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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风雨燕双飞-第9部分

小说: 风雨燕双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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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招,看来势凶,这名官兵非死不可。
    其实,江浪却无意伤他性命,劲道收发由心,就在指尖至对方喉头的一刹那,陡地收回了七成功力。
    尽管如此,那名官兵仍是挺受不住!
    只见他身子一歪,喉中微微“咯”了一声,当场向后倒下,闭过了气去。
    江浪右手一横,架着那兵士倒下身子的同时,左足尖飞快地踢了出去!
    这一脚看来比他的手更快,“噗”一声,踢在了另一名兵勇前腹“中注穴”上。
    这名清兵也和他同伴一样身子向后就倒。
    江浪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衣,巧妙地抢过了他手里的刀!
    前一个手里的纸灯笼已堕在地上,一下子烧了起来。
    因为风很大,这枚被火燃烧的纸灯笼就像一个火球似的,顺着风势在地上滚动着。
    江浪纵过去一脚踏住,快速地把火踏灭了。
    这一切动作,作得快速无比——连同惩治两名官兵在内,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他巧快地把两个人僵硬的身子,拉到了一棵大树下。
    树下形成的一块阴影,其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江浪就把二人拉到树下藏好,预计着即使被人发现,也得一两个时辰以后。
    这段时间里,他自信事情差不多可以办完了。
    他匆匆地再次翻身,纵入院墙内,裘方忙蹿过来,耳语道:“怎么,出了什么事?”
    江浪道:“两个鹰爪子,已被我摆平了!”
    他一面说,一面打量着院墙里面的地势。
    南面,也就是靠着大门那一边,灯光通明地照着,有一排靠着墙边搭建的平顶矮屋,有的亮着灯,不时有人出出进进,可能是守卫的亲兵卫士居住的地方。
    北面,有一座假山,还有鱼池、花架、天棚什么的。
    江浪、裘方二人所站立的地方是西面,全是一些大树,松树、柏树都有。
    东面是一个大月亮洞门,通向侧院,这么大的一片地方,要想找到良弼下榻之处,却是不易。
    不过,也不会太难!
    因为像良弼这样一个人,住的地方自然得比别处讲究,防守也一定比别处严,有了这两项因素,找他自然不会大难。
    经过一番打量之后,江浪率先向树丛外面噌噌趋了过去!
    那里筑着一幢高楼,楼下是大厅,插着四盏高挑明灯,两名兵士站在灯笼前面。灯光反映着厅前的一块大匾,匾上写着“议事厅”三个大字。
    江浪略作思量,认为良弼绝不会住在这个地方。
    江、裘二人仍是“分而后合”地绕过了这幢楼房,在一条笔直的甬道上相聚。
    这条排列着花岗石的甬道修建得十分雅致,道旁两侧种着麦冬草、水仙花,以及一些灌木矮树。
    甬道长有十丈出头,一端通着这幢楼,另一端连接着一座大大的月亮洞门。
    门前面插着一杆高挑灯。
    一个内着劲服,外披大蹩的汉子,正低着头来回地蹀踱着。
    大氅内,显然佩带着兵刃,把一件黑披风前后顶得鼓出一大块来。
    月亮门正中,配着一块大理石板,上面抹以翠绿,写着两个大字,可是看不大清楚是什么字。
    二人略一打量,就知道那个作威作福的“盛京将军”必定住在这个院子里面。
    月亮门过,各自排出有三四丈长的两列院墙。墙倒是不高。只是因为门前面站着这么一个人,可就很了方便了!
    因为无论你用什么轻巧法儿,必然会惊动站在门前面的这个人。
    江、裘二人交换了一下眼光,比了个暗号。
    那人来回的在门前走动着,只管低着头,怎么也不会想到要命煞星已来到面前。
    像一阵风那般快捷。
    那人陡然由扑身而近的疾风里有所惊觉,在一抬头的当儿,江浪、裘方已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向着他同时扑到!
    “啊!”他惊叫了一声,裘方一只有力的铁掌,已然击在了他的左脸上。
    这人身子向外一晃。
    江浪正好在这一面截住了他!右手中食二指飞快地递出,快而准地点在了他左面“章门穴”上!
    这个人很可能有功夫,只可惜遇见眼前这两个人,使得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身子一斜,倒在了地上。
    江、裘二人低头看时,见他已昏了过去,只是喉头频频动着,鲜血从嘴角涌了出来!
    想是裘方那一掌用力过重,击中之处又是这人身上的要害地方。
    这个人是活是死,可就不清楚了。
    裘方很快地把他拖到了一旁。
    江、裘二人,先后掠进了院内。
    没错,这就是良弼住的地方!
