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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部分

人性禁岛-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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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膀子的海盗,立刻捡起托在木板上的无数鱼钩,生生扎进了游挤在澡盆里的黑鲶鱼。
    “啊……;呃啊……”翻着白眼的哭灵侍僧,忽然撕心裂肺地叫喊。悬鸦出手如电,一把抽出左肩上的匕首,对准悬吊在绳子上胡乱蹬腿的哭灵侍僧投掷而去。
    “噗吱”一声响,那把锋利的匕首,戳进了哭灵侍僧的心脏。但见哭灵侍僧猛得一哆嗦,一股浓黑的血浆,宛如一条红色的蛇,缠着他干白赤…裸的大腿,慢慢爬到了地板上。
    “下一个。”悬鸦淡淡地说着,他的内心充满了失望。那个光膀子的海盗,忙取下死尸身上的匕首,在身后一个木桶里清洗干净,然后小跑着凑到悬鸦跟前,毕恭毕敬地递上。
    另一个被悬吊着的哭灵侍僧,脑袋上的黑色头套被一把扯了下来,光膀子的海盗像个屠夫一般,拽过一只大圆木盆,用脚踢到悬挂的哭灵侍僧下面。
    “噌噌……;噌噌……”这个听命于悬鸦的海盗,再次拎起一个木桶,对准第二个哭灵侍僧脸,使足了劲儿泼洒上去。然后,又从刑具桌子上抄起一个锃亮的铁椽子和一把牛耳尖刀,左右碰撞打磨着,朝哭灵侍僧走去。
    “哎,哎哎!精神点,精神点,悬鸦先生问话呢。你要是不老实,我就先剃光你一条腿上的肉。”这个海盗说完,又像刚才一样,扭过脸去向悬鸦请示。
    “咯咯咯……”悬鸦与第二个哭灵侍僧对视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阵阴森地笑。
    “刚才那个祭司,死在黑鲶鱼拉钩上,他这一辈子的所有修行,算是白瞎了。你若想在脱离肉身之后进入黑暗世界,去服侍你遵从的黑暗领主,那就乖乖地和我聊上几句。我还能让你吃亏吗?”
    话一说完,悬鸦又拿起喝剩一半的果汁,将吸管咬在嘴里,滋滋地咗起来。
    最后一个黑暗祭司,见同伙死得甚为悲惨和忌讳,又见身下站一个彪悍野蛮的汉子,正攥着锋利的刀具,准备屠宰自己,霎时浑身剧烈的哆嗦。
    “你们太无知了,竟然残害黑暗领主的仆人,将来被招入地狱,是要受尽极刑的。我奉劝你们,不要用鲶鱼伤害我,你要知道,等你们将来到了地狱,可是由我负责引领。”
    悬鸦见这个哭灵侍僧啰嗦个没完,立刻对那个光膀子的海盗扬了扬下巴。那个海盗领会了意思,一把拉过哭灵侍僧的一条腿,夹在自己胳膊肘下,开始用牛耳尖刀贴着他的皮肤摩擦,准备找切入的位置。
    “唉呀呀呀,唉咦咦咦……”那个哭灵侍僧,被这个动作吓得七魂破裂,嘴里顿时发出失禁地呻吟。
    “快不要这样,我告诉你一些秘密,但你们要答应我,不可以用鲶鱼杀伤我,给我注射一支针剂,那是黑暗领主爱抚我们的双手,让我在这种感觉里进入无边的世界。” 
第四百二十五章:海船上的屠宰手
           “嗯!你说吧,我答应你。”悬鸦放下嘴里喝着的果汁,认真地对哭灵侍僧点了点头。光膀子的海盗,立刻松开了抱着的人腿,转而走到另一个哭灵侍僧的尸身旁,开始削割他的皮肉。
    我记得第一次被抓进海魔号的时候,也是这个膀子的海盗,想要将我宰割掉。现在看来,他估计是海魔号上专门负责屠宰俘虏的刽子手。
    不过,这个刽子手不够睿智,他丝毫察觉不出悬鸦的用意。这间仓房一共悬吊着五个俘虏,另外三个是海盗真王的手下。眼下两股海盗之间厮杀的惨烈,而悬鸦却不把心思放在审问敌方战俘上,这正是一个疑点。
