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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嫁时衣-第72部分

小说: 嫁时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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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人坐在一起吃了寿面,秦烈从头到尾都忍不住那一股子喜气,目光不时的飘过来,小冬在赵吕的低气压下恨不能装成隐形人,幸亏有张子千在,和安王谈笑风生的,席上才算不冷落不尴尬。
  好不容易这顿寿面将将吃完,赵吕一把挽住秦烈,脸上的笑容简直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时候也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吧?来来来,我送你出去。”
  好小子,亏他一向把他当兄弟,想不到却是引狼入室啊。平时看起来很是忠厚诚恳,结果不声不响偷偷摸摸就要拐了自己的妹妹!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那表情那象是要送客,简直象是要去杀人灭口。小冬站起身来,安王却指着椅子说:“你就不用出去了,外头冷的很。”
  小冬只好又坐了下来。
  好吧,反正就算拦了这次,也有下次,赵吕要是存了心想揍秦烈一顿,那是迟早都要揍他的,不然这口气可出不来。反正赵吕不可能把秦烈真的灭了口。
  安王气定神闲,小冬坐立不安。赵吕这送客一去,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回来,回来时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就是颧骨上一大块乌青,袖子还撕掉了大半截。
  “哥哥你……”
  “没事,没事儿。”赵吕笑着一挥手,脸上的伤却因为他笑时牵动了,又一跳一跳的疼了起来。
  小冬心说我知道你没事儿,就是不知道秦烈是不是全须全尾,没让你揍出个好歹来吧?
  虽然心里担忧,可是小冬看着赵吕那张英俊而滑稽的脸,还是忍不住笑。
  晚饭时分秦烈又偷偷的溜了来见小冬,眼上两只硕大的黑圈,简直如国宝熊猫一般。嘴唇也破了,说话时颇有些费力。
  “你和哥哥打架了?”
  秦烈一摊手:“我是没办法呀。都和他说了别往脸上招呼,我就任他打。结果他哪儿不揍,那拳头就往脸上捶,我要再不还手,他非把我的头打成猪头不可。”
  真幼稚。
  不过小冬觉得她理解赵吕的心情。
  啊,你说不打脸就不打脸了?凭什么你说了算?我还非就得打你的脸了,打得你没脸见人才好呢。
  小冬一面腹诽,一面在自己的药箱里翻了翻:“这个是雪蛤生肌膏,你拿去涂一涂。”
  “不用不用,我这就是一点儿皮外伤,哪用得着这么金贵的药。”
  “给你就拿着。”
  小冬把药瓶塞给他,秦烈接过药瓶——也一并握住了小冬的手。
  “没事儿,不用担心。打完这顿出了气,以后他就不会找我麻烦了。”
  那可未必。
  小冬有把握,若是秦烈娶了她,又敢对她不好,赵吕的拳头再捶上去绝对比这回还要猛得多。
  屋里暖热,小冬只穿着夹衣,淡淡的紫色衬着粉嘟嘟的脸,秦烈就坐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小冬不理他,低头做自己的针线。案头的瓶子里插着一枝蜡梅,淡淡的花香气袅袅弥散。
  然而他的目光越来越炽热,小冬做了个深呼吸,瞥他一眼:“你老看我做什么?”
  秦烈只是笑,不说话。
  小冬到底脸皮没那么厚,侧过身不理他。可是仍然能感觉到那目光灼灼如实质,就那么盯着她不放,简直象是饿极了的人盯着丰盛美食一样。小冬实在招架不住,把针往绷上子一别:“天不早了,你该走了。”
  “好,就走。”
  秦烈说着站了起来,小冬往后退了一点,防备地看着他。
  上次秦烈走的时候给她搞突然袭击,她可还没忘呢!
  秦烈站在那儿,刚才那种灼热的目光变得平和而温存。
  “小冬,我有句话想和你说。”
  “我听着呢,你说。”
  秦烈深吸了口气:“我喜http://。345wx。欢你,有好几年了。”
  小冬心头一跳,抿着唇低着头。
  “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听他把话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好象忽然间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释放,那种感觉让人觉得轻盈而甜蜜,可是同时又有一种酸酸的滋味,交织在一起,让人想战栗,想流泪,想……
  “那……我走了。”
  秦烈的目光有些期盼的意味,小冬知道他在等什么。
  可是,她现在真的说不出来。
  喜http://。345wx。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陌生。
  秦烈走了,梅花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溜达到小冬身前,弓身跳上她的腿。
  小冬的手在它柔软光滑的皮毛中缓缓滑动,把梅花抱了起来,脸也贴了上去。梅花抱起来又软又热,小冬的脸和它的小脸儿贴在一起。
  梅花享受地用下巴蹭着小冬的手,听见主人在它耳边很小很低的说了句话。
  “……我也喜http://。345wx。欢你。”
  梅花当然是听不懂的,它只是被小冬弄得耳朵有点痒痒,抖了抖耳朵,“喵——”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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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定亲

  第六十四章 定亲
  秦烈不声不响的,央了媒人前来求亲了。
  他果然捐了一个五品游骑,官职不大不小,属于有了身份,但是没有职位也没有俸禄的那一种。这种捐官儿的京城遍地都是,大多数捐了官的都指望弄个实缺干干,秦烈这目标明确,捐官是为了娶老婆好看。这倒和秦可卿死了贾蓉捐官一样,仿佛记得他捐的也是个五品?可他是死了老婆……呸呸,真不吉利。
  小冬觉得这一切变幻得太快,象是在做梦一样。
  不是做梦,一切都是真的。
  安王应了,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婚期定在来年四月里。安王府开始给小冬预备起嫁妆来,首先最大个儿的就是宅子一座,田庄若干。也是,秦烈在京城没有个正经的家,要成亲的话难道在四海聚宝的后院儿里办喜事?他肯安王也不肯。
  不过在安王送的宅子里成亲,秦烈这不……咳,成了入赘了么?
