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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人性禁岛-第64部分

小说: 人性禁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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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两个女性各自了解的飞鸟之间,没有本质区别,但前者的辛勤捕鱼,后者的学舌卖乖,一旦从大自然法则转入人类社会,便颠倒出另一种规则。
    耳朵听着芦雅兴奋的喊声,望远镜仍在我眼前,像可以随时狙击的步枪,一刻不敢怠慢的盯着高空目标。两岸林鸟的惊吓,像沧鬼在铁笼中引诱鳄鱼靠近时惊扰到的龙鱼一样。若真是芦雅猜中的鸬鹚或大雁群,那些小鸟不会如此大面积的奔逃。
    当我看清队群最靠前飞行的一只头鸟时,托持望远镜的双臂不由得一抖。“芦雅,伊凉,快进大舱,关上舱门。”随着我的喊声,芦雅也把布满恐怖的小脸面向我喊:“你快上来,老鹰来了。”
    她不仅不跑,反而担心起我。“伊凉,别管我,你快带着芦雅进舱。一会儿我上了甲板,会有节凑的敲击舱门。快啊,快进去。”我一边大喊,一边不住压低重心,防止严重超载的小皮筏失衡。
    伊凉听到我第一声喊叫,就知道天空黑压压而来东西不妙,忙丢下手中的木棍,拉下炮台上的芦雅,急速往舱里跑。
    “你要不要冲锋枪,我再丢给你几把。”快进入舱门时,伊凉又跑到船舷问我。“不要,不要,皮筏会沉的,快进去。”我话刚喊完,两个小丫头的脑袋,如鸟窝里怕弹弓打到的幼雏,一下缩得见不着踪影。
    芦雅说的没错,天空中黑压压扑来的正是飞鹰,但她不知道,这种鹰是高山和林坡上体格最大,生性最凶的狗头雕。猛禽里面,就属于它们无赖和纠缠不清。尤其附近出现尸臭时,它们会比乌鸦来的还快。
    只要发觉餐食猎物的主人,比自己虚弱或寡不敌众,这些狗头雕会立刻上来争抢,没吃几口,食物就被反认成它们的。接着便面红耳赤,撕皮掳肉,警告真正的主人滚远点。我想可能是肢解野猪的气味儿,以及甲板上铺满的死鹦鹉,引起了它们成群结队,从远处的高山赶来。
    木棍打死的鹦鹉,毕竟以棕榈果和浆果为食,体内的蛋白质和矿物质含量较高。若拔掉毛发,掏空内脏,相当于无名小镇过节时,外地人来处理的白条鸡。可惜大船没有烧烤烹煮之类的厨具,看着一片片肥嫩乳鸽般的大鹦鹉,一会儿都给狗头雕吃光,真令我痛惜。
    要是来势汹涌的狗头雕,像苍鹰捕捉田鼠那样,抓着叼着就走,飞到自己认为安全的树上去吃,倒也如我所愿,怕就怕它们伤人。或者在甲板上进食,使大船成为诱惑整座森林猛禽凶兽的血饵。
    我心急得如燃烧起来的一团火,但手上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狗头雕飞到之前,我若还在小皮筏上,它们极可能一起扑落上来叠罗汉。那个时候,谁没翅膀谁最吃亏。
    小筏上的肉,说什么也要保住,使之安全卫生的运进船舱。可眼前的局势,怕来不及了。野猪肉上了甲板,正好和落下的狗头雕嘴巴距离最近,真要引发争抢,我极易受伤,有时哪怕破点薄皮糙肉,但食腐动物口腔里的细菌,足可要了人命。
