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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站在院墙下-第3部分

小说: 站在院墙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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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特熟。
“俊名。”我试探地喊到。
他站了起来:“哎呀,是你哟。”“恩。”
这个恩,终于把因受惊而回肛的屎又请了出去。
俊名连吸了两口烟,在他的催促下,我拭去了屎,一边系皮带,一边往那个吹哨子的混球跑去。
“我说他们当兵的是吃多了没事做,连吃饭前都要集合。”朱礼不满地在身后嘀咕着,这时教官放大了声音:“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回寝室拿餐具,再回这里集合,有哪个排没有做好就不准吃饭。”“日”“全体注意……立正儿……5……4……3……2……1……”
虽然来之前听上一届学长、学姐说部队里的饭是给战犯吃的,可现在迫于性命,被避无奈只得跑了。
第一个返回的是朱礼,其次大麦,再次冯朝阳,第四是我,因为我不够狠,狠一点的话就应该撞一撞挡道的人,大不了打一架。
吃个饭要走上十多分钟,这是高三学长告诉我的。不假,今天我留意了时间,从宿舍区到食堂,走了十四分钟,中途还“齐步跑”了一会。
他们说得还不够详细,这怎么是战犯吃的呢?自抗日战争起,我军从未有虐囚事件发生。只能说这是猪食。菜真的很难吃,而且分量少,八个人围着吃七碟小菜,在家的日子,我要吃这七碟才勉强不饿。菜是肯定不够的,幸好还有青菜汤,勉强地把饭吞进肚子里,为的就是夜晚不饿。
口哨又一次吹响,食堂安静了很多,能听见吊扇支吾支吾地叫着。
“全体起立……”
“怎么回事?连吃饭都要限时啊?事先又没通知。”心里暗暗埋怨到。
“吃饭不准言论……再有言论者,面壁检讨!坐下……”
这席话入耳,言论自由想必在此地已经被剥夺了,那吃饭的熊样,我想教官应该是管不着的吧?只要不浪费粮食就行了。我狂吞着“稀饭”,希望早早地结束用食,真担心头顶上的风扇会砸在头上。
饭后哨声响起,拖着疲倦的步伐来到塑胶场地,一声令下,无论男女,无论生理原因,统统席地而坐,义无返顾。
随着文工团的美女姐姐那清澈嘹亮的歌声,我的腿啊,渐渐地麻木了……教官们放松了警惕,有的悠闲地抽着烟,有的摸出了手机“恩”了好半天,趁此机会解放了双脚。
况江走了进来,久违的声音回响在耳旁,他说:“哎,同学们辛苦了,大家坚持住,挺过去了才叫男子汉。”这席鼓励,如同父亲般的温暖,我们开始向这个父亲诉苦。
原来况江是来发写日记的稿纸的,这个为军阀卖命的奴才。
“军训第一天,太阳的暴晒,最难受的是我的鼻子,现在已经得罪不得,稍一触碰,眼泪就随之而来。头一顿饭让我很受委屈,真不知道军训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正处于生长发育状态的少年啊!我宁愿多跑几圈,多走几回正步,多站半个小时的军姿,可饭不能少吃,饭都吃不饱,哪来的气力坚持接下来不可预料的军训。真希望明天能吃饱。”
我以为写完后教官或老师会审查的,结果况江待我们都写完时说:“不交,自己保管好,等军训结束后做总结时用。”他说完就走了,至于这寄托着对伙食改善的期望,看来是一纸空文。滚!毛主席说:“人多好办事,人多力量大。”对于现在这个形势是行不通的,有一点足已经证明,那就是今天的晚饭,人多了吃不饱。突然脑壳一热,我怎么没和女同学一桌啊?真笨。
不知是几点,总之是正进入最安逸的梦境中。哨声响亮地吹起,像似夜间鬼子突袭,一个个猛地爬起来,夺门而去。走廊上有人跌倒,此时已顾不上人性,从他身上跳了过去,更有的是直接踩过去,不知是有意的还是蒙胧的眼睛看不清,总之是践踏和被践踏。
从教官口中才知道这个叫紧急集合。他说:“如果敌人打过来,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倘若敌人真的打过来了,那我们国家早完蛋了。这里是重庆,地处中国西南,三峡大坝上游。敌人打到这地步了,那国家基本上可以改姓了。按常规,我们中华民族的敌人通常是不会采取夜间作战的,夜间偷袭往往是我们的作风。这是不可非议的,至少那些六十年代出品的抗日体裁电影是这样告诉我们这些没经历过战争洗礼的八十年代青年。
解散时教官补充着说:“像这样的紧急集合还会有的,希望大家保持警惕,达到军训目的……”
