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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王子公主事件簿-第20部分

小说: 王子公主事件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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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已经过去、因为已经太小、因为已经不适合、因为已经事过境迁……
    因为已经无法回头。
    所以能够珍惜的,她要好好珍惜。能够把握的已经只剩下那么一点点。可是她是那么害怕,如果只能够把握的那一点点,她都要不能够拥有。
    如果连那一点点,她都不能够拥有。到那时候,该怎么办。
    如果全世界都离她而去,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到那时候,该怎么办。
    她做不到那样勇敢。
    坚强,只是因为还有希望。
    逃离冰冷的希望。
    温暖的希望。
    她瘦瘦的身子蜷缩在宽大的真皮椅子里,越缩越小,象一只小小的、迷了路的猫。
    窗外好象起了风,吹得窗帘都微微扬了起来。她觉得冷,可是又不想动。那帘子却好象有心理感应似的,慢慢地往她的身边凑,轻柔地拂着她的发丝。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想将窗户关上。
    灯却忽然亮了起来。一个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我来吧。”
    …………………五十、小贺…
           她回过头去,看见小贺正站在办公桌前,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后,微笑着走了过来,轻轻拉上了窗门。
    “喝杯咖啡。”她说。
    她嗯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感动。是泫然欲涕的样子,喉咙深处好象被暖暖的哽住,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怎么还不走?”拼命忍住那奇怪的情绪,她问她。
    “我看到你还坐在房间里。”小贺微笑,“我想,你需要有人陪伴。”
    “谢谢。”以深真心地。
    她笑了笑,温和地说:“公司的事情有顾总,我想不会有多大问题。张律师素来名望甚巨,打这样的官司也是最好的。你不用太过担心。”
    她知道她在努力地安慰她,这样的话语并不能安抚她的疲倦,然而却使她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也许,最难过最无助的时候,需要的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是知道有人在自己的身旁。
    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这——是一件多么值得安心的事情。
    风起得急了,夜色便一点点地黯淡了下来。云层缓缓飘扬着,渐渐遮盖住了漫漫天际。她回首看着窗外那天色逐渐阴暗,偶尔有一丝光亮从云端里泄了出来,也是朦胧的仿佛虚无,小贺的眼睛却盈盈然地凝视着她,亮如灼华。
    “小时候我家里一度曾经很有钱,”她淡然地说,“有佣人、有花王、有司机,还有管家阿姨。爸爸妈妈很恩爱,我们一家人过得很幸福。”
    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灯光下她的面容清瘦,下颌有着温柔的倔强。神色也是全无素日的精干,反而多了几分慵懒,“后来有一天放学回家,忽然发现空空一片,什么都没有了。佣人、花王、司机、管家……还有家具,甚至连我平时最喜欢抱的那只玩具小狗,他们居然也要带走。再后来,连那个家都不能再住,我们只有搬到一个小寓所,典型的冬冷夏热,没有空调,只有扑哧扑哧喘着气的老式风扇。”她微微一笑,“爸爸在第二年冬天离开了我们,死了。妈妈活得久一些,大概是我上中学的时候才走的。”
    她的声音平淡安静,以深却觉得不忍:“小贺……”
    她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已经过去那么久,我早就不再觉得难过。”笑了一笑,轻声道:“波士,你这样的心情,我明了。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管有什么样的困难,都不会是绝境。只要咬住牙,终究会过去的。”
    以深微笑起来,眼波澄澈而明亮:“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记得那时候看杂志,封面上意气风发的一个女子,清秀恬淡的面容,明明是家居的模样,却成了一个女强人。”小贺想着,轻笑,“每个人都说你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子。有最帅的丈夫、出身豪门、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我当时就想,这样的女子,不知道现实生活中会是什么样子。”
    也就是那个时候,才明白什么叫做惺惺相惜吧。
    在外人看来仿佛拥有了全世界的女人,其实却是什么都不曾真正拥有——就好象她。
