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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庶妃专宠记-第20部分

小说: 庶妃专宠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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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在路上微微掀开轿帘往外看,白天的街道和新年那晚大不一样,小贩们卖着各种东西,路上行人面容祥和,不时可以看见书生装扮的人三两成群说说笑笑,看见女人不带帷帽出门也不会投之怪异的眼光,而是自觉地把视线移开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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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人们都说南下风情好。

轿子停下,小方子凑了过来,“夫人请下轿,这是当地最有名的酒楼,有些特色菜味道极好。”

春兰递了帷帽过来,福儿还没接过就听见立嘉容淡淡的说,“不必带帷帽了,进来吧。”

春兰只好收回帷帽,福儿踏出轿子,低垂着头,目不斜视的跟着立嘉容进了酒楼上了二楼的雅间。

因为立嘉容让韩泽和他们共桌,这一顿饭吃的福儿坐立不安,连有些特色的菜福儿也没吃出好坏来。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一顿,立嘉容带着他们出来,福儿总算出了一口气。

“咦,那不是姚大哥和姚嫂子。”刚到酒楼门口,韩泽就指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说,福儿定睛一看,果然是姚俊生带着曹小满出来,姚俊生的手环在曹小满身后,而曹小满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指着一个小摊上的东西不知道在说什么,姚俊生满含宠爱的笑连连点头。

“啧啧啧,爷,你瞧姚大哥那一脸的狗腿相。”韩泽边说边摇头,夸张的话语把几个人都逗笑了。

姚俊生似乎听见了,往这边一看,忙护着老婆就要过来,走到一半时脸色突然微变。

“哎哟!你怎么撞我呀?”小方子突然喊了一声,原来是春兰没站稳碰到了小方子,两个人都摔了出去。

“我……我也不知道,我头有点晕……”春兰抚着额头说着。

韩泽和立嘉容都是习武之人,反应自然更快一些。而福儿此刻已经顾不上其他,因为她看见酒楼的额匾摇摇晃晃的就要砸下来,位置正在立嘉容的头顶!

“爷小心!”

来不及想其他,福儿迅速一推,立嘉容被推出了酒楼外,接着被韩泽拦腰一护,在地上滚了两滚,两人瞬间到了街道正中。

而福儿却来不及了,凭着求生本能双手护着脑袋蹲了下去,额匾哐当一声砸了下来,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天璇地动,大地发出嗡嗡的声音,人们站立不稳纷纷倒下,轰!一声,整个酒楼已经坍塌,无数尖叫声哭喊声跟着响起。

立嘉容狼狈的坐在地上,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不——!”

立嘉容心胆俱裂的喊出这一声!

受伤

“救、救她!”立嘉容脸色苍白,他在强烈的地动之下勉强站起来就往酒楼的废墟上扑去,韩泽死死的抱住他的腰,“爷!不要去!您会受伤的!”

“滚开!”立嘉容一脚踹开韩泽,却因为被韩泽抱着,站立不稳,又摔了下去。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春兰惊呆了,今天夫人只带了她出来,可是夫人……春兰尖叫一声,疯了一样扑在废墟上,双手使劲扒拉着木头等碎屑。

“夫人!夫人!你在哪?夫人!……”即使满手是血,春兰还是一声一声的喊着福儿,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春兰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福儿身死,她觉不苟活!

曹小满被姚俊生护着只是受了些惊吓,满街哭叫着,高喊着的声音一下一下的钻进她的耳朵里,怎么会这样?

韩泽紧紧的抱着立嘉容,说什么也不让他过去,小方子滚爬着过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爷您怎么样?您有没有事?……”

立嘉容一把挥开小方子,伸手掐住韩泽的脖子,双目赤红,恶狠狠的说,“放手!”

“不放!”韩泽丝毫不怕立嘉容快要吃人的眼神,即使自己的脸已经憋的通红,“爷就是即刻杀了我,我也不会让爷过去!爷你不要忘记咱们的大事!您千万不能有事的!”韩泽大声的冲着立嘉容喊。

“那是我的女人!”立嘉容看着韩泽,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

韩泽被掐的呼吸困难,仍然坚持说,“咳咳、爷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万万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让自己身处危险之地……”

“那!是!我!的!女!人!”

立嘉容不再多说,一拳砸了下去,踹开韩泽,冲上废墟用力扒开上面的木头杂碎,他一动手,小方子立刻也扑上去帮忙。

“陈、陈氏……”立嘉容想喊福儿,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一直以来都是陈氏、陈氏的叫她,“你听见没?听见了给爷回话,否则爷就禁你的足!让你一辈子也别想出院子!”

