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千面侯君心-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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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你……你气死我了你!你没投胎到我爹肚子里还真是老家伙的遗憾!”
“我不遗憾就好。”战承嶪一本正经地打断他,投胎到个男人肚子里还能出世为人么?
“娘唉,您显显灵吧!战承嶪,我说句不中听的,你别以为我是在揭你的痛处哈!你自小到大没有祖亲,可能体会不到这种血浓于水的滋味儿,我对玄儿好,那完全是始动与我们的血缘!你若是还不明了,那就赶紧回家找个女人生个闺女好好‘明白明白’!话我就说到这份儿上了,你爱帮就帮不帮拉倒!”方直恼了。
战承嶪一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道:“哥哥是怕你走歪路……弟弟开口哥哥什么时候说过不字?”
方直眼皮儿一翻,爪子伸向战承嶪的脸就是一通又捏又揉,惊诧地问道:“承嶪,这可不像是打你嘴里说出来的话耶?你不是向来厌恶称兄道弟么?”
战承嶪一巴掌拍掉方直的爪子,站起身淡淡地丢下一句:“你小我四岁,叫我一声哥还委屈你了么?跟长辈说话这么没大没小!……走了,有玄儿的信儿自会知会你。”出了门,战承嶪露出得意的一笑,心道:直,等你找到玄儿,粪都凉了!
方直一脸看见公鸡下蛋般的错愕,瞪着战承嶪的背影喃喃道:“自诩长辈也不怕折寿!……等等,你刚才叫她什么?……呵呵,有进步哈,终于不尊称义华公主改叫玄儿了,死木头,纯情的玄儿我可给你留了四年了,就等你去开她的窍了!”方直嘴边滑过一抹比狐狸还老道狡猾的笑。
君子报仇,十三年不晚
……………………………………某人十三年的“一吻之仇”
玄墨舌下落了空,猛然警醒了许多,也意识到了局势的严峻性:绝不能叫他抓住自己没吃下测谎药丸的小辫子!于是玄墨的脑子很快下了指示:抢回来!狗急跳墙,玄墨把心一横,当下决定豁出去了——就算是战承嶪做春梦也梦不到的一幕发生了——玄墨反客为主,双臂狠狠地勒住战承嶪的后颈,把他的头扳近自己,催动内力,很快在喉间形成一股漩涡状的冰凉的气息,连吸带吮、连气儿带舌头,反正玄墨能使出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嘴对嘴地跟战承嶪争起了那颗药丸,这真是一场名副其实的“舌”战——舌头间不依不饶的大战。
两人间的气息渐渐紊乱,变得急促起来,玄墨是因为透不过气儿来,她眼前都开始金花四射了,而战承嶪呢?突见玄墨一双小桃花大开,猛地推开了战承嶪,忿忿地喊:“你卑鄙!你抢不过我就暗中用棍子捅我的肚子,这算怎么回事?!”吼了这么一句,玄墨眸子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冲了上去,用嘴把药丸子直接从战承嶪嘴里吸了出来,死命地压到舌下,挑衅地瞪着战承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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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了……她敏捷地踩着我盘坐的腿攀到我的身上,努力伸出胖胖的小手抠进我的嘴里,把我嘴里那口根本就没来得及嚼的奶豆腐挖出去,毫不嫌弃地转填到自己的嘴里,狼吞虎咽地吃下肚,然后洋洋得意地斜着她的小桃花眼,挑衅地望着我笑,还把她的四颗小门牙尽数显摆给我看。我也笑,是被她逗笑的,太有趣的小丫头了!
她见我不怒反笑,脸色一滞,气鼓鼓地盯着我的嘴,她想干嘛?
“夷光,你还不从世子身上下来?!嶪王叔叔,叫你见笑了,这丫头……”
伴随着一通抽冷气的声音,丫头踩着我的肚子,一个高儿猴挂到我的脖子上,二话不说地把嘴凑上我的嘴,使劲地吮,负气地舔,似乎连残留在我嘴里的奶豆腐的汤汁都不肯给我留下。方姐姐这下是真的毛了,下蛮力把她从我身上拽开。
我的脑子当场木成一片,大人们接下来的哄笑和打趣我通通没听见,我抚抚嘴唇,忖道:这难道是,我的初吻么?我虽然未尝过男女之情,但她冰凉柔软的嘴唇,让我着实有些失神。小呆鸟,为了吃,连初吻都在所不惜,呵呵。
(见四十六章)
……………一年之约
房间外,战承嶪单臂撑在门上,脑袋沉沉地伏在上面,声音暗哑地喃喃道:“小呆鸟,我又被你强吻了,你等着……看来我等不了一年了……”
……………………………………………………………………………………………………………………………………果在这里哟
许久,凌书玉叹了口气,一脸凝重地又自语道:“我的身世背景如此坎坷复杂,而你又过于纯真善良,我不想你知道了真相后,因为同情可怜我而嫁给我,那完全非我本愿,我等的,我要的,是你的真心。玄儿,天知道我有多么迫切地想把你娶回去,可是,你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孩子的心性,最起码连怎么去爱都不懂,你这样子,叫我怎么忍心用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婚姻把你这个小妖锁起来?”
