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情六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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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都给我闭嘴!”老夫人皱着眉头,实在是看不下去眼下这样的局面了,而她这一声倒也极为有效,片刻间吵吵闹闹的众人却是不由得都安静了下来。
老夫人叹了口气,先是看了一眼今日很是反常的沈悦儿,片刻后却是不再有半丝的迟疑:“沈悦儿,事情已经到了这等地步,即使看着贤亲王的情面打你不得、休你不得,哪怕是和离也只能等贤亲王班师回京之后才能请他定夺。但你如今还是我张家之人,犯了事自然得受我张家管束。从今日起,罚你搬至云溪别院闭门思过,没有允许,不许踏出别院半步!”
去别院闭门思过?如此而已吗?
沈悦儿心中冷笑,打这么大的雷才下这么几滴雨实在是有意思,看来这其中肯定还有旁的什么用意。只不过去别院对于她来说自然比呆在侯府要强得多,她不在意这所谓的地位名声,她在意的只是哪种处境对她本身更为有利而已。
老夫人的决定刚刚说完,沈悦儿还没来得及出声便看见一婆子突然从她身后上前一步,冲着老夫人径直说道:“老夫人,您不能让大少夫人去别院,大少夫人真是被人陷害的,不然的话昨个就不会以死明志了……”
“她那是畏罪自杀!”三夫人阴阳怪气的抢过了那婆子的话:“这不是没死吗,顶多也就是出苦肉计罢了,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吗?”
那婆子姓黄,昨日沈悦儿醒来之后便一直替她“出谋划策”,俨然是贤亲王府陪嫁过来的贴身心腹。
而她头上这伤本意也并非真要自尽,只不过是这黄婆子狗屁不是的苦肉计。哪曾想一下推的力道过了头,倒是让主子真个没了命,也正因为如此,她这才鬼使神差的成为了沈悦儿。
昨晚听黄婆子的抱怨,完全可以确定陈氏小产一事真不是原主所为,不过看那黄婆子的样子便知道平日里肯定没少指使自家主子背地里做这做那。言行举止全然不似真正关心主子,明显不过是贤亲王府安排在沈悦儿身旁的一个眼线罢了。
她微眯着眼,保持着脸上的丝丝笑意。沈悦儿呀沈悦儿,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偌大的安阳侯府想要害你,那所谓的后盾贤亲王府只怕对你更没安什么好心,不然区区一个婆子也敢不顾你的安危让你撞破头去化解危机?
“三夫人,您怎么能这般说话呢?”黄婆子此刻脸色一变,带着一种傲气与不满:“大少夫人可是王爷王妃最为疼爱的养女,她的命在你们眼中就这般不值钱吗?可别怪奴才话说得不好听,莫说大少夫人是被冤枉的,就算真有其事又怎么可以轻易赶出侯府送往什么破烂别院呢?嫁过来之前,王妃亲自跟奴才说了,不论大少夫人犯了什么错都是王妃教导不严造成的,所以就算侯府要惩处也得先将人送回贤亲王府待王妃管教过后再听凭处理!”
黄婆子这番话自然是拿着王府对赵家赤裸裸的威胁,总之宁可先将大少夫人送回王府也不能让他们直接把人给赶出侯府。只要将人送去王府让王妃随意管教个几天再回来,看还有谁敢折王妃的台面让大少夫人去那别院。
如此一来,厅里众人几乎鼻子都气歪了,暗道这贤亲王府也太过霸道欺人,连个奴才都敢如此嚣张。可是这话显然却是极有效果的,莫说是刚刚张口便扣帽子的三夫人,就算是侯爷夫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贤亲王妃这话明摆着就是护短,不论沈悦儿做了什么错事,都由她来管教,王妃亲自管教过后,他们这些人还敢打人脸面继续去惩罚吗?厅里头出奇的安静,张家人脸上神色都不好看,而唯有那黄婆子则带着一抹得意的胜利之色。
如此一来,沈悦儿倒是觉得这事更加有意思了,一方挤破脑袋想要马上赶她出侯府,另一方则是不惜以势压人也要将她留在这里头,若说单单只是为了这门婚事的话,倒真是显得矫情了,也不知道她的去留到底能够有什么特殊的作用呢?
气氛显得怪异无比,半晌之后面色难看不已的老夫人这才皱着眉头道:“既然如此,沈氏便先送回贤亲王府,由王妃管教后再定夺吧!”