  不过秦烈自己毫不介意,还兴致勃勃问小冬要不要和她一块儿去宅子里看看,屋子要怎么修整,园子要怎么布置,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不过他的热情建议被胡氏狠狠泼了一盆冷水,胡氏自然不会放小冬和他出门的。秦烈于是把提议打了个折,将房舍园子图一并画了送来,让小冬尽管挑剔修改。其实房子图样小冬这里已经有一份了,只是没有秦烈画的这么灵动,那纯粹是房样子。秦烈这连花园里栽的什么树都一画的不差,柳树松树一目了然,不象那张图纸上,到树的时候就用几个小XX表示了。
  看来秦烈的木工真没有白学。
  小冬微笑起来。
  她在这张图上看到的不光光是秦烈精致出众的画工,还有他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憧憬和期待。
  是的,期待。
  秦烈那张光芒四射的脸,那活力十足的干劲儿,仿佛打了鸡血啊。
  那小冬期待吗?
  应该说,即使有期待,也被繁琐浩大的婚前准备工作给压迫得一点儿不剩了。
  小冬先看了安王给她的嫁妆单子。大到宅子房子,小到马桶痰盂,简直包罗万象无所不有。怪不得古人总说女子出嫁十里红妆,连两个红漆马桶都要扎一抬,那可不得延绵十里?据说有人婆家娘家离着近的,就是街头到街尾,那就要特意绕远路去兜圈子,务必让半个城的人都看到自家的风光。
  小冬的嫁妆不但包括单子上的,还有些单子上没有写的。
  比如姚王妃留给小冬的首饰私房田契,这些嫁妆单子上就没写。赵吕还给了小冬一份儿厚厚的添妆,这个小冬可不愿意接。
  “这是沈母妃留给哥哥的,将来哥哥送给嫂子,再传给儿孙的。”
  “留给我就是我的,我乐意给谁就给谁。”赵吕黑着一张脸,不象送礼倒象打劫:“莫非妹妹觉得和我不是同母,要和我生分?”
  “不是不是。”
  “那就收着。”
  小冬低下头,眼眶热执的,心里也酸酸的。
  整房子,打家俱,打首饰,做衣裳,小冬琢磨着,这和现代结婚也差不多,买房装修买衣服买钻戒——不过有一样现代没有的,而且是极重要的,就是下人。
  现代生活便利,不象这个时代,连倒马桶都得专设人来干。采买需要人,打扫需要人,厨房需要人,马房需要人,外头有田庄有铺子那就更需要人。谁说古代贵妃早上起来就可以绣花闲聊混吃等死的?要干的事儿多着呢,人事调派就是一门大学问。
  这些小冬以前没怎么接触过,现在差不多是系统的全面的学习,如何判断甄别一个人的能力与操行,如何用人,如何打理钱财。一个合格的主妇,自家一年有多少进项,有多少开支,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小冬被这些绕得头晕眼花,真恨不得甩下一句:姑娘我不嫁了!
