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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妾大难调-第58部分

小说: 妾大难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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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担心他们迟。早会动手,因此顺口就用上了。”她折中了答案。但王潭觉察到期间细微的区别。

    “你不在等大人吗,等他们来救我们?”

    王晗顿了顿。“你一直在等?”

    “是的,自然在等。”王潭的语气非(提供下载…)常惊讶。“姐姐何时开始不等了?”

    王晗张开嘴,却答不出来。她感到一阵迷茫。随后,她的脑子越加清晰地认识到,为何不知不觉间她竟隐隐地放弃了等候仲德来救她们的希望。

    这段日子里,仲德给了王潭足够的疼惜和爱护,她自然将最大的希望寄予仲德,相信他会从天而降,出现在她们面前。但是她的情况不一样,仲德对待她——王晗不想再细想,仲德没有在平日里给她希望,在这样的时刻,她也没有把他作为唯一的希望巴巴地等着。

    “不是不等,只是,更多地想一想接下去要面对的情况。”出口回答时,她还是迂回了。

    王潭发出长长的一声哀叹,大幅度地翻身,干柴“啪啪”地叫着。

    不知多久后,王晗正在沉默中接受困意裹住她,准备在天亮前小睡一会,为明日筹些精神,好能防备新的煎熬。

    “姐姐,你睡了吗?”

    王潭哽咽的声音又让她清醒了。

    “快了。”她随意地回答。“睡一会吧,明日还指不定要干什么。”

    “我,”王潭啜泣起来。

    王晗等了等,听不到王潭接着说话。她叹口气,不情愿地转过身,面向她。

    “很痛,”王潭指着摔肿的眼睛。“很痛。”

    完全清醒了,王晗半坐起来凑过去。“我看看。”

    “奴婢给看看,行吗?”伴喜突然插话问道。

    “你会看吗?”

    伴喜很了解她。王晗徒劳地仔细地察看王潭的伤势,除了红肿,青紫,眼内微微浮现红丝,她实在不敢妄加断定什么——她不是大夫。

    “依奴婢看,只是外伤。”伴喜挨着她的脑袋说,“忍个一两天,疼痛便会退去。再过个三五天,红肿消散,慢慢就能复原。”

    这话听上去不太像安抚受伤的人,倒更像在安抚王晗!王晗睨了伴喜一眼。

    “先忍一忍,等明日一早,我们去找他们说一说。即便不可能请大夫给看看,他们个个都是习武之人,对跌肿的伤,比我们知道的多。”

    “多谢,多谢姐姐。”

    看着王潭变了形的脸上露出深切的感动之意,竟使王晗有种说不出的奇(提供下载…)怪的感觉。

    “睡一睡,潭妹,明日还要赶路。”她又躺回干柴上。“他们让我们换了衣服,更不管束绑绳被我们解下的事,恐怕明日不会再将我们放上板车,只怕是要赶着两条腿走路的。”

    这一刻,在面对共同的危难后的短暂的喘息中,她们几个月来最像姐妹般轻靠在一起,各自入睡。知道身旁的人一直躺在身边才能安睡,这种心情曾被她们用在彼此身上的时候,她们之间无一丝裂缝。

    第二天当她们被吵醒时,外面的天色显示这会还很早。昨日送衣服进来的人用力地敲门,发出很大的响声。王晗从恶梦中惊醒,跳了起来,迷糊着跑过去开门。

    “马上要赶路,吃快点。”他手上托着几个饼和一壶水,站在门口严厉地说道。

    点一点头,接过吃的,看着房门再次被关上后,她才发觉自己还在气喘个不停。她转身走向柱子,同时意识到,惊醒跳起的日子刚刚开始。

    她们蹲坐在柱子脚下,一声不响地嚼着,一壶水轮流经过三个人的手。她们的动作默契,用水的顺序无需退让便定成了。在她们之间,一种新的一起生活的习惯冒出了头。

    王晗侧过头看,王潭神情木然,说不上此时她眼里泛出的光是失望更多,还是绝望更大。

    “他们找不到,找不到……果然找不到……”她喃喃念道,作为对王晗的回应。

    如果轻易就能被发现,匪徒还会放心暂停在这里吗?

    “至少匪徒要带我们上路,这样不是给了他们更多的时间来追踪?”

