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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部分

人性禁岛-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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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光她的脖子。
    当我吐出嘴里的一口肉,准备再去撕扯她脖颈时,这个痛不欲生尖叫着的女人,突然中止了声音,用后脑朝我面门猛磕。
    我毕竟不是长颈鹿,与播月身子贴得如此紧密,一时也很难避闪,左脸颊颧骨给对方砰地砸了一下,顿觉半边脑袋上,盘旋出无数金星。
    虽然吃了一疼,我却将额头抵在了播月的后脑,不给她连续击砸我面门的机会。
    可是,我忽然觉得右手虎口吃痛,随着胳膊一抖,自己也给播月撕咬去了一块儿厚厚的皮肉。
    我先是咬急了她,她这会儿又咬急了我,彼此心中恨意怒烧。“突突”,飞荡的钩山绳,速度不断叠加增快,迷幻的水雾之后,两棵望天树的粗大树干一左一右,像疾驰的火车头似的,从我俩悬飞的肉身旁电闪而过,劲风直灌入人的心窝。
    我左手上的咬疼,霎时如无数钢针,遍及全身游走,那滋味说不出的难过。盘住播月两腿的双脚,狠命踩踏她的脚面,迫使这个女人挂在绳索上的身体重量,全部集结到攥住绳子的双手上。
    因为,播月拉握绳子的双手,已经被我的双手在外层握捏住,只要我用力往下坠扒她的身体,那么她的两只手掌,或给绳索活活磨烂。
    此时的播月,可以说是毫无一点脱身之策,而我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只能不断地对她施以累加伤害,尚无办法抽出匕首,一刀捅死她。
    周围树木疾驰后甩,水雾的可见度,已经低缩到了十米。然而,钩山绳荡飞的速度,却由突然坠上了我而重力剧增,此时快得更为吓人。
    这种触目惊心的感觉,就如同过山车,突然从最高点倒悬着俯冲下来,而车上坐着的人,却只能用双手抓牢,毫无固定保护。
    播月知道我想磨烂她的手掌,她夹紧绳索的双脚,奋力与我对抗,并试图再咬我手腕一口。
    悬坠着我俩的钩山绳,已经荡飞过了三分之二,眼看就要到达凋魂门螺和阿鼻废僧厮杀的索道处。突然,那缭绕纷花的水雾中,猛地甩搭上两条腿。
    我大吃一惊,翻上索道的竟然不是凋魂门螺,如果那个缅甸女人被阿鼻废僧干掉了,可就只留我一人,同时与两个八大传奇杀手纠缠厮杀了。
    “哗啦啦”。一串像冰碴子洒在心尖儿上的金属锁链响,从云菲雾绕的水汽后面传来。当我看到身旁的索道上,突然闪出一串儿曲折的寒风,登时松开了握住播月的双手,使自己的身体嗖地一声下滑,摸着播月的腰身,急速沉到了她脚下剩余的绳索处。
    阿鼻废僧那条鬼森森的挂肉罪鞭,本想将我从播月的后背上打下来,可见我突然滑溜下一截,那已经挥打出一半的钢鞭,一个变向又被扯了回去。
    我虽然逃过了阿鼻废僧的毒手,可脑袋顶上那个播月,却如鱼得水自由了。
    这女人原本下垂的双腿,唰地一下钩挂了上去,还没等我看清,播月单腿缠绕着钩山绳索,身体倒悬,两把白花花的月牙割刀,成剪削状直冲下来。
    她那双原本湛蓝色的冷艳双目,此时瞳孔已经变色,仿佛刚才还美丽动人的女人,忽然间现出了厉鬼的原形,杀气森森地扑我而来。
