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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为阴阳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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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嘛?不就是一座祠堂吗?大惊小怪的,我们当中每一个人老家家中本姓都有一祠堂,你怕什么?难道真会鬼现身?要是这样我倒是不怕,它们倒是来啊!”青年看到身旁人那么多,虽然心中也恐惧,但是嘴上还是猖狂说道。

    “不要说了,他说的没错,祠堂里的东西不要乱动,这不是开玩笑!”陈叔这个时候很严肃的开口说道:“你年纪轻轻,有些规矩你不懂。哎,你知不知道在祠堂最忌讳的字是什么?那就是……”陈叔连忙咳嗽了几声,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出忌讳之字。

    “你倒是说啊?我倒是想知道那一个字?你说啊!”青年心里很不服气说道,觉得被陈叔训话很没面子。

    其他人都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都知道陈叔所说的忌讳字是什么东西。

    我也知道,看到青年无理取闹,陈叔跟其他人都怕说这字,我不怕,淡淡说道:“鬼!”  



第六章 旧事

    “你吓我!”青年一愣,大声喊道,掩饰心中的恐惧。

    “我没吓你,红布不能随便摘掉,祠堂的东西不可以去顺便动”我淡淡的说道,之所以会跟青年说那么多,完全怕这祠堂对其他人都下毒手。

    想到这里,我回忆起小时遇到的一件祠堂怪事。这件事大概发生在我七岁那一年,那时候我还没有上上学,村中第一次发生鬼怪事件。所以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记,印象十分深刻。

    现在回想起来往往不寒而栗,仿佛又置身于那股恐怖的气氛当中,压抑得让人发疯。

    我居住的村子是一个小村庄,几十户人家都是本姓人。村的中央有个大祠堂,里面供奉祖先灵位。若是有老人过世也是在那里停灵,办法事。逢年过节都要去祭拜先人,而村中小孩子是最怕进去祠堂,因为这个地方是小孩子心中的鬼屋。

    恐怖的根源。

    我胆子比同龄人比较大,其实是脾气比较倔,人家一激,我就受不了,硬着头皮上,所以也进去过好几回。那地方,确实令人感到不舒服。不管白天黑夜,都是阴沉沉的。一盏30瓦的小灯泡悬挂在屋顶,风大的时候吹着灯泡来回晃动。

    先祖的灵位随着灯光一闪一现,怪骇人的。还有一点,是我认为最恐怖的地方,起初我以为是心里作祟,但是后来我问过进去过的人有什么感受,他们都承认,进去里面之后确实感到一丝丝的凉意。

    大祠堂除了供奉先祖灵位之外,还有一幅让人无从得知的画。这幅画据说有祠堂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但是这幅画的来历却没有人知道。

    画挂在祠堂的右侧,并装有香炉供奉,显然此画并非简单的装饰品。

    村民都知道是画,但是却没有人见过此画内容。因为画一直被块红布包裹起来。据老一辈的人说他们曾经见过,画的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村中有规定,祠堂里的任何东西都不能触碰,除非天灾或者祠堂翻建,否则是会触犯先人。农村人思想比较封建,牢记祖训,谁也没有动过歪念头。

    当然,小孩子可不管这个。因为我就偷偷看过那幅画。

    那时候不懂事,与小伙伴打赌,我偷偷进去祠堂偷看画,我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我承认我是个吃货,吃货也是无敌的。于是,一天中午,趁没人的时候,我偷偷溜进祠堂,心怀恐惧地掀开红布。

    果然,老人的话没错,靠着微弱的灯光,我还是清楚的看见画中美丽的女子。不过老人有一点没有说,这个美丽的女子是穿着古装。小屁孩哪懂得欣赏什么画,就觉得画里的人挺漂亮的,便随口说了句:“好漂亮哦。”

    黑暗中我似乎听见扑哧一声笑,不过也没有太在意,便忙着出去找外面等着伙伴。之后,这幅画在我心中也就淡去了。直到后来,我伯公家发生了一件事。

    那个年代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前后院围个猪圈养几头猪。我伯公是个读过几年书的人,喜好钻研。对养殖务农这门手艺更是精通,除了给猪打针治病,还会阉鸡阉猪,在我们村里算得上是无证兽医。

    基本上村里人家禽有点什么问题都来找他。伯公是个怪人,四十好几了也不娶媳妇。一心都放在养殖上面,每天忙里忙外的。家里

    给介绍姑娘也不肯见,后来才听我爸说,伯公年轻的时候有个定了亲的姑娘,结婚当晚那女人暴毙而死。

    从此,伯公的性格就变得鬼鬼祟祟,神神秘秘,偶尔还疯疯癫癫一个人在屋子里说话。事情就发生在一个夜里,但是是在天亮的时候发现的。

    伯公家的五头猪全死了,而且毛全部被拔光了。明显是被拔光的那种,光溜溜的。除此之外,作为兽医的伯公找不着任何的伤口,起初伯公还怀疑是有人下毒并恶作剧,但是他解剖其中的一头猪化验,发现并没有中毒的现象,五头猪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伯公家的猪平白无故死了,在村里引起一阵恐慌。