    两双充满红丝的眼睛看着王晗。

    “若我们有可用之处,”她接着说,“他们会让大人知道谁绑了我们,大人要为他做什么。”

    王潭的嘴还没张开王晗就知道她下一句想问什么,她猛地站起来,用力过大差点往前扑倒。仲德会为了救她们而去做那人要求的事吗?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应该由她问王潭,王潭作答。

    他们花了半天的时间走在山丘连接的平地上。枯藤无边,她们的脚踝陷进去后,经常被绊住而拔不出来,这使得几个性情急躁的看守只差把眼珠子瞪出眶外。他们不停地往地上吐口水,一边找头领商议,希望他们能换个赶路的办法。看不到别的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她们和他们就像一伙的,大家一块往下一个城赶去。

    没有人理会王潭的伤势,他们不认为那算得上受伤。当他们用一句话吼断她们的恳求后,这一路上,再累再难受王晗也坚持跟上他们的步伐。“一点小事,别拿来烦我们!还当自己在宅院里!”每当她喘息地难以接上气时,她就抬头看一眼那个头领的背影,回想一遍他的话。接着咽一咽干痛的喉咙,看紧路面继续跟着走。

    中午没有吃的。下午她们的脚步更加拖不动了,队伍里抱怨声此起彼伏,但两个头领依然不改变他们的命令。在接近傍晚的时候,王潭第一个跌倒后自己爬不起来了,王晗和伴喜吃力地拉起她,让她离开地面重新站直。她们只连续走了一天的路,感觉却像一辈子都在这么走着,没有尽头,没有停下来的希望。当王晗的两条腿沉重到再也抬不起来时,她被轻易地绊倒在地。她甚至没有力气动一动,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她任自己趴在那,脸颊贴着黄土。那一刻,她恍惚感到临近死亡或许也就如此,她情愿就这么趴着,合上眼再也不睁开。然后她听到停下休息的命令,王潭和伴喜把她拉离地面。吃的终于分发到她们手上。来不及先润一润喉咙,干粮已经咽了进去,刺痛和咳嗽都不能挡住她们填饱肚子的急切渴望。

    第二天,她们骑马,但第三天又换成了步行。第四天时,她们发现抬起腿爬上马背变成了一件难以做到的事,伴喜帮着王晗和王潭先上马后,自己就无论如何也爬不上去了。一个看守走过去,两手抓住她的后背将她举到半空,伴喜才顺势翻上了马背。

    到了第五天,她们由衷地欢迎步行的日子。两条腿早已不像长在自己身上的,但步行比跨在马背上好受一点点。而匪徒一帮人也出现了变动。

    “他们的人减少了。”王潭警惕地说,“大约是快马加鞭走了吧。”

    “嗯。”王晗回道,再明显不过了。

    “他们很放心,没有追兵会来救我们。”

    王晗苦涩地笑。“如此赶路的办法,我们也没有力气逃跑。”

    又走了五天。

    匪徒只剩下四个人,一个头领和三个看守。她们满心希望留下的是那名更为沉稳的头领,王潭的跌伤还在隐隐作痛,但正如她们遭绑架一样,好运离她们有一段路。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八十四章 逃跑

    第八十四章 逃跑

    这天晚上,总是不满地念叨的那名看守大声向头领抱怨,他们自己人之间的对话第一次流泻出来。

    争辩的声音隔着土墙传过来,王晗一时太过惊讶,忘记了疲惫飞快地趴到隔墙上。她侧过脸,贴着土墙慢慢地移动,心急切地跳动着。土墙薄厚不一,她可以找到带漏洞的一块尽量听清楚些。

    “她们手脚无力,且胆小如鼠,江家夫妇便已足够,为何我们的人还需留守三个?”

    “休得再放肆!若非念及我们兄弟情分,今日岂容你这等放肆!”

    “属下只想一心护主,保主平安——”

    “别想用这些话糊我!”头领打断他的心意,继续呵斥,“主子与他有约,自然需要我们手下人把事办好。你为三人之首,带头吵吵嚷嚷的,不怕他们明日不服你?若这看守之事出一点差错,你还保护主子你——自我了断得了!”

    “谁稀罕这什么三人之首!”听。起来念叨的人完全不受恐吓,王晗就像能亲眼看到他粗着脖子面红耳赤的模样。“明日起,没劲的事才真正开始!谁知道要等多久他们才会定出个局!”

    停顿了一会。

    “这件事早已定好,不可能有任何。变动,你休再多舌!”头领就此打住的意思。

    王晗与王潭交换了个长长的。眼神,在她们心里,有三件事情能够看清轮廓了:明日,她们将到达最终关押的地方;五个人看守;她们的生死,得等着匪徒的主子下最后一道命令。

    江家夫妇的房屋在建康城郊外。这是她们安分跟。着江氏在地里劳作三天后,苦苦哀求着询问到的。这么多天来,她们终于知道了他们一路向东究竟走到了哪里。

    仅仅从房屋的外头根本看不出来历,一户拥有五。亩地的殷实人家。江氏夫妇一看就是长年在地里劳作的农民,从他们黑黄粗厚的脸上不会想到权势与武力。一个大院和小院由土墙围起来,对两个人来说屋子大了点,但他们有个很合适的说法。几家亲戚合力建的屋子,可是连年战乱,参军的南迁的病死的从不间断,人越来越少,到如今只剩下他们两人和几亩没什么收成的薄地。

    “他们把这儿设为一个碰头的地点,对外却说战。乱使他们成了孤苦的两个人,难道他们不担心路过的人会怀疑他们两个无依无靠的人如何抵挡得住大家族或是朝廷官吏的吞并,守住外头那几亩地?”

