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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部分

人性禁岛-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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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往上窜。
    无独有偶,我俩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在这个肺部快要像气球爆炸一样难受的瞬间,双双还不忘蜷缩起身体,卯足最后一口气力,踹向对方的胸口。
    如果踹到对方,既借助了对方的力量,使自己快速上升,又能延缓对方透气的时间。 
三百二十四章:猩红的涟漪
           两人憋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哪怕提前争取到半秒钟的时间吸入氧气,都足以成为生死的伏笔。
    我们两个,纷纷蹬中了对方的胸口,扭打在一起的两具肉身,犹如升到指定高度的卫星,忽地解体分成两半儿,朝各自的后方退去。
    一跃出泥水,我和巴巴屠都暂停了攻击,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巴巴屠沾满黄泥的脸颊上,眼圈乌黑,鼻腔已经出血。
    看到了他,我也抹了一下自己酸疼钻脑的鼻子,手上同样是黏糊糊的血迹。看来,我俩给让泥汤给呛到了。
    巴巴屠的眉弓,还在滴滴嗒嗒地渗血,而我齐腰高的泥水面上,竟然泛起…点点猩红的涟漪,凭借着痛楚,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这才意识到。
    自己刚才出水时,被巴巴屠的硬底儿皮靴踹到了那条十公分的刀口,整齐伤痕的尾部,额外裂出一道三公分的不规则口子。
    巴巴屠已经吸足了氧气,见我低头犹豫的瞬间,他突然做了一个闪动,我知道他又要扑来,便咬牙迎击上去。
    当我俩第三次像两只跳起半空对撞的青蛙一样,欲要擒住对方扭打时,巴巴屠居然做出的是假动作。他看似要扑我而来,可刚发力到一半,突然做出转身逃跑的姿势。
    事已至此,都已厮打到这步田地,我哪里肯放过他,身体便依旧义无反顾地跃起,准备重拳捶他后脑勺。
    瞬间之际,已将身体背对向我的巴巴屠,突然向后一跃,以腰为轴,右手直直抡出一拳。
    我这才明白,他原来不是逃跑,而是引诱我扑追上去,趁机给我来一招“回首流星锤”。我深知这一拳的威力,轻则把人击晕,丧失继续格斗的能力,重则把人下巴头骨震碎,活活打死。
    要知道,我和巴巴屠这种杀手,一记重拳的破坏力,至少在五百公斤以上,而腿踢、膝击、肘击的破坏力更大。这也是为什么搏击比拳击更容易打残疾运动员的原因。
    腾在半空即将落到巴巴屠身后的我,本该急忙立起右臂,收缩护住自己头部。可是,我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将折叠收拢的臂肘横平,向外用力一顶,以肘击格挡。
    只听得“咔嚓”一声,接着便是响彻泥林的嚎叫,“啊!啊……”。
    巴巴屠中了我的“黑暗防御”,他抡过来的直臂,外侧肘关节正好顶在我向右横攻的肘击上,任他肌肉再发达,韧带再坚韧,骨头也承受不住这般。
