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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部分

人性禁岛-第221部分

小说: 人性禁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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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这种畜生有了自由,那它就会咬人,你看刚才的架势,咬到我怎么办?”光头听完干瘦男子的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那是因为你长得像一块儿牛排。”
    干瘦男子根本听不懂光头玩笑的含义,他以为对方在戏弄自己,于是立刻显出一种大度无谓的神态,腰杆也恢复了先前的笔直。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乐乎,君子之道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我不觉眉头一皱,侧脸用眼角余光斜视身后的四六分发型男子。
    “哎呀孙兄,好学识,好学识啊!”矮胖的中年男子,一脸谄笑,竖起粗短的拇指,在干瘦男子的胸口比划着。
    “What?li…bai?”光头男子这一次,无法再用他那种刚过中文六级的华语听懂干瘦男子的话,因为这是古文,我也无法明白什么意思,更不用说悬鸦可以听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四六分发型的中年男子,见光头把这两句古文的作者猜成李白,脸上顿时布满开怀大笑,精神舒畅无比。这一次,他用古人找回了自己的面子,用一个民族的伟大文明找回了面子。
四百七十九章:晨雾中的收割人
           “咕咕呜咕呜,咕呜咕呜咕呜,咕……”忽然之间,通往乌博山庄的无尽石阶上面,飘来一股悠远飘渺的笛声。这声音悦耳无比,幽怨里带着牵念,衷肠里带着倾诉。
    “哇呕!这个东方妞昨晚一定又杀人了,大清早就爬上石像奏箫,不可思议的行为。哼哼,我喜欢这种美妙的声音。”光头闭上眼睛,如痴如醉地摇着下巴,完全沉浸在音乐中。
    “Yesterday…Once…More”。悬鸦双手拖住快坠到屁股下的大背包,仰着脖子往石阶右侧的几尊高大石像上观望,嘴里不自觉的说了一句。
    “什么?”我没有听懂悬鸦嘴里叨咕的话,害怕错过重要的提示,忙追问他。“呵呵,我在说这首笛声的曲子。”悬鸦轻松一笑,对我解释到。
    我这才记起,自己在东南亚佣兵营地时,晚上躺在帐篷里听收音机,好像有听过类似的曲子,但直到现在,经悬鸦如此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曲子叫这个名字。
    顺着悠扬的笛声,我们几个加快了攀登石阶的脚步。由于晨雾还未散尽,我一时无法从现在的位置看清吹箫人。但有一点,光头刚才得意忘形的自言自语,使我们每个人都听得出来,那是一个女人在奏萧,一个昨夜又杀人归来的女人。
    我很是奇怪,既然她昨夜杀人归来,那么此刻为何不吃点美味的早餐,然后回屋子大睡一觉;何必非要大清早爬上三四十米高的石像,而且还悠闲地吹起箫笛。
    当我们又在石阶上走了十来分钟,绕开之前撩人飘忽的晨雾,我便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循着悠扬的箫声,朝一尊高大的巨石像上窥察。
    我此刻手中的望远镜,是杜莫在福卡普早市的地摊上买来,像这种水货挂在脖子上,在光头和那两个沉默男子眼中,瞥一下都能识别出真假。而我和悬鸦,要得就是被对方误解,把我们当成前来兑换宝石的普通游客。
    即使杜莫买的是水货望远镜,飞准军事作战所用,但此刻用来观察巨石像上的奏萧女,足够将她的一颦一笑看清楚。
    一位头戴圆帽的女人,双手持一根金褐色竹萧,站在一尊石像伸出的手掌食指上,怡然自得一般尽情吹奏,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乐声中。
    我八岁之前的家,因为是在中国境内的云贵一带,所以从这名女人的帽子和服饰,一眼看出她是位少数民族,一个哈尼族的女人。
    这女人黑色的圆帽外围,用白色的珍珠带包着,大红的飘穗坠头,从后脑和左耳垂下。她服饰为士林布满襟衣裳,下穿短裆紧腿裤,裤腿边沿绣着犬齿花;小腿套着绣花腿罩,腿罩上绑着多色彩线。
    仅凭这种五彩斑斓的服饰文化,以及精湛的制作工艺,就足以体现出东方女性的勤劳和智慧。
    “Good…morning!我带客人们回来了,让你考虑的事情怎么样了?愿不愿意加入我的绿山谷乐队。”光头好像对那位石像上的女人有几分敬畏,但又嬉皮着有求于她。
    四十多米高的巨大石像上,突然停止了箫声,那女人身段婀娜,面孔算得上花容月貌,而且她的皮肤出奇的白。
