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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王子公主事件簿-第17部分

小说: 王子公主事件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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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原是我先生好友,他和你母亲相识,便是在我和我先生的订婚晚宴之上。那已经是三十三年前的事了,当时,你父亲已是城中著名的建筑设计师,而你母亲,是个刚刚从英国留学归来的大学生,来到本城,是为了寻找一份适合心意的工作。年青才俊和美丽少女,倘若成双,到了如今只怕也是成了一段佳话。只是可惜。”
    以深只是淡笑不语。然而连眼泪都意外地噗嗤噗嗤往下掉。
    在黑暗中伸出手来不动声色地拭去,她极力仰起头来看天。月亮那么圆、那么亮,如玉盘一样地挂在天空中,安静地俯首看着诸人。
    园子里的树木,在夜晚中依然挺拔伫立,远远看过去,重重叠叠的影子,风吹来,沙沙地响。
    她不是不在乎,不是不爱,不是不怀念,不是不好奇。
    只是,她生怕。
    生怕那样的真相,不是她想要的。
    生活渐渐显示它本来的一面,她却没有做好准备。
    而如今,她终于可以勇敢面对。
    ——也只能面对。
    ……………………………………    
四十二、陪我跳最后一支舞
           有人轻轻敲了敲门框,二人回过头去,以馨正笑吟吟地站在那里:“小妹、张伯母,母亲请你们过去。”
    “若唯!”明淑满面笑意地迎了上来,“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你?”
    “我在阳台上吹吹风。”张夫人笑,“正好碰到你女儿。”
    明淑笑着上前挽住张夫人的手,“今晚宾客满堂,正是个好机会。咱们前日所说的计划,趁这时刻发布出来如何?”说着,她的眼睛似有意无意地看了以深一眼。以深顿时心领神会。
    前日张氏声明支持赵氏,而后却私下要求在国内兴建房产之时,需要赵氏注资十亿予以协助。趁此时机,借贷条件自是优惠许多,然则两家从此连成一气,至此看来,于赵氏倒并无多大损失。如今明淑欲将此宣告众人,自是有昭告天下,赵氏财政健全、无堪虞之忧的意思。张夫人却只是笑:“明淑,你也太抬举了我。如今后生当家,哪里还有我说话的份?这些大场面上,还是让他们年轻人上台比较适宜些。”她转身看着以深,“以深,这件事情就由你和永新来宣布,如何?”
    明淑朝以深略略点头,以深便绽颜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场中诸人听闻张赵两家携手合作,便纷纷上前恭贺。张永新是张家长子,未见面以前以深一直认为他大概只是个大腹便便的精明商人,却不料虽年逾三十,仍然算得上是一个美男子。更兼身上所透露出来的沉着与稳重,在纨绔子弟中就已难得。
    献筹交错之时,张永新对江启征笑言:“启征,你今日的风光全被太太抢去。”他对以深举杯,“江太太不愧是近日坊间最热门的女中豪杰,做事干脆利落。希望日后合作愉快。”
    启征携着以深的手微笑:“江山辈有人才出,永新,我们这些前辈们风光不再,难得你还能和我太太指点山河。”
    张永新哈哈大笑:“彼此彼此!”三人碰一碰手中的杯,都是笑得开心。
    舞会的句点,自然是男女主人公跳最后一支舞蹈。
    启征礼貌地朝以深伸出手去,她亦是嫣然一笑。二人下了舞池,翩然起舞。待第一节曲结束,众人纷纷和了进来,张永新、以馨、小贺,甚而江尧越亦在启微调皮的引邀下呵呵笑着加入了队伍。
    各人脸上笑颜灿灿,场中美女如云、佳宾簇拥,满堂贵客均是金光闪耀。
    ——如何的天下太平。
    “你今天很美。”这是他今晚对她说的第一句私语。
    哦不,应该是自美国归来的第一句。
    她抬头微笑:“谢谢。”
    他似是无意地:“宝宝说他很想你。”
    两个人随着舞曲旋了一个转圈,她看向他:“你呢?”
    就这么轻轻巧巧地问了出来。她不需要他的回答,而他,显然也不欲回答。
    他的手握着她,她和他拥抱着旋转,一步步、一圈圈。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地走近,然后,再一步一步地走远。
    终于是曲终人散。
    送了最后一个宾客出门。以深呼了口气,缓缓转身朝回走去。电话铃声响起:“以深,我们已经到家了!”是启微。
    “好的,”她微笑,“替我问候爸爸。”
    转而,那边传来江尧越的声音:“以深,忙完了这一阵,就早些回家来吧。”他温言,“少了你,江家大宅又清冷了许多。”
    “是,爸爸。”她低声。
    周围是纷乱穿梭着整理残局的下人们,她放下电话,用手支住额头,默默地靠坐在沙发上。
    须臾,才起身朝楼上走去。
    夜已深,而人已散。
    时隔一个多月,再次站在江家门前的心情居然还是平静。
    以深拾级缓步而上,大门打开,康嫂欣喜地叫:“少夫人,你回来了!”
