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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天与多情(清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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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向爷们怎么交待?怎么跟多罗格格说话呢!”魏珠扑通跪下,连连叩头道:“九爷恕罪!奴才情急!奴才该死!求九爷饶了奴才!”胤禩止住胤禟,叫魏珠起来。胤禩对胤祥说道:“十三弟,你带着这个去回皇阿玛:诗璇亲自下厨,专为皇阿玛做的!皇阿玛爱吃,现在再做,但是脚上的伤又重了。请皇阿玛略等等。”我小声道:“请魏公公回复也一样。为什么让十三阿哥去?”胤祯冷笑道:“八哥的意思,你真不懂假懂?你真是……”说话间叹了口气。胤祥给了我一个温暖的笑意,说道:“八哥,我这就去。”带着魏珠往南书房去了。
  十五、十六、十七点心也吃了,担心十四那场还不算完,一齐告辞,赶着往外溜。胤禩叫胤礻我送他们回去。屋里只剩下我、胤禩、胤禟和胤祯了。胤禟叹气道:“八哥的意思是多罗格格做的东西不是谁都吃得的,而且请皇阿玛别下旨再让你辛苦了。十三是皇阿玛的心坎儿上的人,皇阿玛见到他,自然会多想些,事情更容易些。何况太子和四哥都在那儿!你!你!说你什么好呢!”我心下暗服,嘴里却说:“八阿哥也圣眷极隆,自己去说不更好!”胤禩满脸笑意,不像刚才那般面具似的笑模样。胤祯一旁气道:“要不是你给十三哥做饭,皇阿玛会知道问你要点心吗?十三哥去省却了很多麻烦。八哥去了,算怎么回事儿!拜托!爷们也在帮你!好人都让十三哥当了!”我笑了,说道:“我也领十四爷的情!领八爷、九爷的情!”胤祯苦笑道:“有这话句话就好!我们照十三哥还差一等。你叫十三哥哥的名字,又不带着那些繁文缛节!见到我们,不是阿哥,就几爷几爷的。”我说道:“你总是爷长爷短的!况且你们都比我大,叫哥哥们哪儿能叫名字。”三个人都不说话,直直地望着我。
  
                  第六章 柳体
  胤禩等走以后,没等我有喘息的余地,就有胤禛送来的法帖,柳少师的金刚经刻石》拓本。我把字帖摔在桌子上,心里一阵烦闷。这是大清朝,我又不用读书举试,又不经纶济世,练个什么字!我又不出家为尼,又没有参禅的爱好。柳少师传世的作品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金刚经》!五十张,想累死我啊!我皱着眉头,计上心来,命丫头研墨,专心临摹起来。
  晚上康熙又来了。我不像上次那般手忙脚乱了,可能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心理麻木。康熙命我坐在身边,却出神地望着我不发一言。被一位帝王凝视,实在不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尤其是一位有“千古一帝”尊崇的人物!我局促地坐在那里,转向李德全,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偏他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康熙身边的人怎么都是狐狸!超级大狐狸生了一□狡诡谲的小狐狸,身边奴才也是千年老狐狸。
  直到康熙想起自己的失态,才掩饰地说道“诗璇的点心很好。那个簪缨饺味道好,名字也好。”我站起施礼道:“谢皇上夸奖!”康熙说道:“坐下说。明天做什么给朕?”我捧出笑脸,说道:“明天还送这两样给皇上吧。”我今天的实践,那些奴才都学了八九不离十,如果还做这个,我把把关就成了,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康熙岂会不知晓,说道:“也好。但朕想起,下江南的时候,好像不必带诗璇去。”我立刻站起来说道:“明天诗璇为皇上做蒙娜丽莎和红枣莲子八宝饭。”康熙说道:“红枣莲子八宝饭倒是常吃,看你做点什么新鲜花样。那个丽纱是什么?”我眨眼笑道:“皇上明天品尝过,诗璇再跟皇上讲。”康熙说道:“准了。今儿太子和胤禛都在,又赏了李光第他们几个,朕却没吃到多少。本想再跟你要些,你却把十三派来,那话说得朕不得不忍下!”我心说道,我哪有那个水准,还不是你的好儿子。可面子上却得低头敛襟以示恭顺。康熙又说道:“今天练的字在哪里?朕看看。”我唬了一大跳,那个是我明天与胤禛斗智用的,拿康熙看,那欺君之罪跑不掉了。我战战兢兢地说道:“那个,皇上,诗璇还没写完。等明天四阿哥看过了,诗璇再写好的呈给皇上。”康熙似笑非笑,望着我说道:“老四给你留的功课,你得写到五更天!看你这般悠闲,想出什么好主意对付他?”我期期艾艾地说道:“那个!字!皇上想到了?”命侍书把字取来,自己双手奉给他,一边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他看到手里的临帖,先是一怔,然后大笑起来。李德全并那些御前的太监,都低着头,双肩耸动,忍得很辛苦。至于我的人,早已知晓真相,已有些免疫力,比他们强好些。