    她刚压低下巴,望向光头男子,却见我正躲在悬鸦背后,用小望远镜窥视她。这女人幽深的明眸中,突然闪出一丝锐利,她速度扭过脸去,左手在额前抹了一下,再把面孔转向我们时,已经变成了一张黄毛人猴脸。
    “哎呀,孙兄,你快看,那女人会变魔术。她的脸,脸……”矮胖男子很是惊讶,他推着干瘦男子的胳膊,激动起来。
    “这有什么啊!王兄,等你将来到我的地界,我给那些京剧名角儿下通知,让他们给你表演,那一张张大花脸,半分钟就能变成三十副面孔。”
    矮胖男子听干瘦男子说完,又激动地用手帕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巨石像食指上的女子,变成猴子脸后,却双手掐腰塌着背,直直注视着我不说话。
    “Oriental…beauty!”我竖起拇指,对着巨石像上面的女人比划,夸她是东方美人。这样一来,她就会把我当成一个好色男人,从而忽略我实际在对她的武力以及精神力的判断和分析。
    “喂!你考虑过没有啊!”光头又对着上面喊了一声,脸上露着呵呵笑意。突然,那女子又拿起竹萧,对着我们吹奏。
    这一次的节奏,大变之前风格,不仅欢快而激烈,而且紧凑的变幻层出不穷。
    悬鸦回头瞧了我一眼,因为他已经感觉出,这不再是什么欧美流行曲儿,而是满富东方文化的民族曲风,所以只好无奈地望着我。
    “Harvest!”我低声对悬鸦说。悬鸦一听到“收割”二字,神情立刻紧张。因为,此时的悦耳箫声中,忽然之间卷起一股无名的杀意,就仿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马上就宰了我们,无偿收割走全部的宝石。
    箫笛戛然而止,待我抬头再看那张猴子脸时,只见那名哈尼族女人将长萧在手指上一转,非常迅速利索地插回后腰间。
    紧接着,她便纵身一跃,仿佛下面是水的世界,又仿佛她生有翅膀。身后的两名中年男子,立刻捂着胸口失声,被高空女子的跳跃吓到。
    可是,哈尼族女人并未摔下来,她拽着绳子,荡秋千一般,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这一刻,我和悬鸦彻底看愣住了,因为这种身手,我只在凋魂门螺身上见过。悬鸦来之前,对我说乌博山庄卧虎藏龙,可如今只从这名女人身上,大可窥豹一斑。这里不是一般的卧虎藏龙。
    光头男子见吹箫女人走远,至始至终没搭理自己一句,于是很无奈地摆摆手,对我们示意到:“没办法,谁叫我是个求贤若渴的人。”
    我们继续跟着光头走,但心里却泛起嘀咕,身后的几个游客,还不知自己正走进龙潭虎穴,不知刚才的箫声中透出无名杀意。
    光头说,在乌博庄园,只要只来交易,不捣乱不坏规矩,就可以活着离开。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携带的宝石过多,假如对方一时筹集不到现金,而我们又不愿意等待,对方势必要起杀心。
    我答应过伊凉,今日天黑就赶回福卡普,但是从那名女子的身手,我已经深深意识到,进入乌博庄园的人,一时半刻走不得。
四百八十章:浮雕上的黑目人
           “现在,你们在门口站好队伍,拿上自己要交易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进去,不要乱了秩序。”光头带我们走到了石阶的尽头,一扇古老乌黑的大木门,带着沉重的山谷清晨气息,随着推开发出刺耳声响。
    乌博庄园四周全是起伏的翠绿山丘,这座外表刻满南非历史沧桑的山堡建筑,里面却全然充满了现代气息。华丽的大厅空间,给人一种置身卢浮宫的错觉,华光如玉的大理石地板,将屋顶各种色彩斑斓的壁画映射下来,使走在上面的人,分不清自己是踩着地板走路,还是踩着屋顶走路。
    一张五米多长的花岗岩大理石条形桌,摆放在大厅中央,桌子中间坐着三个西装革履的白人男子。其中两个略显花甲,第三个却刚入中年,眉宇间聚着一股学院派的傲气。
    “老板,我把这批客人给您带来了,他们在门口排好了队伍。”光头没有理会坐在条形石桌上的三个男子,而是赶紧朝里走了几步,对着一堵刻满浮雕的高大墙壁深深鞠躬,语气非常礼貌公瑾。
    我这才注意到,面对门口的这堵高大石壁上,有一条横直的走廊,距离地面不下十米。但那个光头对着石壁讲完话,只见墙壁走廊上一端光影闪动,有人要走出来。
    这面墙壁上雕刻的繁杂浮雕,作用非同一般,站在下面的人乍眼望上去,多会把那条横直的走廊误认成浮雕图案的一部分,而走廊的两端,更难于看出洞口,殊不知通向哪里。
    一个黑色眼睛的欧洲人,身着一套崭新的咖啡色西装,浅白的竖条格调,显得他身材笔直硬朗。西装里面套着的一件纯黑色的丝绸衬衫,并没打领带,领口洒脱地外敞,露出脖子上一串细小的钢珠项链。
    他松散适中的短发,自然蓬松地向后竖起着,只两鬓和下巴胡茬显露出银白,告了我们他年近五十五岁。
    我很想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一下这个被称作老板的人,但这个举动会非常不礼貌,我不可能触怒了对方之后,再竖起拇指称赞:“Handsome”!