    一座精心设计的八角小楼,碧绿碧绿的琉璃瓦,在稀疏的月光之下闪耀出点点星光。
    院子里有弯曲的画廊,有红漆柱子的石头亭子。这时候,楼上黑沉沉的,仅仅有一扇窗户透着微弱的灯光。
    八角楼的前面,大概十数丈以外,在一片修竹之下另有一幢竹建的小楼。
    那幢小竹楼和八角大楼之间,有一道小廊子通着。
    这时候,那竹楼之内竟然亮着灯,显然,住在楼上的人还没有睡。
    裘方正要提吸真力向正中主楼扑去,却被江浪一把抓住了。
    江浪示意他应该留意那幢小竹楼。
    裘方摇摇头道:“那个狗官岂会住在这里?”
    江浪冷笑道:“他当然不会住在这里,我是说那个姓索的老头,必然是住在这里,要先去察看一下才行!”
    裘方呆了一下,拍拍脑袋道:“对了,我老是忘了这个人!”
    江浪道:“你先在这里把着风,有什么风吹草动,用制钱招呼我!”
    裘方怔道:“我帮着你一块下手,先把那个老儿给灭了不好么?”
    江浪轻声道:“不行,这么一来,岂不打草惊蛇!我先看看去,你注意我的手势,见机行事!”
    说完不等着裘方回活,已飞身纵出。
    他身法轻快,只消几个起落,已扑到竹楼附近。
    竹楼是隐在百十竿修竹丛中,那些竹子在风中彼此倾轧着,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
    江浪因为事先设想那个“辽东一怪”索云彤是住在这幢楼房之内,所以一上来可就存了几分仔细。
    江浪提吸着一口真力,足尖轻点,已把身子向着竹楼偎近。
    两扇窗户紧紧地关闭着,灯光正是由这窗户内传出来的。
    江浪把身子向前欺近。
    窗户上是糊得很结实的桑皮纸,江浪伸出手指轻轻扎了一个小洞,然后略候片刻,才把眼睛贴近,向里面窥看。
    不看犹可,一看之下,使得他心里大吃了一惊!
    屋子里的情形,绝非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模样,只摆设着桌椅板凳。
    事实上,屋子里没有刀枪剑戟之类斗械。
    空中吊着一盏灯,灯光昏暗得很。
    一个赤着上身、露出叠叠排骨的瘦高老人,运用一双瘦长的手爪,正在地上刨着!
    尽管对方侧面向着窗户,室内灯光又暗,江浪却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正是自己初夜在鼓楼所见的那个骑着马、穿月白衣服的老人。
    直到现在,江浪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猜想这个人就是索云彤。
    这么冷的寒冬夜里,这个老头儿竟然只穿着一条单裤子,整个上身赤裸着!
    他大概是在练习一门独特的功夫。
    只见他运展着一双瘦手,就像农夫挥出的锄头一样,两只手来回抡动着刨向地面,随着他的两手翻处,一块块泥士挖起来,堆向一边……
    于是,在屋角一边堆起了大片的泥土,堆得高高的,像座小山。
    江浪注视了一会儿,已发觉早先自己认定他是练鹰爪功的判断可能错了。
    由他的动作上看来,江浪断定对方所练的功力,是一种失传于武林甚久的“鹤嘴功”。显然,这门功力较诸鹰爪功是很不一样的。
    鹰爪功的功力全在十指上,这种“鹤嘴功”的功力却见之于整个指掌。
    昔日,他曾留心听师父焦先生谈论过这门功夫,故而知道。
    这门功力厉害的地方是,一旦功夫练成之后,可以以掌代替兵刃,无论抓砍拿切,俱见功力!
    正如所见,眼前这个瘦老人那般自如地挥舞着一双手掌,手掌下处,看来真比锄头还要锋利,所挖出的泥土切缝处像刀刻得那般平齐!
    好像已经练习很久了,只见对方黄瘦的躯体之上,沁出了一层汗珠,再加上泥沙的污染,看上去鬼般狰狞!
    江浪内心立刻冲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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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悔恨铸大错 拼死劫天牢
    如今,适逢今帝行猎热河之际,竟然又爆发了这样大的一个事件,莫怪乎人人惴惴不安,谈之动容!
    于是,有关死者曹金虎曹大人的生前种种便不胫而走,传遍了赤峰。
    这位曹大人早年在热河时,官居副将。其顶头上司,亦即热河总兵,复姓夏侯,单名一个烈字。
    据说,这位夏侯总兵对于曹金虎十分器重,屡次提拔,由小小一名营官一直提拔到副将官职,倚为股肽之靠,可谓恩重如山。
    然而怪就怪在这位岁当盛年,正待大展功名的夏侯总兵,竟然在一次追剿远匪的战役里,中途为朝廷飞书召回,解押进京,七日之内,乃以通匪叛国的罪名正法。
    当时,在热河是件大新闻,人人都在传说着这件事!
    大家对于这位平素亲法爱民的总兵之死,都抱以无限悲戚、怀疑与同情。
    这项事件中唯一受惠者,也就是今日的死者曹金虎!
