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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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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便悠然起身,绿染赶忙上前扶着。
宁福晋割腕自尽一事,自然瞬时便传遍了后宫。一身明黄,悠悠踏进养心殿,灯火间,女子端庄坐于殿中,瞧见帝王走来,低眸含笑,行了一礼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福临含笑将女子扶起道:“静儿,这是在等我么?”
抬眸看着福临俊朗的脸庞,孟古青眼前忽闪过当年那寒梅下与其相拥之时,温言道:“臣妾原是想着做些膳食送去乾清宫的,但想来,会扰了皇上与大臣议事,便在殿中等……等皇上。”说到这里,她竟有些结结巴巴,声音愈发的小,粉腮红晕。
瞧着她这般模样,福临忽觉甚是可爱,盯着她那几分妩媚的丹凤眼道:“妻子等夫君,原就是寻常之事,老夫老妻的,你瞧瞧你还害羞了。”
闻言,女子更是害羞,脸红到了耳根子,这倒是装不出来的。
见她这般害羞,福临原在朝堂之上的不顺心皆一扫而空,笑道:“罢了,罢了,不逗你了,快些用膳罢。以后,也莫要想着送膳食去乾清宫,先把身子养好。你瞧瞧你,身子不好,还要勉强,如今这般,是害了谁……”
女子小嘴一噘,甚有些不满道:“皇上是愈发的罗嗦了。”说出此话之时,孟古青心中却是一阵酸楚,到底有多久没有与他这般过了。他此刻的关怀,是真是假?
闻言,福临并未开口,只宠溺一笑,夹起膳食塞进她嘴中。
恍然间,眼前闪过当年坤宁宫中,他厌恶的瞥着她,言她这般恶毒的女子不配做他的妻子,不配做他的皇后。不,她万万不能沉溺。他如今如此待她,原不过就是将她推向众矢之的,为他的贤妃挡刀挡枪罢了。她的身子若是坏了,谁还能替他的贤妃挡刀挡枪,现下,还没个合适的人呢。他不过是演戏,她又何须当真。
心中虽是想着,脸上却依旧笑着,失神只一瞬间,福临也并未注意。
咽下膳食,孟古青动了动唇,似想说什么,却又继续低眉用膳。不过这她这一小小的动作,福临却是看在眼中。
男子俊眉温柔,带几分笑意道:“静儿,是不是有什么要同朕说。”
许她就是等着他这一句话,犹豫片刻,温和道:“臣妾闻言,今日,宁福晋……宁福晋割腕自尽,皇上要不要去瞧瞧。”
福临脸色一变,似是有些不悦道:“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皇上不喜欢听,臣妾不说便是了。”女子娥眉微蹙,似是有些委屈。
福临看着眼前的女子,剑眉下一双眼睛似乎有些无奈道:“她若是当真要自尽,鹤顶红便可,神仙也就不回来,她却要割腕自尽,也就是做给旁人看的罢了,你还当了真。”
闻言,孟古青心中一阵寒栗,诚然她亦知晓那宁福晋玩的什么手段,但不曾想到,福临也看得这样仔细,到底他是天下之主,有些事自然是一眼便透。
瞧着孟古青一脸吃惊的神情,福临叹了口气道:“用膳罢,莫要多想了。”
