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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天与多情(清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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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又病了。康熙怒责太医院,几乎每隔几天都有太医受杖责,我心里过意不去,拦又拦不住,只得派人送过赏赐温言抚慰,太医院的医正跪辞说,不求有赏,但求格格快好。我也想快好,再不好我怎么逃啊。迁延着过重阳,才算大愈。接着听说康熙要西巡,我心中大喜。康熙说我病体初愈,不宜远行,又把我留在宫里,正中下怀。
  十月癸未,康熙御驾启銮,所有阿哥大臣都到午门恭送。我把司棋和入画留在绛雪轩,命她们两个打理冬装,但愿康熙不会迁怒于她们。然后,自己带着随从只说到兆祥所,我知道兆祥所后面另有门户,吩咐他们在前院等候,自己去往后院到胤祥房内,管事的太监奇道:“格格,十三爷跟皇上出巡了。”我漫然地应道:“十三阿哥有东西给我,让我到这取。”那太监谄笑道:“格格有话吩咐,奴才们送过去。”我摆了摆手,不耐地自己进去。知道康熙西巡,我就托胤祥收着我的包袱,不许他看也不许问。他答应了,现在是检验他的时候了。从柜子里取出来,果然一样未动。我故意拿着书出现在我的随从面前,告诉他们我要在十三阿哥这儿看会儿书,命他们自便。他们当然不敢自便了,就在前院候着。我进去立刻换上那套一等侍卫的衣服,背上包袱,跳窗出去。庆幸现代淘气经常翻窗跃栏的,久未锻练但是技巧还在。我一路匆匆赶到上驷院,把腰牌一亮,毫不费力要了一匹千里驹,他们什么也不敢问,御前行走是他们高不可攀的。
  康熙出午门,此刻神武门戒备相对松驰,守门的宿卫,见了御前的腰牌,还以为有特旨,不敢怠慢,急忙放行。虽然骑术不佳,一路小跑还是控得住的。我刚到城门,就听身后一阵大乱。紧接着一队兵丁往这边冲,下面的百姓惊叫到,“步军统领衙门”。我暗自夸奖自己,出了宫就寻了僻静之处换了衣服,不然那身官服招摇铁定被盘问。我装作不经意,闲适牵着马慢慢地晃出门。没走多远,就见城门已被紧闭,一概不许出入。好险!如果是因为我,他们真是快速反应机制。我得意地笑笑,决定往北走。他们如果猜我被掳,必定满城翻找,那我早走远了。如果他们猜我离家出走,肯定猜我往江南去了,必定一路南下,我自然也逃定了。
  我骑着马,一路游山玩水,闲逛了三天。这天投宿到客栈,店家却上下打量我。我虽然贴着胡子,掩饰得自己很满意,但心下仍然犹疑。坐下刚要了两个小菜,却见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进来,唬得我的魂儿都快没了。那几个人向掌柜的丢了块元宝,问是否有单身女眷住店。掌柜的眉开眼笑,细细说了情况,但是那几个人皱皱眉不再听了,坐下要了几个菜,低声交谈着。一定是来找我的。他们没有发下海捕文书,看来是想私下寻找我这个离家出走的格格。我三口两口咽完,算过帐钱就出门。其中一个疑惑地望了望我,我紧走上马就跑。那个跟出来,叫到“兄台留步。”我不理。后面都跟着出来。
  我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打马狂奔,走了不知多远,发现自己迷路了。天色也黑下来了。荒山野岭,树影婆娑,沙沙作响,我抱紧自己肩膀,靠着马背,鼻子酸酸的想哭。一个猎户大踏步而来,身上背着野兔,穿着狼皮坎肩,浓眉大眼,一见我停下脚步,说道:“这里有狼出没,你要小心。”说完,就往前走。我追上去,说道:“这位兄台,我迷路了。”他笑笑,说道:“你们汉人,说话就是麻烦。你想去哪儿?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他点点头,说道:“你这身衣服,不像落难啊。如果你不嫌弃,到我们家住一晚吧。”我有些犹豫,但是别无可处之法。他帮我牵着马,说道:“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一个人出门?”我愣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自己扮得很像。”他笑说道:“你的胡子掉了一半。”我才发觉,不好意思地说道:“被吓着了,还没缓过来。”
  
                  第十八章 包衣