    所谓“黑暗防御”,如同用木棒击打铁柱,力气用得越大,铁柱对木棒的折断破坏也就越强。
    正是如此,巴巴屠的攻击力,被我利用“关节技”累加到了自己的攻击上,并以硬碰软地反作用回去。
    看着巴巴屠的一条手臂,反关节弯成了九十度角,折断处霎时浮肿充水,即便隔着厚厚的衣袖,那突然鼓胀而起的一圈,犹如测血压时突然打满了气体,还是看得格外明显。
    机会就在眼前,双脚落稳的我,对准巴巴屠后背就是一个猛推,使他吧唧一脚趴倒在泥水里。
    我再度跃起,夹骑在他后腰上,反手擒拿过他另一只好手,便按住他的后脖颈子,发了狠劲儿往淤泥底下按。
    这家伙嚎叫着的嘴巴,咕噜一呛水,便再也听不清楚,只觉得他胸腔内,发出呜呜哼哼的挣扎痛苦之声。
    我依旧咬紧了牙关,足足按他在泥水下憋了六分钟,见他哆嗦抽搐的四肢逐渐僵硬,这才手脚一软松开了敌人。
    随即,我拔出军靴里的另一只匕首,揪住巴巴屠的头发,将他脑袋从泥水下提出来,对准其咽喉,“噌”,抹了一刀。
    胸口的割伤还在溢血,我急忙爬出水沟,悬鸦当初赠送我的那只绿色帆布小包,还丢在十几米远的矮树下。
    拿出里面的药品,我快速揭开胸口衣襟,沾满泥水的两块儿凸鼓苍蛮的胸大肌,展现在我眼皮子底下。
    我用毛巾擦干周围的泥水和污血,左胸肌下枢,一道泛着薄薄白膏皮脂,透出红色肌肉的刀口,赫然醒目。
    从包里拿出一摞纱布,塞进嘴巴咬住,再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扒开有些外翻的伤口,便用装有碘酊的小瓶子冲洗。
    那一瞬间,真是钻心得巨疼,嘴里的纱布被牙齿研磨的吱吱响。清理完毕之后,我在刀口上撒了一把止血消炎粉,又在伤口附近的肌肉处,给自己注射了一支破伤风针剂。
    然后,打开一个烟盒大小的铝制盒儿,用镊子夹住泡在酒精里的弯钩,给自己缝合伤口。
    最后,我用纱布盖处伤口,再用胶带粘牢,这才感觉整个人虚脱得要命,骨头似乎散了架。
    从矮树下躺了十来分钟,还是不见悬鸦的踪影,心中不免担忧,难道他陷入泥潭了?还是被巴巴屠在前面干掉了?
    太阳有些偏西,刺眼的光芒收敛了许多,整片泥林又恢复了平静。
    稍稍歇缓了一会儿,我收拾好挎包和武器,便将趴浮在泥水沟边上的巴巴屠的尸体,扯着衣领拽上了湿草地,往泥林北面拖去。
    尸体上的鲜血,在地表滑出一道粗长的红色痕迹,从厮杀的水沟边一直延伸至此,有些水草叶子,还粘挂着血珠儿在摇晃。
    找到一洼清水处,我将渐渐发硬的巴巴屠尸体掀翻进水中清洗,并开始扒他身上的衣物,逐件儿投到岸上来。
    当我洗掉巴巴屠脸上的泥巴,这才看清楚他的脸,原以为这家伙的面颊给大火烧过,所以才疙疙瘩瘩,坑坑洼洼。
    可是现在,当我用手去触摸他的脸颊才知道,这家伙皮肤很平滑,先前看到的,其实是他脸上的纹身。
    我仔细端倪了半天,终于看懂这些图案,巴巴屠的整张面孔上,布满了“蛹”的图腾,而且数量极多,有如显微镜下密密麻麻的扎着堆儿的细菌。
    再看他粗壮的脖颈周围,确是繁密的蚕茧图案,我顿时觉得蹊跷,忙用匕首割开他的裹住上身的迷彩秋衣,只见他背部纹着许多蝴蝶。
    再往一看,顿时令我惊呆了,原来,这幅纹身图腾给我看反了。在巴巴屠的后背中央,纹有一堆木柴篝火,火焰上悬着一口水缸。
    无数只蝴蝶,正从水缸上面缭绕的蒸汽中翩翩起飞,纷纷聚拢到背阔肌的位置,再往上便是蚕茧,到了面孔上,便形成密密麻麻的蛹。
    “哇!”,视觉上的刺激,使我胃里翻滚,不由吐出几股酸水。
    由于我打斗时丢了一把****和一只匕首,便将巴巴屠的匕首和****放进了自己的挎包,算作一种补给。
