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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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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这便是她不愿亲近太后,也不去争宠,只安静度日的缘故罢。这么些年来,唯一能牵动心玄的,除了常舒,只怕再无旁人。寂寥深宫,抱着往日之情度日,如此便足矣。
蹙眉拉着清霜,柔声中故生气:“怎的,你还不信我了不是。”
“我自然是信姐姐的,可……”清霜还有些许犹豫,似乎还欲往慈宁宫去。
琼羽拉着清霜落座,温声细语道:“这深宫里比不得外头,入宫也有好些年了,怎生还是这般。你想想,太后若是知晓谣言之事,与你我相关,往后还会护着你?”
清霜不明白,可琼羽却是心如明镜,太后之所以那般袒护着清霜,终不过的因她心无城府,容易掌控罢了。若是她一旦能自主,便是另当别论了。只怕太后便容不得她,毕竟佟佳一族举家抬籍,如今在朝着势力也是不容忽视的。清霜若是生了疑心,欲外戚掌权,太后定是断断不允的,到那时,只怕清霜性命都难保。
清霜心无城府,但并非愚笨之人,琼羽这厢一点,她自是明白了,端起茶盏轻抿了口,少有叹息:“静儿姐姐如今伤得记不起过往的事,也不知旁人会否借着此事来滋生事端。”
琼羽拉着女子,温柔含笑:“顺其自然罢,咱们感情甚笃,往日能作姐妹,今日未必不能。”
清霜点了点头,愁意满面。
寥寥半月,转眼而逝。皇帝的伤也逐渐愈合,孟古青自然便居翊坤宫,亦无须在养心殿伺候着。
腊月末,正月初,这几日天儿虽寒冷,却不见落雪。孟古青着了一身寒梅红妆,白玉簪子衬得愈发的清丽脱俗。
这一日乃是她重回六宫之日,翊坤宫外一片喜气洋洋,原本伺候着的宫人亦遣了回来。
歇山式顶,石雕麟兽匹匹,四凤彩绘,雕栏玉柱,寝殿内铺上一层羊毛地毯,甚为暖和。还新置了贵妃榻,雕琢精致。
抱着暖炉,坐在贵妃榻上,孟古青心中感慨良多。她又重回六宫了,静妃,宠冠后宫的静妃,皇帝信任的静妃。可身边儿的人,却只剩得灵犀和雁歌。当年珠玑遭人迫害,她便在心中暗暗发誓,不再身边之人丢了性命,可芳尘还是走了。
自她入宫以来,便是芳尘伺候着,如姐如母,落难之时亦不离弃。
芳尘姑姑,你看到了么?本宫回来了,本宫清清白白的回来了。你放心,本宫定会让那害你之人不得好死。
“皇后娘娘驾到。”泪珠划过,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孟古青赶紧抹去泪水。
起身朝着正殿走去,屈膝朝皇后行礼:“臣妾恭迎皇后娘娘。”
宝音妍丽的容颜和善含笑:“免礼罢,都是自家人,无须如此多礼。”
说着,朝着绿染示意,绿染赶忙将孟古青扶起。
孟古青很是知礼的等宝音先落座,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下。宝音四下扫了扫,颇有感慨道:“受了这么些年苦,你总归是熬过来了,如今算是苦尽甘来了。”
孟古青故作疑惑道:“受苦?”
