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来之侯门嫡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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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正在捧着茶碗喝茶,听老夫人问苏玉雪,忙拿眼去看那妮子,昨日一事颇为蹊跷,她布的局明明万无一失,可还是让这妮子脱了身。
她事后逼问了钱婶,钱婶说不是她,那么一定另有其人在帮苏玉雪,会是谁呢?
苏玉秋的脸仍没有痊愈,遮着块面纱,面纱后一双眼戏虐的笑着,想到自己这张脸便是因苏玉雪造成的,便有心让她难堪。她刚才听母亲李氏说送苏玉雪回来的马车上还坐着一位公子,便猜想到昨晚苏玉雪也一定在那公子家里,正是反击这妮子的好时机。
洋洋得意道,“玉雪,昨日你一夜未归是跟了哪家的公子去了?快说说吧,瞧大家都担心的。”
苏玉雪一笑,担心?好奇吧?
周姨娘的女儿苏玉心年纪小,只有十二岁,她眨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苏玉秋问道,“咦?大姐是跟了四姐去过了吗?怎么知道一定是位公子?”
苏玉秋嘴唇动了动,脸色不好看,“我怎么会跟着她?”
“大姐没跟着,怎知是位公子?还是大姐亲眼看见了?”小姑娘好奇心重又问。
“我娘说了,车里面模模糊糊看见有一位公子。”苏玉秋下巴一抬,“既然被人家送回来,想必昨夜玉雪也是同那位公子去的吧!”
李氏气得脸都绿了,她只是怀疑的同玉秋一说,玉秋还真的说出来,一连拉了好几下女儿的袖子,玉秋正在得意处,根本不理会。
这真是捕风捉影,车里有位公子,就说是昨夜与人彻夜未归?这也太牵强了吧?
章氏正要发作,却听老夫人开口了。
“玉秋!”老夫人眉头一挑,“玉秋怎么竟说些没有根据的话?一点也不想着这是否会毁了你四妹妹?她名声毁了于你又有什么好处?一个姑娘家尽胡言乱语!”训斥完苏玉秋又对李氏喝道,“平安媳妇,你就这么调教女儿的吗?”
李氏眼前一黑,几乎要气晕。
被老夫人一喝斥,苏玉秋脸色一白忙低下头去。李氏则抿唇不语。此时,话多未必是好事。
苏玉秋本来被老夫人禁足在屋里的,是李氏说动了老夫人,说孙女就因不懂规矩才犯了错与妹妹在外面吵架,关了两日后也反醒了不少,还是跟着老夫人学习学习规矩为好。又奉承老夫人是早些年京中最知书答礼的闺秀,老夫人一高兴,便同意李氏让苏玉秋在府中自由行走,只是不能出府。
不过,这样就已很好,至少几日后的赏荷宴会她还能出席,苏玉秋一高兴便什么也忘记了,一见苏玉雪便想讥讽几句。却忘记了老夫人最不喜家中的孙女们太过放肆。
苏玉雪轻轻一笑,说道,“都是玉雪不好,叫大家担心了。祖母,孙女昨日在豆香坊吃过糕点,见街上热闹得很,心中好奇便出去瞧,哪知,绕过几间店铺我便找不到豆香坊了。后来越急越想不起回去的路,一直走到了快天黑,这时遇到了皓月山庄的景夫人,她好心救了我,我又累又饿在她的马车上睡着了,她只好将我带回了她的山庄,所以现在才回来。而那车上的公子,只是景夫人家的亲戚,今日来城里只是顺路。基于这事,玉雪下次再也不出门了。”
老夫人额首,“这不怪你。哪有不出门的?我便知道,玉雪是个识大体的人,不会随意的同男子外出,更不会无怨无故的彻夜不归。”又看向李氏沉声道,“平安媳妇,昨日可是你替世安媳妇看着玉雪的吧?”
李氏站起身来,低头应了一声“是”,她如今是麻烦不断,可不能再惹老夫人发火了,先应着再说。“媳妇下次再不会这样了。”
老夫人又冷声道,“好在玉雪有贵人相助,不然,你让她一个睡了三年的人如何识得这街道?况且昨日街上还那么乱!世安媳妇,一定要好生谢景夫人才是。”
章氏低头应了声。
李氏又想回应两句,苏玉瑾突然跑了进来,满脸泪痕的扑到老夫人面前,“祖母,您一定要给玉瑾做主啊,那日同玉瑾圆房的真的是太子啊,不是林御使家的公子啊!玉瑾此生只想嫁太子,哪怕做个侧室也好!祖母你一定要答应我!”
老夫人脸色顿时便黑了。玉瑾已不是黄花闺女,她这样一嚷嚷,就没有顾及这里还有未出阁的姐妹吗?这李氏怎么看护女儿的?