  康熙说道“你拿这个给老四看?”我故作有理,说道:“皇上看,诗璇还多写了五张呢!”康熙又笑起来,半日方说道:“你呀!明天老四罚你的时候,别派人来找朕救你!”有梯子耶!我赶忙说道:“皇上,四阿哥是皇子,诗璇才是个多罗格格,当然斗不过他的。皇上怎么能不帮诗璇!”康熙说道:“朕没治你欺君之罪,已是大幸了。老四立朝刚毅,朕派他来,想磨炼磨炼你。你却搞出这篇文章来。朕倒要看看明天,你们谁斗赢谁。”又坐了一会儿,李德全禀道:“皇上,宫里该下钥匙了,是否起驾?”康熙不说话了,似在想起些事情。李德全不敢再言,使眼色给我。可我莫名其妙,不知道如何说话,无声地问李德全。康熙说道:“别跟诗璇打哑迷。”李德全跪下道:“奴才该死。”康熙说道:“起吧。诗璇,你额娘是安亲王的女儿?”我一愣,答道:“回皇上话,正是。额娘是郭罗玛法(外祖父)第十一女,郭罗妈妈(外祖母)是嫡福晋赫舍里氏。”康熙盯着我,问道:“你们跟安亲王福晋走动得勤吗?”我觉得一股凉意,斟酌着说道:“以前不太勤,一年就见上两三回。今年诗璇大病一场,郭罗妈妈接过去小住了几日,从那以后,郭罗妈妈经常接诗璇过府。”康熙问道:“安亲王福晋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我摇头道:“郭罗妈妈从未跟诗璇说什么,只经常让诗璇在她面前读书。”康熙又道:“你在安亲王府遇见过特别的事吗?”我不解,说道:“皇上指的什么?诗璇不懂。”康熙说道:“回答朕。”我紧张起来,拼命地想史书记载这段时间发生的大事——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内大臣索额图有罪,拘禁于宗人府。我的脊背发凉,慢慢地渗出冷汗,假作思索,然后答道:“确实没什么事情。每天都与表姐妹们玩耍。”又故作惊状,说道:“诗璇见到了索相。索相还送给诗璇一个皇上钦赐的扇坠。”康熙说道:“什么扇坠?”我说道:“是一块上好的和阗玉,带着明黄色的穗子,但穗子特别旧。上面刻着四句话‘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康熙紧紧地握着拳头,轻轻念道:“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李德全扶住康熙,急道:“皇上!”只有片刻,康熙故作淡然地说道:“索额图没说别的?”我答道:“回皇上话,没有。”康熙说道:“很好。李德全,摆驾乾清宫。”康熙走了几步又说道:“早点休息。后天冰嬉跟朕一起去。”我肃身应是,待他们远去,方浑身冷汗跌坐在地上。
  康熙询问我这些,作为一个后世的旁观者、,我很容易猜测出事情的大致情形。索额图一案牵连面甚广,党羽尽行被铲除。可那是史书语焉不详的记载。现在风暴正在酝酿之中,康熙是否在考虑打击的范围。安亲王府与索额图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能也在他打击之列。但是安亲王福晋那个赫舍里氏的姓氏,应该是让他有所犹豫。
  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是安亲王福晋的亲侄女!那位生下皇太子胤礽即离开人世的元配皇后!她陪伴康熙夺回了政权,陪伴他度过了少年天子的起起浮浮。三藩之乱给她的丈夫太大的压力,也给了她自己太大的压力。也许正是她的忧心冲冲,才会难产,才会过早的凋零。也许正因为如此,她的美丽永远留驻在康熙心中,成为康熙永远的痛。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我问我跟安亲王府关系。他问得最多的是,这些人跟我说过什么?那些老奸巨滑的家伙们,怎么会把大事托付给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身上,更何况康熙这样英明睿智的皇帝。当然,他晚年精力衰退是另外一回事,可他现在还正当盛年,四海升平,文治武功。难道问题本身就在我身上?他关注的就是我本身?他已经是第三次失态了。第一次在翊坤宫门前,他伸手欲扶我;第二次是他在我熟睡的时候静坐了半个时辰,刚才那句诗,我咀嚼着诗中的含意,南北朝时的民歌,一个女子对负心人的质问。我浑身发抖。幸而丫头们都被我打发出去了。否则她们见到我这副模样,非得传太医不可。
  这一切的恩宠并非无缘无故。老太太的疼爱,索额图的惊喜,康熙隆恩,很可能只来自一点——孝诚仁皇后。也许我们长得很像。她老太太说过,我比额娘长得更好,现在就有当年的雍容华贵、器度不凡,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她还是个黄毛小丫头呢。我当时很奇(…提供下载…)怪,额娘怎么会用雍容华贵、器度不凡这八个字。现在想明白了。在他们眼中,我就是孝诚仁皇后的替代,甚至更胜一筹。所以,只要康熙见到我,一切都迎刃而解了。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郭罗络氏还有宜妃,确切地说是九阿哥,把一切都打乱了。我不再是索额图的力量,甚至更糟。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眼。直至天明,我方才下定决心,按既定方针办理——依靠胤祥,拒敌于外,逃离皇宫,远走高飞。