    尸体的鲜血,很快将这片小水洼染红浸透,眼瞅着天色快要进入黄昏,我将巴巴屠的衣服给他穿回去,最后将他整个儿踩进了沙泥,算是简略的安葬。 
三百二十五章:奔逃在山谷小路
           “砰,砰,砰”,河对岸的山谷,传来悠远飘忽的枪响,听那沉闷铿锵的爆破声,便知是幽灵步枪的猎杀之吼。从每次射击的间隔推断,像三人在恶斗,我立刻明白,迟迟未在泥林出现的悬鸦,竟然跑去了山谷,击杀命中水。
    我浑身打了一个寒战,悬鸦若要往山谷方向去,必须得从我趴伏的区域经过,可是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他。
    随着联手杀人的次数增多,且遭遇的敌手尽是实力惊人之流,悬鸦鲜为人知的技能和战术,也随之展露。或许,他也看到了试图潜游在泥水沟里遁逃的巴巴屠。
    可他为何放弃了此次任务的目标,转而去杀命中水,这一险招儿走的尤为怪异,难道悬鸦冥冥中预料到什么,此时出现的命中水,对我们而言,比巴巴屠更具危险性。又或者,出现在山谷顶部第二个幽灵射手不是命中水。
    “砰,砰,砰”,山谷那边,不断飘来沉闷的枪声,趁着高处没有狙杀者,我将从巴巴屠口袋儿翻出的一些东西,尚未没来得及细看,便塞进帆布挎包,开始往泥林外面跑,回到河岸的树林,找回自己的背包,然后潜伏进浓密的植物丛,往藏皮筏的地方跑。
    根据枪声来源判断,他们三个人,应该在山谷半腰的位置厮杀,我必须得抓住这个空挡,安全渡到对岸,才能保证自己在乘筏渡到河心时,不被高处的命中水一枪打中脑袋。
    小皮筏一靠上岸,我立刻拖起背包,往小皮卡的方向跑,行李暂时不敢往肩膀上背了,生怕向后拉的重力,扯开盖住药棉的刀口,以我现在的体力和状态,已经无法参与到射杀命中水的行列。
    刚才同巴巴屠的一场恶斗,不仅消耗了大量体力,最重要的是,我的左胸受了割伤,虽然划得不深,鲜红的肌肉也未有中毒的迹象,但整个人的移动速度,已比正常状态下慢了半拍。
    若对付一些普通的佣兵或猎头者,倒也勉强硬撑着一打,可与命中水去交手,那就太过冒险,如果让他察觉到三个人当中我受了伤,那家伙定会不遗余力地倾向杀我。
    跑到树枝掩盖的小皮卡处,我见四下无人,此时又到了黄昏,光线开始幽暗,便急速钻到小皮卡的底盘下面,抱着步枪躺下来,一边休息一边等悬鸦他们回来。
    看着天色,我心里不免着急,杜莫这家伙应该从海魔号上返回布阿莱公寓了,若发现我突然不见了,定会急得脑门儿撞南墙,认为我丢下所有的麻烦独自跑了。
    山谷四周最终暗了下来,北方的夜空,不知何时亮出几颗星星,此时,我的伤口疼得很厉害,为了促使伤口尽快愈合,且不出现什么感染恶化之类的差错,我至少需要完全的休养十天半月。
    然而,直到子夜时分,仍旧不见悬鸦有回来的迹象,并且,三个厮杀的枪声也消失很久。我心里不免焦急,难道他们边追边打跑得太远,一时半刻赶不回不来了,还是遇到什么不测,被命中水干掉了。
    想到此处,我猛然觉悟,急忙从小皮卡底下穿出来,将背包抡上汽车后兜,三五两下掀开遮盖的树枝,驾起小卡车便朝山下冲去。
    小皮卡的四个轱辘,在石子遍布谷脚小路上剧烈颠簸,我使劲把住方向盘,将油门踩到极限,沿着弯曲倾斜的山道急速狂奔。
    如果悬鸦和撼天奴不幸遇难,那么命中水该回来猎杀我了,所以,一味等待悬鸦不是办法,我得火速赶回布阿莱的公寓。
    其实,我的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儿,期盼杜莫回到公寓的同时,也担心着另一种可能。杰森约迪那老家伙极端狡诈,若杜莫一时说漏了嘴,只怕回到公寓一开灯,桌子上赫然摆着杜莫血淋淋的脑袋。