    她微笑:“宝宝在家么?”
    “小少爷去了幼稚园,”康嫂笑,“你都不知道,小少爷现在有多聪明,又乖,老爷爱得跟什么似的。”她边说边手忙脚乱地吩咐阿芬端上茶来,“少夫人,晚上在家住吧?”她问。
    “是的。”以深点头,“爸爸和启微晚上回来么?”
    “老爷去了三夫人那边,”她说,“二小姐打过电话说今晚不回家。少爷倒没有吩咐过。”
    以深笑一笑:“那好,你去忙,我先上楼去换件衣服。”
    “好的。”康嫂笑着点点头,转身出了大厅。
    推开房间的门,依然是纤尘不染的模样,想必下人们日日打扫从不懈怠。只是,这样的清净,便也显得苍凉。
    它的主人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回来过了?
    换好衣服,以深朝楼下走去。地毯绵软,脚步便轻悄无声。走到走廊转角处就听到楼下传来那一阵说话声。她不由得停住了步伐。
    “二姐的手最巧了,这织的毛衣也真是好看,老爷必定是喜欢的。”那是四夫人有点酸酸的声音,“象我这样的粗人,也就笨得什么也不会做了。”
    “四妹这是哪里说的哪里话?”二夫人笑道,“我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这年头还土到要自己织毛衣,说出去也贻笑大方。”
    “老爷最近不是常去二姐家?”四夫人故意地。
    “怎么会?我还以为他日日在四妹那里呢!我可是有许久没有见到老爷子的面了。”二夫人只是笑,“适才听得康嫂说,才知道原来我和四妹都是一样的人。”
    四夫人叹息:“我们倒也罢了,反正横竖就是这样。不过我听说——”她压低了声音,手指朝楼上一指,“大少爷和那位近来也不怎么好了。”
四十三、你分明就不知道
           “这是怎么说?”
    “二姐你不知道?”四夫人一惊一乍地,“刚结婚那阵子,听说腻得跟什么似的,那样定不下心的人,居然也会天天赶回家来报到。我当时听了,还以为真是皇太子转了性,如今看来,也只不过一时而已了。”她笑得花枝乱颤。
    “怎么会这样?”二夫人沉吟地,“照理说不该如此。”
    “为什么?”
    “当时的事情,四妹没有听说么?”
    “哎呀,到底是什么?二姐快别卖关子了。”四夫人急急地。
    “那时候结婚,大少爷是跟老爷子立了军令状的。”她低声,“倘若夫妻三年内不和,有分居甚而离婚,那家业的一半就到不了他手。”
    “有这样的事?”四夫人唬住。
    “我也是听三妹闲聊时说起,”二夫人蹙着眉笑,“这门亲事是老爷子指的,现在还是东风吹着头,大少爷这么精明的人,总不该眼睁睁就把到了手的东西给放过了罢?毕竟再怎么熬,也就三年而已。”
    “说得也是。”另一个点着头,“赵家和江家也算门当户对。只是——不知道二姐听说了没,那位原本不是正室夫人出的。”她压低了声音笑,“象我们,倒也是光明正大,可怜她的妈都只是暗路里来去。”
    “这事儿我倒是听说,只是原本也不敢信是真。”二夫人的精明,是隐藏至深的。
    “咱们这样的人家,能说什么?象现如今养着的那个小宝贝,老爷子宠得跟什么似的,不也是那样的来路?可对外面也只能打肿脸充胖子,认了正宗里来。那位能容了这个,我也佩服她是个海量。可见不管怎样,家教和遗传是最要紧的。”她笑。
    听到这里,以深不由在心底里暗暗叹了口气。女人说起是非来的恐怖程度,果然是要命的。
    如今下去露面,无疑会让大家尴尬。更则落了心病,不知日后又会惹出什么事端来。想了一想,以深还是悄悄地回身走到了房间。然后拨了个电话下去。
    “康嫂,”她故意懒洋洋地,“小少爷可有回来?”
    “司机已经去接。”康嫂回答,“二夫人和四夫人来了,正在楼下坐着。不过她们说待会就要走。”
    “好的,我知道了。”她说,“晚膳摆到楼上休闲厅,我和小少爷在那里吃。”
    “是。”康嫂恭谨答应,并未多问一声。谨言慎行,是管家奉行的基本准则。
    到了很晚他才回来。打开门看到她,微微一惊。只是须臾,便不动声色地走了进来。
    “回来了?”他打招呼。
    “是。”她淡淡地。
    他的心情似乎不错:“爸爸知道么?”