这一声,自然是让步,张家人虽然都一脸的不情愿,但老夫人发话了却是没有谁再敢反驳,更何况在坐的都知道那贤亲王妃的性子,莫说招惹不起,就算招惹得起也麻烦不起。
黄婆子更是得意得紧,正欲上前去扶自家主子,也好一吐先前的晦气,却不曾想手还没碰到便被一把甩了开来。
“不必了,我要去别院!”现在的沈悦儿才不是那种按套路出牌之人,从形势上看,贤亲王府对她的操控绝对远远强于安阳侯府的打压,两相比较,她自然知道如何取舍。
瞬间,满堂皆惊,黄婆子更是张着不可思议的大嘴半天连为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唯独沈悦儿倒是平静无比,目光扫过张家那几个主要人物,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没有做那害人之事,自然便没有错,若是回贤亲王府受王妃管教岂不等于将这不该有的恶名往自己身上扣?而我去别院也不是思什么过,更不承认是受什么罚,只是不想再留在这么处充满阴谋与陷害的浑水之地!”
“沈悦儿,你太过份!”侯爷夫人脸都绿了,这死丫头竟然敢如此诋毁侯府,当真是目中无人到了极点。
“过份?那不得请夫人告诉我什么叫不过份?难道由着你们强加污名就不过份了?任由你等打杀就不过份了?”沈悦儿目光如矩,话锋如同刀子一般扎了出来:“我把话摆在这里了,今日之事绝对不能随便带过,那些背里里暗算我的人我也绝对不会轻饶!我以一个月为限,若侯府没有人愿意公平公正的彻查此事还我清白,那么一个月之后我将自行解决,以证清白!”
“狂妄!”一旁的三夫人不由得一阵嘲笑:“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就是是我,是安阳侯府的大少夫人!三夫人难道觉得堂堂侯府大少夫人的清白如此不值一提吗?”沈悦儿一把便将话给堵了回去:“看来整个侯府在三夫人眼中果然不值一提!”
三夫人还是前一回吃这样的亏,可还来不及回驳,却见沈悦儿已经直接看向了老夫人:“老夫人,事关侯府与贤亲王府的颜面,这个约定你应该没有理由拒绝吧!”
“既然你如此说,老身不应反倒是显得心中有鬼了。”老夫人倒也算是应下了,话被沈悦儿说到了这个地步,她不点这个头也是不行了。
“好!一言为定!”沈悦儿边说边看了一眼这会还跪在一旁的轻云,而后又朝老夫人道:“其他的事暂且也就不提了,但这个婢女,今日我要自行处罚,老夫人可有意见?”
“天真,她可是证人,岂能交由你处罚!”三夫人找准机会抢话道:“沈悦儿,你莫不是心虚了想要杀人灭口?这丫头所说的话我们可都知道了,你就算杀了她也是没用的!”
沈悦儿不由得笑了笑,突然觉得这三夫人总算是说了句像样的话:“三夫人这话说得对,这丫头已经影响不到什么了,交给我处置又妨?不论她所说是真是假,但下药也好还是诬陷主子也罢都是得受到严惩的,她是我屋里的人,交由我处罚天经地义!在我还是大少夫人之前,这权利还是我的,老夫人,您说我这话在理吗?”
这话一出,轻云顿时面如死色,赶紧着向老夫人等人求救,而一旁一直再也没出过声的大少爷张传业都不由得定定地望着沈悦儿,实在猜不透如今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状,老夫人只是稍微看了一眼轻云,倒也没有多犹豫,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在她想来,既然沈悦儿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人给要回去,反倒应该不敢要了人的性命才对。
谁知,老夫人刚点了头,沈悦儿便径直一挥手朝着先前押人过来的两个家丁道:“把轻云带下去,打上五十大板以示惩戒,谁敢偷工减料,连他一并打!”
003 暂时的默契
这一下,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一直到轻云被拖了下去行刑这才反应了过来,谁都没想到沈悦儿竟然如此狠毒,当着老夫人的面就这般发落活活要将人给打死。
可偏生如何处置都由着这女人又是老夫人点了头的,听到外头响起的惨叫声,再看这会依旧淡定从容的沈悦儿,不少人心中都有些毛骨悚然起来。
这哪是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少女呀,这样狠的心肠,这样毒的手段简直让人有些无法直视!厅里出奇的安静,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着沈悦儿却谁都没有出声,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四处泛起。
没一会功夫,家丁便前来禀告,只说才打了三十板子,那轻云便已经死了,而沈悦儿却是眼都没眨一下直接吩咐道:“继续打完,打完后拉到外头埋了便是。”
对于害她的人,她向来不会心慈手软,因为稍微心软的下场便是她会比这些人死得更惨!
“沈悦儿,人都已经死了你竟然还要打,你这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如此狠毒?”张传业倒是第一个从对沈悦儿的震惊之中走出来的人,他从来没想过面前这个女人会心狠手辣到这样的程度,一时间,心中的厌恶之感愈发的加倍起来。
而沈悦儿却并没有并丝的不快,反倒是微笑着说道:“我已经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非要往死路上撞,这就怪不得别人了。我若是不厉害一些,只怕今日这下场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吧?是不是真的狠毒,一个月后大少爷再下定论,话说得太早了,到时不知如何弥补今日之言可就不好了!”