    再看悬鸦如此花费心思,不择手段地逼问哭灵侍僧,就更说明这两个半人半鬼的家伙与悬鸦的切身利益相关联。如果这种关联不被预先警惕和戒备,那悬鸦出现反常之时,再想措施就晚矣。
    对于这些细节,真有这种识别能力的人,那就属老船长杰森约迪,可这个家伙此刻偏偏不在船上。我一时间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这一点对于我来讲,也是必须的防备着。
    而此时,这个光膀子的海盗,只急着宰割哭灵侍僧的尸体,想让其余的俘虏看到,他是一个何等残忍和血腥的家伙。对一个正常人来讲,没人喜欢这种感觉,但他已不同。这种虚荣让他全然意识不到危险。
    “嗯,能给我一口果汁喝吗!”那个险些吓死的哭灵侍僧,见悬鸦喝起果汁津津有味,居然也想要几口尝尝。听哭灵侍僧这么说话,倒显得这个家伙有些可怜。
    想来,这家伙成为祭司之前,一定也喝过甜甜的果汁,在他的记忆里,还保留着一种味蕾积淀下来的回忆。但我明白,这个哭灵侍僧,想在弥留之际再喝一口果汁,熟悉一下多年未曾感受过的甘甜。
    “呵呵,好,好啊!”悬鸦和善地欢笑起来,那个抱住一条人腿正往木盆里切肉的海盗,听到悬鸦和哭灵侍僧的对话后,忙丢下手里的活计,起身跑到悬鸦身边,将一瓶新的果汁撕开封口,举到哭灵侍僧的嘴巴上,粗鲁地给他灌了几口。
    “好喝吗?多喝点,妈的,噎死你。”那个光膀子的海盗,哪里是在给人喂水,分明是在用刑。悬鸦见手下的海盗如此,立刻喝斥道:“放肆,不得对大祭司无理。”
    那个光膀子的海盗,立刻谄笑着回过头,向悬鸦深深地鞠躬。哭灵侍僧并不在乎海盗兵的羞辱,他先是咳嗽了一通,待到甘甜的果汁沁入肺脾,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呜呜呜,呜呜呜……”谁都始料未及,哭灵侍僧突然哭了起来。悬鸦急忙问道:“嗯?大祭司哭什么?”
    “甜,真甜。十年了,我十年不知道甜是什么味道了。呜呜呜……”听哭灵侍僧说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悬鸦也一时无语。
    我扒在仓房屋外的墙角上,一只眼睛冷冷注视着一切,不仅看清了里面的人,也看到他们的内心。
    这个悬吊在绳索上的信奉黑暗礼教的大祭司,仿佛在人生最后的一点时间里,忽然之间充满了留恋。他想回味的不仅仅是悬鸦喝的果汁,更或者,是他在加入黑暗教义之前有过的美好人生。当然,这种美好直到此刻,他才像品尝果汁一般品味出来。
    “好了,别哭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你马上就可以进入黑暗世界,为你马上就可以侍奉黑暗领主而高兴。现在告诉我,谁向你们提供的活体。”
    悬鸦语气和蔼地问,但他的内心,却非常不平静。哭灵侍僧环视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想了一会儿才对悬鸦说。
    “我告诉你,我们只负责将送来的活体进行黑暗洗礼,至于这些活体是从何处捉来,以及由哪些人去捉,恐怕只有我们黑暗领主知晓。”
    哭灵侍僧说的这里,见悬鸦眉宇间一皱,立刻紧张着说:“因为,教会里的黑暗领主,每次和那些神秘客人见面,总会把一些视频录像交给他们,并从这些客人手里获得新的活体。”
    悬鸦此时逼问出这些情报,和我已经获知的相差不多,虽然在这个哭灵侍僧说得模棱两可,但凭悬鸦的思维和睿智,也很容易推测出,何人才最有可能要将猎头一族和赛尔魔人灭绝。
    “呵呵,你们教会的会费何人供给?教会的领主是个怎样的人,年纪多大,身手如何?”