  到了村子,他带我进了村口第二家,迎出门的是位老太太,满面笑容说道:“虎子回来了。这位是……”我赶紧下马,施礼道:“大妈,我叫郭璇,迷路为这位大哥所救。”那老太太愣了愣,说道:“姑娘,老身当不起大礼。老身常李氏,这是小儿常明。如果不嫌弃,就家里住一晚吧。”我方悟自己施得是肃身之礼,这是宫里的礼节,见康熙我也是这个礼节,尴尬地笑笑,跟着常妈妈进去。在里间,她为我舀水洗脸,我流洗已毕,出来却见他们母子都呆呆地望着我。常妈妈拉着我的手坐下,说道:“姑娘这模样,这气派,怕是大家的小姐吧?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我苦笑道:“常妈妈,家事我不便多说,谢谢两位收留。”常妈妈不再问了,打点铺盖让我睡里间,她和常明睡外间。
  翻来翻去,一夜未睡好。次日起身,我便觉头重身轻,支撑着起身,却摇摇欲坠。常妈妈摸摸我的额头,说道:“姑娘病了。快躺下。虎子,快请大夫去。”我忙说道:“千万别去。常妈妈,我略躺躺就好了。”常明皱眉道:“这怎么行呢?”我说道:“常大哥,我知道你们的好意,怕这样不是救我,而是害我。常妈妈,我恐怕得在您这里讨扰一段日子了,恳请您千万收留我。”常妈妈笑道:“姑娘说哪里的话儿。这么个神仙似的人儿,我喜(…提供下载)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呢!”我说道:“谢谢常妈妈。对外人,您就说我是你远房侄女,来走亲戚。常大哥,你牵我的马,把它远远的放了。”常明说道:“那是一匹难得的好马,岂不可惜了!”我心道,当然是好马,御马能不是好马?我说道:“那马会招来麻烦,常大哥一定按我说的做。”常明答应,我撑着坐起来,从包袱里取出银两,奉给常妈妈,说道:“常妈妈,这些银两麻烦买些柴米。”常妈妈冷着脸,嗔道:“我们希图你的银两也不收留你了。”我不好意思,说道:“是我多想了。常妈妈如不嫌弃,我叫您姑妈吧?”常妈妈听了脸笑得跟绽开的花朵似的,说道:“好!好!”我说:“听姑妈言谈,像是诗书之家。”常妈妈叹道:“我们家也是读书人家,常明他爷爷中过前明的举人,八旗进关的时候,我们这个村子被圈进镶白旗,就都成了包衣了。常明这孩子也是文武全才,只能当个猎户了。常明他爹去得早,他还有个弟弟叫常三。你大不过十二三岁吧?”我笑道:“我今年十三了。”常妈妈说道:“那更好。我这回有了个小女儿了。常三还大你四岁呢!”我笑道:“大哥哥叫常明,二哥哥怎么起了这个名字?”常妈妈说道:“主子改的,没法子。”这个时代以主子赐名为荣,难得他们清贫自守,我不由得添了几分敬意。
  常明略通医理,每日抓些风寒的草药,但我体虚气亏,宫里那些名医御药才调理得初见成效。这些常见药,只维持着不重就好了。我越发怯弱了。常妈妈每日早起做饭,又做些干粮给常明带上中午吃。常明每天外出砍柴打猎,卖得钱财补贴家用。他总能有所收获,我们每天都有野味尝。常三说是在贝勒府里当差,几个月也难得回来一次,所以没见着人。
  我就在这里住下养病,每日跟着常妈妈学做女红,陪着闲话。我好一些就动手做些野味,常明吃得很香,常妈妈也很高兴。虽然粗茶淡饭,日子也很快乐,偶尔也会想念胤禩,想起胤禛、胤祥、胤祯他们。握着胤禩的玉佩,我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南柯一梦,也许我本来就是应该过这样的日子。
  一晃儿两个月过去了。这日我正在房里与常妈妈学钩花边儿,一个邻居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常嫂子,不好了!你们家常明被五贝勒府抓走了。”常妈妈手一抖,手里的针线当即坠地。我扶住常妈妈,对来人说道:“大妈,这是什么个情形?”那老女人下死眼盯了我两眼,说道:“哟,这闺女怎么没见过?长得可真俊!”常妈妈回过神儿来,急着说道:“周嫂子,快告诉我,我们家常明怎么了?”周嫂子说道:“怎么个故事我也不知道。嫂子自己打听着。这姑娘是谁啊?”我白了一眼,说道:“这位大妈,请问常大哥的事情你是听谁说的?”这时又进来一个青年,虎背熊腰,与常明不相上下,我认得他是常明的好兄弟孙泰。孙泰说道:“常婶,大哥出事了。”常妈妈连忙拉住孙泰问道:“你大哥怎么了?快告诉我!”那个周嫂子也坐下来要听,我说道:“周婶婶,我们家里得罪了五阿哥,别带累了婶婶!”周嫂子忙站起来,说道:“哟!我这记性!家里还等着我呢!”赶忙出去了。
  常妈妈听了这话,越发六神无主了,说道:“璇儿,这话怎么说?五贝勒爷怎么会是五阿哥呢?”我无法回答,只问孙泰:“大哥出什么事儿了?”孙泰说道:“大哥上山打猎,误伤了贝勒府的侍卫,被贝勒府抓去了。璇妹妹怎么会说五贝勒爷是五阿哥呢?”我疑惑地说道:“五贝勒应该是指皇五子胤祺啊!难道另有其人?”常妈妈一下跌坐在地上,孙泰说道:“我在路上遇见兵丁押着大哥。我赶着打听,人都说是押到五爷的庄子上,还说大哥得罪了贝勒府,怕是性命不保。我赶来和常婶商议……”话犹未说完,常妈妈已放声大哭。我赶忙安慰道:“姑妈且别哭。世上没有过不去河。”孙泰说道:“妹妹想得太简单了。若说别的事,大家凑些钱,打点一下。可妹妹说,五贝勒爷是阿哥,跟我们这样的一个天一个地!听说,贝勒爷就在庄子附近,赶晚回来就处置这件事。这,这叫我们可怎么处啊!”也跌坐在那里叹气。