女子点点头,并不再言语,许是在思衬着什么。
夜色朦胧,躺在福临身旁,孟古青心中却是极其不安的,如此“宠爱”是旁人望尘莫及的,却是让人觉害怕的。
她心中明白,下一刻,不知谁又会对她使绊子,下毒谋害,以讹传讹。这便是福临保护董鄂云婉的手段,心中郁郁。她如今亦只得陪着他演戏,宠妃也就得有个宠妃的样子。
养心殿的时日,一过便是十多日,一转眼便是九月初。翊坤宫已修缮完毕,孟古青身子倒也养的差不多了,自然便回到了翊坤宫。
阴沉沉的天儿,似是要下雨。四人轿辇抬着女子匆匆朝着翊坤宫去,尔后跟着行行宫人。如此大的阵势,如今宫中除了静妃娘娘还能有谁。
只见轿辇上女子着皎白蜀锦,上绣有艳艳红梅。走至翊坤宫外,轿辇缓缓停下,女子神情悠然的走下轿辇,旁着一身宝蓝太监服的小春子赶忙上前扶着。
翊坤宫外一干宫人皆跪地行礼道:“奴才/奴婢,恭迎静妃娘娘。”
女子淡淡一笑,柔声道:“都起来罢。”言罢,便踏上玉阶,朝着焕然一新的正殿中走去。
“哟,静妃,好大的阵仗啊。”孟古青将将走至正殿,便见娜仁一身艳红,款款而来,言语尖酸刻薄道。
这般大的阵仗,孟古青早便料到会如此的,可福临偏要如此。她心中明白,他是铁了心将她推到风浪尖儿上,替那贤妃挡着。
凤眸含笑,回看着娜仁,淡淡道:“淑惠妃说笑了。”
若不是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孟古青素来不愿与娜仁多计较,一来是因着当年宋徽所托,二来,是因着宝音的缘故。
宋徽之死,至今依旧是个谜,当年宋徽遭人暗杀,宝音与孟古青就在那里呆看着。宋徽,这是让娜仁心痛的名字,亦是让宝音心痛的名字。
大约,娜仁并不知晓,宋徽心中的人并非是她,而是宝音,自第一眼起便爱上了那个眉目忧愁的女子。然也是因着那女子而死去,可在娜仁看来,却以为宋徽喜欢的是自己。若非因着宝音的缘故,想来,娜仁那般爱争爱抢的性子,宋徽是连看也不愿看一眼的。
孟古青心中知晓内情,却从来不曾多言,那日明明是宝音与宋徽约好了一同离开紫禁城的,却不知怎的,宋徽将将至贞顺门,便遭人暗杀。那日宝音病重,孟古青便前去报信,不想,娜仁却误以为是孟古青要与宋徽离去,导致宋徽之死。因而,从此便恨极了孟古青。
宋徽临死前,别无他求,只求着孟古青保娜仁性命,言宝音在宫中孤苦无依,若是再失去妹妹,必定是活不下去的。大约,这便是孟古青对其一忍再忍的缘故罢。
宋徽的死,至今也无人知晓,究竟是谁下的毒手。就连当时目击的孟古青也不知晓,然病着亦偷偷而来,暗处看着的宝音,因惊吓过度,直至如今还未走出梦魇。
亦是心中有所愧,孟古青从未言出实情,到底宝音也是可怜人。
“说笑,本宫可不敢说笑,只怕啊,遭的和宁福晋一般,只得割腕自尽。”娜仁娥眉厉色道。
孟古青轻瞥着娜仁,朱唇微勾:“宁福晋自尽……,若当真是自尽,何须割腕,鹤顶红岂非更好。”
闻言,落于一旁的宫人皆是一惊,不曾想到,素日里瞧着和善宁静的静妃竟能说出这般恶毒的话来,这还是他们的主子么?
娜仁一愣,凤眸怒瞪着孟古青,愤愤道:“好生恶毒的心,难怪宁福晋会遭你逼得寻死。”
孟古青冷笑一声,眸中寒栗:“恶毒,这话可不是本宫说的,是……皇上说的。你……是在说皇上恶毒么?”