    由于总兵乍死出缺,这位曹副将乃顺理成章地坐上了“总兵”的宝座。
    消息的来源乃见于朝廷诏书,内中对于这位曹金虎大人奖励倍至,原因是他告密有功,使得朝廷防微杜渐,免除大患于未然。
    这一消息使得热河军政界大为耸动。
    夏侯总兵通敌之事,原本就使得各人不胜迷惑诧异。
    朝廷的诏书证明了,告密者竟然是夏侯总兵的爱将曹金虎。热河地方上,民性纯朴,对于新总兵曹金虎之不满与恨恶,达于极点。
    曹总兵深知这个地方是呆不下去了,于是请旨另调。圣上感于他密告之功,竟然恩允,立时批准,调至紫禁城,接掌负责宫廷安危的“禁卫军”统领之职。
    一晃多年,这位曹大人,竟然凭其“长袖善舞”成了皇帝跟前的要人,皇帝走一步,他跟一步。
    这一次皇帝热河避暑,他也跟了来。
    迎宾馆极具楼台庭园之盛,曹大人每一次来,都下榻于此。正中那座楼,名谓紫光楼,无形中也就成了他的行馆。
    曹金虎本人军伍出身,曾练过兵刀马步各类功夫,素有蛮力之称,想不到这一次竟然会死得这么惨。
    杀他的那个女刺客,已经坦诚地承认了一切。她启称复姓夏侯,单名一个芬字,为承德前总兵夏侯烈之独生爱女。
    她十年苦练绝技,为的就是手刃血仇!
    大堂上问案子的赤峰总兵孙大人,乃是她父当年旧部,这件案子他感觉到极为棘手,草草问了一堂,即行收押在狱。
    据说,夏侯芬在堂上大声为其父申冤,声称其父是为手下部将曹金虎所陷害,她行刺曹金虎的目的,是替父报仇,当真是字正声严、正气磅礴!
    孙总兵目睹着这位昔日的上司千金、今日的阶下囚,大感为难,便将实情转禀有关职司、请候裁决。
    江浪与裘方当然也听见了这件事,并且陷入了沉思之中。
    尤其是江浪,在完全知悉这件事的经过之后,内心是极度痛苦的。
    午饭后,二人回到房间里,江浪一声不吭地坐下来,垂着头。
    裘方看着他的神态,怔了一下道:“你这是怎么啦?”
    江浪长吁了一口气,苦笑道:“我有一件秘密还瞒着你,你要是能守住口,我就告诉你!”
    裘方一惊,道:“是什么秘密?你说吧!”
    江浪叹息了一声,乃把前夜力擒刺客夏侯芬的事讲述了一遍。裘方听了,直眉竖眼呆住了。
    过了半天,他才舒了一口气道:“老天!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倒想过,这群酒囊饭袋怎会有这般能耐?可没想到是你干的!”
    江浪冷冷一笑,道:
    “我当时太糊涂了,竟然会误把忠门之后当成盗匪!可怜这位夏侯小姐,如今落到了这步田地!”
    “你打算怎么办?”
    “劫狱!”
    “劫……”裘方的嗓子眼,像是塞了个东西似的。他咽了一口唾沫,道,“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
    “这可不是玩的,”你打算上大牢里去?”
    “你跟我一块去!”
    “我?”裘方愣了一下,忽然咬了一下牙道,“好吧!就干他一回!”
    江浪道:“这件事做完了,想必这里也不好呆了,我们也该走了!姓铁的老不来——他的一番恩情,也只好留待以后再报答了!”
    裘方怔了一下,没有出声,半天才道:“那位夏侯姑娘关在什么地方?”
    江浪道:“还在县衙门里,听说孙总兵那边,派有一小队火枪手看着,另外禁卫军那边派有人专门防守,只怕不太容易!”
    裘方冷笑道:“咱们兄弟还能怕这个?大江大浪见得多了!妈的,这群狗腿子,真恨不能宰他几个,才能解恨!”
    江浪道:“话虽如此,却要格外小心,一个不慎当场死了倒也好了,要是落在了他们手里,那可就苦了!”
    方说到这里,只听见有人敲门道:“二位相公,衣服好了!”
    门打开,进来的是上次来量衣服的那个裁缝,腋下夹着个包袱,里面是做好了的几套衣服,长短都有,还有两双鞋,料子手工都是最上乘的。
    那个裁缝还拒绝收钱,说是柜上关照,所有的银子统由那个姓铁的大爷付了。
    两个人无可奈何,只得道谢接过。
    裁缝走了以后,裘方感慨着道:“这位铁大爷到底是怎么一个路数?”
    “多半是身上有功名。”江浪眉头微微一皱,“真是奇怪,他为什么要买我们两个穷小子的帐?”
    “不是的。”江浪摇着头,冷冷地道,“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我看这位铁爷必有深意……”
    “笑话!”裘方打了个哈哈道:“人家有钱有势,还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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