    我心中暗叫不妙,若是给她那利刃打中,两只手掌顷刻不见,若是我松开几乎已经摸到尾部的绳索,整个身体便要摔落下去,那是非死既残。
    在我左右肩头,和两只小腿上,各有一把锋利异常的匕首,但此时我没法用一只匕首同时抵挡住播月的两把刀,到了这会儿,我已经处在了明显劣势。
    飞荡的钩山绳,已经到了第一甩的尽头,我和播月像被钓住的两尾小鱼,身体也嗖地一声荡到了最高点。
    无数纷杂错乱的树枝,稀里哗啦地扎顶在我俩身上,发出啪啪地翠木折断声。 
三百五十八章:水雾割断的仇视
           这千钧一发的险峻时刻,突然出现的机会怎容错过,借助自身产生的极大惯性,我快速松开了手里的绳索,扑抱在了剧烈
    摇晃的树枝上,脚下是深不见底的岛谷。
    播月为了保护自己的眼睛不受伤害,她比不放弃攻击调转姿势,让那些可以递减下钩山绳撞击力的树枝,尽量戳在自己的
    背部。
    我急速爬蹬,穿过望天树的树冠,抱住大树的主干下滑,脑袋即将没入缭绕水雾的一刻,对着攀附在树冠另一端的播月,
    嘴角漏出一丝阴冷的笑。
    也正在彼此目光被水雾隔断的瞬间,播月几乎变绿了的瞳孔中,闪出两道仇恨的阴寒。
    我像一只树懒,扒着望天树的树干,快速下到了软绵绵、黑漆漆的树界底层。凭借脑中的记忆,我估算了阿鼻废僧刚才袭
    击我的大概位置,便往他身后的几棵大树跑去。
    由于绳索的钩头无法抛上六十多米高的树冠,我只得拔出匕首,扎戳着树皮朝上一点点地爬,回到可见天日的世界。
    悄悄回到树顶,并未见播月追来,这反而让我担忧。很显然,播月去和阿鼻废僧联手对付凋魂门螺了。
    上升的水雾已经没过了索道,视野能见度小到了五米左右。我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打斗情况,但双脚刚踩回索道上,便觉得
    上下起伏,波动源从乳白色的水雾中传来。
    看来,大家此时都已清楚,这条破旧失修的索道,完全可以承载三个人在上面打斗,只是不知道等我靠过去后,会不会超
    重崩断。
    刚才从树世底层爬上来时,我已经准确几下了这节索道四周的树木情况。所以,一旦索道崩断,可能会击撞在哪个望天树
    上,我也是心中有谱。
    慢慢趴下身子,顺着索道剧烈颤动的方向摸去,两只眼睛的睫毛上,挂满了湿漉漉的水珠,可我一眨也不敢眨,生怕一不
    留神给雾气后面闪出来的利器扎伤或毙命。
    阿鼻废僧并没有想到,我此时已经回到了他的身手,这家伙还在抡着那条钢鞭,想凭借播月相助之优势,把凋魂门螺打得
    体无完肤。
    此时的凋魂门螺,两只肩头都在汩汩冒血,她越是提高攻击速度和攻击力度,伤口便恶化的越厉害。
    可这个缅甸女人,反而越战越勇,她已经抽出两把獠长锋利的棱刀,左右回挡一手持鞭一手握尖刀的阿鼻废僧。
    播月站在凋魂门螺的身后,看上去像在一旁观战,而实际,她是在等机会,等一个要么不出手、要么一手便致死对手的机
    会。
    我与阿鼻废僧快要接近时,胸口下已无附着物,这几块儿连在一起近乎两米长的木片,被阿鼻废僧和凋魂门螺刚才的打斗
    毁坏了。
    我如同一只泥鳅,滋溜一下钻到了索道的定下,抱着如大海波涛般起伏的连排木板,一点点地往阿鼻废僧的脚底下靠去。
    凋魂门螺很是吃力,她在与阿鼻废僧厮杀的同时,眼角余光必须时刻提防着播月拔出****。
    如果播月真敢拔枪,凋魂门螺定会将手中的一把棱刀,甚至两把棱刀向播月掷去,宁可再给阿鼻废僧打上一鞭,也不能让
