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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部分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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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比起洛樱,少了几分俏皮可爱。

皇上喜欢小女儿的柔婉性子,更喜欢俏皮灵动的女子。你虽然才十九,却比入宫那会儿沉稳了许多。本宫还记得,那会儿你不过是个唯唯诺诺,只懂得往后缩的小女孩儿。如今不同了,心思也不同了。”兰昕隐约想起自己才与弘历成亲的那会儿,似乎也和魏常在初入皇宫时一样,什么都是懵懵懂懂的,既担忧又害怕,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以至于终日惴惴不安。

如今想想,那会儿还真是单纯可爱。

“本宫想告诉你一些你并不知道的事情,或许听了你就会明白许多。”兰昕揉了揉脑仁,慢慢的说道:“早在你入宫之初,你父魏清泰便已经知道你容貌与宝亲王府中樱格格相似。也正是基于此因他才执意要将二七年华的你送进宫来。其实你上面还有两位姐姐,也都年轻貌美,单单择你,或许对你父与家族来说,更有指望一些。”

第五百零六章 玉粉轻黄千岁药

魏雅婷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很沉静了,人总是无欲则刚的。没有觊觎,不抱幻想,就可以挨过这深宫之中的红颜色驰,君恩断绝。却没有想到,打从第一步起,就是精心的安排与策划。且还是自己最亲近的父亲所为……

疑惑的眸子里流露出心底的不信,魏雅婷怔怔的对上皇后的眸子:“父亲在世时,不过是内管领,魏氏也不过是正黄旗的包衣奴才而已。请恕臣妾直言,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何有此一举。皇后娘娘,您到底还知道什么,求您告诉臣妾吧!”

兰昕见她急恼,心里已经生了疑窦,不愿意侍奉在皇上身侧,许是心性高,但更有可能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否则魏氏小小年纪,何以会如此抗拒皇恩。其实见她的第一面,兰昕心里就很明白了,皇上对洛樱之死耿耿于怀,早晚会将满腔的遗憾与不舍,投射转嫁魏氏身上。

所以兰昕一直很注意这个魏雅婷,当年的她只是有些心气却不谙宫乱的小女子,如今,柔弱之中带着几分硬气,到底是皇上喜欢的那一类了唐门高手闯都市最新章节。怀安教导的不错。兰昕这么一向,心里不免畅快了几分。

“本宫能告诉你的也就只有这些,不是为了保守秘密而不说。而是本宫知道的根本就有限。你父亲为何要择你入宫光耀门楣本宫不得而知。但本宫想,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许是为人父母心中夙愿。无论起初如何安排,也是希望你能尽量完成她的心愿。”

皇后这样一说,魏雅婷随即就跪了下去:“皇后娘娘,臣妾如何当得起您一句成凤。若是能选,臣妾情愿这一生都留在竹林苑中。哪怕日子寂寥无依,心里也总归坦然。攀附权势,勾心斗角,这些都非臣妾所长,皇后娘娘,求您看在臣妾心如止水的份儿上,就送臣妾返回紫禁城吧。”

固执的不愿意侍奉在皇上身侧,也是魏雅婷难以解开的心结。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是非不分,用情不专,对她更是厌恶之深,哪里又有半点吸引了她去?要她对着他尽显一身所学,将自己衣衫尽解以侍在侧,魏雅婷只觉得恶心。

她不敢想象那样的情形,越是不久不见皇上,这种抵触的情绪就越是强烈。魏雅婷身姿楚楚的跪在皇后面前,哽咽道:“辜负了皇后娘娘一番栽培,是臣妾福薄。常伴孤寂,挨过完后数十载,亦是臣妾心中唯一所愿。求皇后娘娘开恩。”

兰昕不是喜欢勉强人的哪一种人,更不会因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便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势头凌驾旁人之上。但这个魏雅婷是例外。“你已经不能选了。你的路,你父魏清泰早已经替你择好。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不是光耀门楣就是万劫不复。若你不肯,本宫也不能强迫你什么。只是,来了这圆明园,许多事情都不是本宫与你能控制的了。

下去再好好想想。本宫只是担心,你的执念越重,路就会越南走。路越难走,你能全身而退的机会就越渺茫。不是怕你不能完成你父的心愿,只怕到头来祸累满门,你想挽救已经来不及了。”

魏雅婷惊恐万状的凝视着端身而坐的皇后娘娘,上下唇瓣几次互碰,却终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皇后的话已经说的不能再清楚了,她也只好安之若命:“多谢皇后娘娘提点。”

着人领着魏常在返回了后厢,索澜端了一盏碧螺春搁在皇后手边:“娘娘,魏常在未免有些不识时务,怎么说您都花费了这么些功夫栽培她,事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了,她倒是退缩了,未免让人有些遗憾。”

“本宫从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一定是皇上要找的人。苦苦寻觅,皇上既忘不掉洛樱,又很懊悔当初自己的决定。以至于对魏氏,他是充满了抵触与怨恨的。其实当着一层锋利的外壳被剥去,皇上会渐渐的发觉自己心底的渴望。

