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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王子公主事件簿-第31部分

小说: 王子公主事件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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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再说话,她却猛然回过头去,空寂的街道上,他跪倒在车旁。低着头,紧紧抱住膝盖,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她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叫他:“江启征!”
    他不说话,她终于大度地让步。说:“喂。你怎么了?”
    他蹲在那里,慢慢地说:“我跌倒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说:“怎么办?以深,我跌倒了。”
    他抬起头来看她,温暖的阳光里,他的脸上笑意漾漾,他修长的腿弯曲着,笑容带着一丝痞痞的邪气,牙齿洁白明亮,瞳孔里一点点晨曦地反射,有朦胧的橘黄色。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江启征,不许耍赖!”她走过去拉他,“快起来快起来,你都几岁了怎么还这么赖皮!”
    他不肯起来,只是蹲在那里,说:“那你答应我不生气。”
    她说:“我没有生气啊。”
    他说:“那你刚才干嘛气呼呼地冲走?”
    她装傻:“哪有?”
    他固执地嚷着:“明明就有!”
    她终于投降:“好吧好吧,就算我有。快点起来吧,路上这么多人,啧啧,被他们看见多丢脸。”
    他笑了起来,说:“这里哪里有人?”
    她四处环顾了一下,到处空荡荡一片。也是微笑,却还是犟嘴:“哪里没有?你和我不是人么?”
    他就顺势拉住她的手,她挣脱了一下却挣不开,他说:“对不起,以深。”
    她有点不好意思:“你干嘛?”
    他认真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么贫的一个人,这时候也支吾了起来,抓了抓头发,说:“哎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他诚恳地说:“我是认真的,我爱你,是真的爱你。不骗你。”
    他这样地说话,她开始觉得脸有点红,说:“我知道。”
    他“咦”了一声说:“你怎么知道?”
    她说:“我就是知道。”
    他仰着脸看她:“为什么?”
    她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为什么,我就是知道怎么啦?”她脸红得烧烧的发烫,他握着她的手,两个人互相凝视,眼里眉间都是掩饰不住的深深笑意。她终于缓缓蹲了下来,温柔地说:“我刚才没有生气,真的。我只是…………”她想了一想,“你说那是送给我地礼物,我不想你把它看成是什么礼物,我也不想你有负担,如果感情是彼此的一种负担,那我宁愿不要,你是知道的……”她说得很急很急,而他微笑着,认真地说:“我知道。”
    她也就呼了口气朝他微笑,她表达得并不好,因为她自己心里本来就很乱,可是他懂了。他懂了,这就好。
    她说:“我等你。”
    不容他回答,她已经说了下去:“有什么原因,对吗?”
    她看着他,继续说:“江启征,你为什么会愿意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为什么会承认自己爱上我,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他说:“是啊。”
    她就微微笑:“好吧,那我等你。”
    她说:“我等你,等你有一天愿意把原因告诉我。不管有多久,我都可以等。”
    他捧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假如那个原因并不是你能够接受地,那怎么办?”
    她微笑着皱起翘翘地小鼻子:“那也得等你说了以后才知道啊。如果我真的不能够接受,那我就会甩了你。”她笑着用手指指他地额头,“所以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原来的样子,我不会随便接受你,因为赵以深是有原则的。”
    他笑了起来,点着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他笑得很开心:“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爱你。”他温柔地拥抱住她,“我真的很爱你,以深。”
    哎呀,说得这么肉麻,可是她喜欢。
七十九 曾经不知道的
           假期很快结束,以深和启征特意抽出时间来送启衡去机场。
    “好了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启衡转过身来,笑眯眯,“再送下去就要演绎生离死别的戏码了,多俗!”
    “喂喂!”江启征敲敲她的头,“人家好心好意来给你送机,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启衡弯弯腰,笑得很促狭。这两兄妹每次只要在一起总会不停地打打闹闹,以深只是站一边微笑,昨晚熬了大半夜,启衡睡不着又跑过来找她聊天,结果今天早上就差点爬不起来,到现在脑子里还是混混沌沌。周围匆忙经过的人很多,看到他们三个,都是忍不住回顾。每个人对帅哥美女的兴趣向来都是浓浓,更何况是这样的搭配。
    “大嫂!”启衡跳过来,张牙舞爪地攀住以深的脖子,“大哥欺负我,你怎么就不管?”她俯首在以深耳边,唧唧咕咕地笑,“你看大哥,这辈子我可从来没看他笑得这么开心过。雨过天晴了?”