    把肉系在绳上,沉浸在水面以下,也不是办法,食人鱼和鳄鱼,会在赶走狗头雕之前,偷吃光我们的食物。上面是强盗,底下是盗贼,一下把我难住了。小皮筏仿佛成了烧热的小锅,而此时的我,正像只蚂蚁。
    看来,只有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干脆把肉就搁在皮筏中,先顺着锚链上到甲板,试探一下狗头雕是否袭人,要是死鹦鹉勾引不住它们,我就直接从甲板跳进河里,拼命潜游直到对岸。
    万一给鳄鱼捕杀到,一命抵百命,也不亏了,这个时候,我得尊重生命,尊重平等,把自己的命看得越高贵,死得就越难瞑目。总比给肮脏的食腐动物叼啄成一副骨架,血淋淋横甲板上吓女人强。 
第一百二十四章:甲板上的病斑花
           攀着有些微微发烫的锚链,刚把头高过甲板,一只张开着翅膀,臂展两米多长的狗头雕,噗通一声,降落在大船另一只头的甲板。它是飞的最快最靠前的一只,周身灰褐色羽毛,两对儿黑爪子一挨上甲板,就注意到我正看着它。
    这只狗头雕,见我直立起了身子,块儿头一下大了很多,顿时显出些局促和紧张。它没直接低下头,去剖食身边凌乱纵横的死鹦鹉,而是谨慎入微的注视着我。
    “噗噜噜,噗噜噜,噗噜噜……”没等我揣摩它片刻,狗头雕的大部队,像天空泼洒下的一簸箕黑芝麻,把百米长二十米宽的大甲板,密密麻麻的盖住近大半。
    那种潜意识里,似曾相识的危险讯号,一下涌上我的大脑。没错,昨夜黄月枝头上蹲着的黑影,还有凿刻甲板时,发出那当当的恐怖声,正是这群狗头雕。
    刚才和我对视的狗头雕,见自己的同伙都已落下,眼神里那种不安和局促,立刻变成了傲慢和凶狠。此刻的它,头垂的出奇可怕,像蓄势待发的弓箭。
    我上身剽悍精蛮的肌肉,异常凸出,宽厚胸腔上挂满的汗水,更使铜色的皮肤油亮。可对眼前的阵势,不仅起不到威慑作用,反而吸引得猛禽的眼睛,像无数手术刀划来。
    狗头雕虽然是食腐动物,遇到烂臭变质的尸体,照样吃得津津有味。但实际上,它们真正喜欢的,还是新鲜的尸肉。那鱼钩般的嘴,由代代进化而来,已变得异常厉害。哪怕毛皮坚韧的牛羚,同样轻而易举地啄破和撕开,拖出沉重的内脏。
    我呼吸时,起伏的胸膛以及腹中蠕动的内脏,虽然隔着皮肤,却也强烈刺激着它们。仿佛穿了薄纱连衣裙的女人,浑身湿透,站在一群满是欲望的男人面前,给人想象湿衣服里包裹的性感部位,什么形状、颜色、还有接触上去的感觉。
    这个时候,我万万不能后退或奔跑。大半个甲板上,灰羽毛的凶猛大禽,还在持续落下,扎成堆儿,结成片儿,甚至挤成团儿。本来悠闲漂浮的大船,不到一分钟,仿佛成了晦暗的巨大鹰巢,使毫无准备,忽然扭过脸来看到的人,吓出三魂六魄。
    “咕喔,咕喔,咕喔……”狗头雕的喉头,像青蛙两腮的气囊,突突的鼓动。这种低沉叫声,随着大禽不断增加的数量,也跟着逐渐厚重,混响叠加。
    这些狗头雕,确实有狗的特性,它们越是摆出围攻的驾驶,就越不能对它们示弱,否则会像托顶不住的水坝,一下把人倾泻在底下。
    每一只狗头雕的饥渴程度和警惕性不同,有几只刚从空中落到甲板,就踩着就近的死鹦鹉,伸缩S型脖子开吃,瞧都没瞧我一眼。这些鹦鹉,毕竟是因抢吃晒肉,被我用长木棍打下来的。
    鹦鹉群飞来时,先在头顶盘旋了好半天,像登门拜访的客人,要先敲门,给主人些准备时间,才肯进去。又或者是,先表演一番华丽的空中舞蹈,再落下来吃晒肉,也算有偿交换。