魏氏,一定是皇上要找的人。”最后这句话,兰昕说的笃定不已。揉了揉眉心,她却有些想笑:“当初救魏氏,本宫只是希望她能抚慰皇上千疮百孔的心,让皇上在失去了落英之后,能从魏氏身上找回缺失。

谁知道歪打正着,竟然让本宫发现这个魏氏入宫,魏清泰煞费苦心为之。非但动用了好些关系,还刻意引起本宫的注意。而这些事情,本宫原也不必理会。可对方似乎知道如何能让本宫出手一样,暗中操控一切。”

“娘娘是否怀疑,这魏氏是太后的人 ?'…3uww'”索澜想,后宫之中,有这样大本事的不是皇后就只有太后了。“倘若魏氏真是太后的人,娘娘为何趁早将其铲除。还要苦苦哈哈的栽培了她……”

“魏氏是不是太后安排入宫的言之过早。毕竟她才入宫不久,魏清泰就一命呜呼了。许多事情怕是未曾交代安排妥当。”兰昕不想提起,在她移居养心殿东暖阁为皇上侍疾的时候,曾经无意中发现了一幅画像。

起初,她以为话里的人,是昔年府中的洛樱。谁知道,细看下去,才发现皇上画的根本就是久居竹林苑的魏氏。“本宫没有忘记魏氏,皇上也没有忘记。庆幸本宫是与皇上想到一处去了。否则当年魏氏一入竹林苑就有什么不好,日后皇上问及此事,叫本宫如何交代呢?”

其实有件事,兰昕心里存了个疑影,送魏氏入宫,许不是太后的意思,而是皇上大刁民最新章节。真是因为心里怀疑,她才会让娴妃看见魏雅婷。事情传了出去,谁最在意,谁会出手,一切皆可分明。

“好好看着她,不许出什么岔子。”兰昕越来越有兴趣,她想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个什么样的男子。他对她而言,再不是亲密无间的福气,而是永远也猜不透的一个谜。这些话,兰昕不想对索澜说,以至于心里的疑惑也不曾外泄分毫。

有些事,叫人难堪,令人难以承受,她也只能让自己想想罢了。

“娘娘不好了,娘娘,大事不好了。”王喜子没头苍蝇似的,扑扑楞楞就闯了进来。

彼时碧澜正端着药碗,一勺一勺的喂药给贵妃喝。听了这样乒乒乓乓的动静,登时气恼的不行,叱责道:“你是第一天在娘娘身边当差么?这样大的动静,惊了娘娘的心可怎么是好。一点规矩都不懂。”

高凌曦咽下了苦涩的汤药,只觉得胃里翻滚的厉害,耳边再这样不宁静,直叫人心烦意乱。“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王喜子连连告罪,一个劲儿的赔不是,见碧澜的脸色稍微缓解了一些,才慢慢说道:“奴才听皇上身边儿的小太监漏风,说前两日有言官递了折子,弹劾户部主事高恒高大人。说高大人他……私设重税,中饱私囊,乾隆四年的时候,还曾贪墨朝廷拨救济灾民的专款银。”

“什么?”高凌曦惊的一下子从床榻上弹起来,力道过猛有是突然的举动,惊着了面前的碧澜。那半碗汤药都泼洒出来,溅她一身。

“娘娘,没烫着您吧?”碧澜慌忙的将汤碗搁在一旁的小几上,连忙拿了绢子来替贵妃擦拭。

“哥哥怎么会如此糊涂?何以爹爹不曾好好看着?”高凌曦因着先前想要随皇上出关祈福的事情,和母家多有往来,互通消息惹恼过皇上一回。复宠之后,她便安分守己,鲜少再与母家私议宫中之事。

不成想今儿得到的,竟然是弹劾的折子。且条条款款都是皇上最深恶痛疾的事情。“王喜子,皇上哪里是怎么说的,你可曾打探到?”

王喜子看了一眼碧澜唬人的脸色,才强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惊惶,尽量平稳了声音道:“奴才只听说皇上动了大怒,连同几位大臣细细商议此事。老大人几次三番的求见请罪,皇上均没有理会。娘娘,高大人危在旦夕,您可得向皇上求求情,若是皇上真的听信了弹劾之言,怕就……”

碧澜轻咳了一声,不悦的白了王喜子一眼:“越发没有分寸了,娘娘怎么做,哪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下去吧。”

“王喜子,你去准备肩舆,本宫这就去见皇上。”高凌曦挣扎着站起来,许是力道过猛,整个人忽忽悠悠的险些跌倒,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的厉害。

“不可,娘娘。”碧澜心急的不行,却冷着脸哄了王喜子出去。“皇上才接了大臣的弹劾,想来正在气头上。无论事情有否调查清楚,还是弹劾之人已经呈上了铁证,皇上雷霆震怒是肯定的了。娘娘何苦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激怒皇上。”

高凌曦明白碧澜的意思,可她实在是不能不管:“哥哥是什么样的性子,难道我会不知道么?有言官弹劾,绝对就是有了实打实的罪证。若是再不去向皇上求个恩典,皇上必然不会放过哥哥。本宫膝下无一子半女,高家能指望的,就只有爹爹和两位哥哥。无论如何,我都得尽人事啊。”

终究是不肯的,碧澜强按着贵妃坐稳:“娘娘,后宫不许干政。现下是言官弹劾了高大人。倘若您这样冒冒失失的去求情,怕也知会招致前朝非议。届时,连您自己的周全也怕是要威胁了。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好不好?娘娘您侍奉皇上多年,您知道皇上最痛恨什么的,何苦要铤而走险呢?”

