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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四大名捕震关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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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邪脸色一变,眼珠一转,正待说话,铁手已然截道:“四五年前,公孙扬眉是‘一言堂’里第二把交椅人物,在东北一带,名震退还,就算在‘神枪会’里,也给视为日后必晋升为决策大局‘一贯堂’中的接班精英。”
    然后他望定袭邪,问:“——可是,公孙扬眉在三年前,却突然完全销声匿迹,没了影踪,却不知他仍在一言堂里?还是神枪会中?活着?还是死了?人在关东,还是入关去了?”
    袭邪似给问得有点哑口无言,忽然反问:”你是来追救摇红小姐的?还是来追查公孙扬眉的下落的?”
    铁手一字一句的道:“公孙扬眉是一位人才。由于他是人才,所以当年‘神枪会’常派他入关赴京,我因而会过三次面,还交过一次手。所以他也算是我的朋友。”
    袭邪道:”神枪会里有的是人才。”
    铁手道:“但神枪会里我的朋友不多。”
    袭邪道,“铁二爷名重天下,眼里当是朋友的当然没几个了。”
    铁手道:“我不晓得袭兄当不当在下是朋友,但袭阁下在关东的确是个人物,在神枪会里也绝对是个大人才——”
    他语音一落,正色道,“所以说,假若有一天,袭兄也像公孙扬眉一样的失了影踪,我也一定会设法追查你的下落。”
    袭邪沉默了一阵,才深思熟虑的道:“承蒙瞧得起,亦足感盛情。不过三四年前在下只是‘一言堂’里的一名小卒,公孙扬眉当时是个大人物,他的事我不清楚——就算想清楚也清楚不了。清不了楚。”
    铁手对他的回答似一点也不意外,只淡淡他说:
    “也许是,不过,袭兄一定记得当年公孙扬眉的外号吧?”
    袭邪这一下,脸色可阵红阵白,眼黑也绽出一种狠色来。
    那是狼一般的眼,狼一样的狠。
    刘猛禽偏在这时候问:“叫什么外号?”
    铁手一笑:
    “公孙扬眉,”他负手看着那棵伤痕累累的树——假如树干是树的脸容,那么,这刀印到底算是皱纹呢还是泪痕?
    “武林人叫他‘紫微星君’,江湖人称‘紫微变神枪’,‘神枪会’弟子号称他作‘紫微煞星’……”
    他看着那棵树,又看那一丛丛剩下在春风里兀自艳红轻颤的花簇,悠悠的说,也不知说予谁听:
    “——却不知这棵紫微树,跟公孙紫微可有无牵连?有没关系?”
    他是很悠闲。
    显得有些狼狈的是一向镇定沉稳的袭邪,居然主动的:
    “铁二爷是不是还要见在这‘绯红轩’里服侍小姐的下人?”
    铁手笑道:“不只下人,凡跟摇红姑娘有密切关系的人,我都想见见。我还想跟他们谈谈是私下的谈谈——我也想去原来铁锈住的地方瞧瞧。”
    看看袭邪似给药汁煎溶了的脸色,还有像正游山玩水般惬意的铁手那张脸,刘猛禽便知道袭邪到头来是拒绝不了铁手的要求了。
    ——难怪朱刑总要我此趟任命一定要记住两件事的第一件就是,要好好学一学四大名捕是怎么办案的了!
    ——看来,姓铁的可真有两下子!
    ——只不过,朱总吩咐的另一件事,也决不是这铁脸无私铁了心办案的铁某人可以意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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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无限风光在险峰
    铁游夏与刘猛禽已先后“见”了“平常跟摇红小姐”关系较为密切的七八人,其中多为家丁,婢仆。
    “会面”的地方就在“飞红居”里。
    铁手“主问”。
    他主要是向这些人发问一些有关孙摇红的事,但说话的方式完全不像“审讯查案”,却只似闲话家常。
    他很悠闲,所以使答话的人很舒适、愉快。
    ——本来,“一言堂”的人生活大有纪律,而孙疆又一向太严厉,堂里的人都绷得很紧,神情紧张。
    铁手的“聊天”反而让他们“轻松”下来——要不是因为铁手是“刑捕”的身份,这些“谈过天”的人心里谁都希望能交铁手这个朋友,多跟他“聊聊天”。
    可是不行。
    铁手是捕快,而且还是个名震天下的捕头,因为他这个身份;所以没什么人敢想,和愿意跟他交朋友;而有意结纳他的,很容易又别有目的。
    铁手深心的明白这道理。
    这也是他们师兄弟四人共同的悲哀。
    铁手的问话放得很宽和,猛禽则不。
    他少有发言,一问中的,语简言赅,一针见血。
    可是问厂七八个人后,他们都生起一个相近的看法: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他们也偶然在来人转换之际,交换了一些意见:
    “看来,他们只让我们见到他们愿意让我们见的人,这样的话,问到天亮,也间不出个来龙去脉。”
    “何不由我们选人?”
