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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重生毒妾当道-第35部分

小说: 重生毒妾当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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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锦秀用去了油的鸡汤熬的,最是滋补又不油腻,您要不勉强吃一点罢?”
    只是周珺琬虽瞧着精神好了些,却一丝胃口也无,从昨晚上“病倒”至今,只喝过一些水,半点东西也不曾吃过,急得文妈妈了不得,故有此一说。
    比起吃东西,周珺琬此时其实更想睡觉,但她也心知总不吃东西是不行的,况也不能老是这么葳蕤着,须知人最重要的便是精气神,只要有了精气神,十分的病痛也只剩下五分了,反之,若是没有精气神,三分的病痛也放大成十分了,她如今要做的事还很多,可不能将时间白浪费在将养身子上!
    因强撑着坐起来,也不要文妈妈喂,自接过她手里甜白瓷的粥碗,便大口大口吃起粥来,虽然她仍没什么胃口。
    俗语云“人是铁饭是钢”一点不假,吃完粥漱过口后,周珺琬虽仍想睡觉,身上好歹有了一些力气,遂命文妈妈在小杌子上坐了,与她低声说起下一步的打算来,“如今夫人还不定怎生恨我呢,好在侯爷亲自发了话儿,她一时半会儿间也奈何我不得,只是也不能任她将这口恶气憋在心里发不出来,总得找个人让她出了这口气才是,如此一来,将来我再对上她时,也能少遭好些殃。”
    文妈妈闻言,点点头,也低声道:“这话很是,夫人的性子我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最是睚眦必报,容不得任何人不顺着她,就算此番之事明面上与姑娘无关,只怕她也已恨毒了姑娘,不然也不会拼着将挑选儿媳的大权交到太夫人手上,也要置姑娘于死地了!若不找个人挡在头里,姑娘便是侥幸逃过这一劫,以后是日子只怕也不会好过!”
    “依妈妈说,冯姨娘怎么样?”周珺琬沉吟道,若能将这股祸水东引到冯姨娘头上,以宁夫人素日对冯姨娘的忌恨,用膝盖想也知道势必会与其斗个你死我活,这也还罢了,阖府谁不知道冯姨娘与周太夫人是一伙儿的?到时候内院两大势力的暗斗,可就要上升为明争了!
    府里越乱,她们就越有可趁之机……文妈妈心领神会,忙道:“姑娘放心,我这就下去安排。”说完便要起身出去。
    却被周珺琬唤住,道:“不急,且待我把话说完再去不迟。此番之事,陆炳两口子立了大功,妈妈看就这两日,便开了箱笼,取二百两,不,取三百两的银票给陆炳家的送去,好叫他们知道,只要尽心为我办事,我绝不会亏待他们,不过切忌避人耳目,省得叫人瞧了去,露了马脚。”
    有陆家的把柄在手,陆炳两口子的确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能战战兢兢的为她办差,但久而久之,必定会心生怨气,指不定什么时候便破罐子破摔或是反咬她一口也未可知,所以除了威,她还得适当的辅以恩,好平息他们心中的怨气,更尽心尽力的为她办事!
    虽有齐亨亲自下令阖府任何人都不得妄议此番之事,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人的嘴又岂是轻易能被管住的?就算不敢于明面上议论,私下里议论的还是大有人在,只不过齐亨并不知道罢了,就譬如此时此刻,就有人正议论此事。
    贞华院内。
    “……老娼妇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她精心为儿子挑选的亲事,便这么于一日之间毁于一旦了罢?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儿‘纸包不住火’,她还真当下了封口令,他儿子在正妻没过门之前便有了二房奶奶之事便不会传出去了?也不想想,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岂是说瞒就能瞒得住的?韩大人果然不愧为国子监祭酒,随随便便几句话便堵得侯爷哑口无言,让侯爷只能答应保小周氏不死,我倒要看看,有小周氏这个二房奶奶在,他齐少游要怎么再说到一门更好的亲事!”一说起此番之事,冯姨娘便由不得不满脸是笑,对宁夫人母子极其奚落嘲笑和幸灾乐祸之能事。
    一旁的齐少灏眼角眉梢虽也带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却比冯姨娘克制得多,“姨娘还是少说两句罢,父亲可是下了明令任何人不得妄议此事的,须知隔墙右耳,若是不慎传到父亲耳朵里,怕是会生一场大气。”
    冯姨娘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放心罢,这院子内外都是我的人,她们不敢乱嚼舌根的,再者,就算让你父亲听到了又如何?老二如今闹出这桩事来,害西宁侯府丢尽颜面,在你父亲心目中只怕是越发大不如前,老大又是个半残废,他成器的儿子就只剩下你一个,他不疼你,倒要疼谁去?他只会越发器重你的,待明儿你再结一门有助力的好亲事,老二他就更是拍马都再及不上你,世子的位子也只会非你莫属,等你作了世子,再作了侯爷,我便可以像如今太夫人这样做老封君,好生享几年清福了!”