    子弹打中自己。
    播月在等的机会,其实就是想在凋魂门螺招架不住时,与、观察能力跟不上时,一个冷不丁出手。
    我趴在索道底下,周围浓烈的白色水雾,令我感觉像泡在牛奶中。这样也好,对手更难发现我的存在。
    阿鼻废僧的牛皮靴子,踩得索道木板腐屑飞落,我眯缝着眼睛,像骆驼那样用睫毛保护视力,不被小固体迷伤了。但脖子
    里面,掉的尽是潮湿的木渣滓。
    瞅准机会,我抽出肩头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翻上了索道,对准阿鼻废僧的右脚后筋,咬着牙下了死手,狠狠将刀
    刃抹了上去。
    “啊呀呀呀啊……”耳旁虽然雨声唰唰,可连我自己都能清楚地听到,利刃割断活人脚筋时,金属薄片上发出“噌”地一声。 
三百五十九章:悬桥上的坠血僧
           阿鼻废僧惨叫的同时,他心中已经明白,自己一条右腿被废掉了。这家伙因吃疼而迸发出的躁狂,一下飚升到了极限。他愤恨地嘶吼一声,猛挥手中的挂肉罪鞭,朝我翻扒在索道底下的头部抽来。
    那条尽是细碎倒刃的钢鞭,来势劲道巨大,倘若横着抡在我鼻梁骨上,别说脸上的皮肉给它剜拽下去,恐怕两只眼球都给连带着挂出眼眶。
    凋魂门螺两肩多伤,本就与阿鼻废僧厮杀的极度艰难,可突然之间,见对手歇斯底里地大喝一声,那条再度打向自己伤处的挂肉罪鞭,竟然中途一抖变向,朝索道下面抽去。
    她立刻明白,自己不再是孤军反战,我这个一直被她被视为低等佣兵而刻薄待见的男人,已经如幽灵一般,隐伏在缭绕迷雾中出手了。
    凋魂门螺从阿鼻废僧的嚎叫中,听得出对手伤得不轻,她岂肯放过这等机会,两把锋利獠长的棱刀,更是削中带刺、刺中变削,宛如久旱之后爆发出来的雨点,密集地攻击阿鼻废僧的咽喉、心窝和双目。
    那条宛如一股疾风抽打下来的钢鞭,在我右臂快速蜷缩收起护挡头部后,却没如料想的那样打下来。
    “苍啷啷……”一声棱刀和钢鞭的激烈撞击,再次从索道上面传来。凋魂门螺知道,我翻扒在索道下,偷袭阿鼻废僧,实则相当冒险。
    悬挂在索道底下的我,不仅躲闪不便,更会一不小心坠断索道,让四个人一齐摔进树世底下。
    凋魂门螺和阿鼻废僧,彼此已是厮打得伤痕累累,而播月这名悍将杀手,仍处在优良的格斗状态,仍在等待最佳的以逸待劳的时机。
    不难看出,播月与凋魂门螺之前那短暂的交手,使她对这个出身缅甸的杀手极为提防。
    播月一直没对凋魂门螺冒然出手,是因为这个北欧洋妞心里清楚,这场海盗大战,不知何时休止,假如过早地使自己负伤,就等于减小了自己活到最后的机率。
    正如猎豹捕食水牛那样,它宁可暂时饿着肚子,放弃一顿美餐,也不会为了把肉吃进嘴巴而使自己在狩猎中受伤。
    因为,瘸脚的猎豹吃得再饱,也不能规避生物链上的契约,等到它再度饥饿,估计连旱鸭都追不到。所以,狡黠的猎手不会让猎物成为自己最后的晚餐。
    大自然的法则是威严的,它凌驾于人类社会的法则,不容许任何亵渎。现在,这片幽隐在浩然雨雾中的查戈斯群岛,已经将我们每个人,纳入了地狱的法则。
    在这场猎杀与反猎杀的盛宴中,任何一个想活下去的人,仅靠缺失阴险和诡计的残酷手腕,是远远不够的,势必处在猎杀链条的低端。
    到了这个时候,凋魂门螺也不得不做周全考虑,她宁可自己再吃阿鼻废僧一鞭子,也不想让我负伤。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播月迟迟不肯出手,正是想要至凋魂门螺于死地。而我,必须调动一切可能,成为播月的压轴对抗。