    村民都知道,伯公是个兽医。兽医家的猪都死了,肯定是得了什么怪病,搞不好是猪瘟。非正常死亡的猪,伯公也不敢宰了吃,于是和我爸用牛车拉去山里给埋了。

    路上伯公忽然对我爸说:“成子,我看这不是猪瘟,但是我也说不出来是怎么一回事。”

    “可能是超出你知识范围的病呢?”我爸也正担心着自家的那三头小猪。

    “可能吧,我得再观察观察。”于是,伯公一天跑七趟我家观察那三头小猪,说也奇怪,我家三头没事,隔壁家的两头猪又诡异的死掉了。夜里没有一丝声响,这些猪似乎就在睡梦中死去。村里恐慌的情绪越来越严重,家家户户晚上都有人守着猪圈,但是,还是不行。打个盹或者转个头的功夫,好好的几头猪就没了性命,而且还没有了毛。

    起初大家还以为是猪瘟,但是现在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村里有怪物的消息不胫而走,村长去镇里请兽医来观察,也没能解释个一二。事情越传越神秘,恐慌的情绪越来越大,家家户户都在求神拜佛。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死猪的事情一再发生,村里再也没有人敢养猪。我家的那三头小猪也没能幸免,父亲气得咬牙切齿。可是又能怎么办?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奇迹发生。

    事实上也没有奇迹的发生,倒是去县里钻研死猪病的伯公忽然带回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回家。家里人非常高兴,大摆宴席,虽然这个女子是个哑巴,但是四十多的伯公还能娶上老婆这绝对是个奇迹。在那个年代,四十几岁的人基本上注定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可是,我第一眼就觉得在哪见过这个女子,却总是想不起来。

    婶婶是个好老婆,洗衣做饭样样精通,对村里人也是特别热心,帮忙干活,带小孩子,只要你说话,她就点头应承,村里人无不喜欢这个女子。特别是炖红烧肉,那是整条村都能闻着香。村里人都说伯公好福气,可是马天却不这么看。

    有一天,伯公和马天在家喝酒,我听见爸爸对伯公说:“你小子得悠着点,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可不比年轻小伙,注意点身体。”

    伯公没说话,只是笑。马天看伯公没认真听,急道:“你看你,就这十天半个月的,脸色泛黄,腰杆也挺不直了,说话还喘上了,有你这么拼命的吗?”

    老爸的奉劝似乎没有什么用,伯公的脸色越来越差,腰杆也越来越弯,不止是马天发现了,村里的人都让伯公夜里悠着点。伯公娶媳妇的头一个月里,就好像老了十岁。头发花白,脸色青黄,弯腰驼背,说话有气无力。眼看伯公就要耗尽精元,我爸心里担心却没有办法,总不能不让人家夫妻同房吧。

    我爸又去找婶婶,思量再三还是说不出口。我爸是个水泥工,每天骑个二八自行车去隔壁的村镇给人砌板砖。在老家建房子可不像现在城里人建小区房,那可是得拜土地,求宅神。要请堪舆先生定方位,画门口,埋宅基的。

    我爸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工友说起我伯公的事情,工友让我爸找个先生看一看。马成因为工作的关系,家中老头也是算命先生,也是非常迷信神鬼之说。

    当天收工之后,马成便急冲冲着向村外赶,因为他要把自己在外村做法事的老爸请回来。马天一听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事,连忙赶回家中。吃饭席间,还让我伯公来吃饭。马天没有说什么,悄悄观察伯公的气色。吃完饭之后,先生只说了一句,三天后我要在村里做法事。

    马天去找了村长。请求族长将祠堂向北迁移一丈一尺一寸。这样无理的要求当然被老村长狠狠的赶了出去。马天回到家中,二话不说,既然请不动老族长,他就来硬的。马天让马成召集村里的男子道祠堂,女人一律留在家中不许外出。

    因为村里真的出了个脏东西,那些猪就是被吸了魂,拔了毛,今日先生就要收妖啦,那阵势可大了,祠堂门口用荔枝树干点了一堆火,那时候大概是吃午饭的时间,大阳火辣辣的。我和几个小朋友躲在远处偷偷观看。马天在男人们的拥护下从祠堂里扛出那幅用红布包裹的画,对着太阳念念有词。