    这是刘猛禽的建议。
    于是猛禽提出要见的人:其中包括了一手带大孙摇红的“奶娘”何大妈、听说溺爱摇红视同己出的“十二叔,,孙巨阳、摇红姑娘的“手帕交”公孙邀红,以及贴身丫环小红……”
    列出了这名单,不但袭邪听得愁眉不展,铁手也刮目相看,袭邪答允:“尽量找找看。”走出去,铁手就诙的说:
    “果然是不一样。朱刑总对阁下倚重望厚,可见一般。他就没给我这个名册。”
    猛禽甩甩发,像摇了摇尾巴,道,“我只按本子办事。”
    铁手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的本子都不同。如果一样,那么,你要见的人大概都不难见着,——只怕这名单也白列了要不然人还是按良知办事的好。”
    果然,得到的回音是:何大妈没做了,回乡下去了,孙巨阳到河北“老母洞”办货去了,公孙邀红已嫁到江西。……听到这儿,猛禽己按捺不住,脸色一沉,死味大炽。
    “那是什么意思!?”
    袭邪忙道:“还有一个,仍在堂里。”
    “谁?”
    “小红。”
    在等婢女小红踏入“飞红居”之前,铁手再次详加浏览这周阁里的摆设,桌案上,胭脂粉盒。梳妆铜镜。便笺笔砚,书册饰物,针线印鉴,一一齐备,粉红骸绿,一应俱全。
    看来,这孙摇红是爱美的女子,房里多见明镜,想必是爱揽镜日照的女子吧?且一定很美,才有那么多的镜子,而且她也不只是位爱自己美的女子,否则,她房里也不会有那么多色料颜料:
    红赤啡丹朱绛绿碧翠,无色不全,且依色系排列,大概伊遭人掳走之后,就没人敢动过桌上的东西吧。
    铁手注意到敷面的胭脂妆饰,少了两盒三瓶,依色素彩目明为暗为序,大概缺失掉的是一笑红、潇湘碧三数种色粉。
    铁手注视良久,直至小红走人房中,袭邪还有四五位,“一言堂”’的人就跟在她身后。
    ——连副堂主孙家变也在其中,显得十分隆重。
    孟禽问了几句,小红答了几句。
    小红是个很白皙,很漂亮。美得像一颗又润又爽又不侵人且有“弹性”的女子,她像一颗手拢搓出来的“鱼丸”,她高,一脸润润的,像两个小肉包子,但两颊绊得像狼上了骷髅红,眉心却带一星赤碧。
    刘猛禽问得急。
    问得冲。
    问到要害。
    小红却答非似问,答得漫无边际。
    于是铁手就说:“要是袭总管和众当家的都在这儿,我门跟小红聊天,不如还是直接向袭兄请教好了。”
    袭邪咀角牵动,算是斜斜的笑了一下,‘找不想防碍你们,可是小红怕。”
    “怕?”猛禽对这袭邪本一直就看不顺眼,“有什么好怕?”
    袭邪咧齿一笑,像野兽觅着了它的猎物时掀了掀牙。“她也许怕的是你身上的味道,她不想你的死味传了给她,”
    猛禽一甩头发,像猫在暴怒时也膨胀了尾巴,“我看她们的是你:跟你在一道像八辈子撞了邪。”
    小红忽然说话了。
    她的声音很小。
    也很颤。
    她的双颊红彤彤的,连语音也像一颗落地弹跳的鱼丸:
    “我是伯,我是不想说话。是我要袭大总管他们陪着我的。”
    猛禽登时脸绿得像琅汗,只咬牙甩尾要说什么,铁手已温声道:“小红勿怕,我们是捕快差役,一切依法处理,秉公行事,你有什么话,尽说无碍。”
    小红脂红了脸,像两片鲸发红,手放在袖中,不安的扭绞着,袭邪十分诡异的干笑两声,副堂主孙家变却道:
    “铁捕头,小红就是知道你们是刑部的捕役,才不敢一个人进来的——你们在朝廷,民间,好歹也是个公差,吏官,大可作威作福、张牙舞爪,但在江湖,武林好汉眼里。你门不过是鹰犬,爪牙,狗腿子。大家都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铁手一笑道:“这也怨不得人,是我们同僚里确有许多不成的东西。”
    猛禽怒哼一声。
    铁手瞄了小红一眼,总把眼光投向墙上,微微“哦”了一声,神情似十分惊异。
    他的神情使刘猛禽一时忘了发作。
    袭邪和猛禽都随他目光望去,只见对着摇红常坐的妆台墙上有一幅画,画的是一位女子,画边上还题了几行子。
    只见平素向有定力的铁手,看了这画,竟兀自走过小红身侧,负手青画,仰首无语,意似痴了。
    猛禽一向没什么感情。
    他最怕的是有情。
    情对他而言是一种妨碍,也是一种伤害。
    可是而今他看了画中的女子,也仿佛恍惚了一下,恍恍忽忽的失落了什么似的,惘然了一阵子:
    ——螓首、杏唇,犀齿、远山眉,衣襟微落露酥乳,人在粉红骇绿中,空窄红靴步雪来!