李氏忙推钱婶,要她将玉瑾带走,心中又生起狐疑,玉瑾不是被关在晚香院吗?是谁将她放出来的?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丽姨娘捏着帕子拭了拭嘴角,那嘴角边上藏着一抹笑。
☆、【050章】玉瑾的婚事
苏玉瑾一进屋,老夫人的脸色便很不好看,众人坐在那里只觉得如坐针毡,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必竟是二房的事,与三房无关。好在老夫人看出章氏与周姨娘脸色尴尬,便道,“世安媳妇你们且下去吧。让平安媳妇留下来陪我说话就好了。”
周姨娘做事一向小心谨慎,惟恐得罪李氏。章氏又对别院的闲事不大上心,二人得了话忙起身道了谢各领着自己的女儿及丫头婆子们出去了。
丽姨娘是二房的,她有心想瞧热闹,老夫人也不会让她再呆下去她扭着腰身撇撇嘴,不让她看,她自有法子打听。
苏玉秋还是个女孩儿,李氏也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出去。
百福居里只剩了李氏母女三人。玉瑾看到屋内人少了,胆子却又小了,屋中静得很,看看气氛不对,她直往李氏的背后缩。
“罢了,玉瑾也回去吧,你的婚事,只有长辈们做主,再胡言乱语,送到乡下庄子里闭门思过!太子是谁?也是你随意肖想的?哪怕是个侧妃也得皇上与贵妃点头。想着这位置的人多了去了!”
玉瑾看到老夫人黑着脸,又说出这样重的话,将刚才的那股跋扈劲早抛到云霄去了,她可不想去庄子上。那儿除了乱跳的鸡,几只嘎嘎叫着的鸭子,几个佝偻着背的老仆外,半年都没个人去串门。去了那里等于蹲了监狱,打死也不能去那里。
“我的老脸都让你母女丢尽了!”老夫人突然扔出一句话来。
她的脸确实丢尽了,就在她知道玉瑾的事后,第一时间派了人去请林御使夫人来喝茶。
可对方是直接找借口推脱了。皇上只不过是赏了她个三品的淑人,连夫人称号也不是,居然这样不将自己一品诰命放在眼里!
老夫人如何不恼?而这一切都是由李氏母女引起的。她一辈子争强好胜,自打娶了李氏进门后,儿孙满堂,持家有道,外面对她这个媳妇多是褒扬。她也颇为得意。
谁知——
她瞅了一眼玉瑾,朝外一喊,“秋菊,叫玉瑾的人来将她带下去,杵在这里没得叫人心烦!”
老夫人的脸色在玉瑾来之后便一直没好过,此时见叫她走,玉瑾拉着她的丫头,头也不回的跑了。边跑边想着,丽姨娘说只要在老夫人面前撒撒娇,哭闹一番,老夫人便会心软疼她,可这样子怎么瞧着不像是?
“你是越过越糊涂!”老夫人看着李氏恨恨的抛下一句话。“你打算怎么办?”
“母亲。横坚玉瑾是要嫁过去的。林家这样,无非是觉得咱们巴着他嫁,拿着架子。媳妇今日去找过甄贵妃娘娘,当年,甄贵妃欠过媳妇一份人情,说只要有事她都肯出手相帮,想必这事她会出面。”
“哦?”老夫人扬了扬眉,心中却想着李氏居然让心傲的甄贵妃都欠了她的人情,虽说她这几日做的事有点不着调,但总体来看这媳妇还是有点心计的。便道,“你看着办,尽快让玉瑾早些嫁过去!以免夜长梦多。”
……
从豆香坊出来后,林御使夫人忍着怒火带着一脑混沌的林鸿宇回了御使府。
见她脸上满是怒气,儿子又是副迷蒙神色,林御使不禁心疑,忙问道,“夫人,宇儿他这是怎么回事?”
林御使夫人忍着一肚子的火,吩咐管家快去请大夫,这才遣散仆人们,只留了个心腹婆子把着门口。林御使见她行事诡异,越发急切地问道,“夫人到底是何事?”
“老爷,咱儿子被人算计了!”压着一肚子的火,她恨恨说道。
“说清楚?谁人敢算计宇儿?”林御使推了一杯茶水给夫人,心中比夫人更气愤。林鸿宇是他唯一的儿子,且林家三代单传,儿子平时金贵宝贝一样的宠着,他要是受了欺负,他这个做父亲的绝不肯罢休。
林御使夫人冷声一笑,“便是那个京中人称第一贤惠媳妇的平阳侯夫人李氏。”
林御使一惊,走到他夫人跟前,捏了捏了山羊胡子,沉思想了一会儿,诧异的望着他夫人,“她为何算计宇儿?宇儿与她又有何冤仇?”
