也是这么以为的;若是哀家之前能预计到他对这桩婚事如此抗拒排斥,哀家实在不应该……唉,她下半生的不幸,全都是拜哀家所赐。”
    东方语吃惊地瞪大眼睛,太后竟然在她面前,直言不讳承认自己的过错,如今这寂寥语气里,还透着深深的懊悔意味。
    这实在不能不叫人吃惊;历来想要掌权者坦率承认自己的错误,那可谓比登天还难。
    东方语心里忽然便软了软;连带着看太后的眼神也多了一抹柔和。
    太后的强势凌厉也许是被逼着维护威势而装出来的。
    难道她对墨白的愧疚,便是由此而来吗?
    “然而,事情并不如她所想那样;他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因为她怀了孩子而改变得温和一些;相反,他对她愈加厌恶,简直到了痛恨的地步;在她怀孕期内,他一声不吭跑去了边疆,直至墨白出生,他才再回来。”
    “因为安王妃在怀孕期内心情抑郁,几度差点小产;可纵使这样;孩子是保住了,却也造成了孩子先天不足,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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