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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宫女女配求欢乐-第5部分

小说: 宫女女配求欢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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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比太监好些,还有最后一条路,就是昨晚温小婉弃了的那条爬龙床。
  聂谨言走了,温小婉皱了皱眉,那自己自荐枕席这事,算是成还是没有成啊?
  温小婉气恼地同时抬起双手,重重地砸到腿的两侧。
  一旁陪着的小太监像是没有看到似的,微微垂头,只在温小婉发泄完后,才说:“司公他老人家让小的转告姑姑,这宫院深深,姑姑若想活得长久,需万事小心,有些时候,司公他老人家也顾你不得的。”
  温小婉抓着盖在腿两侧锦被的手,慢慢松开,迅速转过头,紧紧盯在那个小太监身上,急道:“这话是聂谨言说的?”
  有了聂谨言这份交待,也不枉她昨天晚上那份折腾。
  这是在辗转告诉她,别闹得太欢,一般情况都是能顾得她的。有些时候,应该是极特殊的时候,让她学得聪明些。
  小太监猛听到温小婉直呼聂谨言的姓名,吓得不轻,微垂的头抬起,几乎变色。
  温小婉也意识自己有些失口,但‘司公他老人家’这等称呼,原谅她真叫不出来,她叫‘司公’都勉强。
  “司公……司公他还说了什么?”
  温小婉挥挥手,示意小太监退得远一些,她昨天晚上那件衣服,远处看了缥缈如仙,真被男人抱在怀里,定能勾得男人生理泛动,但这衣服就像灰姑娘的南瓜马车,熬不过十二点。天一亮,在这深宫中,就显得很乍眼了——与青楼花魁有一拼。
  小太监立刻会意退步到隔间外面,“司公他老人家给姑姑准备了衣服,放在床头。”
  温小婉抿唇一笑,聂谨言这人一张面瘫脸,没想到还挺细心的。做到今时今日这个位置,果然不只是靠的霸道。
  温小婉换好衣服,从芙蓉帐里走出来,对着帐外几步远的梳妆镜挽了挽头发,勉强梳好一个宫女所用的正髻——这是她入宫三天,惟一学会的东西。
  她总不能连个头发都梳不好,还要去经常求教别人吧,那就连‘破绽百出’都形容不了她了。
  温小婉打理好一切,到隔断外面,等候那的小太监迎上说:“婉儿姑姑,司公他老人家让小的送您回永孝宫,还有,嘉嫔娘娘的事情,徐徐图之才好,司公他老人家说关键入手点在太后的六十寿辰,其他事情,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聂谨言手段了得,估计着嘉嫔娘娘失子这事,他冷眼旁观,定然看得清楚。
  温小婉跨过门槛的脚,落下时顿了一下。她沉吟一声,转回头很认真地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小太监,说:“你跟在司公身边多久了?”
  温小婉这话问得很含蓄,宫中多得是人精,何况是跟在聂谨言身边,能让聂谨言委派重任的。
  小太监立刻明白了温小婉话里的意思,笑道:“小的自进宫开始就跟在司公他老人家身边,有十载了。”
  十年了,这个时间不短,应该是聂谨言培养出来的心腹。
  “还不知公公叫什么呢?”
  温小婉人如其名,温婉又客气地笑了笑。
  出了聂谨言这间屋子,过了昨天晚上,才是她进入宫里的起点,她的生活才算开始。
  既来之则安之,适者生存,她要做出宫女的模样来。
  聂谨言说得对,她若想活得长久,需万事小心。她连太监的床都爬了,还有什么不能伸不能屈的呢。
  “婉儿姑姑客气了,您叫小的小福子就行。”
  温小婉点头,做了一个浅浅的福礼,“以后还请福公公多多照顾。”
  小太监福子连忙退后了一步,“婉儿姑姑客气了,为司公他老人家做事,是小的福气。”
  温小婉笑了笑,没在多说什么,由小福子领着,穿过几道长长的青砖石路,把他领到永孝宫门口。
  这一路上,自从出了之前那间院子后,温小婉和小福子就保持着五米远的距离。小福子在前,她在后。好像两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只是一前一后的走路。
  到了永孝宫门口,小福子更是低头而过,连用眼神示意温小婉一下都没有,绕向另一个廊道去了。
  温小婉驻足到紧闭着宫门的永孝宫门口,望着小福子离去的背影。她明白小福子是什么意思,估计着这也是聂谨言的意思。
  ——避嫌。
  不到不得以的时候,她和聂谨言这层关系,不能暴露出来的。与他们两个谁,都不好。若是公开了,聂谨言想护她,也会频频掣肘了,反不如关系疏淡得好。
  这一晚上,温小婉不好过,她的主子嘉嫔娘娘也没过好。坐在窗前,一夜未睡。
  “锦蓝,”
  眼看日上三竿了,还没有传来她预期的消息,嘉嫔坐不住了,唤来另一个贴身婢女,问道:“婉儿还没有回来吗?”