张传业被驳得一愣,神情愈发的难看不已,但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应答。
“对了,大少爷得空最好提前做下打算吧,等陈氏之事真相大白后,堂堂大少夫人所受的冤枉理当如何补偿才能挽回侯府的名声吧!”
一语言罢,她压根不再理会这里的任何人,嘴角含笑微微行了一礼后径直转身离去。
突如其来的局面震惊着在场每一个人,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沈悦儿,直到那背影消失不见半天才回过神来。片刻间,啧声四射,安阳侯府的风似乎凭空而起了。
一路并无任何阻拦,回屋之后黄婆子却是径直将屋子里头的婢女通通赶了出去,关上门后满脸不快地跑到主子跟前责问道:“小姐这是何意,为什么老夫人已经发话让您回贤亲王府了却还要执意去别院?一旦去了别院这些人压根就不会再让您回来了,难道您不记得王妃交待过的话了吗?”
“先前我都说过了为何不能回王府,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要帮他们坐实我这次的污名?”沈悦儿冷冷憋了黄婆子一眼,心中已知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够留在自己身旁。
被沈悦儿这般一瞪,黄婆子顿时觉得有些慌了神。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姐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竟然跟变了个人似的,让她无法琢磨。
“小姐莫生气,老奴自然没有那个意思,老奴这不是担心小姐一旦去别院的话会被王妃责怪吗!”黄婆子到底还是经验丰富,很快便没了那一瞬的慌乱。在她看来,这小主子肯定是因刚才之事气到了,所以这会才不免拿她撒撒气。
只不过,这一回她猜得并不准,沈悦儿可没打算因为那所谓的王妃而跟一个老奴才服软。
“事事都要去麻烦王妃就不会被责怪了吗?这么一点小事自己都解决不了,王妃留我又有什么用?你这脑袋除了出些馊主意以外,可曾真正为我的处境着想过一二?既然心里头压根没将我当成真正的主子,留在我身旁又有何用!”
沈悦儿毫不客气的责骂着,对待这样的奴才软上半丝都是不行。
这一下,黄婆子可是真的有些怕了,下意识的解释道:“小姐千万别误会,老奴自然是一心一意的忠心于您,又怎么可能不替小姐着想呢。”
“你若真对我一心一意又怎敢教唆我去撞墙,你若真对我忠心耿耿就得对我的决定绝对服从,你若真有此心,现在还会同我争辩半句?”沈悦儿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扎在黄婆子脸上:“你似乎早就已经忘记了,咱们两个到底谁是奴才谁是主子!你自个没用就算了,如今我想法子要让侯府之人好好吃一回亏你却还阻三阻四到底是何用意?”
黄婆子猛的一惊,她从来没见过这悦儿小姐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目光,如同被什么鬼魅盯上了一般,下意识的竟然给跪了下来:“小姐恕罪,老奴知错了。”
这一跪一告罪间,黄婆子自己都吓了一跳,一时间心中又极为不甘,自己毕竟是王妃身旁最得力的仆从,平日里连王妃都给她几分颜面,又何曾受过这样的教训。正想着如何扳回些脸面,让这沈悦儿莫太狂妄之际,却不曾想更凌厉的还在后头。
“你何止是有错,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看看这半年来你出的那些狗屁主意吧,不但没有损到别人一分一毫,反倒是让我成为整个侯府的公敌,这一次又差点将我给撞死,还敢在这种时候让我回贤亲王府?依我看你根本就是害死我,以此搅黄王府的安排是不是?”
沈悦儿不给黄婆子半刻辩驳的机会,咄咄逼人道:“安阳侯府的人到底给了你什么样的好处,你竟然敢背叛王府与他们一并合谋同王府做对?你可真是狗胆包天,竟然连自己的主子是谁都不知道了?你自己想死就算了,还敢做出这等祸及满门的蠢事来,当真是以为贤亲王府是这般好骗的吗?”
“小姐怎能如此猜测,老奴一心效忠贤亲王府,半丝也不敢有异心,又怎么可能收取好处,勾结他们背叛王府呢!老奴若非忠心耿耿,王妃又岂能让老奴一路跟在小姐身旁呢?”这一下,黄婆子可是由惊生恼,她哪里想得到这沈悦儿竟然会给她定个如此大的罪名呀,这不明摆着就是对她心存不满,想要害死她吗?
沈悦儿冷笑一声:“你这意思倒是说我胡说八道冤枉你了?”
“小姐是误会老奴了,就算说到王妃跟前,王妃也是不会相信老奴会做出任何背叛贤亲王府之事的!”黄婆子这会虽然还跪着,可背脊却是挺得极直,目光之中的自信早已清退了先前沈悦儿带给她的那种慌乱。
见状,沈悦儿也不意外,好歹这人也是王妃身旁的老人,哪有可能轻易被吓到。不过刚刚那些不过是开胃菜而已,这主菜上过之后看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