    刚毕业的时候,曾经是多么的斗志昂扬。那时候一切都还是空白的,因为空白更显得美好。然而经过了那三年,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空的。这样的空,比之前的空白更让人心悸而绝望。
    如果从来没有拥有过,那倒无所谓失去。可是拥有过了,再剩下自己独自一人,那才是真的绝望。
    她还记得那天晚上,独自一人坐在咖啡厅里等他。她告诉他她会等,会一直一直等下去,虽然明明知道他绝不会来,明明知道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轻易心软的男人,却还是有着奢望。
    女人真是傻。
    手机就放在桌子上,音量开到最大。她就那样残忍地对待自己,竭尽心力想要等待、等待哪怕是最后一丁点希望。可是她连最后一点点希望都没有等到。手机始终没有再响起来。她眼看着灯光就那样一盏一盏地熄灭,周围的人也一个一个地离开,到最后,只有她一个人。
    偌大的厅堂里,只有她一个人。到了后来,连侍者也带着歉意地走过来,温和地告诉她:“小姐,我们要关门了。”
    她当时没有哭。只是礼貌地付了钱,然后抱起外套走出门。外面很冷,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漫天漫地的雪花儿从天上飘落下来,纷纷扬扬。街道上空无一人。灯光兀自荧荧地闪烁着。
    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裳,然而却丝毫不觉得冷。整个人只是麻木了。
    只是麻木了。
    即便雪花落了她满身,也丝毫不再有任何感觉。
    深夜无人的街道上,她终于独自站在那里落泪。可是再也没有人来安慰她。她的身旁,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亲人。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可是没有一个人爱她。
    那时候,才是真的绝望。
五十一、待不思量
           她还记得父亲走的时候。
    那一年的冬天特别冷,她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趴在医院的窗户玻璃上,眼睁睁地看着父亲闭上眼睛,看着妈妈哭倒在地上。看着医生们忙乱成一团。
    学校里的孩子都欺负她,因为她长的漂亮、功课又好,家里还很有钱。可是后来不是了,她不但没有钱,还变成了一个没有父亲的孤儿。于是她们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嘲笑她。而家里——母亲是娇生惯养出身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成天只会坐在家里哭泣。于是她走的时候,她居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那时候冒出来的念头是:谢天谢地,母亲不用再受苦了。
    经过了那几年,从此以后,无论经历怎样的事情,她不会再觉得苦。
    人生道路多漫长,她要始终微笑着走下去。
    只是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苦,让人痛入骨髓无法自拔。那就是爱情。
    后来终究还是熬了过来。
    自那一夜在街头彻头彻尾地大哭过一场之后,她再也没有为那个人痛哭过。
    即便要伤心,也再不会为了他。
    她已经决定放弃,放弃他、也放弃自己曾经幻想过的幸福。
    从今而后,她的人生,只能为她自己、以及她所认为值得的人而活。
    房间里那样的空旷,小贺轻声微笑了起来,笑容凄凉而倔强:“我想,我们都会明白彼此。所以我来了。”
    是的,所以她来了。来到她身旁。
    贺明安、赵以深。这两个从来没有过任何交集的名字,从此,联系在了一起。
    日子继续这样有条不紊地过着。张律师和薇安联手接了以川的案子,明淑的医院报告也出来——情况并不甚乐观。
    “根据夫人目前的状况,我建议最好还是做一个搭桥手术。”姚医生说。
    “什么是搭桥手术?”
    “夫人有很严重的冠心病,搭桥手术就是用一个管道,让这个管道在冠状动脉狭窄的远端和主动脉之间建立一个通路,让狭窄的远端得到比较好的血液供应。但是这个管道的材料必须从人体自身去取,目前我们常用的是胸廓内或者乳内动脉,或者用胃网膜动脉,因为它们的口径比较合适。当然胳膊、小腿上的静脉也可以,具体要看到时候检测的结果。”他耐心地解释。
    “风险会有多大?”她问。
    他微笑:“这类手术目前为止已经比较成熟,死亡率也比较低,每年最多都只在1%—1。5%。夫人的问题是在于,她的动脉硬化是全身,甚至很多器官都有了衰竭的可能。所以手术中可能产生的并发症目前无法预料,并且手术需要的时间也会比一般人要长。”
    她深吸一口气:“假若不手术?”
    “一般来讲,冠心病也可以用药物治疗,或者考虑用介入支架。但是这两者的效果无法跟搭桥比较。更何况夫人的病情已经算是严重,搭桥以后再狭窄的几率小,对以后的生活也有利。支架和药物则可能复发,支架还有可能形成血栓,严重者会发生猝死。这些都是可能出现的问题。”他殷殷地说。
    她已经心慌意乱,只能说:“姚伯伯,能不能容我考虑一下?”
    “当然可以。”
    可是,怎么办呢?能找谁商量?以川已经自顾不暇,只有象征性地去问以馨。
    “那么,姚伯伯的意思是,妈妈的手术还是存在着很大的风险?”以馨睁大了眼睛,问。
    “是的。”以深说。
    “用药物和介入呢?”