宝音脸色一变,忙捂嘴道:“没什么,你受伤昏迷多日,自是受了苦。”
宝音的用意,孟古青自是明白,一来欲试探自己是否当真失忆,二来,是想刺激她,唤起对皇帝的恨意,荣宠自然不再。
对于自己被人陷害谋逆一事,孟古青心中很是清楚,对于芳尘的死,她更是透彻。皇后,美丽善良,公平善待后宫。她曾以为是这般,但如今,她却不会再相信她,也绝不会再留任何情面。
娜仁从前虽是害人,可从来都是明着来的,哪里如宝音这般阴狠毒辣。
若非她故佯装失忆,只怕宝音亦会想了法子取她性命,毕竟当年宝音与宋徽的事,她是知晓的,此事抖了出来,莫说是宝音的皇后之位不保,能保住性命便已是万幸。若非没有证据,她必定不会放过宝音。
“不过是受了些轻伤,还不及受苦之说,劳皇后娘娘担忧了。”孟古青笑颜道。
如今她处弱势,皇后有执掌六宫之权,自然要示弱。
宝音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很是迷惑,究竟是她装的太像,还是当真失了过往记忆。
拉着女子玉手,叹息道:“唉,你瞧瞧你,自打受伤醒来,就与本宫疏远了。咱们到底是一家人,你疏远那些个心怀叵测之人便罢了,可莫要连带着自个儿人才好。”
孟古青故作疑惑,蹙着娥眉道:“心怀叵测之人?”
宝音四下看了看,目光落在灵犀和雁歌身上,孟古青朝二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罢。”
灵犀和雁歌担忧的看了孟古青一眼,随即便退去,绿染自也一道儿退了去。因而殿中便只得孟古青和宝音二人。
宝音见无人,这才叹息道:“佟妃和石妃,你可还记得?”

第二章 旧忆
孟古青心知皇后乃有意试探,满脸的疑惑:“那日臣妾初醒之时见过一回,皇上受伤那日见过一回,此后便无来往。倒是听皇上提起过,道臣妾前时与她们感情甚笃。”
“那不过是她们佯装的罢了,她二人原皆是汉人,只得初入宫闱时得过皇上恩宠,往后便再无恩宠。眼见你得了恩宠,就与你交好,想从你处分些恩宠。”宝音此话说得跟真的似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孟古青蹙眉道:“分恩宠?难道皇后娘娘不想得皇上恩宠么?后宫妃嫔皆想得皇上恩宠,原也是寻常之事,况且,她们许是真心为与臣妾交好的。皇后娘娘这话咱臣妾这里说便罢了,可莫要在旁人面前说。”
闻言,宝音故作不悦:“你总是这般,拿谁都当好人。本宫自然也希望得皇上恩宠,但也不能为了得恩宠,便用了下作手段罢!你可知晓,你为何会受伤。”
孟古青定定道:“不是……不是同皇上起了争执,一时想不开,便撞了养心殿的柱子么?”
宝音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似乎怕有人听了去一般,嗓音渐低:“哪里是想不开,是遭人诬陷不能自白,皇上疼惜你,怕你因着往事难受,便不与你说。”
“遭人诬陷!”孟古青故作惊恐之色,她倒要瞧瞧,宝音还能编出些什么来。
宝音端起茶盏轻抿了口,继续道:“皇贵妃你可见过?”
孟古青点点头道:“皇上受伤那日,哭得跟泪人似的,着蟒缎的。”
孟古青话将将落,宝音便又道:“皇贵妃乃是内大臣鄂硕之女,她原本是襄亲王福晋,却趁着除夕之时,勾引皇上,因着与皇上年幼相识的缘故。很快便受皇上恩宠,襄亲王因着此事,气的自尽。董鄂氏族亦是举家抬籍,她亲娘乃是汉人,生得一副狐媚子相。原以为可以永承恩宠。但后来,皇上却宠了你,她便与同是汉人的佟妃和石妃共谋陷害于你,皇上当时气急败坏,将你传去养心殿。听闻吵得很是厉害,后来,你便……撞了柱子。”
“当真如此?可臣妾看着,她们也不似那般啊?”孟古青依旧蹙着娥眉,似乎不大相信。