    老板走到墙壁走廊的中间,双手轻轻扶在栏杆上,用那双炯亮聚神的眼睛,暗含笑意地望了望门口站立的我们,却没有说话,只下巴稍稍点了点。
    这种人的眼神,看似谦和可亲,但却暗含一种由不得别人拒绝的敬畏。而他脖子里那一串细小的钢珠,如我没猜错的话,那可能就是军牌。
    他年轻时,多半在欧洲某个国家的军队服役过,即便现在上了年纪,一派绅士风度的仪表,但那种军将风范里的锐利,还是无法完全掩盖。
    攀登石阶时遇到那名哈尼族女人,此刻就站在这名老板身边,她已经脱去了刚才的装束,此刻完全一副束腰黑帆布夹克,散着一头飘逸如丝的东方女性黑发。一副军用墨镜隔挡在她额前垂下的长发与双眼中间,使人不觉联想到“保镖”二字。
    我先前以为,乌博庄园不过是一些黑恶势力倒换地下宝石的场所,地方政府闭一只眼,而他们又做得不显山漏水,不直接损害到当地百姓的眼前利益,所以才有了存在的基础。
    但现在,我略略明白,这里实际是由一个熟悉并掌控军事的老板在经营黑色财富。
    光头对这种交易流程很娴熟,他扭过脸来,冲着悬鸦前面的几个游客摆手。“第一个游客,拿着你带来的东西,坐得石桌对面去。快点,抓紧时间,The…time…is…money。”
    我们这组游客队伍最前面,是一位来自印度的黑脸男子,他圆圆的大鼻子头,犹如脑门儿下悬了一头大蒜。印度男子受宠若惊地跑向石桌,他腰臀上的赘肉膘,像水袋一般在他穿着的灰白色大袍子里上下窜动。
    桌前的三个白人男子,见他胳膊夹着一只竹皮小箱子奔来,立刻正襟微坐。印度男子哈腰弓背,把小箱子放在石桌上打开,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托出一个小布袋。
    三个坐着的白人男子,如嘉宾台上的评委一般,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用不约而同的鄙夷姿态重新面对这个印度男子。
    从石桌上摆放的几件精密仪器,不难看得出来,那三个白人男子是宝石鉴定专家,他们在乌博庄园做事,所经手宝石的品种和数量,自然不是寻常专家所能比拟。
    看到这个印度男子像捧着神灵圣宝一般捧着一只箱子过来,最后居然就拿出一小袋宝石做交易,自然会看轻了眼前这位客人。
    我站在悬鸦后面,远远瞧着大厅中央的交易,这三位专家,即使整日摸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摸得比别人多了,也令他们产生了优越感;这种优越感被当作一种工具,一种居然可以用来高姿态于他人的工具。
    坐在中间的一位宝石专家,更着脖子挺直了颈椎,用手左右摇动了一下领带扣儿,便把印度男子的小布袋整个倾倒在桌面上。
    哗啦一声短暂轻薄的脆响,二十多颗通体晶亮的钻石,打着旋转在桌面上抖动。
    “Oh,god!就这些吗?”那位中年专家,很是吃惊和无奈地摊开双手,他前倾着身子,歪着脖子,几乎要把鼻孔翻转上来面对桌前这位印度男子。
    “嘿嘿,不少了,不少了。这东西在我们那里,弄多了会惹上危险的。”印度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堆笑点着头。
    最后,这三名男子又相互对视了一眼,就仿佛刚才的鄙夷是一颗炮弹,但没有打中目标,领他们三个很失望。
    中年男子抿着嘴,深沉而无奈地摇着头,但最终还是戴上白手套,用橡胶镊子夹住一颗宝石,开始在显微镜下观察起光泽度。然后由另外两个专家对宝石分别称重和测量质地。
    我望着前面石桌上那二十多颗钻石,静静地等待,悬鸦却慢慢扭过脸来,挑着眼角笑意瞧了瞧我。不言而喻,印度男子的宝石,若跟我俩包裹里的宝石相比,确实小得像稻米,更不用说在数量上的对比。
四百八十一章:长袍里的冤大头
           过了大概十分钟,那三个专家检验评估完印度男子的宝石,彼此交头接耳了几句,最后都撇着嘴唇点点头。
    “怎么!就给十五万欧元吗?是不是少了点啊!”印度男子见中年专家把一摞翠绿的欧元现金放在石桌上,并缓缓向他推来,他一眼就看出了现金数额;并有点不乐意的支吾起来。
    “嗨!小子,你先看清楚,这是十六万欧元。你的这几颗石头,还没有这庄园里的苍蝇大,能给你些钱,已经很照顾你了。你去南非任何一座城市的地下宝石交易所,都不可能给你像我这里的高价格。别说在南非国内,就算南非临海这些国家,他们的地下宝石交易,都比不了我们的价格。”
    中年专家敲着二郎腿,食指和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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