    “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她微笑着说,“康嫂说他今晚住三姨那边。”
    他笑笑,极为客气地点点头。然后伸手拎起了外套,说:“那你早点休息。”
    他转身,而她伸手拉住了他。
    “江启征。”
    他回头。
    “你要去哪里?”她问他。
    他有些愣住,然后,微笑起来。“我下去喝水。”
    “为什么?我身上有强物质辐射吗?还是有世纪无敌致命病菌?”她静静地说,“害得你要搬去书房里睡?甚至,我不回家的那些日子,你也不愿意回睡房。”
    灯光有些昏暗,她只开了床头的那一盏灯。他的面容也就有些模糊不清,身上的亚麻色衬衣柔和绵软,挂在手上的外套却透着冰冷的气息。
    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他也是。
    重复那样的话,分明觉得想笑。而她这样的凌厉如斯,他也没有办法生气。只是柔声说:“你怎么了?”
    她叹一口气,终于说:“那个三年的军令状,我已经知道了。”
    她仰起头来看他,说得一字一句:“你就那么害怕吗?江启征,为了躲开我,连那些都可以不管不顾了。已经快两年,假若你愿意,剩下来的一年多时间,我愿意陪你演戏。时间满了,我们就离婚。”
    原以为会心痛的。可是,没有。
    他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回转身来,双手箍住她的手臂,静静地开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赵以深。”
    他说:“你为我牺牲?还是成全?那样的伟大,可是我不需要。”
    他有些惘然地看着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今天这个样子。原本——我是有把握的。对任何事情我都是有十分的把握才肯去做。偏偏在你这里,却乱了阵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我们曾经相遇过,在乞力马扎罗。可是那又怎样?没有承诺、没有开始,什么都没有。如果那是一厢情愿,也许最错的就是我要结婚的那个对象偏偏就是你。”他看着她,“不要以为我已经忘记了,赵以深,我还记得,一切都还记得。一切,如同你一样。”
    她仰着脸,模模糊糊地看着他。脑子里也是恍恍惚惚地,仓皇而又狼狈。
    …………………    
四十四、让我们重新开始
           “可是你让我怎么办?这原本就只是一场单纯的交易而已。我不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爱情这玩意。那是小时候看到妈妈夜夜落寞的身影,那是她的眼泪、不甘、愤懑。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实在太过残忍,所以,假若你不爱我那还好一些。可如今,”他淡淡地说,“我向来只做自己认为公平的交易,要我利用你到这样的地步,我不耻。”
    她艰难地开口:“我说过,我并不爱你。”
    “赵以深!”他甩了甩头,仿佛跟谁赌气似的。然后,慢慢放开了握住她的手,负气似的转过身去,“这样拙劣的戏码,也只有言情剧里的男主角才会信。而我不是。你骗不到我,况且,你干嘛要骗我?”
    他的声音很轻:“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假若你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那倒是真好。可惜你不是。”
    她自己也觉得可笑。他说的对,那样拙劣的戏码,原本就没有人会信。她不是个演员,即便要演戏,也没有那样的真实,可以把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放进了戏台里去。
    灯光的影子隐隐绰绰,她模模糊糊地想,一切真的是该结束了。
    只是她仍旧定了定神,才说:“对不起。”
    他低声笑了起来,“从美国回来以后,我甚而有些害怕见到你。赵以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这么无措,可向来都不是我的作风。”他微笑,“或许在我心里,你跟那些女人是不同的。可是我可以把你当成朋友、当成并肩作战的战友,或者,干脆就是针锋相对的敌人。这种种都可以,唯独不可以的,是把你当成我爱的人。”
    他说:“忘记从前曾有过的事吧。以深。让我们重新开始,没有过去、没有未来,也没有现在。只是故事的最开始,两个完全陌生为了互相利用而走到一起的人而已。”
    她默默低着头,不说话。
    是曾想过的,如果有一天,可以和他再相见。如果有一天,他可以爱上她。那样的时刻,该是多么的美好。
    可是真是奇怪,明明可以荡气回肠的一刻,两个人却这样冷漠,冷漠到本该美好的一幕也支离破碎。
    他只是说的对。她和他,本来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他们都害怕改变,因为他们都习惯了拥抱着这样的执念。对现在平淡生活悲凉又心甘情愿的执念。
    她微笑起来。今天方才知道,曾经,她是个多么幼稚而天真的人。
    他说:“我走了。”
    她说:“好。”
    他看着她。而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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