第五百零七章 纤纤玉手挼新蕊

知道碧澜是为了自己好,高凌曦被她按坐在床榻上便没有再挣扎。“你的心思,我如何不明白。可是碧澜,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比血浓于水更要紧了。哥哥这样的不争气,想来皇上定然雷霆大怒。若是本宫不去周全,皇上一怒之下,不知要如何严惩。万一牵累爹爹……”

血脉相连的那种担忧,几乎是与生俱来的,也是后宫女子无不畏惧的梦魇。

贵妃一时六神无主也总是有的,碧澜觉得,这个时候自己无论怎么都不能着急,非得要醒神儿谨慎着替贵妃分忧才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碧澜认真的对上慧贵妃的眸子,动容道:“娘娘放心,老大人一向深的皇上的倚重,即便是高大人有过,也绝对不会牵累老大人。这件事情,老大人不去向皇上请求,娘娘也不可在皇上面前提及只言片语。

有时候,不去求远比去求更能让皇上舒心。此外,奴婢也会让人小心去打探消息,摸清楚弹劾高大人的折子,究竟是谁先递上去的。官场上的事儿与后宫大同小异,若是没有人指使怂恿,也未必能透出风去。

换句话来说,高大人不管有没有贪墨,都不是最要紧的。皇上信不信高大人,才是生死攸关的事情。娘娘虽然有心帮衬,但总得顾及皇上的喜欢不是么。千万不可越帮越忙。为今之计,先沉住气比什么都要紧。”

高凌曦知道碧澜说的都对,六神无主之际也只能听碧澜的安排。“你说的不错,皇上生就多疑,又颇为忌讳贪墨之事。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会是小事。”其实高凌曦也不是冲动的人,只是她病着,恩宠大不如前也就不说了。

虽然忝居高位,却不能为皇上绵延后嗣,这一份看似优渥的恩宠,依然是风雨飘摇。而这个时候,母家再有什么不测,高凌曦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活下去。心里越是敬畏,脑子就越清醒,加之碧澜格外的了解自己,这一席话足以使她冷静下来。

“本宫不去见皇上,反而能让皇上觉得舒心,你说的不错,你真的没有说错。枉费我陪伴在皇上身侧十多年,竟然不如你更了解皇上的心思。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高凌曦心里还是不宁静,尽管她知道自己无可奈何,却也没有办法。

碧澜宽慰一笑,轻柔道:“方才弄脏了娘娘的衣裳,不若奴婢替娘娘更衣吧,换一身干净的,也能舒坦一些。晚些时候,奴婢自然会去打点好一切。所幸平日里皇上赏赐下来的东西不少,咱们宫里的日子也宽裕,手头上有余钱,办事方便。”

“钱是身外之物,你我都明白这个到底。可哥哥怎么会如此糊涂呢?”高凌曦长长的叹息一声,自怨自艾:“但愿爹爹与二哥与此事毫无牵连,否则本宫还有什么颜面面对皇上啊?碧澜,你说皇上会不会来看本宫?”

这倒是问住了碧澜,但总算她心思灵动,少不得宽慰道:“娘娘,奴婢瞧着皇上不是温润如玉之人,爱之深责之切,若是怒气冲冲的来了,只看娘娘西施抱病,楚楚可怜之姿,必然会怨气全消,无限心疼的。

自然,皇上也不是急躁之人,若是不来,定然是想看看娘娘会不会贸然问起政事。知道娘娘不会因为母家之事违背圣意,想来皇上也定然是安慰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娘娘如此蕙心兰性,体谅君心,说不定皇上会因此网开一面,不必娘娘您开口,就轻纵了高大人。”

微微一笑,高凌曦满嘴的苦涩似乎化开了不少:“你这张巧嘴啊,来与不来,竟都被你说成了极好的事情。本宫只怕想要忧思难解,也难了。”

“娘娘,忧最能伤人,奴婢盼望着您能舒心,养好身子,害怕没有恩宠么?”碧澜知道,贵妃对皇上的情意,并非是简单的盼望着皇上的恩宠而已。实际上,她是多么的渴望能久久陪在皇上身侧,像是妻子那样。“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分都好,只要皇上在意娘娘,总归都是极好的。“

高凌曦不明朗的凝视着眼前的碧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愿天从人愿吧。”

侍奉着贵妃躺下,碧澜才缓缓从内寝里走出来。见王喜子还停留在庑廊下候着,碧澜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

王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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