    冯姨娘越说越美,越说越心花怒放,好似已看见自己穿金戴银,呼奴唤婢,就跟如今的老封君周太夫人一样,在享受一众儿孙后人和下人们的奉承巴结了。
    却不知齐少灏的亲事早被宁夫人三言两语坏了个七七八八,齐少灏如今想结一门好的有助力的亲事,其难度根本不亚于如今的齐少游,更不知在她沾沾自喜,幸灾乐祸的时候,祸水已经被盛好吊在了她的头顶,顷刻间便要兜头倾倒下来了!
    第二日,周珺琬只觉身上又轻省几分,吃过鸡汤粥,又吃了按齐亨使人送来的滋补方子熬的药后,便无所事事了,遂闭着眼睛歪在榻上,却并不放任自己睡着,而是默默思忖起前儿夜里之事,究竟是谁在相助自己来。
    她也没别的法子可想,只能采取最笨的排除法,先逐一排出哪些绝不可能相助她的人。
    首先,宁夫人和周太夫人都绝无可能,宁夫人早巴不得她死了,更何况要她性命的要求还是她最先提出来的,她又怎么可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周太夫人则一心想将管家大权自宁夫人手里夺回来,如今好容易有自己挑选孙媳妇,更是下一代当家主母的机会,她又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一个远房侄孙女儿轻易放弃?
    其次,齐亨和齐少游也不可能,只看之前她落胎时这对父子不约而同采取的息事宁人态度,便该知道二人最看重的是脸面和所谓的“大局”,——有关这一点,齐少游倒真不愧为齐亨的儿子,在昨儿个韩大人来之前,只怕他们都跟宁夫人周太夫人一样,巴不得她即刻就死,也好将此番之事圆过去,所以,他们也绝不可能助她。
    再来就是齐涵芝姊妹和几位姨娘,她们手上权利和银钱都有限,只怕至今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未必闹清楚了,又何谈助她之说?她们跟她也没有那样的交情。而唯一一个有一定权利银钱的冯姨娘,又在不久前才与她交了恶,只怕巴不得见她倒霉遭殃,又岂会助她?
    剩下众下人就更不可能了。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一个人有可疑之处,那就是墨竹院的齐少衍。
    可齐少衍成日里深居简出,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便只在之前周太夫人回府时见过他一次,与他压根儿没有任何交情,他又怎么可能会对她伸出援手?况他行动不便,就算有心,也得有那个力才行啊!
    最重要的是,宁夫人可是他母亲,“子不嫌母丑”,就算宁夫人做了再多错事坏事,依然改变不了她是他母亲的这一事实,他又怎么可能会襄助一个外人,坏自己母亲的事?
    周珺琬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得荒谬,因忍不住自嘲的勾起唇角,将这个念头摒出了脑海。
    但问题随即又来了,如果侯府里人人都不可能帮助她,那帮助她的人又会是谁呢?难道是真正周珺琬的鬼魂?可自上次她见过宁夫人的当晚至今,她已有很久没再听到过真正周珺琬的声音了,照理说如果她知道宁夫人和周太夫人合谋要取她性命之事,就该事先告诉她才对啊,不过上两次她听到她的声音,不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就是在夜晚,难道是因为当时是白天,她来不及提醒她?
    不对,据老人们说,鬼魂根本只能在深夜里阴气极重的时候出没,真正周珺琬又怎么可能在当时天还没黑透的情况下出现?且那张写了提醒她的话的纸张她至今还保留着,如果是真正周珺琬的鬼魂写的,那上面的字甚至是那张纸不是都应该很快消失不见吗?
    这一切都太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太匪夷所思了,周珺琬百思也不得其解,只能将一切都归因于上天的安排和真正周珺琬的暗中保佑,遂悄悄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于大后日晚上,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给真正的周珺琬好生上一柱香,一来以答谢她的暗中保佑,二来,愿她一路走好,只因那一日,正是真正周珺琬的百日。
    当然,也是沈凉的百日!
    只是念头才一闪过,周珺琬已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文妈妈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见周珺琬正躺在榻上睡觉,便欲退出去,待会儿再进来。
    不想周珺琬却已先听见她的脚步声,睁开了眼睛,“妈妈回来了!”
    文妈妈忙上前屈膝行了个礼,才轻声问道:“姑娘这会子可又好些了?贞华院那边已经安排妥了,银票我也已悄悄给陆炳家的了,她让老奴回来代她给姑娘磕头呢!”
    周珺琬点点头,沉默了好一歇,方低声问文妈妈:“妈妈,府里可有什么地方平日里人迹罕至的?大后日……我想祭奠一下你家小姐,也祭奠一下……”
    ‘也祭奠一下’后面的话周珺琬并没有说出来,但文妈妈还是明白了她的未竟之意,攸地便红了眼圈,忍不住掩着嘴,小声低泣起来。
    她可怜的小姐,还那么年轻,人生之花才刚刚盛开,且原本是定能再盛开几十年的,却年纪轻轻便已被害得香消玉殒,只能含冤死去……她若不让那些害她们母子的人血债血偿,她明儿去到地下后,又有何颜面去见小姐,去见老爷和夫人?!