    她们趁着晚上。睡之前,开始筹划逃跑的事时,王潭又一次提到屋主人的情况。

    “他们会接着告诉你,他们之所以守得住这几亩薄地,是因为他们朝中有亲戚。”王晗说,“噢,是远房亲戚,不同姓氏。但亲戚见他们江家可怜,出援手让他们在这城外把日子过下去。”

    王晗一说完,三个人默契地一起笑了起来。半个月来,她们头一次发自内心的真正的笑起来。分心出来谈一回不相关的事倒是一个教她们轻松的好办法。

    “她们手脚无力且胆小如鼠,”王晗重复“牢骚鬼”(她们给看守头子取的代号)的话,轻声笑着。“当下听到时,心里头很不舒服,现在想想,他们能这么看我们,倒也不错。”

    王潭和伴喜不明白地看着她。

    “这些日子里,我们够安分的了。他们自然不会多谢我们如此安分给他们省了不少麻烦,他们只肯说没胆量这一类的话。被认定是几个没胆量的人,这也挺好,或许他们因此猜想我们绝对不敢想到逃跑,更别说有所行动。”

    “姐姐认为这几天他们看似松散的看守或许是真的,他们认定我们只会乖乖就范因而放松了警惕?”

    “我们可以接着观察。”王晗回道,“翻出外面那道矮墙并非难事,但依我们的体力,即便白天不用干活,前几天没有太过劳累,他们仍是可以轻而易举地追上来。”

    一个显而易见的情况,三名看守对分派到的任务全都很不满。“士兵,应该在战场上尽情嘶喊——如今这日子算什么,啊?!”她们不止一次地听到他们公开地互相抱怨。看守三名妇人的任务还使他们沮丧不已。独独他们三个被留在这儿,仿佛在向其他兄弟宣告,他们没用,不足以派上前线等着。

    “夜晚不行,绝对不行。”

    自从伴喜发现牢骚鬼爱睡前喝几口酒的习惯,她们首先想到了夜里出逃。但她们多次讨论又每一次都以否决结束。夜晚太冷,她们第一次来到建康城外,这里距城门还有多久的路程,能否找到通向城内的路,全都是问题。

    她们只有一次机会,若失败了,三名看守没有当场要了她们的命,也将从此牢牢盯住她们。

    “月光不够亮,无需等他们追上来,或许我们自己已经迷路了。”

    “或许叫野兽给碰上了,更吓人。”伴喜嘟哝着补充。

    王晗笑了起来,由匪徒“护送”倒令她忘了随时会出没的野兽。王潭和伴喜也跟着笑出声。

    “早上如何?”王潭提议,“早上他们会在院子里练武,我们将江氏绑在地里然后逃跑。这样的话,我们有一整个白天可用。若是发现他们追上来了,我们便找地方先躲起来。”

    伴喜的眼睛闪了闪,热切地看向王晗。

    “如果定在早上,从明日起,我们就得早早起来。”王潭接着说,“这几日无精打采的,他们来喊了我们才出门,若逃跑的那日突然起了个大早,必定引起他们的注意。”

    但大清早仍不是逃跑的好时机。下一个早上伴喜便假装夜里受了冻,跑到茅厕上呆着。王晗和王潭早早地起来,出屋,跟随在江氏身边等候差遣。同时,躲在暗处的伴喜偷偷观察着看守。可他们并非如王潭所想,只专心练武,他们隔会便往外瞄一眼这动作,宣告了清早行动将注定失败。

    她们不得不蛰伏回去。

    “就让他们接着认定我们没胆量吧。”王晗内心的沮丧冲泄出来,她忍不住低喊。

    王潭靠近她,低声说:“姐姐无需自责。我们安分得越久,全是为了到时候给他们送去的惊骇越大。”

    伴喜吃吃地笑起来。“也让他们怕一回!”

    “这几日跟着江氏犁地虽然辛苦,”王晗抚摸着手掌上的又一个水泡,不禁略感好奇。“却与前几日赶路时有所不同。”

    伴喜接着她的意思。“辛苦仍是辛苦,晚上睡一觉后,第二日精神头好得很!”

    “莫非,熬过了最初的那几日后,不停地下地劳作精神头反而比往常那般要好?”

    王潭轻笑着说:“这大概与长年习武是一个道理。习武之人身体强健,精神头还好——他们只想着累垮我们,没力气剩给我们去走远路,却料不到,我们倒挺过来了,越发地习惯于这干活吃力的日子。”

    在她们以为只能借着一两件小事自我安慰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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