  因是在禁足期,嘉嫔娘娘的装扮很低调。
  穿着半新的一袭浅紫色晕纱留仙裙罩身,对襟边刻丝着芙蓉花,长发用一根玉簪轻挽起来,并无其它装饰,却还是带出一股子弱柳扶风的纤弱气质来。
  嘉嫔娘娘长得楚楚怜人。清新似白色百合花瓣上面的露珠,晶莹剔透,惟美而又憔悴,好似会随时被风刮去,摇摇欲坠,全释出一种陌路之美。
  她肖似《红楼梦》里的林黛玉,极适合微微蹙眉,如烟似雾,化不去眉眼里一抹哀愁。
  站到雕花隔断外面的锦蓝,听到主子的寻问,连忙碎步进来,俯身施礼后,才道:“回主子,婉儿姐姐还没有回来呢,外面也没有传来什么消息,皇上已经如期早朝去了,这时,在养心殿批折子呢。”
  锦蓝与婉儿同岁,论生日她还比婉儿早生几个月。但在宫中,姐妹的叫法,与年龄实在没有什么关系。品级地位,决定着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她与婉儿同是自小在嘉嫔娘娘黄沛莺身边侍候的,但她比婉儿晚进府半年,她到还是黄府嫡出二小姐的黄沛莺身边时,婉儿已经是黄沛莺身边得用的大丫头了。
  在黄沛莺入选进宫后,她们一同陪侍进宫里的。婉儿的品级又一直压着她半级,真是怎么争,都争不过去她做‘妹妹’啊。
  比如这次这件事。
  明明她长得比婉儿还要漂亮,她虽然不会跳舞,但她的木琴弹得很好,唱的歌也动听,同样有吸引皇宠的资本,但她家主子却连想都没想到她,派了婉儿去。
  她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不舒服。昨天一晚,她忐忑得一宿没睡。
  说不出是怀着什么心情。
  既希望婉儿能勾上皇帝,她们这里才不至于变成冷宫,镇日里被别的宫欺负。
  她又不希望婉儿勾上皇上,甚至还想着皇上会不会厌恶婉儿轻浮下贱的行为,一怒处死了婉儿。
  真要是这样,她们这里或许还是会冷一阵子,但她的地位就升了上来。
  在这永孝宫里,不用再叫谁‘姐姐’了。或许,等以后,她家主子会再次用此计,到时候她就可以……去了。
  皇上啊,一想到晋安帝龙耀那张俊美的脸孔,锦蓝的心口忍不住狂乱地跳动,羞红了双颊——怀春少女,谁不想呢。
  于是乎,经过一晚的纠结,后一种思想明显战胜前一种,她巴不得婉儿永远也回不来了。
  她一早出去打听消息,知道一切如常,心底竟一点不担心,反而还暗自欢喜,偷笑出来了。
  估计着是婉儿爬龙床不成,把皇上惹怒,已经被处理了。
  宫里处理一个宫女下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无声无息的。反倒是皇上若真宠了哪个女人,才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呢,早就会在宫里传遍了。

  皇家的事

  嘉嫔娘娘的嘴里,如含着一颗苦胆,从嘴里苦到心里。若不是逼得她走投无路,她断不会叫自己身边的宫女去爬皇上的床。
  这种做法,简直是叫她自断手足,用刀扎自己的心,赢也是输,得不偿失。
  如同锦蓝心里的纠结,她心里的矛盾简直用语言无法形容。与锦蓝不同,她的愿意最终打败了不愿。
  她不能再这样被冷落下去了,眼看着又要到选秀的季节,新一批的莺莺燕燕,充入后宫,她这个旧人还有什么翻盘的机会啊。
  她被选进宫里,是要争那一口气,光耀门楣的,不是成为阂宫最大笑话的。
  就在嘉嫔和锦蓝,主仆两个相对无言。整个永孝宫,比往日更加气氛低沉,院内打扫的两名低级宫女和太监,连喘气都不敢大声,悄无声息地走过。
  这份死寂,终于在温小婉敲响永孝宫宫门时,被打破了。
  迎着进入永孝宫后,各色人等的各色眼神。温小婉的脸色十分平静。她尽量保持着原主的性格和举动,微垂着头,不动声色地走过。
  温小婉在回来的一路上,就已经想好怎么答对她现任主子嘉嫔了。
  小说里,温婉儿是个沉默寡言,轻易不怎么爱发表自己意见的人。她很有心气儿,还有野心。隐忍、有心计。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最终还是被她出卖过的原主嘉嫔给阴了,所以说,在这深宫中,可以失身,但绝对不能失心。
  嘉嫔在看到温小婉进来时,激动得几乎都站起来了,幸好站在她身边的锦蓝一把扶住了她,稳住了她做主子的风度。
  温小婉进了内室,快速瞟了一眼嘉嫔和锦蓝。这对主仆脸上的表情,变化得五颜六色,实在太喜感了,复杂到单反相机都拍不全。
  温小婉极稳重地给嘉嫔娘娘行礼,礼未及半,就被急得不行的嘉嫔娘娘给免了。
  “快说说,事成了没?”