    以深看一眼启征,后者正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微笑地看着她,不由得脸上一红,说:“哪有?”
    启衡笑了起来:“应该有!十分有!非常有!”她笑着握握以深的手,“过段时间我会去非洲。”
    “非洲?”她愣一愣,旋即微笑起来,“去看孜然吗?”
    “是的。”启衡笑得眼睛亮亮的,“我想,他一个人在那里一定很孤单。或许会需要有人陪伴。”
    “准备在那里多久?”她关心地问。
    “看情况,”启衡笑一笑,“如果他宁愿独自待着。那么我就回美国继续学业。无论如何,我希望他能够快乐,不管这快乐是否与我相关。”
    “启衡。”以深停了一停。才说,“遇到你,是孜然的幸运。”
    “其实,我们遇到每一个人都是幸运,”启衡微笑着说,“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教会我们不同的东西。大嫂,”她诚恳地说,“大哥的有些事情。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事实上,有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别人想象中地那种人。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过得很幸福。我也相信,只有你,才可以给他幸福。”
    回去的路上启征问她:“刚才启衡对你说什么?”
    “她说过段时间要去非洲。”她静静地微笑。
    他看她一眼:“为了孜然?”
    她笑着点点头。
    “这个小鬼!”他笑起来,“怎么这么勇往直前。”
    “年少的时候,我们总是有一往无前地勇敢。”以深轻声说。“那是一种幸福他点头。象是欲语又止。而她转过头来看着他,忽然说:“启征。”
    他扬起眉说:“什么?”
    她问:“致远现在在哪里?”
    太阳太大了,一个转弯,他只觉得眼前一片刺目。他没有说话,而她亦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过了很久。他才终于开口:“他死了。”
    他地声音断断续续。很轻、轻得好象不是真的:“……已经有三年半了。我们三个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是现在……只剩下我和孜然两个人了。…………他已经死了。”
    这天以深回赵宅陪明淑,天气很好,两个人坐在院子里边喝着茶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冬日里阳光明媚。常青树犹自鲜艳的绿。偶尔有几只鸟儿飞过,喷水池里水声溅溅。
    明淑忽然问她:“以川的案子什么时候开庭?”
    说得这样平静自如。以深倒是怔忪,明明记得从来都没有告诉她,可是她偏偏就好象早就知道似的。
    明淑只是微微一笑:“你们也太天真,以为这样的事情竟然就可以瞒得了我。”她饮了一口茶,然后抬起头来瞧了以深一眼,“为什么不告诉我?以深,难道你以为妈妈老得连这样的事情都接受不了么?”
    “妈,”她答,“我们都不想让你担
    “我知道,”明淑静默了一会,才说,“所以从前我也就装作不知道,可是这样地假装………假若彼此都太过辛苦,那又何必?倒还不如干干脆脆说了出来,从此以后大家都少了份心事,倒是好。”
    她拍拍以深的手:“以川的案子结束后,我想搬到瑞士定居。”
    “瑞士?”以深蹙眉,隔了半晌方说,“为什么?”
    明淑淡淡地:“我老了,本城环境不太适合我。这么多年来,我和你爸爸一直在商场中争斗,可到了如今剩下了什么?余下的日子里,我只是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以川和以馨、还有你,你们三个都已经长大了,不需要我再操心。而以川经历了这一场变故,无论结局如何,我相信他定能再好好振作起来。”她微笑,“他是我们赵家的儿子,我放心。赵家的人没有那么轻易就可以倒下。”
    “大哥和二姐知道了么?”
    “我还没有告诉他们。”她说,“待以川的事情定了下来,到时候再说。我只是认为你需要先知道。对不起,以深,妈妈不能再陪在你身旁,以后的日子里,所有事情惟有你独自来承担。”
    “妈,”以深看住她,“谢谢你。”
    明淑笑起来:“假若你是我亲生女儿,那就不会说这么多次感谢。”她怅然,“有时候我甚至会想,或许你更象我地亲生女儿,你够冷静、理智、独立、自信,这样的人,是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可是亦会活得很辛苦。”
八十 失去才知珍贵
           她叹息:“银行的保险箱,你去打开了么?”
