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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重生毒妾当道-第87部分

小说: 重生毒妾当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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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面上却半点不露,只是一脸的惊喜和难以置信,瞧在旁人眼里,就似是高兴傻了一般。
    不多一会儿,便有小子领着一个头发胡子都花白了,乱糟糟贴在头脸上,衣衫褴褛,腰上挂一个大葫芦,走路歪歪斜斜,一走近便让人闻见难闻酒味儿和其他说不出来味道,反正就是很难闻气息的老头儿进来,想来就是那张疯子了。
    所幸屋内众女眷早伺候着周太夫人回避了,只余下几个上了年纪的粗使婆子伺候,不然瞧见张疯子这副模样儿,只怕不吓死,也恶心死过去了!
    齐少游第一个就忍不住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来,若非碍于齐亨还在,亦想知道这张疯子看了齐少衍的腿后到底怎么说,到底能不能治好他,他当下就要离开,如今说不得只能以手掩鼻,勉强忍耐了。
    便是齐少衍也忍不住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来,就这样一个邋里邋遢的糟老头子,真能治好自己的腿?
    当然,他与齐少游不同,他是装的。
    惟有齐亨城府深,毕竟是在宦海摸爬滚打多年的人,半点异色也没露,甚至笑得还很平易近人,起身向那张疯子抱拳道:“敢问阁下便是张先生?”
    张疯子一路趔趄着走到他面前,张口便是满嘴的酒臭,大着舌头道:“什么先生不先生的,兄弟你叫我张疯子就好,我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让人称‘先生’,没的白玷污了‘先生’二字,兄弟你只管叫我张疯子就是,我不会生气的!”
    谁是你兄弟了,就你这样儿,也配做我兄弟?齐亨差点儿不曾被熏晕过去,忍了又忍,方强忍住没将张疯子一把推开,勉强笑道:“先生乃当世高人,连神灵都知道的,本侯区区一介凡人,又如何敢与先生称兄道弟?倒是先前听先生说‘专爱医治有缘人’,不知犬子算不算得先生的有缘人?”说完一指轮椅上的齐少衍。
    “兄弟你这个儿子怎么生得比姑娘家都要漂亮?”张疯子顺着齐亨的视线看过去,立刻大呼小叫起来,似是没感受到齐亨的勉强与隐忍一般,仍一口一个‘兄弟’叫得欢,“与兄弟你倒只有二三分相像了,难道是肖似我那弟媳妇?想来我那弟媳妇一定是个大美人儿!”
    说着大大咧咧的看向一旁的齐少游,“这个也是兄弟的儿子?倒是有五六分像兄弟你了,不过,与我这大侄子却不怎么像了,看来是没继承到我那弟媳妇的美貌啊……”
    咋咋呼呼的一说起来便没个完,最重要的是,又无意说中了齐亨与齐少游的心事,父子两个心里本就有鬼,如何还听得下去?
    齐少游先就忍不住道:“先生是为治病而来,还是为攀亲而来?若是为治病而来,我大哥就在这里了,还请先生即刻给他诊治一番,好与不好,我们阖家都感激不尽!若只为攀亲,那么……”
    ‘那么’后面的话有意没有说出来,但未竟之意却不言而喻,反正真得罪了这张疯子,令其不乐意为齐少衍治病了,吃亏的又不是他!