    如果杜莫没有被杰森约迪识破,那么伊凉能否被平安救回,我又该想个什么方法,再把伊凉安全地运作出这场危险环环相扣的迷局。
    一个人孤零零地开着小卡车,在寂静的山道上颠簸,心中那份沉重的牵挂,令我说不尽的悲伤与苦楚。
    皎洁的圆月,自顾挥发着无边的银灰,它那阴晴圆缺的轮回,哪里尝得透人间的悲欢离合。芦雅也不知怎么样了,渡轮是否已把她安全送到了毛里求斯。
    渐渐地,小皮卡窜出了山谷,开始在起伏的石子草地上跳跃,灯火通明的阿布莱城,已经在地平线的尽头闪耀,仿佛在向我招手,告诉我赶紧回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突然,一股莫名的悲伤与无助翻涌上心头,两行热泪哗地挥洒在方向盘上。
    我又哪里知道,当我赶回布阿莱公寓,听到那一番话语之后,憋在喉咙里的那口咸腥,顿时喷吐而出,整个人彻底垮了。 
……(本卷结束) ……
第四卷《斗岛》
三百二十六章:水汽中的妖魅
           白色小皮卡载着负伤的我,已经跑出了碎石草地,开始顺着坡面往公寓的后山脚下冲,先前备战的几个大包裹,在卡车后兜叽里咣当颠响。
    等到了山脚下,缓缓驾车绕了一圈,由于胸口的刀伤疼得厉害,一时半会儿又找不到山洞,最后只得将车停在一个洼坑里面,再砍了一些树枝掩盖。
    车上的行李包很多,此时,我一个人无法将它们一次性拖上山顶,藏在公寓楼的后面。所以,只捡了一些要紧物品,斜挎在身上,便抱着狙击步枪往山头跑。
    浩渺的月亮,像个挂在山顶的黄色大气球,仰望看去,似乎还有些摆动。我心里清楚,这是因为我负伤失血的原因,加之心中羁绊过重,视线才有了恍惚感觉。
    我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晕倒在山腰上,以免那些海盗误以为我八成是逃跑了,刺激得他们撕票。
    爬到山顶的另一侧,公寓楼的后窗,正透出微黄的灯光,屋子里面,确实有人回来了。
    望着那一抹柔和的光线,我多么希望,伊凉此时就坐在里面等我。
    除了必须的武器,其它多余装备,全被我压在了公寓后墙的石头下,过个两三天,等身体好些,我再趁着夜色下来取。
    我咬牙忍住胸口的疼,攀着楼壁悄悄往公寓屋顶爬,猫腰轻脚靠近窗户时,先蹲下身,仔细听了一会儿屋内的动静,室内很安静,听不到任何嘈杂。
    双脚挂住屋檐,两手把住窗口,慢慢将身体翻下,脚尖儿轻声落在了地板上。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动静,我才侧头往其它房间窥望。
    天花板上,那一盏幽暗的小灯,将卫生间照得格外朦胧,透过浴室的雕花玻璃,莲蓬喷头正唰唰响着,弥漫的白色水烟,凝结在玻璃背面,变成无数水柱不断下滑。
    一具撩人的妖娆曲线,隐约彰显出了轮廓,那丰满提拔的胸部,婀娜纤细的腰肢,以及细长的玉臂,俨然一副沐浴少女,正在盥洗长发的优雅轮廓。
    看到此刻,我浑身血液上涌,心头一切沉重纠结,如冰山瞬间击碎一般。“伊凉,一定是她,杜莫这家伙把人带回来了。”
    想到此处,我再也按捺不住,迈开大步跨了过去,猛地推开卫生间的木门,想在伊凉发出一声尖叫之际,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然而,浴室内并未发出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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