  是,现代主妇也得理家,两口子一个月挣多少钱,要还多少房贷,菜钱米钱电费水费煤气电话网费,得有人情来往开支,还想挤出一点儿余钱来储蓄理财。可是,和小冬现在接触的这些相比,小冬觉得现代的还真是太简单了——最起码不用象现在一样,光记下人的人名就是件浩大工程。
  天气渐渐暖起来,终于能脱下冬装换上春装。圣慈太后从宫中又打发了四位老成的女官来,专事教导小冬怎么当家,怎么理事,厨饪安排,还有一位专职替小冬保养身子。
  不是太医,这位应该算是营养健康师,而且是专门服侍女子的。小冬被从头管到脚,早上什么时辰起,晚上什么时候睡,吃什么,怎么个吃法,吃多少,甚至洗脸梳头这些也都被她接管了。小冬不禁感慨——原来古代女人保养起来一点都不比现代逊色,也有面膜,也有按摩,也有健身操来帮助柔软腰肢活动筋骨强身健身的。不过这健身操的名儿更好听。帮助活动关节的叫圆舞,帮助柔美动作调整身形的叫雀舞,还有一种叫巾舞,拿条手帕当道具,那位女官的手腕动作叫一个灵动美妙啊,小冬真是叹为观止。
  可惜她一上手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帕子险些把自己两只手腕缠绑在一块儿。
  相比之下,绣嫁衣反而是最轻松的一件活计了。
  嫁衣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一套共分为九件,小冬都要亲手绣出来。还有一对枕巾,一顶帐子,给新郎的荷包鞋袜——
  真是浩大工程。
  当然,有的姑娘家绣工不精或是来不及亲手做的,由他人代绣也是有的,比如,赵芷当年出嫁时的帐子,就是她身边的几个手巧的丫鬟一起动手绣的。
  小冬吁了口气,伸手抚了抚绣架上刚绣好的花叶。一旁红荆默不作声,替她拈好线纫好了针。
  “郡主歇一歇吧,用碗茶。”
  江女官示意丫鬟端了个盖碗过来。
  里面又是养身美容的汤水。
  小冬看看外头天色,一认真干活儿,倒没发现时间流逝得这样快。
  她净了手接过盖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咽。
  江女官看上去三十许人,肤色白皙,五官秀美,说话细声细气,举止娴静优雅。她来了好些日子,小冬才从旁人口中听说她的真实年纪——差一岁就五十了!
  这份儿保养功力真不是吹的,人往你面前一站,她自己就是一份儿活广告。
  这肯定是圣慈太后贴身得用的人。想到圣慈太后那张保养得宜,现在看来仍是风韵楚楚的脸庞,小冬学得也是认认真真心甘情愿。
  秦烈现在想偷偷翻墙来找小冬可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主要是小冬忙得要命,身边又时刻不少了人,他有两回到了窗子外头,却没有机会进来,只是隔窗跟小冬说了两句话便走了。有一回胡氏与吴娣,还有江女官就站在屏风外头,秦烈居然还把窗子推开一条缝,塞了个手绢包给小冬。
  手绢里圆鼓鼓的,小冬当时没敢看,趁晚上放下帐子了才抖开了看。
  一股扑鼻果香。
  里面居然是一枚木瓜,一枚桃子,一枚李子。
  小冬先是一怔,然后就会过意来,捧着手绢包无声地笑了。
  难得他一向不太喜http://。345wx。欢读书,却把这个活学活用来了。
  果子就放在枕头边,似乎梦里头她都能闻到一股甘甜的果香。
  然后第二天小冬拿了一枚玉环包在手帕里,从窗子缝里递给秦烈。
  秦烈接过去之后,两个人隔着窗子。小冬虽然看不到,可是能想象得到,秦烈一定小心翼翼的打开手绢包,拿着玉环——他一定在笑。小冬微微抿着唇,唇角微微扬起。
  明明屋里没有风,可是心却象被风吹过的水面一样,泛起细微的,温柔的涟漪。
  “小冬。”
  “嗯?”
  “你开下窗。”
  “不成。”
  “我就看看你。”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温柔,就象初夏时收集的蜜露,盛在琉璃瓶子里,反射着柔亮的,象琥珀的光泽。倒出来的时候缓而柔滑。
  这样醇厚而磁性的声音让小冬的腿都微微发抖。
  秦烈又央告了两句,小冬已经不那么坚持了——可惜时不予我,胡氏端了茶进来。
  小冬急忙坐了下来,拿起账册翻看,一副若无其事状,只可惜脸颊还有些微热。
  胡氏看了她一眼,放下茶盘走到窗前,轻轻咳嗽一声,推开窗子朝外看了一眼。
  外面空空如也,一切正常。
  胡氏合上窗子,把茶端给小冬。
  小冬捧起茶杯来,从杯缘上偷瞄了眼胡氏的神色。
  胡氏刚才开窗之前还咳嗽一声,是什么意思啊?
  不过借小冬一个胆子她也不敢问胡氏这个问题。
  事情繁多,让小冬腾不出空来去惶恐和患得患失。
  但是,晚上躺下来,安静的时候,她也会想一想未来。
  还是没有真实感。
  真的就要嫁人了吗?
  嫁给秦烈,在一起过一辈子?
  操持家务,将来,还会生儿育女……
  呃……
  小冬摸摸自己的小腹,又摸摸胸口,她现在还是未成年呢,生孩子这种事……咳,慢慢再说,不急于一时。
  还有……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习惯,和旁人睡在一张床上——
  嫁人之后,从此换了一个环境,也完全换了一种生活方式。
  有人说女人出嫁,就象第二次投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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