    他没见过这女子,可是一看这画,就使他生起下一种前所未有,如同洪荒猛兽的欲望:
    袭邪却是见过这女子的。
    依稀往梦似曾见……
    画中的她,依然是秋彼,云发、玉面、杨柳腰,遥看汉水鸭头绿,花开不如古时红!
    至于铁手,仿佛也绘画中的美色:萍颊、英指,英蓉脸震注了,画中的女子似从占远里遥遥行来,步步莲花、一摇腰肢一瓣开。
    三人中还是铁手先会过神来,长吸一口气道:
    “这想必就是孙摇红孙姑娘的肖像了吧……?”
    袭邪点头。
    猛禽听了,对铁锈无由的憎恨起来。
    可是他旋又发现了一件事。
    铁手不错是一直看那幅画,就像苍蝇钉在蜜糖上不肯去。
    画中的确是美女。
    不过铁手似不止看画,至少,是志不在此。
    ——他还看字。
    画旁题的字。
    字写得很逸。
    很洒。
    他看得很专神,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小红偷偷瞥去,民觉这伟岸汉子飘泊的心仿佛没有岸。
    刘猛禽注意到了,袭邪当然也发觉到了:
    那美人图右上侧题:
    “花落送摇红”
    在左下侧曾题了两行略作更动过前人的诗:
    “此情可待成追击,
    只是当时太怆然。”
    欲题没写人名,却画了两道欲振待飞的眉毛。
    在看这幅画的时侯,三人神色都颇为一致,那是对那画中美人作了一次艳遇,谁都喜欢画中女子那耐人寻味的美;但在看这幅画的题字时,三人的神情不一:铁手是惊喜追回,如见敌人;猛禽是乍然省觉,正细察蛛丝马迹;袭邪似有悔意愧色,巴不得桂在那儿的是他自己的一幅自画像。
    还是铁手先行打破了沉默:“好画。”
    袭邪干涩地道:“这是一幅应该是一早除下来的画。
    铁手道,“好一个美人。”
    猛禽涩声道:“——这该当就是摇红姑娘吧?”
    这一刻里、猛禽和袭邪的语调竟是那么样的接近,连他们本身都略有惊疑。
    袭邪答:
    “她确就是摇红姑娘。她人还遇险在山上耗着呢!然而这儿听说来拯救她的人就只管看画赏美。”
    猛禽冷笑,他当然听得出袭邪语带讽嘲:“你放心,今儿我们先到这儿查个明白,明儿你不提咱也必上泰山救摇红杀铁锈去!”
    话一出口,旋又想到会不会给袭邪小觑了:以为他见了摇红是美女才情急要去,便补了一句反噬的话:
    “——反正,在这儿穷问也没个水落石出,不如上山把究凶极恶的挫骨扬灰,把该救的弄回来再作追究!”
    由于“山君”孙疆外号正是”灰飞烟灭,挫骨扬灰”,刘猛禽逮一句袭邪可一时硬受不下,也冷哼道:
    “真要找出真相,不止用问,也要用心;若说有尾巴的就是狗,满街放着贼不迫,却光拿耗子,抢猫的饭吃,那只能算是只不要脸的禽兽而已!”
    刘猛禽刷地一甩发尾“你——!”
    铁手忽问:“画中的确是美人,只不过,画画的也确是妙手,不知他现在人在哪里?”
    袭邪木然道,“我不知道是谁画的。我只知道请两位来是救小姐杀凶徒而已。”
    铁手宽和的道:“这你放心,我们不会迟过明日就赴泰山去——只不过,你怎知道他们仍在山上……”
    袭邪道:“下山的路都给我们封死了。”
    铣手道:“下山有很多条路。”
    袭邪道:“只要能下山的路,都有我们的人——要不然,也声相爷派来的高手。”
    铁手皱起了铁眉:”蔡京的人也来了?”
    袭邪道:“摇红本来迟有半个月就下嫁蔡家了。”
    铁手道:“你们的人能截得往铁锈吗?”
    袭邪道:“纵截不下,他若突围,也一定得悉;何况。他给堵死在一两处了。
    铁手:“好极了,泰山太大,不好找,一定要有熟路的人……”
    猛禽道:“关东虽大,但我了如指掌。”
    铁手:“你是熟路,还得熟人。”
    袭邪:“我也会去。”
    铁手:“你不是要坐镇大本营吗?”
    袭邪似脸有忧色:“我跟你们一道去,不热,恐怕堂主会亲自出马了。”
    铁手:“听说孙子灰一早已率人卜山,围剿铁锈了?”
    袭邪唇角牵动,也不知他是在冷笑,还是在不屑。
    猛禽余怒未消:“为一个‘山枭’,一言堂可算是倾巢而出了,要还来个全军覆灭,那可真,嘿嘿……铁锈带着那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逃亡,也可谓是风光无限在险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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