    悬鸦不失时机地继续询问,而那个哭灵侍僧,也不在隐瞒什么,毫无保留地告诉给悬鸦。
    这个哭灵侍僧,之所以对悬鸦如此毫不避讳,是因为他已经无所依托,深怕悬鸦推到他精神上的魔台柱。 
四百二十六章:沾染人血的烟卷
           这时的哭灵侍僧不再说话,他微微闭起眼睛,仿佛潜意识里正准备着涅槃。悬鸦确实有点急躁,我虽然躲在仓库外面的屋角窥视,但心里早已清楚,以这个哭灵侍僧在教会内的级别,他根本不可能深度接触过那个所谓的黑暗领主。
    悬鸦见悬吊着的最后一个黑暗祭司不再言语,而自己又时间紧迫,便对一旁那个光膀子的海盗递了一个眼色。光膀子的海盗正坐在一张小凳子上,他嘴角斜挂着一根香烟,烟蒂被手指捏过的部位,沾染着浓重的人血。
    这家伙嘴巴蠕动着,鼻孔里喷出一股股白烟,两只分别握着铁椽和尖刀的手,垂放在膝头闲歇。见悬鸦眼色传来,他像屁股给毒蝎蜇刺上似的,竟然嗖地从小板凳上蹿跳起来,行动快如捕猎的猛兽,直奔第二个悬吊着的哭灵侍僧而去。
    这种精神上冲击,对于被施刑者非常巨大,可将人的恐怖心理陡增数倍。不等这个尚在存活哭灵侍僧惊出一声哀嚎,光膀子的海盗已经凑到跟前,一把抄起他一条大腿,夹在自己汗涔涔的胳肢窝,而另一只手里的牛耳尖刀,就像赶时间做菜的厨师削萝卜皮一般,将哭灵侍僧脚背上的肉一片片地生切起来。
    “呃啊……;啊啊……”一刹那,整间被昏黄油灯笼罩的仓库犹如人间地狱,充满了凄厉的惨叫和冰冷的血腥。
    悬鸦皱了一下眉头,他仿佛很反感这种刺耳的噪音,索性扭脸朝站在身后直哆嗦的络腮胡子海盗走去。
    “去,把他嘴巴堵上,我要去睡舱休息会儿,你们哪里也不要去,在这里好好审讯剩下的俘虏。”悬鸦一边说着,一边低头走出了仓库大门。
    那个面如土色的络腮胡子海盗,连忙屈膝点头,踉踉跄跄地跑到桌子上,拿起一块脏兮兮地抹布,又搬来一张椅子,踩高了去赌哭灵侍僧的嘴巴。
    穿越电线的窟窿孔,只有馒头大小,而悬鸦只走了几步,背影便从我窥视的角度消失。
    躲在高处的我,收回自己冷冷的目光,不再窥视这两个海盗的勾当。这两个家伙在海盗组织里虽然被器重,但他们的智力根本比不了杜莫。
    悬鸦内心涌动着焦急,时间上自然紧迫,可他却说去休息一下。若此时换作杜莫,这个黑亮的科多兽心里一定会冒出一个坨大的问号:老船长现下不在海魔号上,悬鸦这个越俎代庖的家伙,会不会乘机偷窃船上贵重的东西,尤其是杜莫自己藏在靴子里的私房钱。”
    可仓库里的两个海盗,一个想用低级的残忍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很大,另外一个驾驭着猥琐与龌龊,将自己滥竽充数,混迹在海盗里。
    悬鸦是个读心术高手,他看准这两个海盗各自人性中的漏洞,所以刚才在十多米的距离投掷出飞刀,戳穿了哭灵侍僧的心脏。
    这个行为在威慑旁观者的同时,也暗含了一种鼓励,鼓励光膀子的海盗尽量展示出血腥和残酷,从而进一步吓软了其他俘虏和络腮胡子海盗的骨头。
    络腮胡子海盗,越是被眼前的血腥吓得要死,那个光膀子的海盗就越得意,越极力展示血腥和残忍,膨化自我存在的价值。
    没准这家伙心里还寻思着,让这个海盗厨子见识一下自己的胆魄,日后再开饭的时候,每次给自己盛菜时,勺子里会多带几块肉。