见着孟古青这般神情,宝音倒觉她失忆一事不像是假的。便铁了心利用她来对付董鄂云婉,更是对付佟妃和石妃,来日她若记起了往事,也是她自己害的,活该她痛苦难受。
微微叹息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素来善良,因而才会遭得旁人陷害。幸得皇上对你情意深重。”
“皇后娘娘方才言……皇上先前宠爱的人乃是皇贵妃,而后臣妾夺了她的宠,她便与旁人合谋陷害臣妾?”孟古青故作思衬,看着宝音道。
宝音点了点头,满是悲凉之意:“咱们皆是从科尔沁来的,本宫又得唤你一声姑姑,即便在旁人面前得顾及规矩,但无人之时,你依旧是我的姑姑。有些话,我不能与旁人说,也只得与你说。皇后这宝座,她们都虎视眈眈的,宠妃亦是如此。不过,纵然咱们受人欺凌,表面功夫亦是要做的,毕竟这里并非科尔沁。”
孟古青暗自庆幸自己不未曾当真失忆,亦不曾撞傻。眸中故作惧色,转而又平静道:“无论是科尔沁还是紫禁城,都是一样,臣妾相信皇上,皇上说过会保臣妾周全。金口玉言,必定不会食言。”
原是几句寻常的话,却将宝音堵得说不出话来,方才所言皆被推翻,但亦不能说皇帝的不是,只得讪讪闭了嘴。听得孟古青此言,宝音也不曾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若她当真佯装不记得往事,又何故要否决自己所言,倒是得罪了人呢。
“皇贵妃娘娘到。”董鄂云婉这厢倒来得很是时候,宝音脸上的尴尬之色渐渐隐去。换上一脸和善笑颜,仪态端庄的走去。
孟古青莲步踏去,福身行礼:“臣妾恭迎皇贵妃娘娘。”
董鄂云婉心中恨极了眼前的女子,若非因她,如今宠冠后宫的便是自己,福临心中亦唯有自己,哪还容得皇后那个小贱人那般欺压自己。
后宫女子皆是如此,心中恨得牙痒痒,脸上却还是笑着:“免礼罢。”
言罢,又朝着宝音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亲自将董鄂云婉扶起,一脸和善道:“免礼罢。”
言语间,三人便落座下来。董鄂云婉手中抱着暖炉,目光四下看着,最后定在孟古青玉簪上,笑言道:“皇上曾与本宫言,姐姐素爱寒梅,这厢竟为姐姐打造了梅花玉簪,这做工可比本宫那玉兰金簪子要精细许多呢。”
孟古青微微扫了一眼董鄂云婉青丝间的金簪子,心中暗笑,她这是在炫耀么?明明她那金簪子更为精致,且自己头上这玉簪子原也不是什么上等货色,只得是当年与皇帝出巡之时,从小商小贩手里买来的。
当下便回道:“臣妾这玉簪子原只得是些下等货色,哪里能与娘娘的金簪子相媲美。”
“本宫瞧着姐姐这玉簪子,倒是比本宫这金簪子好,看着素净简单,里外通透,还真真是如姐姐一般。”董鄂云婉自也是一番客套话,但也不乏讥讽一番。
孟古青轻抚着手中的暖炉,笑颜道:“娘娘似乎喜欢这簪子么?若是喜欢,臣妾便赠予娘娘。”
说着,便将玉簪子卸下,这倒让董鄂云婉有些慌乱。若是皇帝不见孟古青戴这玉簪子,问起来,说是她喜欢,便赠予她了,皇帝还不知怎的想。必定觉她是旁人的皆想占有,认为她欺负了静妃,毕竟,静妃如今乃是失忆之人。
急忙推辞:“姐姐的东西,自然是喜欢,但本宫也不能夺人所爱不是。”
孟古青心中暗笑,继续将玉簪子往董鄂云婉手中塞,笑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娘娘喜欢,臣妾赠予娘娘便是成人之美,娘娘若是不收,那便是不领臣妾的情了。”
董鄂云婉原是想讥讽孟古青一番,不想孟古青竟这样来对付她,又将簪子往孟古青手中塞去,推辞道:“本宫改日差人打造便是,姐姐不必如此,若是叫皇上瞧了去,还以为是本宫欺负了姐姐,横刀夺爱呢!”