    狗头雕的造访,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别捏。甚至没押镖的车队遭强盗伏击,给抢夺去了痛快。至少土匪还知道,东西是抢来的,是别人的。
    而这群食腐的野禽,完全不会这么理解。凡是没装进其他动物胃里的食物,只要出现在眼前,闻得着够得到的位置,狗头雕都认为,那该是自己的。
    这种吃臭肉长起来的脑袋,会想方设法往自己胃里捣腾。它们甚至会把腐肉吃到快涨爆脖子,为的是带回巢穴,再吐出来讨好老婆孩子。
    遇到食物链位阶以下的动物,狗头雕会毫不由于扑抓上去,像抢回自己的食物那样。在这种环境下,如果我没有枪,或者它们群起攻之,很容易发生食物链倒转。
    一些狗头雕,爪子按着刚死的鹦鹉,开始用钩嘴叼凿。被扯出的鹦鹉内脏,还冒着热气,虽没野猪肚子里的气味儿浓烈,但嗅觉灵敏的狗头雕,却闻得异常充分。
    一直用眼睛直勾勾盯我的狗头雕,渐渐受不了这种气味儿的诱惑,暂时放弃了啄食我的念头,迅速参与进甲板上的盛宴。
    它们贪婪啄食鹦鹉的姿态,和昨夜在小镜片中观察到的一样。细长裸露的鹰头,能方便地伸进尸体的腹腔,如人工流产的钳子,挖出滩滩血肉。
    这大概是所有鹰禽里,长相最丑,吃相最狠的一种。若是下面两条带有锋利爪钩的腿,再长一些,绝对算得上一群会滑翔的小鸵鸟。
    原本干燥清洁的甲板,霎时间变得污秽不堪。沾染乌血的鸟毛,肝肠挤出的黏液,像患了急性癣病的皮肤上,冒出的朵朵斑花,狰狞恐怖。
    这个时候,我感觉踩着的船尾,开始倾斜上翘。那些数不清的狗头雕,在船头吃的昏天暗地,肆无忌惮。它们仿佛不再用嘴巴享受食物,而是全身的每一处,都沉浸在餐食的快乐里徜徉、游泳。
    宽阔延绵的大河,像浓密森林的通风管道,烈日烘烤过河风,带足了温度,如巨大车轮,从我身上辗过。吸进嘴巴和鼻腔的空气,腥臭味儿的含量已经很高。要是上游再有一群这种类似的东西过来,恐怕到时我连跳河的机会都没有。
    这群狗头雕,已完全沉浸在食腐的乐趣儿中,没哪一只还顾得上理会我。趁着此时,我把身后的冲锋枪,摸到自己胸前,开始一点点的挪动脚步,靠近舱门。
    尽管我慎之又慎,但每向前迈上一步,总引起前沿这几只狗头雕的警惕。它们挺耸了一下酷似染病脱毛的长脖子,一对儿猥亵狠毒的小眼睛,在涨红的脸上恶狠狠瞪我。
    在这群食腐动物眼中,我这种鬼鬼祟祟的动作和试探,是个极不专业的同行。这些家伙儿,甚是恶心和做作,尤其那脖子基部,一圈长而密的灰羽毛,模仿讲究的人吃饭时领前带的餐巾。
    我知道,那是狗头雕啃腐肉烂尸的时候,防止弄脏身上的羽毛。这倒让我有些怜悯刚才的鹦鹉,它们吃得东西,多是自己采集的种子和果实,干净的很,所以不长餐巾似的围羽,却漂亮的天然。 
第一百二十五章:叉状型反击
           虽然身子在向舱门靠进,但心好似撕成两半,一半焦急的想冲进大舱,一半堤防着危险,做到随时跳河。狗头雕的面积,像晒融的沥青,随着凌乱躺着的鹦鹉,不断朝下蔓延。
    舱门附近,掉落的几只鹦鹉,正吸引着五六只狗头雕啄食。但我还得硬着头皮往前走,既然甲板上已经布满了血腥,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了。
    “咕呜,咕呜,咕呜”我的持续靠近,惹到了舱门旁边一只肥硕的狗头雕,它本和其它同类在啄食鹦鹉,却吃腐肉吃烂了心眼儿,以为我的靠近,是想和它抢肉吃。那沾满污秽的嘴巴上,黏着鹦鹉绿色的肠液,朝我伸来。