    “是。”
    “那么,所有的故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她微笑。
    以深抬起眼来看她,而她只是淡淡一笑:“那本日记,当年你母亲过世了以后,我和你爸爸一起去绍兴收拾她的遗物才发现。我虽然不知道里面写了些什么,可是你父亲曾经告诉我,那里有过去的所有故事。我们都想,或许有一天,你会对那些故事感兴趣。”
    她的心乱如麻,只能轻声说:“嗯。”
    明淑缓缓叹了口气,说:“过去的事情,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全都已经过去了。你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我,我们三个人的生活全都被自己搞得一团糟,没有人是走对了路,也没有人敢说自己从来就没有错过。而你们,如今你们的路正在走,要怎么走、朝哪里走,全都还可以由自己来选择。”她轻轻握住以深的手,“我希望你们的路是走对了,那样的话,在我们这样的世界里,至少还是有人可以过得幸福。”
    晚上回到家里,以深拿出了那本许久未看的日记,静静翻了开来。而那些字迹,如今,仿佛挟带着时光的印痕,将过往的那些曾经,再次汹涌地推到了她的眼前。
    这里面,等待着她的,会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如今的故事已经暂且告一段落了,而已经过去了的这个故事的结局,会和现在的生活有关么?
    本季的一个珠宝设计展,我亦报了名参加。
    我每天在公司画草图、选材料,准备前期工作。
    “不用这么拼命。”阿田笑着对我说。
    “我要成功。”我对他说,“参加比赛地高手如云。我不想输。”
    “你从来都没有输过。”他说。
    我只是不置可否地笑笑。
    或许在旁人面前,成晓雪是一个从来都不会输的女子。可是谁又知道?其实我这样拼命,只是因为我已经输不起。
    我已经输掉了自己的感情。甚至。自己地整个人生。
    而这些,全都是因为我莫名其妙地不敢和退却。
    差不多是参加比赛的前两天,那天,我正在和模特儿沟通最后事宜的时候,有人进来说:“成小姐,外面有人找你。”
    “是谁?”我不经意地问。
    “一个东方男人。”她笑着说。
    东方男人?我想一想,走了出去。
    “成小姐!”一个男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含笑转过身来。
    我没有想到。会是江尧越。
    “江先生。”我看着他,笑了起来,“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
    “我来拿我的戒指。”他说。“我记得成小姐曾经答应过我的。”
    “当然!”我点头,“我放了很久,甚至以为你不会来。”我带他去拿他的戒指,“怎样,满意么?”
    “很漂亮。”他衷心地说。“谢谢你。需要多少钱?”
    我告诉他价钱,他开了张支票给我。
    “祝你求婚成功。”最后。我笑着说。
    “成功?”他笑了起来,带着一丝的涩,“她已经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我诧异地看着他,他说得很平静。可是我相信他说的是真地。
    “怎么会这样?”
    “她终究还是不信任我,她觉得我不可能给她幸福。”他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颜,“之前我有过太多女朋友,她只是其中一个。我认为离开了她。不会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却原来她是我的整个世界。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个。”
    “那你为什么甘愿放开手?”我轻声问他。
    “因为不可能了。她已经不肯再给我机会,连一次都不可以。”他静静地说。看不出一点点的波动和难过。
    “江先生。”我不忍。
    “没事,”他恍然过来,笑一笑,“我也快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月。”他佯装出愉快的样子。
    “希望你过得幸福。”我衷心地说。
    “如果新娘不是她,我不可能会幸福。”他垂下眼眸,“新娘不是她,所以和谁结婚都没有所谓了。”他问我:“成小姐,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我想请你帮我在这枚戒指背面刻上她的名字。”他诚恳地说。
    “当然可以!”我点头。
    “她地名字叫黎明淑。”他说。
    黎明淑?
    黎……明淑!
    我蓦然明白过来,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你说,你的前女友叫黎明淑?”我喃喃地说。
    “是。”他请清楚楚地说。
    “那么……”我觉得脑子里在嗡嗡地响,“她的丈夫是?”“他叫赵宁至。”他关心地说,“你怎么了?”
    啪!仿似有一个巴掌狠狠打在我的心上,我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
    “没事。”我抚着额头低声说。可是,可是,心里那么痛、那么痛,痛得差点落下泪来。
    怎么回事?我是怎么回事……这不就是我要的结局吗?可是为什么我还是会这么心痛,心痛至绝望。
    我错了对不对?原来,我错了。我终究还是发现自己错了。
    阿Ken他结婚了。
    多讽刺,这样地一个消息,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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