立嘉容疯狂的喊着,小方子被他这种样子吓到了,见到立嘉容的双手也沾染了鲜血,想问的话也咽了回去,只能更用力的挖着。

韩泽不敢相信的摇着头,看着立嘉容已经魔怔了的样子,无奈咬咬牙,迅速的吹了一声口哨,自己也上去挖了起来。

“相公,你也去!去救救她!救救福儿!”曹小满惊慌失措的抱着姚俊生的胳膊哭叫,姚俊生抱紧她,无声的拒绝着。

曹小满心知姚俊生不可能放任怀孕的她不管,只得哭倒在姚俊生的怀里,肚子偏偏在这时隐隐痛了起来,姚俊生脸色大变,迅速给她把了脉,抱起她,担忧的看了一眼立嘉容这边,然后决然的回头,几个起落,人已经消失在这条街上。

不多时便来了十多个身穿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的男男女女,但是神色都很冷静,从有力的动作和那一身气势也可以看出绝不是普通人。

立嘉容很快看见福儿。

双手环着脑袋,浑身脏兮兮的小人儿侧躺在那,鲜红的血把原本粉嫩的衣裳都染成了让人心慌的深褐色,她……是陈氏?

立嘉容顿了很久才小心翼翼的俯□子,用最轻柔的动作抱起福儿,福儿的眼睛紧紧闭着,满脸、满身都是血,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血一滴一滴的在地上开出颓废的花朵。

“陈、陈……”立嘉容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人掐住了。

周围似乎有声音在喊大夫,也有女人的哭声,还有人在劝他放手……

他听不见了,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被摒弃在他和他怀里的人儿之外。

“阿容,母亲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苏家的姑娘不配你,可是母亲没有办法……阿容,日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的女人,一定会的!母亲害了你前半生,母亲死后,愿十世不得超生,也要求佛祖保佑你此后一生顺遂!再也不会遇到母亲这样的女人!……”

是谁?是谁在跟他说话?

不会的!不会有全心全意为他的女人!

立嘉容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素园,十指彻骨的疼痛让强硬如他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爷醒了?”小方子抹着眼泪上前问。

立嘉容又缓缓闭上眼睛,小方子试探着说,“大夫已经看过陈夫人了,两只手臂只是骨折,左边腿上那道伤口比较严重,夫人的头受了撞击才会昏迷不醒,过几日就会醒来的。”

她没事……就好。

“这件事,多少人看见了?”立嘉容缓缓开口。

小方子愣了一下,对于立嘉容前后态度这么大变化很是诧异。犹豫了一下说,“当时惊天

动地的,要么逃生要么顾着救人,估计……没多少人看见吧。”

立嘉容微微睁开眼,“把姚先生和韩泽叫过来。”

小方子忙应道,“是。”

小方子出去后,立嘉容看着天花板,心里在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两天后,八百里加急的奏折送到了皇帝的面前。

“南下郡发生百年不遇的地动,事发突然,多处建筑损坏,无数人伤亡,容王为救百姓,不顾自身安危,身先士卒第一时间冲进残垣断壁中救人,导致双手严重受伤,脱力晕倒,天佑庇护,共救出百姓数十余人。”

紧接着,又一道奏折送到。

“容王醒后一边派人维护行宫建设,一边率领南下郡官员清扫瓦砾,设立善民堂,安置房屋损毁的百姓并打开粮仓赈济灾民。”

一道接一道的奏折送到皇帝面前。

“容王设立善药堂,治疗当地受伤百姓……”

“天气炎热,容王命人将尸体集体焚烧,整个南下郡无一人出现疫症……”

“容王……”

“容王……”

一道一道的奏折,不断的汇报着南下的情况,看的皇帝龙心大悦,圣旨很快到了南下,嘉奖容王及南下郡一众官员。

一时间,容王爷誉满天下,上至文武百官,下到黎明百姓,皆对容王这个仁慈良善,先人后己的王爷赞不绝口。

而在素园内,小方子却愁眉不展。

虽然爷那日醒来后整个人就恢复了正常,先招了姚先生和韩先生,以最快的速度掌握了先机,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很好的局面。然后就闭了内园,整个内园的下人只留二春和他服侍,还让韩先生叫了影堂的鲁兴大夫来照顾陈夫人。

陈夫人的消息被彻底封死在内园,外人不知道,可是他心里明镜儿似的,爷不知道有多在乎陈夫人呢!

陈夫人昏迷十多天了依旧未醒,爷嘴上不说,脾气却越来越大,弄的整个素园的人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惹的爷生气,爷每天在外面忙的昏天黑地,晚上一回来就吩咐他迷倒了二春,自己坐在陈夫人的榻前,一坐就是一夜。

只怕陈夫人再不醒,爷就会急躁的杀人了。

小方子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佛,“求老天爷可怜可怜爷

,早日让陈夫人醒吧,只要陈夫人能醒,小的愿意折寿十年!”