    其实,这只狗头雕,并非想袭击我,只是装装样子。它扑打着长长的翅膀,摆动着肥肥的屁股,像只乡村会看家护院的大灰鹅,见了生人闯入,便伸着长脖子,做飞机俯冲的攻击姿态,要拧咬人的小腿。
    我急忙后退,配合着狗头雕发威的样子,它追了我才几步,就收起翅膀,又扭着屁股,急忙回去吃鹦鹉。不难看出,这家伙走路的动作,极像临产的孕妇。不同的是,前者的肉团儿在子宫,后者的在胃中。
    舱门并未关严,只是虚掩的落下,芦雅和伊凉,两个小脑瓜,不住在抬起的门缝下晃动。从眼前这几只狗头雕看,它们吃饱后,能否飞得起来,都是个问题,就不用说吃我的可能性了。
    怕就怕船头那群狗头雕,要是有些没怎么抢到食物,却见甲板中间的同伴撑得要死,那一腔眼红的愤怒,会立刻发泄到我身上,用我的肉,填补两极分化的胃。
    想到这里,我又冒险的向前几步,两个小丫头的眼睛,也紧张的随我的步伐,忽明忽暗的闪。刚那只追咬我的狗头雕,由于回去又噻了只大鹦鹉,腹中涨得令它发疼的胃,像给天性贪婪的欲望下了一道圣旨,不再有排挤我靠近的倾向。
    我瞅准时机,对门里的伊凉和芦雅使了个眼色,在离门还有十五米的距离,犹如跳远运动员般,鼓足弹跳劲道,跃了起来。“哐当”一声舱门提起,接着便是“嘣”的一声,前后紧凑,我的双脚也跺到了门前的甲板。
    本来就前倾的重心,没来得及停止或转折一下,身子便载了进去。我急忙猫腰蜷缩,像只遇到危险的穿山甲,利用滚动卸掉可能伤害到自己的冲击力。
    舱门处站着的池春,没来得及躲闪,我的鼻子和嘴巴,正好撞在她小腹之下,两腿之间的位置。那柔软又极富弹性的部位,犹如安全气囊,只被她表面的衣服磨的嘴唇发麻。
    可鼻子陷进她肉体部位的瞬间,捕捉到的女性气味儿,深深刺激大脑一下,洞前给池春洗下身的一幕,在记忆中闪现。由气味儿的引导,池春隐私处的毛发、颜色、形状,像一串鱼丸,给神经提着一下晃到眼前。
    旧回忆像盏突然在脑子里亮起的电灯,没到两秒钟,就我被我强行关闭。“落门”随着我跌跌撞撞中的一声大喊,身后的铁门,又是哐当一声落下。在我回头的刹那,几只灰黑色大禽,不知从何处,也随之扑到,被急速掉落的舱门格挡在了门外。
    “这不是鹰,好恐怖的怪兽。”芦雅抱着狙击步枪,也被吓得惊讶起来。我没有回话,径直朝弹药库走去。不到十分钟,就在那堆军上,翻出了五把冲锋枪,一把阿卡步枪。又把其他冲锋枪上的弹夹拆下,撬开一箱适配子弹,填满了十八个弹夹。
    现在,火力密集,又能冲开扑过来的大禽,就属冲锋枪了。既然甲板已经满是腥血尸臭,启动了食物链条,我就不必再顾及什么,只有放开手脚,大开杀戒。
    这群狗头雕的数量,远远大于死在甲板上鹦鹉的数量,而它们的胃口,又大过了食物链顶端,竟真的扑抓人类。跟这种东西妥协不得,它们今天吃饱,明天还回来,把这艘大船当成田鼠窝,围拢在甲板上掏吃我们。
    回到舱门,我给芦雅、伊凉每人两把冲锋枪,又分给每人四个饱满的弹夹。“你俩双手持枪,一会儿出去后,和我背靠背蹲成三角阵型。一只冲锋枪,控制着一个方向,要射的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两个小丫头听了我的话,略显出些上战场前的紧张,但还是咬着嘴唇,用力点头。“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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