    由于我躲得远,也没能听清楚,只能看到马天的嘴巴在动。突然,他一手将画高举,一手迅速扯下红布,令人惊愕的事情出现了。整幅画长满了白毛,不,应该说是猪毛,一根根的在太阳底下发出吱吱的声音。受到阳光的烧灼,白毛一点点的化成青烟。围观的众人无不捂住口鼻,惊恐的看着这一现象。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白毛就消失不见了。画中人展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又是一阵惊呼。画中的人,明明就是我婶婶,伯公的老婆。当时伯公也在场,见到画中人消失不见昏过去了。马天二话不说把画往火堆里一扔,火瞬间吞噬。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听到一声女人凄厉的哀嚎,接着是一阵又一阵的哭泣。那哭声,无不令在场的人眼角湿润,又胆颤心惊。

    我今日又遇到祠堂,祠堂既然也有一副被红布包裹的画。心中自然小心翼翼,因为曾经经历过,我不想在重复历史。也许这画中的东西比以前村中出现的更凶,到那时,谁也逃不了,祸害所有人。我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我上山之前见过那白衣女鬼。

    到现在我还不知白衣女鬼与这祠堂有何关联,不过必定有联系,这并不是好事,是坏事。

    “你说那么多,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那青年听到我讲小时候村中发生的事情,心中都十分惊愕,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都很惊愕,这东西实在难以让人接受。

    可是现在青年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不敢去摘那块红布,那不是证明他害怕了。

    “别摘!”我伸出手大喊,可是青年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步,伸手狠狠扯下红布。

    哗的一声,红布被扯下,滑落在地。那红布积年累月覆盖在上的灰尘顿时漫天飞扬,一阵阴风吹过,吹在众人身上,身上,脸上,眼睛中,睁不开双眼。

    也就在这时,我眼中掺合着沙子睁不开双眼,耳朵中传来一阵婴儿的笑声,笑的很痴。也就是眨眼的时间,那笑声又消失无影无踪,让人不清到底是不是幻觉。

    我拼命的睁眼,把眼中的沙子挤出来。当大伙纷纷睁开眼,抬起头一看,看到画中的内容,个个都睁着大大眼睛。一脸沉思,不语,那扯红布青年看清楚墙壁上挂着画的内容也是一愣。

    跟我小时候村中祠堂那副画比起来,这墙画更有内容,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人。

    画中一半山腰上,放着三口棺材,山腰下遍地尸体,而画中的活人表情怪异,个个睁大瞳孔,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姿态横七竖八。唯有两人不同,画中一个男子一脸刚毅,双手鲜血,嘴角也渗出血丝,手握一把木剑对视着前面。更让我看不懂的是,那男子背上背着另外一个男人,背上的男人似乎昏迷了过去。

    看那样子,那男人是背着另外一个男人逃命,只是前路出现了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那手持木剑男子神情抱着必死心态去拼命。可惜,我不知道画中那男子前路碰到了什么,因为墙画最后一角既然被谁撕掉了,诡异的空白一角。

    “这是什么含义?”我心中猜测着,这一幅画想告诉他什么。

    在仔细一看,会发现画中最左上角画着模模糊糊的圆形,这是表达画中情景发生在深夜中吗?  



第七章 骨灰

    我盯着墙画许久,最后想到了家中马天。记起马天曾对自己说过,年轻时,他跟隔壁周大生一起在西平太山待过,而张婶从老一辈人口说得知在西平太山待过的人都在人间蒸发了,两个人的话连不上。

    我此刻突然反应到什么,似乎懂了。马天是算命先生,那么自然知道降鬼之术,如果马天说年轻的时候跟周大生在西平太山待过,现在依旧在人世,只有一种可能。

    墙画中的那两个男人,持木剑者乃马天,而背上的是周大生。我这样一想似乎全部都可以连上,当年马天和周大生在西平太山工作,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马天精通八卦之术,阴阳轮回,所以带着周大生逃过了一劫。

    我此刻坚信,这一路来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怪事,必定和马天当年有联系。尤其是看到那灵位上的灵牌,全部都是死到最后一辈。我心中莫名一颤抖,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祠堂供奉的死灵都是因为在西平太山待过莫名暴毙而过世的人。

    我想到这认真的看了上面所有令牌,确定没有找到马天和周大生的灵位松了一口气。一时我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参合这其中,看样子老头子还有很多事没有告诉我,要想弄清楚前因后果,只有回到家问马天才知道。

    “时间也不早了,该看的我们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我们还是出去吧,火车也许修好了!”我开口说道,总感觉待在这祠堂中被无数双双眼盯着,全身不自在。

    “你怕了不成?你刚才不是说很邪乎么?这红布不可以摘么?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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