    “从理论上来讲,药物、介入还有搭桥三者的概率基本相同,也就是说到最后死的人是一样多的。但是就妈妈目前的状况来讲,搭桥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她照着医生的话说。
    “死?以深,妈妈怎么会死呢?她怎么可以死?倘若她死了,我们该怎么办?”以馨已经开始充满恐惧地惊叫起来。
    “二姐,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可能性。”她解释。
    “不,我受不了妈妈身上会有这样的可能性存在。”有些时候,以馨身上有着大小姐与生俱来的固执。“这绝不可以。”
    她没有再说话。
    能说什么呢?根本,连她自己也已混乱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前,或者还有人可以依靠、可以询问、可以信赖,可是现在,好象所有事情都只能她一人去承担。
    她已经无力哭笑。
    “伯母的情况怎样?”惟有薇安有时还会关切地问候。
    “还是这么拖着。”她平静冷淡地苦笑一下。
    “为什么不去问问张孜然?”薇安给出建议。
    “张孜然?”她一愣。
    “张氏旗下的医院,在这方面是权威专家。”薇安说,“我相信他可以给你更好更专业的建议。”
    或许……可是,她怎么还可以去找他?
    已经有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联络了。他似乎在存心避开她,任何场合都不会再遇见。而她也是。
    不再相见,是不是就少了许多可能会有的尴尬?
    不待思量,于是一切就真的能如风吹散般了无痕迹?
    年少时做了错事,常常会偷偷躲起来,以为事过境迁,便什么后果都不用承担。然而这样的心事,真是傻。倒真是傻。
    …………………    
五十二、却难忘
           她说:“我不能去找他。”
    薇安问:“为什么?”
    她咬住了唇,乌黑的长发下一张脸白皙如雪,尖瘦却柔美的下颌仿若只堪盈盈一握,一双眸子却深黑如墨:“我不想见到他。”
    薇安低呼:“赵以深!”她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只觉触手冰凉,“你爱上他?”
    她只觉心绪恍惚,低声说:“哪里有?”
    “那为什么不想见到他?”
    “我只是……”她轻声说,“薇安,你不懂。”
    “我是不懂。”薇安很认真地,“自从你结了婚以后,有许多事情我就看不懂。你的丈夫、你的儿子、还有你那所谓该死的幸福美满婚姻。以深,你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从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从前的你简单得多,也快乐得多。可是现在,这样的一副大任在肩忍辱负重的模样,哪里还象你?我知道你过得不幸福,可是,明明就有人可以让你幸福,你为什么不要?”
    她愕然:“薇安?”
    “我不管江启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爱他。假若不爱他,你不会是这一副模样。可是,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张孜然爱你,他明明是爱你、全心全意地在爱着你的。”她叹气,“从很早很早以前,你父亲刚刚去世的时候,你独自离开。他来找我询问你的下落。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爱着你。”
    她有些寥落地看着她:“以深,我也爱过人,知道爱情是什么。他骗不了我。每次你和他相遇时,他看着你的样子——我虽然是局外人,但我看得清楚。”
    是啊,她并不是傻瓜,他对她的好,她也不是全无感觉。
    她有些茫然地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在医院的时候,沈必青的病房门外。她傻傻地举起手,而他的面容凑在她的眼前,干净而俊朗。
    那一刻,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
    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还有,那街旁的臭豆腐、绍兴乡下的那个夜晚,以及以后的许多许多日子里,他的陪伴。
    假若她与他能相遇得更早一些,结局会不会有所不同?
    她只是一直不知道,他为她到底做了多少。
    冬天很快就来了。日子短,天也就黑得早,每天下午回到家都已经是华灯早上。她和江启征很少遇见,有时候也觉得好笑,怎么这个世界分明不大,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却可以你向左我向右,仿佛再也没有了相聚的日子似的。
    夜里偶尔会不自觉地凝望着他住的那个房间,灯光有时候亮起,有时候熄灭。他有时候会在,有时候不。
    她没有回复,江尧越似乎也就死了心,不再催促两人和好。12月初的时候,律师便送了文件来她办公室,给她过目上面的各款事项。声明婚后3年之内,她认为条件成熟之日,随时都可以提出离婚。夫妻二人即日起分居,一切财产依照婚前,概无瓜葛。但离婚之前双方必须居于江家,并有协同彼此出席重要场合的义务。
    他终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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