保持警惕?也就等于睡觉时不要脱衣裤,最好是选出一个人当警卫,万一都睡得像死人一般,那岂不真的要做冤死鬼了。
有个人英勇地站了出来,那就是大麦。一个让人敬畏,让人崇拜,让人佩服的英雄诞生了。“好兄弟,等回家了,哥几个好好犒劳你。”朱礼站了起来,摸出口袋里的烟递到了他的手上,深情地望着他。
大麦自信地笑了笑,放心吧。便扬长而去。
“哎,你去哪?”我不禁叫住了他。
“上厕所,踩点。”他吭铛的脚步渐渐消失在深深的走廊上。
据张衡说,大麦和他女朋友幽会去了。
清晨,起床的号角响起,本来是听不见的,幸亏有大麦,是他把我们一一换醒,我才能听见召唤的号角声。
天空微弱的亮光告诉我现在大概是六点钟,教官曰:“先去洗漱,再教你们叠被子。”
洗漱后,洪教官吹着口哨把我们排领到了大厅,他摊开军被一招一势地教着,由于后排的女生看不见,又单独给女生演练。演练完了吹了吹口哨,叫我们回去叠,叠好了才能吃早饭。
我是我那个宿舍率先叠“好”的兵,看着大麦疲惫的样子我于心不忍,把自己叠好的被子小心地摆在他的床头上,然后再给自己叠。
洪教官来到了宿舍,想必是因为这个房间臭气排放量严重超标,只是指点了会,说了句“带上餐具到操场集合。”然后转身去了别的宿舍。
坐在操场上好半天,天都全亮了,久违的哨声才响起。
广袤的足球场中央停了架直升飞机,这让我们很是惊奇。直升机旁还停了一辆装甲车。“兵哥哥,你们部队还有直升机啊?”那女的发问了,就是那个算命的。教官没回答她的问题,这让她很没面子。
而教官也显得惊奇地看着那架飞机,以至于被石头绊了一脚。
坐在桌子上突然像刚睡醒般,发觉周围都是些关在铁笼里三天没进食的野兽。我周围坐的全是男性,昨天想的,今天全忘了。幸好的是炊事员端来了热腾腾的豆浆,还有每人限量的一个馒头。泡菜到是没人抢着吃了,一看那颜色便知道是霉变的。我不慌不乱地慢慢咀嚼着馒头,再喝一口豆浆,还有欣慰。
吃完饭,被带回了营地,洪教官只说:“待会带你们看节目。”我们解散就跑回去歇息了。
看节目?不知道是什么节目,也不知是否值得一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大概睡了一两个小时,就被叫醒了。“快起来了,吹哨了。”
在草场迅速地列队,又迅速地往足球场方向跑去。“难道是看飞机?”我不禁对旁边的山羊说。
然而飞机不见了,只留下一辆像装甲车的车。
师长走了过来:“同学们,今天给大家上一堂别开生面的户外课,给大家看看人工降雨的全过程,希望大家看完后,结合所学的知识,在今晚的总结会上积极发言。”
哇,人工降雨呀,我长这么大头一次有机会看人工降雨的过程,平时只是看结果。再看看头上的天,到是有零散的云朵,太阳烤了那么久了,加之军训,也是该下雨了。在同学们的期待下,一枚微型火箭直冲云霄。一阵爆炸声有些迟缓地传入耳朵。然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一滴雨也没降下来。在嘘声中,师长命令放了第二炮,将近十分钟,又是第三炮。师长站在草坪上焦急地抽着烟,这时,雨落了下来。
“全体起立……向中看齐……向右看齐……向左转。”
不远处传来:“一排!跑步……走”跟着是二排,到了三排,有一种得胜的感觉,头一次迈着整齐的步伐向营地跑去。
雨越下越大,起步跑被迫变成了加速赛跑,跑到了营地大门前冒雨列队,洪教官抬起头看了看,痛快地说了声解散。
雨越下越大,还伴随着凉风。看着大麦疲倦地睡去,我也安心地躺下,等着雨的安排。
而雨就这么一直下着,午饭时开来了一辆军用炊事车,我也是头一回感到军事炊事车的实战作用。大伙顶着雨,端着餐具排着长龙。
今天的份量特足,一大勺白菜,一大勺猪血,还有凉拌茄子炒肉。这么一辆小小的车,竟然满足了三百号人的食欲,看来书上写的不假。
我正好奇地观摩着这辆看似装甲,却又像坦克的车时,那个叫米珍的女孩凑了过来,她自作聪明地说:“傻了吧?这个叫炊事车。”“可供两个连吃个饱对吗?”我跟着说,她仿佛有些惊慌,搪塞句:“差不多。”说完就扭捏地离开了。
“切,这个妞话特多,长期自作聪明,别理她。”大麦推了推我,把我拉了进去。
一推门,好大一股面香迎着风吹进了鼻孔。钟俊名翘着二郎腿美滋滋地唆着长长的泡面,见了我高兴地叫着:“吃了没?”我坐了过去。
“张柏森跟我说你的钱被偷了,我这里还有四十块钱,你拿去用吧。”他从包里那了四张十块的,像事有准备。“那我不客气了哟,算是我借你的,到时候请你海吃。”“都是兄弟,还说那些。”