此言一出,娜仁一怔,眸中怒火难抑,却让孟古青堵得说不出话来,怒目圆睁,气的颤颤:“你你……,你这毒妇,你会遭报应的!”言罢,便愤愤而去。
眸色淡淡的望了望娜仁离去的背影,孟古青似松了口气,又恢复了素日里柔和的神情,踏上玉阶,走进内殿。
正殿中甚是华丽,福临素来喜节俭,如今却将翊坤宫修缮得如此金碧辉煌,只十几日便完工,可见是劳民伤财。宠妃,原就是如此。
走进正殿,孟古青四下望了望,眉间淡淡,似乎并不高兴。跟在身旁的珠玑倒是兴奋得很,灿若桃花的笑着,拉着落于一旁的雁歌摇摇晃晃道:“雁歌,你看,这上面画了凤凰,四凤呢!活灵活现的,跟真的似的。”
然雁歌并不似珠玑那般高兴,眉头深锁,紧盯着孟古青。
孟古青倒也看出了雁歌的心思,淡淡的看了眼雁歌道:“雁歌,本宫好些时日不曾动笔了,进来伺候着。”
然又看向珠玑道:“芳尘的伤还未痊愈,皇上赐了些名贵药材,你去小厨房给她熬着,可万莫要让旁人来,本宫不放心。”
珠玑心思单纯,自然不知孟古青是故意支开她的,蹦蹦跳跳的便朝着小厨房去了。
走进小书房,孟古青悠然坐于桌案前,笑看着雁歌道:“疑惑么?本宫为何会变得这般气焰嚣张,不像本宫是不是。”
闻言,雁歌脸色一阵红,大约是被孟古青看穿了心思,心觉尴尬罢。但亦老实的点了点头。
孟古青微微笑了笑,正欲开口,无意瞥见微微宝蓝衣角,脸色一变,声音凌厉道:“出来!”
躲在暗处的一袭宝蓝吓得一抖,他偷听不是一两回了,素日里见着的静妃亦是温和善良得很,今日孟古青这般厉色,自然是将他吓到了。
眼见也没了法子,便走了出来,瑟瑟走进小书房,跪地不敢言语。雁歌一脸惊色的看着跪地的小太监,惊道:“小李子!”
若是小德子,孟古青自然不说便是,断然不会拆穿了他的,他是皇上的心腹,虽是皇上放在她身边的眼线,但亦不是时时如此的。再而,小德子那般谨慎的人,若非她有心察觉,想来是不容易发觉的。方才瞧见那宝蓝衣角,孟古青便断定不是小德子。
皇上虽是指派了他们这么一干人前来,然心腹却是小德子,素来由小德子亲力亲为。这么些时日,孟古青多少也是瞧的出来的,只是不去拆穿罢了,到底福临是皇帝,万万拆穿不得。
娥眉上扬,略几分凌厉道:“小李子,从前在哪个宫伺候?”
若是不问还好,这般一问,跪地的太监浑身颤颤,大约是听闻静妃近些时日得宠,下毒谋害贤妃,却还栽赃给宁福晋,将其逼得割腕自尽的缘故,然在心中便觉静妃是愈发的狠辣。
见小李子浑身颤颤而不言语,孟古青心中自然知晓其中缘故,想来这奴才是怕她要了他性命,近些时日,她的名声的确是难听的很。小人得志,阴狠毒辣,这些个话,想必多是那宁福晋捣鼓的,她心中明白得很,只佯装不知晓罢了。
素净修长的玉指轻敲着桌案,阴沉沉道:“你倒是嘴硬,雁歌,以下犯上是什么罪名?”她自然知晓是什么罪名,不过是说给眼前这奴才听的罢了。
雁歌娇俏的笑脸瞥着小李子道:“以下犯上,该当死罪。”
孟古青悠然一笑道:“小李子以下犯上,给本宫打发去尚方院杖毙了。”
身为主子,如今又是宠妃,处置自己宫中的奴才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若是觉碍眼了,扣上个罪名便打发去尚方院,做奴才的也没有法子,只得听天由命,因而身为奴才,伺候主子皆是胆战心惊的。
闻言,小李子吓得一震,神色慌乱道:“奴才从前是在乌苏氏那里伺候的,奴才,奴才不是故意偷听的,奴才……”
女子眉目忽冷,玉手猛的一拍桌案,震得案上茶盏摇摇欲坠,险些就落了地。厉色怒道:“还敢撒谎,你以为本宫查不到的么?”