    见文妈妈哭得伤心,周珺琬心里也涩涩的,自己却是半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的眼泪,早在那一夜已被大火烤干,只怕此生都再流不出半滴来了。更何况,又有谁会在意她的眼泪?在意她的人,不会让她哭,让她哭的人,却压根儿不会在意她的眼泪,所以,她要作一个在意自己的人,她绝不会再让自己哭!
    文妈妈哭过一场后,平静了不少,只是声音有些嘶哑,“若论僻静,府里再没有地方比得过东北角上那片竹林,只是那地方听说早年曾闹过鬼,一到夜间便阴森森的,所以才会那么僻静……”
    话没说完,已被周珺琬摆手打断:“就选在那里,也省得被人瞧了去动疑,若选在其他地方,让人瞧见咱们烧香烛纸钱还是次要的,让人瞧见我这么快便能行动自如露了马脚,可就真正麻烦了,就选在那片竹林好!”闹鬼有什么可怕的,她自己本身不就是一缕冤魂吗?她倒要看看,还有谁的冤屈能大得过她,能比她死得更凄惨!
    文妈妈话已出口,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如今的周珺琬已不再是昔日的周珺琬,当下便觉得自己那番话有些多余,但对周珺琬能主动提出给她家小姐烧香过百日之事,还是很满意的,因忙点头道:“那这两日我便设法准备一些香烛纸马什么的,大后日晚上好用。”
    “我正有此意,就有劳妈妈了。”周珺琬应了,又与文妈妈低声说了一会儿话,觉得有些累了,方闭上眼睛休息起来。
    相较于周珺琬小院此刻的安静,宜兰院就要“热闹”多了。
    “……那个贱人,果真是她在背后坏我的事,看我这次不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将他们母子一对贱人双双赶出去,让贱人再无翻身之日!”
    方一听王大贵家的小心翼翼禀完冯姨娘跟前儿的流岚前几日才见过她姨妈,而她那姨妈不是在别处,正是在韩夫人姐姐家黄府当差的,她怀疑此番之事正是冯姨娘在背后捣的鬼,宁夫人便怒不可遏起来,狠狠将桌上昨儿个才换上的一套缠丝玛瑙茶具拂到地上摔得粉碎后,便要即刻找周太夫人去,“那个老不死的当初答应过我什么?口口声声绝不会让那个狐媚子的存在泄露丝毫风声到外面去,如今却任那个贱人胡作非为,看我今儿个饶得了老小两个贱人哪一个!”
    急得一旁的郭妈妈忙上前将其抱住,急声劝道:“夫人万万不可!侯爷都已亲自发过话儿,让任何人不得妄议此事,还亲自使人去赏了小周氏东西,显然就是想就此将事情打住,您若这会子去找太夫人算账,休说压根儿已改变不了事情的结局,只怕反倒还会惹得侯爷不痛快,再者说了,冯姨娘完全可以来个抵死不认账,到时候咱们没有真凭实据,又能奈她何?倒不如先忍一口气的好,横竖三爷和四小姐都还没说亲,您要出气有的是机会,何苦急于这一时呢?”
    郭妈妈又急又快的说毕,见宁夫人还是胸口剧烈起伏,死死咬着唇,双眸血红,恨不能滴出血来,情知她并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只得冲旁边坐着的有些呆怔的齐涵芳喊:“二小姐,您快劝劝夫人啊,夫人向来最疼您,您的话夫人只怕还能听进去几分!”
    “……哦,好!”齐涵芳如梦初醒,忙上前也劝起宁夫人来,“娘,郭妈妈说得对,父亲都已亲自发过话儿了,且父亲自来孝顺,您若真去追究祖母,让父亲知道了,势必会不高兴,倒不如先忍下这口气,横竖以后要出气的机会还很多,又何必急在这一时呢?”
    王大贵家的见状,忙也上前跟着劝起来,主奴几个好说歹说,到底说得宁夫人稍稍平静了下来,只是终究难消心头之火,因又砸了旁边一个半人高的粉彩梅瓶后,方喘着粗气恨恨道:“那依你们说,我就要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不成?”
    郭妈妈和王大贵家的都不敢答话,齐涵芳只得道:“娘,也不是让您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女儿和两位妈妈这会子跟您一样生气,一样巴不得去生吃了那个贱……贞华院那位,只是咱们并没有真凭实据说流岚见过她姨妈,此事便是她泄漏出去的,流岚可是那一位的心腹,又岂有不为她的?再者,即便咱们真有法子让流岚认罪,那一位也可以一推六二五,来个死不认账,再是主子,也断没有时时处处管着下人的理儿罢?到时候咱们岂非出气不成,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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