  嘉嫔娘娘抓着草香木椅子扶手的手指,指骨都凸了出来。
  看着温婉儿穿着不是昨天晚上走时的那身,而是规规矩矩整一套的宫装,她整颗心避免不了地下沉,越发琢磨不到到底发生什么了。
  迎着嘉嫔期待又绝望、羡慕又嫉妒的眼神,温婉儿轻轻颌首。
  嘉嫔欠起的身子,重重地坐回了圆椅里。明知道这个结果是最好不过的了,可心里却忽然像被什么堵住似的,连呼吸都艰难。
  好一会儿,她才说:“既是成了,为何没有皇封呢?”
  受了皇帝宠幸,哪怕是个宫女,为了以后皇嗣,受宠第二天也要进入敬事房档案。按惯例,会封为侍人的。除非皇帝上完后,不想理。那为了皇嗣的干净,那基本就是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婉儿既然能活着回来,绝不是后一种了。
  温小婉眼波流转,瞟了站在嘉嫔身边的锦蓝一眼,嘉嫔立刻会意,已经猜到这事必然有大说道。
  “锦蓝,你去内宫监瞧瞧,咱们宫里的冰敬什么时候送到,本宫即使被禁足了,也是永孝宫的主位,皇封的六嫔之一。皇上没说免的,他们胆敢克扣。”
  冰敬和炭敬一样。每到入暑和每到入冬,分到各宫的用例皆由内宫监管理。
  今年的冰敬,也就是永孝宫用来消暑用的冰,在嘉嫔被禁足后,一块没有送来。如今眼瞧着七月份了,再不去催,怕是入了暑伏也轮不到她们永孝宫了。
  锦蓝不情愿地点头称‘是’,退了出去。
  她本来是想辩解几句的,但嘉嫔随后看向她的眼神很严厉。她没敢开口。都是陪嫁来的宫女,凭什么婉儿就能捞到承宠皇帝的好差事,她就要落得去吃人白眼、说小话的活计。
  锦蓝心里又气又怨,出了嘉嫔的卧房,走到宫门口,没好气地踢了台阶两旁摆的青圆大花盆一脚。结果气没撒出来,却把脚趾踢得好疼。
  温小婉在锦蓝出去以后,谨慎地走到门口,把房门关上,再次返回到卧室内隔,眼瞅着地毯比较厚的地方,跪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跪什么,有话你说啊,”
  嘉嫔娘娘本就猜不透温小婉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温小婉又来这一出,她更揣测无度了。
  “娘娘,奴婢……奴婢辜负了您的信任,”温小婉把说话的声调压得很低沉,却小而稳,“奴婢自小侍候在您的身边,对娘娘您一片忠心,奴婢知道您对皇上一往情深,奴婢又怎能与娘娘您共享圣恩,奴婢……奴婢做不出这等背主之事来……”
  温小婉把自己的大腿都掐青了,总算把眼眶里逼出一点儿泪水来,显出几道盈盈波光,增添了不少视觉效果。
  嘉嫔从昨天晚上就有的矛盾纠结的心情,一时半会儿算是消除不掉了。
  在听到温小婉的哭诉后,惊喜交杂、苦甜相掺,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谁说你这是背主,明明是本宫吩咐你的,你只管去做就好了,哪有那么多的顾忌。”
  看温小婉的眼神也一副恨铁不成钢,但总比温小婉最开始进来时,那一闪即过却如毒的目光,好了许多。
  温小婉敏感地察觉到嘉嫔娘娘态度的前后变化,更加确定了昨天晚上她的选择是对的——这世间,无论多好的姐妹闺蜜,不能共用的除了牙刷,真的只有男人了。
  “娘娘,奴婢知道你心里苦,才会出此下策的,奴婢思来想去,都做不出这等对不起娘娘的事,却也知道娘娘你面临的窘境,主子受辱奴婢自当分忧,最终……”
  温小婉故意在这里顿了一下,吊足了嘉嫔娘娘的胃口,在嘉嫔娘娘几次三番的催促下,她才说:“最终……最终奴婢找上聂司公。”
  聂谨言的名头比温小婉想像中的还要强大。
  她这才说一声‘聂司公’,嘉嫔娘娘就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把所有优雅娴淑,都抛弃到太平洋去了。
  整个人站起身来,上前一大步,半俯下来,双手把到温小婉的双肩,眼睛都瞪圆了,“你说谁?你找上了谁?”
  温小婉很是无语——聂谨言啊聂谨言,你的威慑力到底有多强悍啊,连皇帝的妃嫔们,都为了你颤抖。
  直到嘉嫔娘娘抱着她的双肩,摇晃得她快要找到前世坐过山车的感觉了,她才反应过来。
  “娘娘莫不是糊涂了,整个宫里,聂司公难道还有第二个?自然是皇上身边侍候的御前总管啊。”
  温小婉轻眨双睫,一副很无辜的模样,直到嘉嫔娘娘的情绪稳定下来,问她:“你是……你是怎么找上他的?”
  聂谨言这个人在后宫之中,不显山不露水,从来不掺于皇帝嫔妃之间的争斗,但无论得势还是失势的嫔妃,宫里混过一段时间的,谁不知道聂谨言是宫中最有势力的大太监。可惜这人滑不溜手,任谁都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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