眼见没了法子,董鄂云婉便将皇帝抬了出来。孟古青似有所思一般,点点头道:“臣妾倒是忘了,这是皇上御赐,怎能随意送人不是。若非娘娘提醒,臣妾今日便犯下了大错了。”
“都是自家姐妹,姐姐无须如此客气。”董鄂云婉俨然是接受了孟古青道谢。
方才见两虎相争,宝音心中自是欢喜的很,但暗衬着皇帝约莫快来了,这厢斗的也差不多了,便做起好人来:“皇贵妃所言极是,咱们都是皇上的人,何须如此客气。玉乃信任之意,皇贵妃若是喜欢,本宫哪里倒是有些。本宫平日里也用不着,待会儿让颖儿姑娘去坤宁宫取罢。”
宝音这话听着和气,却是有意贬低了董鄂云婉,孟古青扫了扫董鄂云婉,其脸色有些难看,然也只得忍着道:“那臣妾便先谢过皇后娘娘了。”
宝音此举不过是让孟古青觉她是心向着她的,孟古青何尝不明白她的用意,只是可惜,她并非当真失忆,倒是让宝音白费了心机。
孟古青此番复位,原也不是什么名正言顺的,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因着她乃太后的亲侄女,才能得此厚待。上门贺喜的自然是有,但位分低的,皆不会前来。
除去宝音和董鄂云婉,接着便是娜仁,琼羽,清霜。三人陆续而来,恭顺行礼。皇后和皇贵妃自然体面话说着,但嘲讽自也少不得。
“皇上驾到。”外头传来吴良辅一嗓子,拖得长长的。
一会儿,便见福临侃侃而来,还未退去的朝袍衬得益发的英俊不凡,帝王气势尽显。
几名女子赶紧屈膝行礼:“臣妾叩见皇上。”
福临笑道:“都起来罢!今日倒是热闹,都聚在翊坤宫了。”
“静妃素来不喜欢串门子,臣妾与各位姐妹这便来串她的门儿了,看看能否帮上些什么忙。。”宝音身为皇后,自是先接话茬道。
孟古青笑看了看几名女子,柔声道:“承蒙各位姐妹不弃,臣妾久病卧榻,不曾前去各宫走动,如今又记不得往事,姐妹们前来探望,臣妾不甚欢喜。”
“你喜欢便好,若是缺什么,便与朕说,切莫要与朕客气。”皇帝走至孟古青身前,拉着女子落座。
皇帝的偏爱,委实的让旁人妒忌,怨气最深的莫过于皇贵妃,但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
闲话家常间,忽道:“皇上,您的伤势可好些了。”
福临伤势未曾痊愈,但已能上朝了,对上董鄂云婉的目光,总比旁人稍是柔和些:“已无大碍,皇贵妃无须挂怀。”
在爱情上,人总是自私的,即便只是一个温柔的目光,也刺痛了孟古青的眼。她是妒妇,从来都是妒妇,容不得旁人抢走自己的夫君。
但她亦明白,天子的女人,妒不得,只得默默不言语。董鄂云婉已有好些时日不曾见到皇帝,此刻便同皇帝说起了幼时的趣事。
宝音也不敢示弱,但委实的想不起她有些什么童年趣事,眸光扫过孟古青,眼中阴狠。脸上的笑意渐浓:“说起年少之时那些个事儿,臣妾倒是想起了静妃当年与人偷学剑术一事,剑术学得不好不坏的,人家送了她一瓶白瓷瓶子的药,她便嚷着要同人游走江湖,额布格不允……”
“白瓷瓶子……,你可识得那赠白瓷瓶子的人?从前静妃还与朕提起过,道那人医术精湛。”宝音话还未落,便让福临打断。福临的脸色很是难看,孟古青心中一震,宝音是何从得知的,当下便觉慌乱,然脸上却要故作镇静。
话将落,福临似乎察觉到自己反应有些失态,对上孟古青迷茫的眸子。又欲盖弥彰道:“从前听静妃提起过,言那人生的是难看了些,但医术还算是了得。”
难看?孟古青记得,她似乎从来不曾说过这样的话。况且,子衿那模样原也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之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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