  我顶着熊猫眼,吩咐他们预备点心材料。才乱完,胤禛来了。我进书房的时候,胤禛正喝茶,侍书脸儿红红地站在一旁,所谓心悦君兮君不知。我很想笑,但是不敢,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与胤禛斗智。我肃了肃,说道:“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胤禛说道:“起吧。我来检查你功课。”我忍着笑,把昨天康熙扔在案上的字,奉至胤禛手边。他拿到手里,脸色变青。原来我吩咐人把纸裁成信纸大小,每个上面只写了一个大字,是金刚经里的一句话——“何谓无相?世间一切相,皆系妄境,本无所有,故名无相。何谓无不相?十界十如之法,应用无方,自在无碍,故名无不相”。要不是这句话禅意颇浓,我连那五个字都不写。
  我还以为他会当面摔过来,披头训我一顿。没想到他虽然脸色难看,却一言未发,铁青着脸一张一张地翻看了一遍。想起胤祥说过,雍正大人如果不说话,那就是暴风雨来临。幸好我早遣抱琴搬救兵了。康熙虽然不来救我,还有胤祥呢!胤禛把帖子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冷冷地看着我,说道:“体势劲媚,骨力道健,有几分意思,但字字严谨,一丝不茍,还很欠缺。打今儿起,我在绛雪轩看你练字。你既爱用信纸,就用柳体写簪花小楷吧。”我大惊失色,就这种纸写簪花小楷,五十张得写多少字!我说道:“四阿哥,诗璇自己做功课。您朝上忙,不劳动您在这儿了。”胤禛不答,叫道:“来人,把今天的折子拿来。”我说道:“你走了我再写。不许在绛雪轩看折子。”胤禛说道:“抗旨也得见到皇阿玛。现在开始写。”我气道:“我就不写。看你怎么办!” 胤禛站起来,侍书吓得跪在地上。他说道:“你们都下去。”侍书那丫头,和那些奴才们立刻都消失了。谁是主子不认得!这帮奴才以后一个都不要!
  我鼓起勇气,迎上胤禛那双冷峻的眼睛。他就站在我面前,一股从未感觉到的凛然的气势从他身上发出来,太子偶而散发出来的,更像是一种习惯,而他这是与生俱来的。我在康熙身上深刻地感觉到过——君临天下。难道他平日里刻意掩饰,在昨天他们一起出现的时候,他不如胤禩光彩照人,不如胤禟的锋芒毕露,甚至不如胤祥、胤祯带出的个性与神采。
  胤禛把我按在椅子上,提起笔塞在我的手里,握着我的手开始写字。一笔一画,是金刚经里的内容。他的柳体像极了,几乎可以假乱真,金刚经也是在默写。在现代的时候,我为了培养自己,曾经背过几段,以示学识渊博。那些在胤禛面前真是小儿科。看他写经时,完全是在用心写。我们的身体贴得很近,我本以为他身上会是檀香味,却隐隐地百合清香。他的手修长,但虎口和食指都有老茧,磨擦地我的手微微有一点痛。我面红耳赤,心跳如鹿撞。他说道:“还要我教你写吗?”我慌忙说道:“我自己写。”他贴近我的耳畔说道:“你的身上有一股子似兰非麝的幽香。”我大惊,挺身想站起来,他握紧我的手,说道:“别动。否则我会忍不住的。”我才不听呢,奋力站起来,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他们兄弟怎么都这样啊!胤祥把我推上风口,胤祯纠缠不清,胤禟势在必得,他又这样!还有胤禩,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
  我挣不脱,嚷道:“你干嘛!我告诉皇上去!”胤禛没料到我说这句话,一只手捏着我的下颔,一只手搂着我的腰说道:“可以。我向皇阿玛讨你。”我被吓住了,愣愣地问道:“你说什么?”他说道:“爷要你。”我傻傻地看着他,说道:“要我?要我做什么?”他抚着我的头发,说道:“你是我的。你只要记住了就行。”我回过神来,趁他失神,挣脱出来,退后几步,大声说道:“我才不是你的呢!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们谁的囊中之物!”他冷冷地说道:“你做不了主。”没等我反驳,他却说道:“我饿了。想吃你做的红豆糕。”哪儿跟哪儿啊!我真的要疯掉了。我自己气呼呼地坐下,说道:“你饿了自己传膳。我才不给你做饭呢!”他对面坐下,说道:“他们都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呢?”我想也不想地说道:“你太可怕了!”他的似受了重击,半日没说话。我有些过意不去,可他刚才那个样子,心头那点过意不过,又挺过去了,坚持着沉默。
  胤禛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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