虽闻静妃这些时日狠辣,却不曾真正见识过,此刻孟古青这般的凌厉之色,瞬时将小李子震慑住,声音愈发的小声道:“是,是淑惠妃,奴才家中老母重病,淑惠妃给了奴才一笔银子,奴才便将娘娘宫中的情况皆向她禀告。”
孟古青心中一惊,微微有些动容,到底是个孝子,但脸上依旧是沉沉道:“你所言,可属实?”
小李子哭丧着脸道:“奴才所言皆属实,断然不敢欺瞒娘娘,奴才,奴才也是没有法子。”言语间,已是潸然泪下,只哭得并不好看。
孟古青沉脸思衬片刻,脸色稍有好转道:“你娘亲现下如何,银两是否还够。”
提起他娘,小李子便哭丧得更是厉害道:“奴才的娘亲得的是重病,现下银两也快花光了,可也没见娘亲的病好。”
孟古青神色未变,朝着雁歌道:“雁歌,你去取些银两来给小李子。”然又瞥向小李子道:“待会儿本宫会派宋太医前去瞧瞧你娘。”
小李子一脸惊讶,未曾想到静妃非但不怪罪,且还这般帮他。眼眶红的更是厉害,叩头谢恩,感激涕零。
眼见小李子这般,孟古青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先出去罢,淑惠妃那里,暂不动声色,你可明白。”
小李子抬起宝蓝的衣袖抹了抹泪,接过银两,叩了好几个头,这才离去。
瞧着小李子踏出书房的背影,雁歌眉头紧锁道:“主子,他这般的就该得打发走了,怎的娘娘还……”
见雁歌这般,孟古青淡笑道:“你瞧瞧你,还说你聪明呢?原也比珠玑好不到哪里去。”
雁歌一脸不满的看着孟古青道:“主子取笑奴婢。”
无奈的摇了摇头,孟古青恢复一脸正经道:“罢了,不与你说笑了。你可知,团圆节之时,本宫为何带了珠玑前去,而未带你。”
雁歌摇摇头,眸中茫然不已,她着实的不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何在。
孟古青挥挥手,示意雁歌坐下,长长舒了口气道:“珠玑这丫头,素来是包不住话的,不过,有些时候,也须得她这般的。若非她说了出来,我又怎到能得皇上那一丝怜惜,又怎的能留于养心殿,更无机会同皇上说那些个话,自然,便没法子还自己清白不是。”
雁歌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孟古青又继续道:“你想说的,我知晓。那日就是皇上不让我舞剑,我也会寻了由头舞的。我也知晓,留于养心殿,已将我推向众矢之的,旁人的刀子都会往我身上扎。不过,这正是皇上所要的,让我为贤妃挡刀挡枪,好让她安然度日。”
眼中一惊,雁歌瞪大了双眼望着孟古青道:“所以主子,便如了皇上的心愿。主子,您怎的这样傻,你明明知晓,还……”
孟古青叹了口气,苦笑道:“莫不然能如何,如今我背后无靠山,于太后而言,我是可有可无,若非恩宠能与贤妃平分秋色,你以为太后会多管我么?皇上亦是因着我逆来顺受,自甘为贤妃挡着,才得以如此宠我。”
书卷浓郁的房中,女子似是叹息。雁歌看着自家主子这般,心中甚是心疼,蹙眉道:“主子,太后可是您的亲姑姑,她怎会不管你呢?”
孟古青娥眉凄楚之色道:“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多的是,玉福晋倒也是太后的亲侄女,可又如何。呵,她倒还有个妹妹,叫诺敏,天真善良,深得太后喜欢,想必,长大了些们也得入宫。可说到底,不过也是太后的棋子罢了。其实说到底,太后也是为了博尔济吉特氏的繁荣,只是,其中牺牲太多了。”
闻言,雁歌呆愣了半刻,从前她甚是羡慕那些个出身高贵的官家小姐,然此刻她却觉自己是幸运的。
微微叹息,孟古青淡笑了笑道:“扯的有些太远了。”然又稍稍正色道:“宁福晋,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雁歌动了动唇,却又闭上了,片刻之后,才结结巴巴道:“娘娘,您还是莫要听了,听了,只怕会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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