凌书玉表白至此,玄墨很配合地淌出了一滴口水,蹭到了凌书玉的前襟上,凌书玉又好气又好笑地替她拭了拭嘴角,轻轻地敲了她一记栗子,话锋一转道:“看你这不开窍的呆样,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方直也是呆得够有水准了!你再继续跟着他,这辈子你也就甭想开窍了!罢了,我再放你一年羊吧,一年后,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调教你!小呆鸟!”狠狠地偷香一个后,凌书玉心有余悸地飞速闪开脸,半天没见玄墨有什么反应,于是很满意地合眼呢喃道:“天地为证,我凌书玉愿意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能如今日这般,与你方玄墨共枕一叶扁舟,畅游于天地之中——”说完,正要昏昏睡去
男人间的“名分”之争
“恒,弄玉,你们快来!”刚一进院,罗勒就开始大声招呼。
“怎么了怎么了?找到公主了?”简恒和弄玉飞奔出来。
罗勒气喘吁吁地压低声儿说:“找到是找到了,可是有些大不妙啊——公主人在战将军府。”
“战府?!”弄玉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小罗,你把她弄进去,我去战府探探。”听着简恒轻松的口吻,罗勒不由皱了皱眉头,迟疑地问:“恒,你一人——”简恒一脸如释重负地笑了,似乎中了邪一般,这更让罗勒害怕和诧异,罗勒心道:上门送死就这么轻松?
战府。
“将军,您什么时候把公主还给我们?”
“帮着她闯下这么大的祸事你还好意思来要人?!”
“属下不敢…只是,公主似乎铁了心地要报复您不是?”
一提到玄墨战承嶪的脸色才有所缓和,无奈地朝简恒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几天风声太紧,丫头性子又毛躁,放她走少不得又给我惹事儿,大汗下月初一抵京,下面该做什么想必你该知道吧?”
“是,属下明白。”一听说战承嶪要圈着玄墨,简恒当场乐得心花怒放、盛放、奔放,恨不能就地就翻上几个跟头,再嚎上几声。
当天晚上,战承嶪依旧来“陪”玄墨吃饭,晚饭后,玄墨就躲战承嶪远远的,脚尖相抵,双手紧紧捂住嘴巴,战承嶪眼风往她身上一扫,玄墨立马呜噜不清地向他宣告:“不要药丸!”
战承嶪心里强憋了一口笑,表面上却平静地说:“那你老实交待!”
玄墨一斜眼儿,飞快地扑到身侧的软榻上,把整个身子藏到被子底下,闷声吼道:“奏是不说!”
寂静。
“战什么?你走了么?”细细软软的蚊子声儿从被子底下试探性地传出来。
“战承嶪。”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到塌边的战承嶪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
“你还是出来吧,把义华公主闷坏了我可赔不起。”
只见软榻上的蚕茧剧烈一颤,僵了片刻后,玄墨裹着被子就跪坐到战承嶪跟前,鼻尖抵鼻尖地吼:“谁说我是义华公主?!你凭什么说我是义华公主?!战什么你真讨人厌!比凌书玉还讨厌!”
战承嶪脸上仍没有一丝波动,只是炯炯地望进玄墨的双眼,听着她的咆哮,淡淡地开口道:“战承嶪。我不重复第三遍。义华公主,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玄墨被一股神奇的、巨大的力量吸引着与战承嶪对视,那双夜空般深邃的眸子,叫她没那个小能力拔下眼,而且在玄墨心底,其实也有一种隐隐的念头,唆使着她不要拔。
“我哪有~战什么。”凝视了战承嶪片刻,玄墨便像受了蛊惑一般,声音又软成一堆豆腐渣。战承嶪心底却升华出一种挫败的感觉——孺子不可教的挫败。
“你不用开口我便知道。”战承嶪低沉的声音穿透柔和的灯光,直直拂上近在咫尺的玄墨的脸,显得无比魅惑,“第一,你的身体比旁人凉许多;第二,你只有一只耳洞;第三,我的骋只有你的奔这一个‘夫人’,还想听第四第五吗?”
玄墨再度红了脸,声音像脱了骨的扒鸡一样变得更加酥软了:“知道我是谁你还关我,放我出去——战什么。”不知怎的,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玄墨就爱上了叫他一声“战什么”的感觉,就像当初喜欢摸凌书玉的胡茬一样,那种滋味儿,扎在心上刺刺痒痒,仿佛具有一种能叫人上瘾的挑战性——叫了一声便想再叫第二声,摸了一下就想再摸第二下。
“我会放你走,但不是现在。”承受着波光流转的小桃花的巨大诱惑,战承嶪又坐立不安了,因为他的体温已开始骤然上升。他有些狼狈地站起来转过身,背对着玄墨丢下一句叫玄墨匪夷所思的话便离开了,“你若有本事放出信儿,大可告诉他们,你被我关在战府的‘藏墨阁’中。”
“藏墨阁?——藏墨宝的阁子?……难为你这个武夫了,还挺有情调……战什么……”玄墨羞答答地自语,叫门外的战承嶪险些咬掉自个儿的舌头,“小呆鸟,是藏玄墨的阁子好不好?”