大麦凑了过来问:“怎么了?”“我弟的钱放在寝室里被偷了。”“龙湖是你弟啊?”大麦的样子有些惊讶。“诶!”俊名放下筷子点点头。大麦转身对着我说:“你什么时候丢的,怎么也不吭一声。”“昨天早上……我就放在床上的,中午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一定是别人进来时把东西翻了,你先把饭吃了,等会我带你去找。”“大麦,算了,莫惹出事来。”俊名皱着眉头,想必是担心小偷被纠出后会惹出大事来。“你别管那么多,偷东西也不看看地方,都偷到老子的寝室来了……”他严厉地说。
我被大麦的热情所感动了,连忙道了声谢,就大口大口地扒着饭。
饭后,俊名摸出了烟,分给大伙,大麦咬着烟就往门外走去,我紧跟在其身后。
大麦走进一间宿舍,客气地说:“同学,打扰午睡了,我寝室里的钱被偷了,请配合一下,把行李打开好吗?”那几个正在享受美食的同学听他如此客气,毫不犹豫地把箱子打开了。
大麦走了过去,摸摸口袋,从一个裤兜里摸出了一个皮包。“是不是?”“不是,我的皮包是黑色的,有点大。”“你自己来翻。”我走了过去,怯怯地摸了摸,什么线索也没有。
“没有。”我遗憾地望着他。“不好意思哟,麻烦了。”大麦又一次客气地向那几个同学赔礼。
大麦轻轻地合上门,见此俊名说:“算了吧大麦,皮包肯定丢了。”“我跟你说没什么,就只是查一查。”大麦又推开一扇门喊到:“米立。”“怎么了?”那男的回过头。“俊名他弟弟的钱被偷了。”俊名挤了出来跟举手示意。“俊名的弟弟?”那人问到,这时俊名拍了拍我的肩膀。
“什么时候被偷的嘛?”他从床上爬了下来,坐在下铺,打量着我。“昨天早晨出操的时候。”我说。“其他寝室查了没有?”“查了几间,他们都把行李打开了,没查到。”“那……恐怕查不出来了哟……这样吧,我给你点钱用用,反正我钱多。”“谢谢,不用了。”我听了连忙感激地对他说。“跟我客气做什么。”说着,他站了起来,从他的铺上摸出了一个皮包,细细一看,怎么那么像我的皮包,而且上面还挂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红色海星。我不惊失口叫到:“拿我看看你的包。”他猛地抬头望着我,眼珠一动也不动,他眨了眨眼,然后伸长了手递了过来。“这是我的包!你看……这张银行卡上面写了我的名字。”我欣喜地开口叫到,但在抬头不经意与他凝固地眼光对视时,耳根突然红了,有一种恐惧的感觉。当他发现我正与他对视时,他马上摸出了手机:“芋头,把木炭叫过来。”他挂去电话从包里摸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把,分发给了到场的同学,递给我时,来不急犹豫地接了。“木炭是谁?”大麦问到,“新来的。”两分钟后,木炭进来了。我并不认识木炭,可他一进来,那个叫米立的光着脚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重重地磕在了铁制的床架上。紧接着将他摔在地上拳脚交加,打得他丧失还击的勇气。米立一边打着,还一边嚷嚷:“你偷你妈卖P的,老子叫你偷……偷……偷……”顿时才恍然大悟。
俊名上前一步把疯狂的米立死死地抱住,说:“算了,别打了。”这才松手。“还不道歉。”米立嘶吼到,口水零星地飞了出来。
只见那个人爬了起来,跪在了地上,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嘴里说:“我错了,请大哥给我一次改错的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猜他偷的是谁的钱包都不知道,因为他跪拜的是俊名。
“起来吧,以后手脚要干净点,莫给班里人丢脸。”俊名说。
“俊名,不好意思哟。”米立轻轻地拍着俊名的背。“没事,计较这些就不是兄弟了,你说是吧。”
事情就这么结了,回到寝室我把俊名给我的钱还给了他。
“待会给他买包烟。”俊名在耳边小声嘀咕到,我点点头。
“来,给你介绍下……我叫李麦,这个长得像大象的叫朱礼,他的外号叫象爷,山羊冯朝阳,张衡,因为张衡喜欢数星星,所以我们给他取的外号就叫猩猩,是大猩猩的猩。”他抽了口烟又继续说:“我跟你哥哥是三年同学咯是吧俊名?大家都是一个班的,有什么难处,或是被别人欺负了,不要闷在心里。不是我跟你吹,在学校,没有我搁不平的事。”
他的这句话,让我感到特温暖。俊名缓了一口气:“好,就这样,我回去睡觉去了。”我跟着出去了。
“你爸爸今天上午到我们家去了,现在已经走了,以后没钱了到我那里拿。”听了这句话,从温暖中感到有一丝压抑。我到是不担心姨父会扣我的钱,就怕一时把钱给痛快地用了,再去找他拿这样很危险。我所指的危险不是被姨父打骂,而是担心父亲会减少我的月薪。“得想个办法!”俊名突然张口说,可把我吓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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