    见阿鼻废僧那凶猛异常的一鞭子,没能成功地打下来,我乘机快速后撤,想再度消失进迷幻的水雾中。
    现在的凋魂门螺,总算有了可以喘息的机会,阿鼻废僧得一边忍着巨疼,一边提防着脚下,防止左腿的脚筋再给从白色水雾下悄悄伸上来的匕首割断。
    而且,阿鼻废僧也已无法再用右腿袭击凋魂门螺,那是一条在汩汩冒血却没时间包扎的腿,只要凋魂门螺脱耗时间,阿鼻废僧很快就会像断油的机器,动作越来越迟钝,直至完全停止,摔下索道死亡。
    我从树冠里跃出,奇袭搂锁住播月时,咬得这个女人发出近乎绝望的凄惨尖叫,那声音一传入阿鼻废僧耳朵里,阿鼻废僧便再度爆发潜能,一面抗住凋魂门螺的攻击,一面腾出手来帮播月解围。
    阿鼻废僧这么做,绝不是因为他对播月有什么关怀之心,而是他不想让自己落单,处于一对二的被动局势。
    播月飞荡在钩山绳上的时候,与我有过近身接触,她已经略略清楚,我究竟是个怎样的对手。她见阿鼻废僧突然被我偷袭成重伤,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两把白闪闪的月牙割刀,像蹿跳起来的刀螂前爪,直奔凋魂门螺的一条大腿后侧削去。
    播月心里清楚,这种直白的攻击,很难伤害到凋魂门螺,但她还得这么做,以此分担掉阿鼻废僧的压力,让他有一丝歇缓和调整。
    可能播月还不知道,阿鼻废僧的脚筋已经给我割断,这种伤害,不是坐下来喘口气而就能恢复了的。
    凋魂门螺也早早料到,播月该被迫向自己出手了。她攥在右手的那把锋利棱刀,随身体一个变速侧转,当地一声,拨开了播月剪削来的利器,同时右腿跟上,低位侧踹播月的小腹。
    播月身体快速收缩,以单膝跪地的姿势,保护腹部不受伤害,同时右臂乘势下压,格挡在凋魂门螺的脚弓外侧。
    凋魂门螺闪动着阴森可怖的眼睛,死死盯住播月的脑袋,而她急速扭转的腰肢,已经像上足劲儿的发条,致使左腿像松开挡栓的轮棍,再度攻击跟上。
    “啪”!一记响亮的低边腿,重重抽在播月跪蹲时直立的小腿上。凋魂门螺的招数,大多柔和了泰式格斗,我在东南亚将近二十年,也深谙此种刚猛的攻击。
    凋魂门螺那两条腿,硬入铁棒快如风,一看便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艰苦特训,先练就出腿的速度,再去踢打粗糙坚固的大树。直到将一棵一米维度的老树踢死,再一棵类似的老树接着踢。
    在磨练膝击和肘击时,这些被当作杀人工具培养的格斗者,大多肉身上被抹了特殊植物的麻油,迫使神经不敏感肉体的疼痛。
    可想而知,这种残酷方式培养起来的厮杀者,自然出手便是杀招,可顷刻结果普通肉身的性 
三百六十章:阴雨下的赶潮人
           不过,但凡这样的杀手,由于身体超负追求一种极限,他们的寿命不长,很多只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
    凋魂门螺那一记重重的低边腿,虽然结结实实打在了播月身上,但播月那白皙冷艳的面孔下,包裹骨骼的却尽是击打和抗击打能力超强的红肌和白肌。
    由于播月预先有了意识,知道已经躲不开,势必要吃上一击,所以身体全部神经和肌肉紧张起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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