“醒啦!醒啦!夫人醒啦!”春兰喜极而泣,跑出来拽着小方子问,“鲁大夫呢?快叫他来看看,夫人醒了!”

小方子指指临时被当做药房的西厢房,“在那……”

春兰边哭边跑了过去,小方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天合十道,“求老天爷可怜可怜小的,别折小的十年寿,小的诚心向佛……”

在他杂七杂八的念叨声中,鲁大夫已经被春兰扯去看福儿了。

福儿醒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立嘉容耳里,立嘉容此刻正在查看善药堂,闻言只是淡淡的说,“知道了。”

福儿醒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不管她如何说,二春都不同意她下床的事儿,多提两句春兰就哭,“夫人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吃亏,还不好好躺着养养身子,是存心叫奴婢心里难受死吗?奴婢知道夫人躺着难受,奴婢恨不得是自个儿躺在床上替夫人受罪……”

福儿只好劝她,“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就是躺着难受说说罢了……”

“对了,爷呢?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自从她醒来,她还没有见过立嘉容呢。

春兰撇撇嘴,“夫人为了爷受伤,可爷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夫人……”

“夫人不知道,爷现在忙着呢……”春梅忙把立嘉容这一段时间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福儿,又添油加醋说了立嘉容好些好话。

春兰想着地动那日立嘉容救福儿的情景,心里还是很受用的,她一心只顾着福儿,现在福儿问起又埋怨起立嘉容不来探望,听见春梅这么一说才恍然知道立嘉容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外面,也忙把那日的情景说了出来,听的春梅一愣一愣的。

福儿的心里,何尝不是翻起滔天巨浪呢?

立嘉容去废墟里挖她,抱着她直到脱力晕倒……

春梅和春兰叽叽喳喳的说着立嘉容这段日子做的事情,而福儿却将目光移到了门口。

爷,妾身此刻,很想见你……                    

回京(上)

晚上立嘉容照旧来了;这次他没有命人迷倒春兰和春梅,只是在二春行了礼后吩咐她们下去。

福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立嘉容。

不过一段时日未曾见他,他竟然清瘦到两颊高高凸起,眼窝深陷,眼睛里布满红丝,细碎的胡渣让他更添了几分狼狈。

“爷……”福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他这些日子很忙,但是没想到他竟然忙到这种程度。

立嘉容摸摸自己的脸颊;笑起来,“是不是觉得我变丑了?”

“不是;”福儿忙摇着头,见立嘉容靠近,费力的将腿挪到床内侧;声音有些哽咽,语气里有着难掩的心疼,“爷再忙也要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啊……”

立嘉容坐在床边,揉揉她的头发,“我知道,现下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了。感觉好些了吗?你额头磕破了,鲁大夫说的很凶险,我心里很……”立嘉容顿了一下,“现在好点没?”

福儿伸出包的严严实实的手,又指指同样没法动弹的腿苦笑,“除了不能动弹,妾身觉得很好。”

立嘉容正了脸色,“你的手和腿都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辛苦点才好的快。”

福儿点点头,两人一时无语。突然的安静使得气氛有点点尴尬,不知怎的,福儿总觉得她和立嘉容之间有了点变化,到底是哪里变了她又说出上来。

“咳,福、福儿……”立嘉容的眼睛看着福儿包着白布的手。

“嗯?”福儿轻声应着,眼睛垂的低低的,不敢抬头。

“咳咳,嗯、要不我先去刮个脸?这样胡子拉碴的不好看。”立嘉容摸摸下巴,站起身来。

福儿慌忙抬头,“啊?哦,好啊,妾身伺候爷梳洗吧。”

“不用了,你早些睡,我一会儿再来。”立嘉容板着脸,边说边往外走,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我很快回来。”

说完立嘉容匆匆走了,福儿这才摸着滚烫的小脸,一遍一遍回味着刚刚的对话,只觉得心里甜甜蜜蜜的。

小方子战战兢兢的拿着刮刀,手哆嗦着不敢给立嘉容刮脸,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躺在椅子上的立嘉容哭丧着脸说,“爷,咱能不能明天再刮?奴才、奴才手抖的厉害啊……”

“没用!”立嘉容横了他一眼,小方子又哆嗦了一下,整个人缩到了一边。

“您就是再骂奴才,奴才也不给您刮。您说您大半夜的,非得刮什么脸啊,在外面奴才就提醒了您好几次你都不理,回到家了倒积极了……”小方子站在一边嘟嘟囔囔的说。

立嘉容眼一瞪,“话很多是不是?拿来!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回头看爷怎么收拾你。”

小方子巴不得立嘉容自己动手,忙不迭把刮刀递给了立嘉容。

一柱香后,福儿看着脸上挂了好几条血痕的立嘉容只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小方子也真是的,下手没轻没重的,疼吗?”

立嘉容不自在的咳了几声,“安置吧,我好些日子没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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