     章一三一
     更新时间:2013…1…14 11:51:45 本章字数:3513

    齐少游这话说得委实不怎么好听,张疯子一看就是桀骜不驯惯了的人,又岂肯受他如此奚落?当即便冷笑道:“我与你父亲尚且称兄道弟,你便是再瞧我老疯子不起,也算是我的晚辈,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还是贵府的家风家教便是如此?也罢,贵府原是侯门大户,岂是我一个糟老头子高攀得起的,我还是趁早离了这里罢,省得再自取其辱!”说罢便要拂袖而去。爱豦穬剧
    谁与你称兄道弟了?齐亨满心的膈应,为了长子的腿,却还不得不赔着笑脸打圆场:“犬子无状,还请先生念在他年少无知的份儿上,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话没说完,张疯子已又冷笑道:“年少无知?令公子怕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罢,还年少无知,是不是定要等到七老八十了,才算是不年少无知啊?”
    “你……”齐少游被说得满脸铁青,方才的假愤怒瞬间变作了真愤怒,张口便要顶回去。
    却被齐少衍抢先了一步,笑向张疯子道:“舍弟一向心直口快,实则并无半点坏心,先生不才说我是先生的有缘人吗?还求先生看在我这个有缘人的份儿上,就别与舍弟一般见识了罢?”
    “有缘人?”张疯子一声怪笑,“谁规定有缘人我就一定要治了?况这有缘无缘,不还是我老疯子说了算?我今儿个还就不给你治了,怎么着,就不信你们还敢拿刀架我脖子上逼我给你治,便就是那样,我老疯子也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就等着在轮椅上直至坐到老死的那一日罢!”
    话虽说得狂傲难听、半点情面不留,却也毫不掩饰的透露出一个事实,那就是他有那个自信治好齐少衍的腿!
    在场都是聪明人,岂能听不出他的潜在意思?齐少游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顺势将张疯子给赶出去,反正也是后者出言不逊冒犯他冒犯侯府在先的,事后最多他认个错儿,说自己一时被气昏了头便是,横竖已经于事无补。
    因冷笑一声,张口怒声道:“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张疯子一人懂医术,你还真以为离了你张屠夫,我们就只能吃带毛猪了……”
    只可惜话还未说完,已再次被齐少衍打断:“先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在轮椅上已是坐了二十多年了,实在不想后半辈子再在轮椅上坐下去了,求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别与舍弟一般见识了罢?只要您能治好我的腿,后半辈子我必当涌泉相报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
    说完又转头哀求齐少游:“二弟,好容易我的双腿治愈有望,求你就别再逞口舌之快,与张先生置气了罢?我们虽都知道你自来有口无心,张先生却不知道呀,求你就少说两句罢,哥哥我在轮椅上坐怕了,是真不想后半辈子再这样下去了,你是我的亲弟弟,难道你就忍心哥哥我后半辈子就这么着了吗?就当哥哥求你了!”
    齐少游一下子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片刻方咬牙握拳挤出一句:“大哥,我自然是想你好的,只这人说话实在太难听!”
    “我说话难听?”话音刚落,张疯子已怪叫道:“你怎么不说原是你说话难听在先的?我是你们请上门来给你们治病的,是你们有求于我,而不是上门来打秋风,是有求于你们的,你随便找个人来评评理,看是你错,还是我错!我把话撂这里了,今儿个这位贵公子不给我跪下磕头赔礼认错,便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决不会出手!”说完仰头抱手自站到了一边去,再不看屋内众人一眼。
    “你,你别太得寸进尺!”齐少游被气得五官都扭曲了,与张疯子说了这么半日的话,他已觉得是自降身份到了极点,更别说给其下跪磕头赔礼认错,糟老头子休想!
    张疯子仍是不可一世的仰头抱手,看也不看他,倒是齐少衍犹豫了片刻,忍不住再次开口哀求起他来:“二弟,求你瞧在哥哥的份儿上,今儿个就委屈一下罢?哥哥实在怕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就再没机会站起来了,就当哥哥求你了!哥哥给你跪下了!”一行说,一行吃力的双手撑在轮椅上,试图起身往地上跪去,奈何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反倒把自己弄得既狼狈又可怜。
    以致一旁一脸讳莫如深,半晌都没有开口的齐亨也再看不下去了,沉声命他道:“少衍,你坐好,你是长兄,长兄如父,岂有你跪你弟弟的理?也不怕折杀了他!”
    又喝命齐少游:“原你是出言不逊,冒犯张先生在先的,如今他大人不计小人过,还肯替你大哥治病已是万幸,你别说只是下跪赔礼认错,便是近身伺候为奴为婢,也是应当,还不给我跪下!”
    齐少游满脸的悲愤与难以置信,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半日方挤出一句:“父亲,我……”
    却才只开了头,已被齐亨喝断:“你什么你,还不快跪下,难道还等着我亲自伺候你去不成?”
    齐少衍则是满脸的愧疚与自责,却又夹杂着几分希冀,“二弟,哥哥知道委屈你了,你放心,待哥哥治好了腿,一定十倍百倍的补偿于你!”
    父亲兄长齐齐发话,软的硬的都上了阵,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儿,齐少游便是心里再愤怒再屈辱再想将张疯子碎尸万段,也不得不一一咬牙忍下,不然便是忤逆,便是不尊兄长,见不得兄长好。
    说不得只能一撩袍子,强忍屈辱直挺挺跪到了张疯子脚下,咬牙说道:“都是晚辈出言不逊,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晚辈一般见识!”
    这下张疯子总算将目光看向了他,只是话却说得凉凉的不怎么好听就是了:“早这么个态度,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瞧你跪得这般不情不愿的,知道的,说你那是年轻人心气儿高,不知道的,还只当是我倚老卖老欺负你呢,罢罢罢,你还是快起来罢,我老疯子福薄,当不得你这般大礼!”
    直气得齐少游太阳穴越发跳得厉害,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燃烧的声音,早顾不得去想齐少衍此番若是真治好了腿会怎么样了,满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报今日之仇,誓不为人!
    张疯子很快给齐少衍号了脉,又令他撩起裤管大致看了一下他的腿,得出结论:“治倒是能治,不过得颇费一番物力财力,且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提出要住下来细细治疗,又一气提了十好几种或平常或珍稀的药材,还要好肉好酒,尤其是酒,多多益善,且越烈越好。
    齐亨才瞧过他把脉的架势,觉其果有几分真本事,这会儿自是无有不应,只要能治好长子的腿,“先生放心,本侯自会着人安排好一切的!”便要命人去按张疯子的话准备,又要着人去收拾洒扫房舍。
    齐少衍却道:“我那墨竹院自来人少,有大半屋子都空着,倒不如请先生就住到我院子里去,一来可以就近治疗,二来也可以为府里省不少事儿,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如此安排虽好,只是要委屈先生了!”齐亨闻言,便拿眼看张疯子。
    张疯子于这些细节上自来是不拘的,毫不在意的挥手道:“只要有酒有肉,睡马厩都使得!”
    于是事情便算是这么定了下来。
    当下齐少衍便与张疯子一道,先回了墨竹院,齐亨放心不下,也领着人跟了过去。余下齐少游为子为弟,于情于理本都当一道过去的,奈何他实在太生气太愤怒,根本连面子情儿都没法强迫自己去做了,因只命人去回了齐亨一声自己几日没去国子监了,如今事情既已有了眉目,他也该回去见见夫子了,便怒气冲冲的出了西宁侯府,暂不细表。
    再说齐亨与齐少衍领着张疯子回到墨竹院,齐少衍先就将自己院里所有人都召齐,令大家给张疯子见过礼,又命绿意将他安置在西厢房后,方一脸感激的向齐亨抱拳道谢:“多谢父亲!”至于谢什么,却是没有明说。
    好在齐亨也没有多问,只命跟着的管事们:“无论大爷院子要什么,都一力满足,不得怠慢!”,然后又深深看了齐少衍一眼,便离开了墨竹院。
    齐亨前脚刚走,张疯子后脚便从西厢房过来了,先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才讽笑道:“想不到你那位弟弟,还真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呢,我今儿个可算是出了一口气!”顿了顿,又道,“不过他现在终究还年轻,离你那位父亲,且还有一段距离呢!”
    “父亲?哼!”齐少衍冷笑,“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学哪咤割肉还父!”
    张疯子忙斥道:“说什么傻话!你是你,他是他,为他这样一个人伤害自己且不说值不值当,你先就对不起你含冤而死的母亲!以后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看我不真打折了你的腿!”
    “是,师父!”齐少衍便不敢再多说了,只得讷讷的应了。
    ------题外话------
    肚子大了,经常会觉得呼吸困难,晚上怎么睡都不舒服,而且腿痛,直接痛醒,呜呜呜……