林御使夫人眉毛一挑,“她自个儿的女儿嫁不出去,便使了诡计用药迷了宇儿与她女儿行了房,还要宇儿负责。老爷,咱林家书香门第,挑媳妇怎么也要挑个知书答礼贤惠温婉的,怎么可能要她那轻浮的女儿?”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夫人犹自在那里喋喋不休,林御使已在一旁捏胡子低头沉思了。
平阳侯府虽是个百年侯府,其实空有其架子而无了实力,前一任平阳侯——苏家大老爷身为将军时那府里还有些威望,但至打苏将军战死沙场后,平时来往的权贵们也少了好几层。
这是因为,这一任的平阳侯,只是个礼部行走的文官,且在朝中没什么威望,性子唯唯诺诺,连皇上也不大喜欢。
但是,平阳侯夫人的娘家却不同,而是皇上目前最为依仗的征西大将军,手握兵权,麾下门生众多。
那李氏之所以敢算计他儿子也是拿捏着他不敢得罪征西将军吧。
他知道他这御使的位置是怎么来的,要不是李将军的竭力举荐,他升得没有这么快。
但是,他这一个月之内,陆续收到几封匿名来信,信中列举了征西将军府的奴仆如何利用自家铺子欺行霸市,家中的护卫们乱伤无辜,将军府有圈地屯田之疑。信收到不少,却又不曾有人要他去弹劾将军府,不知为何。
从那字迹上来看,出自同一个人之手,那信来得也蹊跷,总是在夜半时分,莫名的出现在书桌上。
更让人不安的是,信中还写了他与李将军的几次秘密来往,而那几次,均是李将军要他销毁对将军府不利的证据。
他捏着胡子沉思不语,一旁的夫人早已不耐烦了,老爷今日怎么不对劲?胡子快被他扯光了呢!“老爷,老爷!”
叫了好几声,林御使才回过神来。“这事儿,也不要一口回绝,也不要同平阳侯府里翻脸,且拖些时日。”
就如夫人说的那般,被李氏算计了,命人恼恨,但是李氏的娘家却是征西将军府。不得罪,却也不服软。
夫妻俩刚商议好,次日黄昏时,林御使夫人便得了宫里甄贵妃的口谕,命她次日上午到锦华宫去一趟。
……
映雪园里,苏玉雪刚歇下,便听到一声熟悉的笛音,那笛音一别三年又重新从夜空里穿透而来。
☆、【051章】兄长来访
笛声悠悠,断断续续传来,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听来,更显呜咽凄凉。
苏玉雪再也无心睡眠。细耳静听隔壁屋中,发现没什么声响,想必是李嬷嬷珠儿她们都睡着了,便掀起帐子随手抓了件披风披着奔出了院子。
彼时月光清冷,似洒了一地的银霜。
她追寻着那笛音,一路朝平阳侯府最东边而去。
那里有一座荒弃的园子,那里,她的生母甄氏在三年前命丧火海。
细长的青石小径从一丛挺拔的紫竹林中穿过,弯弯曲曲的尽头便是曾经平阳候府里最大的院子——紫园。
她还未走近,已闻到一阵浓郁的清香,园中种着大片大片的紫色离草,此时正是生长的旺季。
离草,离草。大火烧焦了土上的草茎,却烧不毁泥土下的草根,又一载春风后,离草破土而出。
娘,女儿如今同你种的草那般仍在顽强的活着,如果你的冤魂仍在,一定要佑我早日手刃了那个仇人!让他们身败名裂,吃进去的全吐出来!
她望了望已破旧不堪的紫园中的房舍,心中一阵悲痛袭来。娘,你那么聪明,一场火怎么就令你与这尘世永别了?
笛声从紫园的一处尚未坍塌的院墙那里传来,一个少年正坐在那里吹笛。迎夜风,沐月光。
“大哥,真的是你吗?你没有死,你还活着。”她望着那身影,眼眶中的泪水瞬间如崩塌了的河堤。
笛声戛然而止,那少年回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她站在墙下,他坐在墙头,一如年少时他想逃到外面去骑马,她替他放哨,他冲她调皮一笑。
少年从墙头飘然而下。
“我听到这里有笛音便寻声过来了。”她抬头看他。
他们只隔着三尺之距,她面前是一张陌生的脸,可那声音仔细听来,却也有几分熟悉。“你是大哥苏慕寒是不是?”
倘若他昨日使出飞爪银钩还让她有几分怀疑,刚才听到他吹的笛音,此刻又看到他手中那只熟悉的碧玉短笛,心中更加坚信他必是她的兄长苏慕寒。
只是,他为何是这副容颜?
“苏慕寒已死,站在你面前的是章明启。”望着面前坍塌的院子,他的眼里有几分森然。三年,三年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上个月他回来时,发现这里早成了一片废墟。苏家大夫人甄氏三年前葬身火海,传言是殉夫!
玉雪怔怔望着他,他不想告诉她吗?
她口中轻轻发出一声哨音,哨音忽而高忽而低,似有魔力一般,从园中一株高大的合欢树上引来几只小鸟,翅膀扑腾了几下停在他的胳膊上。
他微微一笑,“哦,妍玉教你的?她人呢?怎么一直没看见她?”
上个月他回来时,曾偷偷回来看过妍玉一次,后来却再也没看见她了,而苏府却传出消息说她失踪了,他也派了人暗中查找,一无所获。
她凄然一笑,“妍玉——她在几天前就死了。”
“你说什么?”他大吃一惊,抓着她的肩膀,眸中透着不可置信,父亲死了母亲死了,妍玉怎么可能也死了?“玉雪你说什么,妍玉怎么可能会死?”
他不相信她会死,她心思通透小心谨慎怎么会死?“谁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