  我想了想,问道:“二哥不也在贝勒府当差,能否寻些人情?”孙泰说道:“二弟是在贝勒府上当差,但他一句也不说府里的事儿。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他的主子是谁!再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且不说他能不能救大哥,就是能说上话儿,怕……”说着长吁一声。这可怎么办?这些日子若不是常家无微不至的照料,我还不知是什么情形呢!我不能眼看着常明出事啊!打定主意,我说道:“孙大哥,你能不能买通人跟常大哥说上几句话儿?”孙泰眼睛一亮,说道:“我跟临时叫去看守大哥的小三儿很熟,妹妹有法子了?”我点头道:“孙大哥带我去五贝勒庄子吧。”孙泰面带疑惑,但他此时也没主意,自然无话可说。我到里屋换了常明的衣服,取了我的包袱,又往脸上抹些锅灰。孙泰和常妈妈见我这身打扮,都问我要怎么做?我叹息一声,对常妈妈道:“姑妈放心。我定能带大哥平安回来。”
  我和孙泰到了胤祺的别苑,一眼就见常明被捆在门前的拴马桩,脸上青紫,衣服也破了好几处,寒冬腊月,其苦万状。我心疼地看着他,交给孙泰一锭十两重的小元宝,叫他去打点,让我能和常明说几句话儿。孙泰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但眼下不是多问的时候,他接过就往那边去了。眼见他和一个看守悄悄离开了,一会儿他们一块出现,那看守就冲我招手。我赶快过去,那看守说道:“长话短说,要快!你哥伤的可是五爷的心腹!”我道谢,走到常明身蹲下,常明看见我,低声说道:“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赶快走!”我很感动,从袖中取出个布包,塞到他怀里,低声说道:“不管是五爷亲自来,还是有管事的来处置你,你都告诉他说,你有五爷要找的人的消息。你要把这个布包拿给五爷亲自看。如果管事的不答理你,你就告诉他如果不给五爷,五爷将来会要他们全家的命!脸上带道疤,腰束黄带的美男子,就是五爷。你告诉他,你救过一个人。那个人为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留下这件东西,告诉你如果危难关头,拿着这个给最大官儿……”看守急着催道:“爷快回来了。赶快走!”我赶忙说道:“若问你救的那个人,你就说她往北去了。听说是要去漠北!其它的你自己编,编得圆满些。”常明惊讶地望着我,我急道:“记下了?”常明说道:“记下了。”
  看守又催,孙泰带着我赶忙避到一边,方问道:“璇妹妹,能行吗?”我说道:“一定行。不行我还有别的办法。”孙泰张张口,终于说道:“我知道问这话不是时候,但是大哥家虽是我们村里过得去的人家,绝不会有钱到出手就是十两。二弟在贝勒府月例不过二两。璇妹妹这钱是从哪儿来的?”我苦笑道:“孙大哥,别问了。如果这个法子救得出大哥,我自会向你们解释。如果救不出来,我不解释,你们也会明白的。”孙泰忍住没再问,我们躲在角落里等胤祺回来。
  等了有一个时辰还不见胤祺回来,我身上不过是粗布棉袄,早已冻透了,两腮作热。孙泰悄声说道:“璇妹妹先找个地方暖和一下。我在这里等也是一样。”我跺着冻得僵硬的脚,说道:“这个法子不灵,大哥就有性命之忧。我必须在这儿,等着用最后的法子。”说话间,就见胤祺穿着紫貂氅衣,带着几个侍卫飞马而来。他一脸风霜,到门前跳下马,把马鞭丢给侍卫,就往里走。常明叫道:“五爷!五爷!奴才有话儿说!”
  胤祺瞥了一眼常明,也不停步,说道:“打这奴才一百杖,然后放了他。”一百杖?锦衣卫十杖就能取人性命,这一百杖明摆着要常明的命啊!胤祺可是康熙评价心性甚善,为人敦厚的!我只好说服自己——胤祺没当场杀掉常明,就已经是善良的了!两边的奴才就拖常明。常明高声说道:“奴才有五爷要找的人消息!”胤祺举手止住那些奴才,一脸的惊异,说道:“你说什么?”常明说道:“奴才有五爷要找的人消息!”胤祺蹙眉道:“如果你说谎,爷不但要你的命,还要你们全家命!”常明说道:“奴才不敢!那个人留下一件东西,就在奴才怀中。”胤祺摆手叫人取,亲自打开,立刻说道:“给他松绑!”
  我在里面包的是胤禟那块皇子玉佩。我赌胤祺知道胤禟把玉佩送给我,我赌胤祺也知道我逃跑了,我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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