    要么就是给他一欧元的餐票,然后这个厨子找给自己两张零点五欧元的餐票,变相地腐蚀平等和公正。无论这个人肉屠夫内心怎么想,但两个海盗之间,一个不乏残忍,另一个不乏猥琐,两者纠结在一起,也就产生了恶性循环。
    自然而然,在不知不觉中,被悬鸦从心理上捆绑在了大船的仓库,而他俩当海盗这几年积累下的财富,若没提前长个心眼儿,偷偷挪放在别处,而是像杜莫以前那样,总爱把钱塞进废旧的皮靴子里,那可真是等着悬鸦去探囊取物。
    我从仓库外的壁角滑下来,偷偷地跟上了悬鸦,伊凉和池春虽然已经不在大船上,而我再动手杀起人来,不仅感觉不到轻松,反而顾虑更大。
    因为只有悬鸦知道,小珊瑚到底把两个女人弄去了哪里。如果悬鸦死了,小珊瑚跟悬鸦再也联系不上,以那个男孩心狠手辣的性格,多半会撕票伤害伊凉和池春。
    悬鸦是个着实谨慎之辈,他在我从布阿莱公寓赶回海魔号之前,就已经在暗中运作小珊瑚,而且杰森约迪也没丝毫察觉。 
四百二十七章:船舱里的淘金者
           两股海盗强兵在登上查戈斯群岛之前,说不定小珊瑚早就被悬鸦指使,预先藏匿在了溶洞附近,并准备了专用的小船,沉浸在漆黑的夜里,载上两个用来换取财富的女人,顺着隐蔽的水道。进入海洋溜走。
    如我所料,悬鸦这个家伙出了审讯俘虏的仓库之后,在通往睡舱的半路,突然脚步一转,朝海盗们平日里睡觉的二等卧舱走去。
    谁人又曾料想,堂堂八大传奇杀手之一的九命悬鸦,此刻竟然去偷窃海盗兵的财物。悬鸦也是被逼到了一定程度,他必须在极短的时间内,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资本积累。
    这些海盗们,经常从过往的豪华客轮上打劫,自然弄到了不名贵的首饰。虽然说杜莫每次随着队伍打劫回来,分不了仨瓜两枣,但未必其他海盗就分不到好东西。
    更甚至,不乏有个别海盗在打劫乘客时,发现细小名贵之物后,自己偷偷密了起来,没有上交给老船长。
    杰森约迪对这种行为,肯定规定了严厉的惩罚,但手下若有些鬼祟的海盗,顶着压力暗中私捞,杰森约迪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当然,这些打劫时私吞名贵小首饰的海盗,绝对不会像杜莫那样,在抢一个小男孩的WALK…MEN时,居然当着另一个海盗的面。
    恐怕杜莫到现在还不明白,以为自己挨那一顿鞭子是因为坏了规矩。而事实上,那个给杜莫打小报告的家伙,自己没少干坏规矩的事,他自己指不定偷偷藏匿了多少串钻石项链和戒指。
    但拿杜莫这个憨呆的家伙开刀时,为一个价值不过十几欧元的随身听,却充满了恪守纪律的大义之势。而老船长为了堤防和杜绝这种现象,必须要把杜莫往死里鞭打一顿。
    悬鸦对财富很热衷,他的这种热衷不同于常人,不属于那种见钱眼开、贪婪无度。可以说,悬鸦是个淘金好手,他可以将这种手段淘到活人身上。
    如果留守在轮船上的海盗,个个像杜莫一样,藏在臭靴子的不过几摞欧元,悬鸦是绝对不会动心去拿。
    正因为他想的和我一样,知道这些海盗强兵有藏匿名贵首饰的毛病,所以才决定去他们的睡舱走一趟。
    当然,悬鸦不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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