     章一三二
     更新时间:2013…1…15 12:08:20 本章字数:3477

    且说齐少游负气离了西宁侯府,也不知该往哪里去,满腔的悲愤屈辱也不知该与谁说道且亦不能与人说道,毕竟事关自家的秘辛,因只能打着马一路漫无目的的狂奔,以借此宣泄心中狂乱的情绪。爱豦穬剧
    齐少游一路肆意狂奔着,连碰着了路上的行人碰翻了道路两侧小商贩们的各式摊点亦顾不得,而众人见他衣着华贵,鲜衣怒马,情知这是自己惹不起的主儿,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咒骂其几声罢了。
    如此,他很快便出了城。
    出了城后,齐少游又打马狂奔了一阵,城外开阔的视野和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总算让他被气得发昏的脑袋稍稍清醒了几分。
    随即便想到,自己就这般不管不顾的离了府里,也不知齐亨心里会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他不尊敬友爱兄长,半点不关心兄长的病情?还有那个瘸子的腿果真能治好的话,岂不将成为他请封世子之位上最大的拦路虎?他真不该因一时之气离了府,而该寸步不离守着那个瘸子的,如此便是想人不知神不觉的做点什么,机会无疑也会大得多!
    说来自己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怎么竟会忽然这般毛躁沉不住气起来?不就是受了张疯子那个糟老头儿几句奚落话,不就是被逼着给他下了跪吗,当年淮阴侯连胯下之辱尚且能忍了,不然也成不了日后那番大业,淮阴侯都能忍了,他为什么不能?
    思忖间,齐少游脑中又清明了几分,深吸了一口气,便欲调转马头返回城里,返回西宁侯府去。
    “……诶,这不是少游兄吗,这会子怎么有空出城来逛逛?在这里都能碰上少游兄,可真是巧得紧!”
    冷不防却听得身后一个声音笑说道。
    声音颇为熟悉,齐少游因忙转头看去,就见说话之人一身天青色折枝花暗花缎夹袍,腰间束着银青色织锦腰带,挂着个羊脂玉佩,生得剑眉星目,高大挺拔,不是别个,正是他在国子监的同窗,广宁伯府的嫡出三少爷李延贤。
    这李延贤因是嫡次子,将来不必承爵,又深得其母宠爱,是以于吃喝玩乐上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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