玄墨中了邪,一向猴屁股的她竟然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任怨任罚地在藏墨阁的阁楼里呆住了——安静地由着战承嶪关着她,不哭也不闹,不逃也不跑,而且,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每当临近吃饭的点儿时,她就会莫名地欣喜和激动,还会满心期待地主动站到门边“恭迎”战承嶪,和他带来的好吃的——像极了一个忠于职守的望夫又望食的小媳妇儿。
在她被关的第三天中午,玄墨又雀跃地冲到门口,孰料冲劲儿太猛,冲过了,竟一个猛子扎向刚巧推门而入的战承嶪的怀里,就势把他扑到了地上,更过分的是,阴差阳错间,玄墨骑在了战承嶪的肚皮上,而且就在那一瞬,战承嶪岔了气儿。战承嶪身后的侍从们识趣儿地没敢跟进来,还轻轻地带上了门。
“就这么盼着我来?”同样一句话,凌书玉说出来一准是调情的口吻,而且不用想就知道是痞痞的升调。可到了战承嶪嘴里,就成了平调,叫人都听不出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满薄怒,还是调情打趣?若是后者,那倒真难为他了,难得闷葫芦也能开出花来。
大窘的玄墨把脸埋进战承嶪的前襟里,闷声哼哼:“……不是,是我饿了。”
战承嶪不保证俩人再这么抱一会儿他能一直坐怀不乱下去,卷着玄墨坐起身子,轻轻地把她推开,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淡淡地向外吩咐:“传膳。”
两人相对无言地吃过饭,战承嶪起身要走,不经意回头捎了一眼玄墨,发现她那双小桃花正满是落寞地紧紧锁在自己脸上,于是,闷葫芦花开二度:“不舍得我走?”又是降调。
玄墨叹了口气,小声道:“我想有个会喘气儿的陪陪我。”想起这两天来的孤独,选眼眶就有些发酸,倔强地背转过身子才开始耸肩膀,战承嶪嘴角一抽,心道:敢情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会喘气儿”的?!……不过丫头,此番你闯的祸真的很大,这是你该受的惩罚。战承嶪黑眸幽幽一转,转身离开了,玄墨听着门响,失神地跌坐回榻上,把头埋到膝盖中,空洞的失望和落寞在体内蔓延开来。
“公主。”
只一会儿,玄墨听见有人叫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童站在塌边,手里提着一个盒子。
“公主,我家公子说,这盒中之物会喘气儿,足以给公主解闷儿。”说着,毕恭毕敬地放下盒子,又毕恭毕敬地走了。
玄墨三下两下抹去泪儿,好奇地打开盒子取出一看——战承嶪送来的竟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小型风箱,一推一拉间,的确像是在“喘气儿”。玄墨又气又急,拍着门板子就叫嚣:“战什么!你讨厌死了!……你蠢死算了!……你一定是呆驴变的!”
房间外,方才那个书童尴尬地溜了一眼身边的战承嶪,却见战承嶪面子上云淡风清,似乎嘴边还挂着一抹不显山不露水的微笑。
“凌波,你去书房把我要处理的密信都取来。”
“公子,您——”
战承嶪吊了吊眉,横了那被唤作凌波的书童一眼,凌波一愣,转而眉开眼笑地跑了。
那天下午,在玄墨惊异的目光中,战承嶪堂堂正正地把办公地点搬进了藏墨阁,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是玄墨心底还是泛起了小小的窃喜:木头驴,其实还挺善良的……
就这样,玄墨一连被关了七天七夜,到了第七天傍晚,玄墨被饭菜里的蒙汗药给蒙过去了。战承嶪用自己的披风把她裹严实了,紧紧地护在胸前,纵马秘密地出了京城。
城外十几里的官道上,驻扎着大队人马。
“大汗,大妃!小公主回来了!”
“快传!”
战承嶪抱着玄墨大步流星地进了主帐。吉布急急上前接过被裹成春卷一样的玄墨,情不自禁地先亲了一口,对战承嶪笑道:“战大哥,这回好在有你藏着她,要不然以直舅舅的性子,一准把她的小屁股打成寿桃!”
战承嶪给穆赛和方亦男见过礼后,回道:“世子言重了,不过,这回直的确气得不轻。”
方亦男与穆赛相视一笑续道:“夫君,看吧,这就是你和吉布一味儿宠着她的好果子!妄小直疼她疼得紧,不也一并叫她给祸祸了?!再不管着她点儿,她变成土霸王也就是早晚的事儿!”
穆赛爽声笑道:“欸,娘子,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